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放开!”因为宋知城的无理纠缠,经过短暂的迷糊后,尤浅恢复成清冷的模样,冷冷的开口要求道。
宋知城听而不闻。
“放开!”她继续要求。
宋知城故意当做没听到,反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我会在海城待几天,你这几天跟我一起到海城的别墅住吧?”
“我让人安排打点好,你的换洗衣服、生活物品的,我都给你准备了,你现在就跟我回去?”说话时,宋知城伸手撩起尤浅飘在他耳边的一缕发丝,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口气是肯定的。
强硬,没商量的余地,一贯是宋知城的作风。
尤浅忍了忍,差点没忍住咬他一口。心想宋知城肯定是忘记一件事情了吧?他肯定忘记他们两人已经离婚了吧?
宋知城那么敏锐,当然感觉到尤浅的旺盛的怒火,抿抿嘴,纠结片刻,才不是很愿意的解释了一句:“不是很想见儿子吗?我特意带他过来给你看的。”
海城这边的金花电影节,他就没想过接受邀请,但因为她也要参加,宋知城顺势就答应下来了。
尤浅冷笑,出声打断他的自说自话:“你听谁说我想儿子?”
宋知城的心微微一沉,脸色慢慢地由红转黑。
尤浅继续道:“他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
当初宋知城强行将儿子抱走,不让自己带,自己哭着求他,他也没松口答应,当初强行要打掉儿子,强行要去抚养权时,他的所作所为……
难道已经忘记了吗?
选择性失忆?
尤浅的冷嘲,宋知城听在耳朵里,脸色有些发白,一向来冷硬的心脏猛地一缩,就仿佛被别人恶意拽住揉捏,心口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感。
宋知城死死绷着脸,咬着嘴,才忍住没将怀里人掐死。
尤浅皱眉,无声的与宋知城对抗,而宋知城的力气一再缩紧,尤浅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即便如此,她也没再开口请求宋知城放开自己。
“你跟你的儿子,现在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要不要告诉他,他的妈妈是我,这是你的决定,跟我无关……所以,别再来干涉我的生活。”
若说讲伤人心的话,尤浅承认自己比宋知城也不遑多让,虽然她猜不到,宋知城为何又改变主意让自己跟儿子见面的原因,但不妨碍尤浅拿话刺激他。
车厢内的气压骤然降低。
宋知城太阳穴隐隐的跳动,他忍了忍,没说话。
尤浅见他依旧死死抓着自己不放,满心无奈与恼火,还有点儿酸酸胀胀的,难受极了。如果宋知城有心,她根本避不开,躲不过……
到底要拿什么心态面对宋知城?
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的软弱,尤浅难受极了,就将眼睛转到儿子身上,小孩儿恬静纯真的睡颜,只是睁眼看着,尤浅就感觉心头的阴霾渐渐被驱散。
剑拔弩张的氛围,再一次因为酣睡的宋滚滚,两个人同时忍着,没再激烈对抗。
沉默半响。
尤浅说:“你该放开我了。”
宋知城稍微松开手,尤浅顺势要从他身上下来,越过宋知城,将宋滚滚踢开的小毛毯捡起,再次盖到宋滚滚身上。
她的动作异常轻柔,眸色温和,黑白分明的眼睛溢满柔情。
所以,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吧?
想到此,宋知城冰冷的眸,恢复了一点温度。
因为怕儿子着凉,尤浅刚给他盖上小毛毯,宋滚滚原本睡得甜甜的,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张开了眼睛……
猝不及防,尤浅对上了那双懵懂的黑色眼睛,她呆呆的看着他。
宋滚滚刚睡醒,突然视物,眼睛可能不舒服,突然就伸手小爪子,使劲儿揉了一把脸,因为没使好力,好巧不巧抓到了眼睛。
“哇……”嘴巴一瘪,哭了。
“嗯?”尤浅听到哭声,手忙脚乱将宋滚滚抱起来:“抓到哪儿了?”
“给妈妈看一下。”
“哇哇……”宋滚滚窝在妈妈怀里,瘪嘴继续哭。
听到儿子的哭声,尤浅顿时心疼的不得了,顾不得跟宋知城斗气,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眼睛红红的,倒没什么大问题,他哭的原因主要是眼角的一块皮破了,是被他自己的指甲抓花的。
尤浅抓起宋滚滚的那只小爪子,果然见他粉嫩嫩的指甲长长了。
因为婴儿的肌肤细嫩,必须要及时给他们剪指甲,否者他们是很容易自己抓伤自己的,找到了原因后,尤浅的脸瞬间黑,眸色不善地盯着宋知城看。
宋知城略微心虚,微微扭开脸。
早在听到儿子哭时,宋知城就赶紧上前,伏在尤浅的膝盖旁,跟着仔细检查儿子的情况,尤浅现在埋怨的原因,显然是他的疏忽。
憋了几秒钟,宋知城耳垂微微发红,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几个字:“是我这几天疏忽,忘记给他剪指甲了。”
尤浅听了,不理会宋知城。
也许每一个女孩,当她成为母亲后,就自动点亮了带孩子的技能,尤浅稍微哄了下,宋滚滚顿时就不哭了,咯咯咯地窝在尤浅的怀里笑。
尤浅抿嘴笑:“你笑啥笑,笨蛋滚滚。”
宋滚滚咧嘴,手舞足蹈。
尤浅:“你这个小笨蛋,下次不要抓自己了。”
宋知城瞧着母子俩的互动,心软了一软,但是听她嘴里一口一句他儿子是笨蛋,他觉得自己必须要为儿子解释两句,于是说:“他不是笨蛋。”
他儿子可聪明了。
尤浅显然听到宋知城的话,但是觉得没必要理会,继续对着咯咯笑的宋滚滚,“滚滚,你是不是小笨蛋?”
“是,你就笑一下。”
宋滚滚:“啊啊……”
笑了。
笑得特别开怀,张牙舞爪,恨不得尤浅再多问几句。
宋知城的心情很复杂。
不过见到尤浅开心,儿子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