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魏央轰过去的那一拳,并未结实的砸在瓦罗托夫这只强壮的熊头上,被他躲开了太阳穴这处致命的位置,拳头只是擦过了脑勺的皮上,饶是如此也是带走了层毛皮。
瓦罗托夫手一松,不敢再抱魏央,急忙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脑后鲜血淋漓,皮毛撕裂的疼痛刺激着他的血性,随即愤怒高亢的怒吼一声,身上肌肉纠扎,宽大粗硬的手掌当头朝那黄皮肤的东方人盖了下去,拍下去的力道足能将一块石头拍成粉末,但手掌离对方头颅不过几公分就再也下不去。
魏央一手握着他手腕,一手飞速横向就是一拳,全速非常的快,一眨眼就打击在对方右肋上,一触即离,离不到半公分,又是猛的一拳下去,反复狂暴般的击打,顿时将瓦罗托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就这点意识?”上辈子的武学常识以及技巧让魏央有点对这个世界粗糙的武技感到一丝嗤之以鼻。
瓦罗托夫跪了下来,双手撑着地,一滴滴血液从他嘴角溢流。
魏央反过来轻蔑的看着他,微微抬起的脚跟,准备结束这场如同游戏般的赛事,突然,脑里警铃大作,心里一阵发慌,像是在警告他什么,条件反射般回头,一声为不可查的响动,咻的一下朝他射击而来。
“无耻!”魏央反应过来,知道糟了暗算。
大吼一声,身体猛然拔高,原本铜黄的皮肤瞬间凝黑,肌肉凝实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一颗出膛的细小弹头,立即打在他胸膛上,带着旋转和高温带出一朵血花。
抬眼望去,对面已经不见了枪手,加上枪是上了消音器的,这里又如此喧闹,根本没人发现有人开枪了。魏央咬着牙立即调动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来化解子弹带来的穿透力。
“哈哈!”
原本跪下已经输定的北方熊人瓦罗托夫,此刻慢慢从地上站起,带着狰狞的笑意,用着魏央听不懂的外语说着什么,看他表情,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魏央背对着他已经犯了武斗的大忌,但是没法,现在他根本无法动弹,子弹还在胸膛的肌肉里打转扩大血洞,只能靠自己一点点将其稳住,挤压出来。
这时,那个北俄大汉可不会等他复原,口里不知呐喊了一声什么,拳头瞬间轰了过来,结结实实的打在魏央的后颈上,人体脆弱的部位。
魏央知觉喉咙发甜,脖子麻木,可能颈骨关节可能已经错位,可没法,他不能动,一动的话,那颗子弹极有可能冲肌肉钻进胸房内,到时就是必死无疑。
瓦罗托夫有点诧异,明明他用了全力打下去,以往换做其他人早已死的不能再死,可眼前这家伙居然还没倒,站那里一动不动,想想就来气。
于是一个膝撞顶在对方后腰,凶恶的肘击磕在对方后脑,一连串的重击下来,那个东方人流淌着大股大股的鲜血,居然还是没有动静,顿时就听到周围的犯人发出‘嘘’声,好像在嘲笑他一样。
“啊!”大汉暴躁的在原地一跳,将擂台踩的大震,双掌如扇,左右开弓般朝魏央两边太阳穴夹击过去。
魏央心里一急,不动是不行了,按住胸膛,脚下一动,蹬向一侧,随即和那两双手掌错开,脚朝背后一蹬,愣是将压过来的瓦罗托夫蹬出两米远。
他看着莽撞如熊的瓦罗托夫,心里顿时一亮,决定不再还手,等到对方再次一拳过来,魏央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让他一拳打在背心。
迅猛的一拳,顿时让魏央向前踉跄一步。
只听‘噹’的一声清脆的响动。那颗子弹直接被瓦罗托夫的拳劲给震了出来,魏央笑了,胸腔里顿时一松,说不出的舒坦,两根手指捻起那颗子弹在瓦罗托夫的眼前扬了扬。
忍着体内的翻江倒海,说道:“看,小把戏快要结束了,是不是准备来第二发?”
说完,魏央耳朵微微颤动,手一挥,子弹瞬间消失在他手里,半秒不到,就听离擂台不远的一处角落,一个穿着狱警制服的人仰头躺下,脖子殷红一片。
瓦罗托夫使劲的喘着粗气,知道事情败露了,不由看了看正面贵宾席上的几位监狱长,其中不乏有人欣喜,也有痛苦,还有一人铁青着脸盯着他。
没路可走了。瓦罗托夫如实想到,眼里闪动着疯狂的神色,盯着魏央,或许只有真正的把他打趴下,自己才能活下来,于是他动了,这次是动真格了,浑身骨骼‘嘎嘎’的齐响,如同一辆战车撞向了对方。
魏央勾起嘴角,虽然受了内伤,但还不至于弄不赢一个无脑的熊人。不过作为武者的骄傲,哪怕是被人当做观赏的野兽也好,他也好当当正正的用武技击毁眼前的一切。
于是,脚一蹬地。
身体横冲,如一发炮弹发射出去,双拳覆上一层透明的角质,迎着瓦罗托夫,两人顿时交织在一团,四拳相交,俩人之间全是手臂挥舞的残影,空气中只闻得骨骼碰撞的噼啪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发生的一切。
嘭!
轰然一声巨响,瓦罗托夫右脸颊粉碎般凹了进去,七八颗牙齿从口腔了蹦出来落到擂台上,红眼青年赤着脚走到还在挣扎想要起身的瓦罗托夫面前。轰!脚背扇在他肋骨上,将那熊一样的体型踢飞起来重重的摔下擂台。
此时,胜负已分。
魏央看了一眼趴地不起的北方之熊,再抬头看向贵宾席上的众位监狱长,轻轻摇了摇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