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叶清瓷接过消毒湿巾,小心翼翼帮男孩儿擦手上的脏血。
胖男孩儿见叶清瓷不理他,气的一脚朝叶清瓷踹过去,“我问你呢,你是谁?你为什么多管闲事?”
他的脚尖还没蹭到叶清瓷,就被萧影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后带了几步。
萧影用力箍着他的手臂,无论他怎么急赤白脸的大叫大喊,拼命挣扎,他都动弹不得。
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身边带了几名保镖。
见自己家少爷被人钳制,那几名保镖吆五喝六的冲过来救人。
萧卫冲拳踢腿,干净利落,将几人全都打趴在地上。
看到自己眼中已经很厉害的保镖,被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三拳两脚就给打倒了。
胖男孩儿脸都白了,张着大嘴,撕心裂肺的叫:“舅舅!舅舅!快来救我啊!舅舅……”
不远处,一家商店的店门猛的被推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脊背挺直,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见到那个男人,胖男孩儿哭的更加大声,“舅舅,快来啊,我要被人打死了,呜呜呜,舅舅、舅舅……”
男人大步流星走到众人眼前,凌厉的眼睛扫过地下被打的翻滚哀嚎的保镖,猛的抬眼,犀利的眼神,利剑一般看向抓着胖男孩儿胳膊的萧影,“你们是什么人?”
萧影刚想说话,叶清瓷抢先解释,“刚刚我们的车,差点撞到了这个孩子……”
叶清瓷看了眼偎依在自己身边,始终一言不发的瘦男孩儿,继续说:“我们下车查看,发现这个孩子摔在我们车前,摔伤了手掌和膝盖,我带他去处理伤口,那个孩子不许……”
她又用目光示意了下那个胖男孩儿,“于是两边发生了争执……”
“他们两个是亲兄弟,”男人冷厉的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不劳你过问,伤了回家上药就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不能让他走!”胖男孩儿跳着脚大叫:“他们打伤了我的人,舅舅要给我报仇!舅舅要给我报仇!”
在胖男孩儿眼中,他的舅舅,有如天神,无所不能。
男人却看到了简时初那辆银魅光之子,和站在叶清瓷身边,神色一直淡淡慵懒,漫不经心的简时初。
他好像隐约猜到了简时初的身份。
所以,即便他一向是“能揍人的时候,绝不说话”的脾气,也耐着性子和叶清瓷多说了几句。
叶清瓷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
大概时间有些长了,站在他身边的简时初气息越来越冷。
将她扯到一边,面对面的对上那个男人。
见简时初目光冰寒,浑身戾气,叶清瓷连忙将简时初扯到自己身边,问那个男人:“请问……你是纪泽晨吗?”
简时初眯起眼睛……纪泽晨是什么鬼?
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纪泽晨的家业在国外,他是国际排名前十的纪氏财阀的掌门人。
在J国,纪泽晨说一不二,是堪比皇权般的存在。
但他在这边却没什么名气,几乎没人认识他。
他没想到,在云城的大街上,居然有人叫出他的名字,如冰冻般冷峻的神情,便出现了几分意外。
看到那几分意外,叶清瓷就知道,她猜对了。
她冲纪泽晨笑笑,“纪大哥你好,我是瓷瓷,云溪山孤儿院的瓷瓷。”
纪泽晨又是一愣,“你是……嬷嬷的信里,经常提到的那个瓷瓷?”
“对啊,”叶清瓷俏皮的笑,“因为嬷嬷在垃圾堆里捡到我的时候,我躺在一个破掉的青花瓷旁边,所以嬷嬷就给我取名叫瓷瓷了。”
“对,嬷嬷在信里说过,”纪泽晨目光闪动了下,似是想起了过往时光,“嬷嬷写给我的信,都是你代笔的对不对?你的字很漂亮,只可惜,嬷嬷没等到我回来,她就……”
“嗯,”想到过世的嬷嬷,叶清瓷情绪也有些低落,“嬷嬷一直念着你呢……”
见两人“相谈甚欢”,简时初脑中警铃“叮铃铃”的响个不停。
他好像想起纪泽晨是谁了!
纪泽晨是J国纪家的掌门人。
据传,他幼年时曾被暗害失踪。
十二岁,被纪家家主找到,接回纪家。
他用了十五年的时间,PK掉了纪家家主其他的儿子,当上了纪家的继承人。
又用了三年的时间,熬死了他虽然能干但特别花心、疯流成性的老子。
以三十岁的年纪,坐稳了J国第一世家家主的位置。
虽然J国是个小国,面积比云城和L城加起来大不了多少。
但是再小,那也是一个国家的首富。
纪家独自把持着J国所有的金矿和钻石矿,简直富得流油。
虽然比他的盛世天骄还差几个档次,但也不遑多让。
自己老婆居然和这样年轻有为的男人“相谈甚欢”,简时初脑海中的警铃,顿时响个不停。
大概是从他身上散发的敌意和醋意,让纪泽晨实在没办法忽视,纪泽晨忍不住看向他,“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叶清瓷挽住简时初的胳膊,有些羞涩的介绍:“他是我丈夫,简时初。”
简时初脸上如玄冰般冷汗寒神色,瞬间如被春风拂过,刹那间春暖花开。
纪泽晨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冲简时初客气的伸出右手,“纪泽晨,和瓷瓷一样,是从云溪山孤儿院长大的孤儿,请多多关照。”
既然来到了云城,纪泽晨自然知道,简时初是盛世天骄的创始人、是脑袋比计算机还厉害的绝世天才、同时还是高居帝国财富榜榜首的帝国首富。
和简时初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
相反的,如果能和简时初打好关系,对他多有助益。
如果硬上赶着去讨好简时初,他还嫌跌份,赶巧了有叶清瓷这个关系,再好不过。
他幼年时,被他父亲的晴人算计,辗转流浪,流落云城。
被云溪山的嬷嬷收养。
但是,他在云溪山孤儿院时,叶清瓷还没去。
叶清瓷去了云溪山孤儿院时,他已经离开了。
所以,两人并没碰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