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这样,苏倾澜大婚这天,叶清瓷和小家伙儿就陪着简让和时青柠在教堂等着。
简时初和萧衍、井瞬他们,陪苏倾澜去接新娘。
倪裳是孤儿,没有娘家,所以要在酒店出嫁。
苏倾澜带着伴郎团,走到倪裳入住的房间门前。
伊辉几个拿着红包,走到门前敲门:“美女们,新郎来接新娘了,请几位美女行个方便开开门,大把的红包就会从你们的头顶降落!”
房间内很久都没人说话,伊辉和沈千雨几个,轮番敲门。
房门终于打开了,封晴站在门口,一脸复杂的低声对几人说:“新娘……新娘不见了……”
“……哈?”伊辉和沈千雨面面相觑,怀疑自己听错了。
封晴把门敞开:“她们都出去找人去了,就我一个人在房间等你们。”
原本想着,关紧门,坚持一下,无论如何在新郎发现新娘不见了之前,把新娘找回来。
可是,外面敲门敲的急,出去找新娘的人,又一直没消息。
封晴没办法,只能把门打开。
苏倾澜让开封晴,闯进房间。
房间空落落的,只有封晴一人。
苏倾澜脸色有些发白,扭头问封晴:“什么时候不见的?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应该不是,”封晴取过一张纸,递给苏倾澜,“这是倪裳留给你的。”
苏倾澜接过去。
那是酒店的便签纸,上面写着一行漂亮的字:倾澜,对不起,等我回来,你的裳裳。
可是,不管便签多漂亮,字多漂亮,都改变不了新娘逃婚了的事实。
苏倾澜脸色变得一片惨白。
为了他结婚,他大哥从他定下婚期开始,就一直在日夜忙碌。
他们没爸妈了,也没什么亲近的长辈,他大哥总怕委屈了他,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都想做到最好。
这段时间,他亲眼看着他大哥睡不香,吃不好,日夜为他操劳婚事,凡事都想为他做到最好。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大哥瘦了好几斤。
此时此刻,教堂里亲友等着,酒店预定好了,请柬全都发下去了,新娘没了。
他苏倾澜是个混蛋,他什么都不怕。
可他大哥呢?
让他大哥怎么办?
他大哥该怎么失望?
怎么伤心?
怎么难过?
苏倾澜的浑身都在发抖。
他颤抖着手指,取出手机,拨打倪裳的电话。
他打了一遍又一遍,手机另一边,始终传来的是您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的声音。
“别打了,”简时初按住他拨打手机的手,扭头问封晴:“确认是她自己走的,不是被人绑架的?”
“应该不是被人绑架的,”封晴说:“我们都在房间里陪她,等你们来接她,她忽然说,要去卫生间,其实房间里就有卫生间,可她执意要去外面的,欢欢和喜喜就陪她去了卫生间。”
封晴朝外面看了眼,咬了咬唇:“可是,欢欢和喜喜在外面等了很久,都不见她从卫生间出来,欢欢和喜喜就进去找她,结果在卫生间里了发现了她的婚纱,她们问了在卫生间里做保洁的阿姨,做保洁的阿姨说,穿婚纱的那个女孩儿,在卫生间里换了一身便装后,从另一边离开了,并没有看到有人胁迫她……”
封晴顿了下,又说:“倾澜留下保护她的保镖,调取了酒店的监控,看到她从酒店出去,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车,好像是专门来接她的,现在欢欢和喜喜她们已经带着保镖追出去了。”
封晴正说着,时欢欢和时喜喜还有薛娇娇从走廊尽头跑过来。
三个女孩儿都跑都发丝凌乱,娇喘吁吁。
时欢欢和时喜喜跑到简时初面前,喘着气说:“表、表哥……倪裳、倪裳姐姐逃婚了……”
简时初说:“我已经知道了。”
时喜喜着急的抓住简时初的衣服:“表哥,怎么、怎么办啊?倾澜哥的亲朋好友都在教堂等了,酒店也定好了,请柬也发下去了,她这时候逃跑,倾澜哥怎么办?”
这时候,新娘不见了。
第二天,这件事就会登上帝国各大报纸杂志的头条,成为街头巷尾,人人议论的新闻。
苏倾澜一定会成为整个云城的笑柄。
可人已经逃了。
主动逃的,就算找回来,苏倾澜还愿意娶她吗?
这种女人,能娶吗?
简时初正要说话,苏倾澜的手机响了。
苏倾澜接通手机放在耳边。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苏倾澜原本就十分难看的脸色,越发难看,猛的拔高声音,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说一遍!”
对方又重复了一遍。
苏倾澜的脸色渐渐平静,最后变得几乎有些漠然。
他沉默片刻后,说:“好,我知道了,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另外悬赏私家侦探,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她,把东西找回来!”
他挂断电话,脸色灰败。
伊辉忍不住问:“把东西找回来?什么东西?那个女人偷了你的东西?”
“是啊!”苏倾澜垂头,低低的笑,“她偷了我新产品的技术……她是商业间谍……呵!”
苏倾澜发出一连串自嘲的笑声。
他在嘲笑他自己。
苏倾澜啊苏倾澜,你可真有出息!
商业间谍在商场上,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可他堂堂苏家二少爷,看家的新产品的核心技术也被人家偷去也就算了,他居然被人家骗色又骗婚。
他太蠢了。
真的太蠢了!
他放荡纨绔了二十多年,从监狱出来之后,挨了简时初一顿打,被发配到非洲吃苦受累一年多。
好容易研发出一个新产品,扬眉吐气,没想到被商业间谍盯上了。
更没想到,他不但没发现那个商业间谍的真面目,还爱上了人家、要给人家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这么蠢,怎么不去死呢?
蠢成这样,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还不如死了干净。
他死死咬着牙,咬破了牙根,口腔了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
他攥紧拳头,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
猩红的血液,顺着雪白的墙壁蜿蜒流下,看的几个女生,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