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等到张二吃完饭之后,归言一言不发的提着剩下的饭菜转身离去。众人在他身后目送他离开之后才开始自己的爬树大业。
不得不说的是,熟能生巧,有了第一次爬树的经验,这次萧麒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便爬到了树上。
张二从他的木屋中探出头来,“大哥哥!”
萧麒询问似的看向他,张二趴在枝丫上挥着手,亮晶晶的眼睛即便是在夜色中也有一种璀璨的光华,“大哥哥晚安!”
萧麒也笑着冲他挥了挥手,“晚安!”。
第二日众人还在睡梦中,忽听见外面传来钟鸣之声,一声声振聋发聩。
萧麒听到钟鸣声,立刻从睡梦中惊醒。然后才发现自己现在呆的地方是逍遥门的木屋,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叹了口气。在宫中过久了那种战战兢兢的日子,如今出来了,这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倒也改不了。
萧麒朝下看去,却见昨日送饭的归言师叔摇晃着一个小巧的金钟站在树下,钟鸣声就是从金钟那里传来的。只是那平日里听起来极为肃穆的“铛铛”钟鸣声此时却是极为清脆急躁,让萧麒听着头痛不已。
萧麒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出来,想来其他人年纪小,还在赖床。
就在这时候却听见张二的声音响起,“哪个孙子敢扰小爷的美梦!”随着他的声音落到地上的,是一个臭气熏天的袜子。
归言不言不语,只是面上原本顽劣的笑容变得阴冷了几分,手中的金钟摇晃的越发剧烈,就连钟鸣之声都变得悠远宽旷起来。
随着钟鸣之声越来越宽旷,萧麒的头越来越疼,渐渐地支撑不住蜷缩在地上,可是这对于他的头痛没有丝毫的用处。他拼命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估计会不顾一切的将自己的头皮抓破。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了外面那些孩子的嘶吼声,声音中包含着的是解脱不了的痛苦,片刻之后,萧麒终于支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张二在丢完臭袜子之后,从袖子里掏出两个小黑球直接堵在了耳朵里,蒙上被子倒头就睡。让萧麒等人痛苦不堪的钟声对他却是没有丝毫影响,就好像完全听不到钟鸣之声似的。
归言察觉到木屋里已经没有人是清醒的,才冷笑一声转身离去。而在他离开不久之后,张二的鼾声渐渐响起。
木屋内,躲在萧麒身边的桃花妖在归言走后现出身来,看着依旧蜷缩在地上的萧麒,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离魂钟,竟然能将你伤到如此?”
整个育才峰上都有禁制,她不敢贸然使用法术,否则两人都将小命不保。
桃花妖用衣袖为萧麒擦了擦额间的汗渍,以公主抱的方式将他抱到了床上。
桃花妖看着萧麒,对他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不能使用法术的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想了想,将头上插着的一朵桃花簪拔了下来,放在萧麒的枕边。
桃花簪通体粉色,却在簪顶有一朵乳白色的桃花,花蕊却是艳丽的正红色。桃花妖将桃花簪拿到手中,可以看到花蕊中有屡屡红光蔓延成丝线状向桃花妖缠去,将簪子放到萧麒的枕边,抬手施了个法诀,那屡屡红光便断裂开来,向着萧麒的眉间涌去。
桃花妖在旁边看着桃花簪的颜色渐渐变浅,最终整支簪子变成如溪水般清澈透明,那涌向向萧麒的红光也渐渐由红变白,越发透明起来,最终化为虚无,这才将簪子重新插回了头上。
眨眼之间,桃花妖已经没有了踪影,只是在萧麒束发的玉冠之上多了一抹或深或浅的粉色。
萧麒在宫中危机重重,作为他的近身侍卫,萧古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本想着在萧麒治病的三年之间再暗中扩展一下太子的势力,只希望太子回来之后可以好过一些。
谁知被送到极北之地神仙之处治病的太子殿下却突然发了信号回来。萧古欣喜异常,连夜带着侍卫赶去。
谁想赶到那里之后却是人去楼空,跟着太子殿下一路留下来的记号,萧古终于找到了太子殿下最后落脚的地方,逍遥台。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是逍遥台?
逍遥台可是逍遥门的地方,莫不是太子殿下被逍遥门的人抹杀了?可是若是逍遥门的人,只怕自己穷尽毕生之能都无法为太子殿下报仇雪恨了。毕竟这逍遥门虽不出世,却势力极大,行事又有些神秘莫测,而且听说逍遥门掌门有移山倒海之能。对于皇室来说,为了一个已死的太子而得罪大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皇室,最重的永远是利益!
萧古现在就可以想到,皇上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的反应,即便太子殿下是皇上最喜爱的儿子,皇帝也一定会舍弃掉太子殿下的。只因为,逍遥门,他们惹不起!
可是即便已经有些猜测,萧古还是要不死心的想要确认。他拿出重金,请了镇上的画师,连夜赶制萧麒的画像,命知县派了衙门的人在全县搜捕。霎时间,县里人人自危,平时整日里游逛的痞子都闭门不出了,比抓捕江洋大盗之时还要严肃三分。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萧古打听到了一点消息。太子殿下,竟然进入逍遥门当弟子了?还是他自己愿意的。
萧古实在是不理解太子殿下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可是自幼受到的教导让他不会对太子的决定有丝毫质疑,为今之计,还是尽快派人告诉皇上这个消息。
逍遥门人行事隐秘,下山也从不表露身份,想要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逍遥门人,太过艰难。萧古决定就留在这里等着明年逍遥门招收弟子之时,再询问太子殿下究竟如何。
萧古决定留在这里,知县却是叫苦不迭。他本就是这县里的地头蛇,本来也只是在逍遥门招收弟子之时收敛一些,如今这太子的贴身侍卫要留在县里,他也只能缩起头来安稳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