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幸淑平凄然一笑,似乎又想起了之前在偏厅的一幕,红肿的眼睛里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她低头用手帕擦了擦,然后对温铃之柔声道:“是妈妈刚才失态了,你不用担心,妈妈没事的,妈妈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去吃午饭吧,好吗?”
温铃之明白,韩妈妈这是不想跟她说起那些令她悲伤的往事,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立刻乖巧地点点头,“好的妈妈,您好好休息一下,千万别再多想,晚会儿我再来看您。”
看到温铃之如此懂事如此贴心,再想到自己早已去世的女儿,幸淑平控制不住悲从中来。
她猛地伸手紧紧抱住温铃之纤瘦的肩膀,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温铃之也紧紧地抱住幸淑平,听着自己喜爱的韩妈妈此刻悲恸欲绝的哭声,温铃之的心里也忽然涌起一丝难言的伤感,情不自禁地也跟着哭了起来。
就这样,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期间,贵嫂进来劝过她们,可是又被幸淑平赶了出去。
最后,母女俩都哭累了,不知不觉地,相拥着躺在床榻上睡着了……
听到贵嫂的汇报,韩柏年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令人哭笑不得的画面。
母女俩的眼睛都哭肿了,脸上都残留着斑驳的泪痕,脸对着脸,头挨着头,睡得正香……
韩柏年站在床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帮她们盖上薄被,这才转身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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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早饭,温铃之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了。
幸淑平和韩柏年亲自把温铃之送出韩宅,看着她坐上幸淑平的那辆轿车。
看着孤伶伶坐在车后的温铃之,幸淑平忍不住弯腰凑近车窗,对温铃之低声道:“合欢,如果在那儿住的不习惯,就给妈妈打电话,妈妈立刻派人接你回来……”
可是没想到,这句话却还是被耳聪目明的韩司令给听到了,他立刻严肃地道:“淑平,哪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既然想学功夫,就不能怕吃苦,害怕吃苦的人,最后肯定一事无成。况且,阿止那里的环境那么好,怎么会住不习惯呢?”
幸淑平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你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
韩柏年不由得一愣,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温铃之急忙从车窗伸出小脑袋,对他们笑眯眯地说:“妈妈,爸爸,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属猪的,不管住在哪儿,只要有吃有喝,我就肯定会活蹦乱跳的。”
听了她的话,韩柏年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幸淑平也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急忙咳了两声,伸指在温铃之的额头上一戳,嗔道:“你这丫头,哪有自个儿把自个儿说成是猪的?”
韩柏年却在一旁笑呵呵地道:“合欢说的没错,在环境适应能力上就要像猪学习,但是在吃苦耐劳这些方面,丫头,你可千万不能像猪一样啊!”
温铃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然后举起右手朝韩柏年敬了个军礼,说:“遵命!司令大人!”
时间也不早了,幸淑平又嘱咐了温铃之几句,又叮嘱韩东路上开车小心点,然后,便看着车子缓缓地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