.co p> 清晨起来,秦莹莹看着桌上正吃饭的白圣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他说:“师傅,早上好啊!”
白圣野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 很奇怪的,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动人心魄。
白圣野笑了笑,很温暖,很舒适:“吃饭吧!”
秦莹莹掀开被子,坐在了白圣野对面的椅子上边喝着粥边说:“师傅,你们昨天的话我都听到了。”
白圣野抬起头,目光闪烁了几番,随后淡淡地说:“你得知了些什么?”
秦莹莹紧盯着白圣野黝黑的眼睛说:“一.师傅是红岩国的太子。二.师傅的内力绝对不止青级那么低。三.师傅是绝情阁阁主。四.最重要的一点,师傅不信任我,从来都没有。”
秦莹莹的眸光很暗,黯淡得让人心疼。
白圣野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秦莹莹看着这个俊美的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觉得他离自己好远。
白圣野的唇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莹樱可是在以生气证明我在你心里的重要性?莹樱很聪明,前三个是对了,可是第四个却是完全错误的。莹樱告诉我原因我便告诉你正确答案。”
秦莹莹吐了口气说:“首先,我在擦剑的时候我发现上面的宝石大多都是火烈石,而这都是红岩国特有的宝石,正好对应上了昨晚那人所说的话。其次,火烈石原本都只有红色的,但是那上面全都是彩色的。只能有一种可能,它们是经过焰火炼制烧成的。
焰火是红岩国皇帝间代代相传的东西,只有天子能接近它。由此可见,这个炼制者要么是太子,要么皇帝。不论怎样,这都是和皇帝极为亲近的人。
最后,昨天那人说:‘替身快顶不住了,陛下急召回去。’
红岩国太子向来甚少出面,政事上也很少听闻他的消息,明明是阳光下的人物,却仿佛活在黑夜一般。如此沉默,皇帝不可能这样保住他的太子之位,除非皇帝也在帮忙隐瞒。
结合以上种种,可以推断出,师傅,就是太子。
安啦,师傅,这些都是我练轻功时听婢女们说的,我没出过这个府的!”
秦莹莹拍了拍白圣野的肩膀,大口喝了几勺粥,继续说道:
“我的内力很深厚,师傅也知道。若非是夜晚,再加上我内力深厚,我可能也会忽略轻微的呼吸声和像猫一般的脚步声。那人的功力应该在青级左右,若非师傅的武艺高强,拥有能力,岂会让他那么臣服?
那天,我从房顶上掉下,师傅去救我时的速度绝不是娘亲可以比拟的。
实力是最重要的,所以,师傅绝不可能是在青级的水平。”
“师傅若不是绝情阁之中极为重要,那人为何要向师傅禀报的那么详细呢?至于阁主嘛,这倒是我蒙的。不过一个杀手组织,师傅能游刃于皇宫和武林之间,师傅很厉害!”
白圣野淡笑着看着秦莹莹:“那为何就肯定我不信任莹樱呢?”
秦莹莹眉头纠结在了一块,用甚是委屈的声音对白圣野说道:
“因为这些事情师傅都没有告诉过我!”
白圣野顿时被口中的茶呛上了,咳嗽了几声说:“呵呵,莹莹这理由真――简单啊!”
秦莹莹拍着白圣野的背,说:“我的饭吃完了,师傅的饭也吃完了。该师傅说了!”
经过了这几天,白圣野对秦莹莹这样亲昵的举动已经很习以为常了。
白圣野拿出手帕为秦莹莹擦了擦嘴角,秦莹莹的脸可疑的红了起来。
白圣野对秦莹莹笑着,那笑中竟有一丝温柔,不是往日的淡漠。
“莹樱啊,你认为我心思缜密吗?”
秦莹莹点点头。
白圣野敲了敲秦莹莹的脑袋说:
“我心思缜密的话,怎么会让你知道这么多呢?在你面前基本上都不掩藏了,你还能猜测出来。不过莹樱的心思还真是聪慧呢!”
秦莹莹“刷”得脸红了:这话还真是有些亲昵了呢,不过这确实是实话。
秦莹莹调整好情绪,把白圣野的手包到自己的两只小手中,真诚地看着白圣野说:“师傅,我想知道你的事。”
白圣野有些微愣地看着秦莹莹的一双葱白细嫩的手,随即笑了笑,顺势一把把秦莹莹拉入怀中,在她的耳边轻柔地讲起了他的故事。
秦莹莹有些别扭,挣扎了几番,最后发现无用,便安然地坐在了这个充满木兰香的温暖怀抱。
“我本名不叫白圣野,叫做白若离,是红岩国的太子,也是绝情阁的阁主。我是蓝紫级别的。
我从小是在一个乡村中长大的,那里以为年过半百的老人一直在照料着我的起居。他教我武功,修炼心法,辨识毒药,草药,和各种有毒的蛇鼠虫蚁。他还教我炼制丹药,教我下棋,书法,墨画,教我辨识每个人的想法,他们眼中的杀意。
他告诉我对待敌人不可以心慈手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唯有强者才能立足,要学会忍字。
我当时很懵懂,但我知道很重要,我就努力地学,拼命地学,九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
十岁那年的一个夜晚,我正睡着,梦见了自己的父母,哥哥姐姐。却被一阵兵器碰撞声给吵醒了,我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睡眼,就看见一片的红色――鲜艳的绯红。我看见那个养育我的人满身伤痕,那些伤痕正汩汩的冒着鲜血。我呆住了,只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我却一句都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后颈一阵酸痛,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就已经身处宫殿,皇帝说我是他的父亲,我漠然地看着他,不说话。皇帝说我从今后就是太子,我不屑地撇过头。皇帝说从今后我要接管绝情阁,我转过头,漠然地盯着他。
‘我可以做到。’当时的我这么说,‘但是,我要随时都可以出皇宫,什么时候你死……驾崩了,我会回来的。’
皇帝无奈且愤怒地看着我,我漠然地回视着他,既然我童年时不肯要我,为何还要把我带回来。他妥协了,很无奈地妥协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他怕我年少时会受到刺杀,才会九年让我去学习技能,好保护自己。别人发现了我的行踪。才会导致那次的刺杀,他令人将我带回,因为他知道我有能力了。”
白若离紧紧地抱着秦莹莹,仿佛怕失去了什么。此时的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令人心疼到心碎,紫色的长袍也仿佛悲伤得失去了色彩。
秦莹莹叹口气,紧紧地回抱住了他,缓缓地摸着他柔顺的长发,说:“莹莹在,莹莹一直都在师傅的身边。”
白若离抬头看了秦莹莹一眼,眼睛黑黑的,像一颗珍珠,还泛着盈盈的光泽。
他对秦莹莹笑了笑,很伤心,很难过。
“我有一次在湖边,看见了孤身一人的你。你才十二岁,很弱小。
当时有人对我出言不逊,我正欲出手,你却将我拉到一旁,替我出头。当时我的心就震了一下。
他们走后,你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陪你一天,你说你知道这是很无理的要求,但是就一天,拜托了。
那一天你向我讲了很多事情,你的父母,你的姐姐。
我当时可能就是为了那一瞬间的悸动,为你和我一样可怜的身世。陪在了你身边,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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