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这让我想到小时候在田野玩时,总能看到过往的船只,那白帆就像现在电视里面看到海上的鱼翅。特别是在阴天,因为河堤只看到白帆在天空的云中飘过。”阿飞说。
“一开始全村人都来看热闹,都笑得要死,说等开发了,成为了旅游区,就是全村人来卖茶水都会改善生活。
这船就是用来供游客玩的,我还报名参加了拉船的纤夫,说是要身上不穿衣服,我管它,有钱赚就行,说不这样游客就不喜欢。
有妇女也想参加,说要等开发以后看,如果允许,会让一班女子也组成一个纤夫队,说管它什么,只要能有游客来看,好多妇女都愿意参加。
但有一些年龄老的女人却说这是伤风败俗,同卖B有什么区别?呃,还没有过几天,说银行账号被封了,说这笔开支是不存在的,银行不做担保,也是换了行长,把这笔钱用在了别处。总归这个世界谁有权谁说了算。”村长说。
“说是前面村的一个叫五*的人,说他们省里面有人,把我们村的人搞下去了,官大一级压死人!”阿飞说。
“等你来哟,等你出名了,我们这里是名人的故乡,不用光着身子拉纤同样会有好多人来玩。我们的消江河。”村长说。
“非常渺茫!现在这社会,要想出名,得用生命去拼搏,但也不一定出得名了,竞争非常激烈。
我现在,只能想到能生存就算了不起了,为了成名,已经是累得精疲力尽了。”阿飞一脸苦笑的说。
“打乱话,真到了难以生存了?不是听说这个温州女子给了你一笔不小的钱,说她的产业全给你了,你全部给阿兰了?”村长说。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是在赌一把,这么多年我都同研究原子-弹一样,只要阿兰在美国拿到了哈佛大学的毕业证书,借她的名誉,我的书会像原子-弹一样震惊世界。”阿飞毫无掩饰地说。
“不是还有一个名叫阿群的女子吗?她也去了美国?”
“她去了娘家……”阿飞不想多说。
“四个女人,被你全玩丢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想只和阿兰好下去,我不太喜欢阿群,不想浪费她的青春。”阿飞说。
“不是这样,误别人不误自己。你去和阿群好,先抓住一个是一个,等阿兰来了再说。我估计阿兰有九成会在美国嫁老公!”村长说完就去牵牛回家。
阿飞一个人在河滩上踱来踱去。
落入困境的人,搁浅的船,烂尾的工程。天空飞翔的雄鹰……
……
“阿群!”阿飞说。
“你来了!”阿群说。
“我是来这小镇上玩玩,突然想到你就在这附近,就问在路边一个小孩,他指是你!我们去吃饭吧?”阿飞说。
“去我家吃。”阿群说完就自己向前走去。
阿飞跟她身后,出鬼,让阿飞感觉她比阿兰要漂亮。
阿群很高兴,走过一个好长的村口,逢人就打招呼,发出非常灿烂的笑。
身后的人在一路议论纷纷,有的人说这男人年龄不小。有的人说这男人一表人才。
在一个全村最差劲的屋子里面阿群说;“妈,有客来了!”
阿飞说“伯母好!”
不算太老的老妇人有点慌里慌张地忙进灶房去了。
阿群把阿飞带进自己的闺房中,把一本书给阿飞看,让他就这样等妈妈把饭做好。什么也没有说,看得出来,阿飞已经是无依无靠了,回到了以前的流浪生活,自由但也痛苦。
“来吃饭!”妈妈把饭做好了,阿群把头探进房间说。
在吃饭时候,阿飞发现阿群剪了头发,以前是有辫子的,现在成了假小子,一个油桶盖。
阿群不是坐阿飞对面,是左边。阿飞是坐得上席,面对大门口,已经有两三次看到有三五成群的人从门口走过,这是去到阿群妈妈在地。
阿飞好像听到了什么,说不能这样,阿群已经有对相了,这样不好!
“你吃饱了?”阿群说。
“吃饱了!”阿飞放下碗筷来到门口,看到一群老妇人们都在说些什么,见阿飞站立在门口,就又都停止了说话。
“雪群!”妈妈在叫她。
“哈!”
“你来一下。”妈妈把阿群从后门叫出去了。
大概十分钟以后阿群来了,阿飞说:“我回去!”
“你回去!”阿群低着头说。
阿飞出门了,走到十米远时,阿群说:“等我一下!”
阿群回到房屋拿出一个苹果洗了洗快速追了出来说:“吃一个苹果!”
阿飞想到这是祝好人一生平安,忍不住眼泪哗然而出。
阿飞咬一口苹果,泪水流在了苹果上,让阿飞感到咸咸的,消散了苹果原有的本味。
阿群排着阿飞走了一小段,最后终于把话说了出来:“我妈妈不准我交朋友……”
“唔!”阿飞不敢多说一个字,鼻子在严重的发酸。
阿群没有再向前走,停在村口的一棵树边。
她在等阿飞回头看她一眼,可是没有,一直没有。阿群哭了,男人和自己,还有这个世界。
……
“村长,村长,村长!”一妇女在河堤上叫喊着。
“你这发疯一样大喊大叫,说做什么呀。”村长回答说。
“我这不是累得不得气上吗,益飞在被一群小孩子追着用砖头打!”妇女说。
“是为什么?”村长说。
“不太清楚,好像是说他把温州女子的死尸带来埋在自己地里,是野鬼,然后就害死了行长,造成没有钱开发消江河。肯定是哪个大人教的……”妇女说。
“扯淡,是行长先死,怎么能说是人家温州女子野鬼害死的。这是什么棺材逻辑?你帮我看一下牛,是在祠堂门前吗?”
“是。”
村长脚步慢中有快,真怕有个闪失,村上出了这么多事,怨不得谁,谁都没有错,错就错在龙脉不好。
“滚开,你们谁还敢打他?”村长来到阿飞的破房子前,一群小孩正在手中拿有砖头,守在门口等他出门就打。
见村长来了,小孩子们就像一窝蜂一样四散飞开了。
“一年之中被大风吹倒两只千年大树,这是姓上该倒霉,行长死了这是天意,怪不得谁。全部滚开,谁要再来,谁要是在背后指使小孩子们,我就操谁的娘!”村长大声说,意在让背后搞鬼的人听到。
阿飞在房中看一本旧书,事情没有村长说的那么夸张,孩子们不是在追着阿飞后背用砖头打,而叫喊着:叫花子。把阿飞气得打了一个小孩,然后这小孩就拿砖头打阿飞,其他人都是在看热闹的。
但如果还有其他原因,阿飞也不太清楚。不过把外姓人带回死尸埋在自己地里是不允许的,从迷信上说,这会吃死姓上的龙脉。
……
“岭上热死了好多扯花生的人!”一个妇女一边走进村口一边大声说。
听到这消息好多人都走出门来,也是全是一些小媳妇和大姑娘们,只有她们才有特权这么热的天不用外出干活。
仿佛一场夏季时装秀,也有只穿比基尼的,这是因为在自己房屋里面,不是看电视就是上网玩游戏,再或者靠在纱发上看手机,听到这样有人在叫喊,不是自己的婆婆就是自己的妈妈。阿群是自己的妈妈。
阿群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很早就死了父亲,妈妈是一个比较弱智,靠打几个零工勉强生活着,听到这死信她魂都丢了。
看到有人在往岭上走去,阿群快速回到房屋中穿上长衣长裤,把手机也带上。
阿群心里想到妈妈八九不离十是这五个死者中的一员了。为什么?因为村上去帮人家做事的就自己的妈妈身体健康不好,人又太本份了。
……
“死了三个,两个歇活了。”一个妇女站立在树下说。
阿群没有在人群中看到妈妈,眼睛里面就泪水往外流了,定眼往那树下一看,三个如同僵尸一样在草地上的人,其中就有一个是妈妈,看这衣服就是。
“妈妈,妈妈,妈妈!”阿群看清了,已经走到了跟前。
阿群试图帮助妈妈做人工呼吸把妈妈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好久了,一个隔壁邻居在一边说:“妹子,没有用了,嘴巴都已经转色了,快叫人来抬回家着,时间一长……”
邻居阿姨没有说出下文,意思很明显,这么热的天,时间一长会臭尸。
做了最大的努力依然无效,阿群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阿飞打电话:“阿群!”阿飞在手机里面说。
“我妈妈帮人家扯花生被热死了,还在外面!”
“别哭,我马上打的来。还在花生地里?”阿飞说。
“唔。”
“好,到了我再打你的电话,我这就起身去。你先别哭,哥哥立马就来!”阿飞说。
“唔,唔,唔!哥哥身上没有钱就到了这里我给车钱,这天好热……”阿群想到防止阿飞身上没有钱,去借又浪费时间。
“知道了,我挂了!”
别人家的尸体都已经有人在管了,开始运回家。阿群一个人挪不动,她折断一些树枝把妈妈遮阳起来,这样应当好些吧?
一会儿地老板来了,阿群哭着说:“二叔,我妈妈死了!”
“这鬼天太热了,我有事没有来,她们也太木了,不会早点到树下来。”二叔说。
“我们是早点到树下来了,我也差点死,是坐在树歇活的,她们就越来越不得气上,就死了。”五分之二的幸存者说。
“我去拉一个板车来把你妈妈的尸体拉回家。”二叔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