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嗯?”
“寿司?”接过纸袋时,尤浅神色一怔,略微疑惑,她没有想着要吃寿司呀?怎么突然给自己买了寿司呢?
她垂低头,突然瞥见包装袋上的标识,尤浅的脸微微泛起红晕,原来宋知城竟然还记着前几天她说过的话呢。
前几天,拍完戏,宋知城来接她回家时,两人经过这家寿司店,尤浅吃过几次,觉得这家店生鱼片的味道特别好,想着要下车买,但她刚好生理期,宋知城觉得这种生冷的东西,不合适她吃,就严厉禁止了,闹得尤浅有点儿小小的郁闷。
没想到,他竟然记挂到现在。
她的生理期,已经过去几天了,完全可以吃这些东西了,宋知城出差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给自己送了这家的寿司过来。
实在是……
好甜。
脸上泛着红晕,尤浅接过纸袋,笑着对林景文说:“谢谢你,林特助,我很喜欢的。”
林景文浅笑:“太太喜欢,宋总会很高兴。”
尤浅轻声问:“你们今天几点能忙完呢?”
现在《女帝》正在紧密锣鼓的拍摄期,时常,午夜都需要赶场拍戏,所以,尤浅这段时间是一直跟剧组住在附近的酒店,也没法天天都回晋城的宅院里面。
当然了,今天她也有一场戏安排在深夜,根本不可能跟宋知城回家,能见面的时间只有中午休息与傍晚的晚餐时间。
尤浅每天的行程安排,不用她说,林景文就一清二楚,因为宋知城每天的行程表上面,都会附带了一份尤浅的行程表。
作为宋知城的特助,林景文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林景文微笑着道:“今天一整天,宋总都会留在晋城,下午五点前,就会忙完所有的事情,太太如果方便,宋总会很乐意与你一起共进晚餐。”
尤浅笑:“嗯,那你告诉他一声,我晚上跟他一起吃饭。”
林景文:“好。”
两人说话时,何寄语就在一旁听着,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放在一旁林景文的身上,林景文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不妥贴的,永远一副干净、清隽的模样,让人觉得异常的舒服,无法不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说话时,语气,神态,也是永远一副温润斯文的样子,哪怕是拒绝人的模样,也完全让人生不起一丝的恶感。
这男人……
说他温柔呢?
他是真正的温柔、有礼的绅士。
但说他冷漠呢?
这样任何时候,对任何人,永远都是一副温柔的男人,却也是真正的冷漠,凉薄。
比如,那天。
她主动对林景文求爱,林景文的回答时:“寄语小姐,你值得更好的人。”
何寄语知道这是一种礼貌、客气的拒绝,但是呢?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喜欢并欣赏一个男人,所以她还是大着胆子,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已经足够好了呀。”
林景文笑得越发温润有礼:“不,我不好。”
何寄语笑容里带着一丝窃喜:“可我对你有救命之恩啊,我觉得你已经足够好了,现在我想让你以身相许。”
林景文听到这里,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笑容清隽极了:“我就当寄语小姐这句话是玩笑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会用更好的方式报答你。”
简直油盐不进。
完全不接受何寄语的任何撩拨、暗示、明示……
他拒绝她的时候,脸上的笑,温柔的让人沉溺期间。
何寄语微不可见的眨眨眼,努力将自己的眼睛从林景文的身上挪开,全程,林景文对着尤浅说话,仿佛全然没发现何寄语的视线。
说完后,林景文笑道:“太太,我先一步离开了。”
尤浅点头:“林特助,再见。”
当然,身为一位温柔的绅士,自然不可能忽略太太身旁的同伴,林景文转头,笑着对何寄语说:“寄语小姐,失陪了。”
何寄语故作淡定道:“慢走不送。”
林景文转身离开。
眼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远去,何寄语眨眨泛着酸意的眼睛,笑着说:“浅浅,我们赶紧去吃饭吧,我现在饿得都快吃下一整头牛了。”
尤浅看着何寄语,轻轻叹口气,低声问:“鲫鱼~你真的喜欢林特助吗?”尤浅依稀记得,何寄语曾经放了话,说很快要把林景文睡了。因为天性开朗活泼,说话无所顾忌,每次看见喜欢的美男,何寄语就放出一些要努力把人家娶回家之类的话,所以起初,尤浅以为她对林景文也是这样。
但是……
似乎并不是口头上的说说?
如果鲫鱼真的喜欢林景文,尤浅当然要支持她努力去尝试一下。
何寄语一听尤浅问这个问题,目光闪了下,说:“哎呀,浅浅,感觉前几天发出豪言壮志的自己好幼稚呀,因为我现在又不喜欢林景文啦,咱们不说这个了啊,我肚子好饿,快点去吃东西吧。”
“太太……”接到宋知城吩咐,再次折回来的林景文刚好听见了何寄语说这句话,他的脚步略微一顿,片刻后,再次迈开脚步,走近两人。
尤浅听见声音,回头:“林特助,怎么了?”
林景文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太太,宋总刚才说五点会在A区停车场内等你,问你晚上想吃哪一家餐厅的菜。”
尤浅听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跟林景文说了自己想吃的餐厅后,林景文得到回复,再次告辞离开,这一次离开,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不妥贴的地方。
尤浅悄声问:“鲫鱼,真的不喜欢林特助了?”
当林景文彻底离开视线范围内后,何寄语整个人突然失去了精神气,语气厌厌的道:“没有,我喜欢的呀,可是人家不喜欢我。”
尤浅张张嘴,正要开口,何寄语当即摆手道:“算了,他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吧,无所谓了,我自己喜欢他就好了,我现在是觉得对这个人非常有好感的,但是呢,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时的兴趣,万一以后不喜欢了呢?”
“总之,我现在对他也没有什么想法啦。”何寄语的眼睛盯着尤浅,神色极为认真道:“浅浅,你就当我之前说的要睡了他的话,没说吧。”
尤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