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一早,送菜过来的帮佣见坐在被大雨淋湿软垫上的沈之瑶,浑身凌乱,双手抱膝,抬头正看着自己。
“少夫人,你怎么坐在外面?”帮佣放下手里的菜,走过去问。
别墅的锁没有输入沈之瑶的指纹,她也没有别墅的钥匙,望着帮佣手里的一连串钥匙,她是蒋西决明媒正娶的妻子,却连家里买菜的帮佣都不如。
“帮我叫个医生吧,我好像发烧了。”她摸了摸额头。
帮佣扶着她,一边开门,一边念好。
正要出门的蒋西决,开了门,从里面出来,视线正对上狼狈的她。
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的帮佣忙对蒋西决说:“二少,少夫人她发烧了。”
“活该。”这是丈夫送给她的两个字。
沈之瑶觉得,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蒋西决嘴里吐出的字给她带来的痛处强,因为,他字字诛心。
他云淡风轻地离开,餐桌上有一份报纸,上面刊登的照片是她和蒋西决的,礼堂里,她和蒋西决面对镜头,笑得鹣鲽情深,谁也不会知道,婚姻背后夫妻成了‘仇敌’。
蒋西决从不和她吃一日三餐,甚至吩咐做早餐的人将两个人的早餐分开来做,理由是:“吃了和她混杂的早餐,我怕自己也变成表里不一的人。”
沈之瑶望着光掉的餐盘和空了的玻璃杯,趴在那里等帮佣给她叫医生,发烧还不至于让她觉得无力,她下面出血了。
温热的湿漉感,一点点坠下,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帮佣打电话给医生,等帮佣打完电话出来的时候,却不见了沈之瑶的影子,当她看见沈之瑶坐过的凳子有血迹,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掉了。
该不会有事吧,反正除了送菜,其它都不属于她的工作,这种时候就该置身事外,想到这里,帮佣害怕地放下菜,赶紧离开。
……
夕阳西下,天边晕染了红霞的光,蒋西决难得回来得早,没有在书房和客房看见沈之瑶的身影,凳子上的血迹引起了他的注意。
回想起早上出门时,帮佣说的话,他迅速从兜里掏出手机,要拨打沈之瑶的电话,当指尖划过那串号码,他停住了。
为什么要关心那个逼走姐姐的恶毒女人,是死是活都随她,昨晚是她跳下去的,不是他逼她跳的。
“她自作自受,蒋西决你也跟着一起疯吗?”他掬起水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自言道。
已经晚上八点多,在书房处理文件的蒋西决终于听见别墅的按铃声,打开别墅大门外摄像头的视频,一张苍白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她发烧很严重?
没过多久,沈之瑶看见一身家居服的蒋西决一步步走来,没有穿正装的蒋西决,温润如玉,可他昨夜的疯狂,她记忆犹新。
“跟哪个男人在外面野,知道时间晚终于舍得回来了?”他开着门,轻蔑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