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端木若一直忧心梓瑜。时常到祁妃宫中去看望。梓瑜看到端木若总是不停地哭。委屈的不得了……以为娘亲不要她了。端木若有时也不争气的红了眼圈。
值得欣慰的是,祁妃果真把孩子照看得很好。梓瑜才在祁妃宫中住了小半个月,端木若就明显看到梓瑜变胖了。而且,小家伙身上的痱子也不见了。
祁妃的私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祁妃却时常让梓瑜跟端木若相见。小家伙跟端木若也没有生分,跟她也未亲近。不得不说,祁妃让端木若很放心。
杨仪儿跟林妃又一次走得很近。端木若看在眼里,心中暗笑。若是杨仪儿知道,她的孩子是被林妃害死的。不知,她还会不会这般怡然自得。
盛夏时节,下暴雨是常事。只是今夜电闪雷鸣,让人心悸。祁妃很善解人意,赶着雨把梓瑜送回端木若宫中。让端木若安心。
小梓瑜眼睛睁得溜溜圆,一对黑黝黝的眼珠机灵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是随谁长的。梓瑜回到锦绣宫很是欣喜。小嘴里连连叫着。笑的呵呵的。
其它的宝宝都害怕打雷闪电。也就梓瑜奇怪,估计是随了她父皇。每每一打雷,小家伙笑的可欢。让端木若窘迫得很。她还害怕打雷呢,小家伙居然不怕……莫非她连一个孩子都不如了?
外面雷惊风云,雨柱触地。端木若实在睡不着,准备在床边坐一夜。她哄睡梓瑜后,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宇文憬怎样了。也不知道,梓瑜周岁时宇文憬能回来吗?
小梓瑜小嘴巴吧唧吧唧动了动,伸了个懒腰。端木若赶忙给她调了下小枕头。
“若若、若若、若若……”
端木若心头一痛。转身过去教训某只‘蠢鸟’。“小声一点。”端木若很是无奈。
‘蠢鸟’很听话的闭嘴。
忽的轰隆一声,窗外一道闷雷打响,闪电犹如巨龙桎梏。端木若心一颤,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得后园砰地一声响,什么东西炸开。与此同时,寝殿中的烛光,全部熄灭。“哇……”小家伙居然惊醒了。
寝殿漆黑一片。端木若凭着外面透来的微弱的灯光,到了床边。抱起小家伙。端木若感到小家伙全身都在颤抖。“小鱼儿不怕,娘在呢。”端木若拍着梓瑜的背脊。
小家伙被吓惨了……
轰隆一声,又一道闷雷驰骋。原本安定下来的小家伙,又一次嚎啕大哭。
“姐姐。”翠翘带着若干宫人进来重新点燃烛台。把所有窗子闭上。
“方才怎么了?”端木若用了杯茶,重重出了口气。
“一道闷雷劈下来,把后园的瓦檐劈坏了。还有几颗丹桂、玉兰……也都烧起来了……”翠翘这时说起仍然心有余悸。
“大家都不必惊慌。住在后园的宫人,今夜都迁到前厅侧苑的房中挤一挤。”端木若亲了亲小家伙的脑门。梓瑜的眼皮耷拉了下来。
端木若又问了其它宫的情况。守门的小太监答,只有锦绣宫被雷劈了……
“娘娘。奴婢家住乡下,有一年见着隔壁邻居的屋遭雷劈了。当地的巫师大人说,王大牛一家子不吉利……”一个十五六岁的宫女站出来,眼泪汪汪。
“大胆。胡言什么。”翠翘作势要掌她的嘴。
“罢了。”端木若赶忙喝住。“明日叫钦天监的人过来看看……都退下吧。”
第二日一早大雨初霁,端木若睡着没多久便被翠翘叫醒。说是太后娘娘传召。端木若赶紧吩咐宫女把梓瑜抱给祁妃。
……
“参见太后娘娘。”端木若没睡好,脸色很差。
“今日听闻你的寝宫被雷……”太后欲言又止。端木若点点头。
林妃的脸上升起了得意之色。“太后娘娘。臣妾忧心后宫姊妹安宁。因此问了钦天监。钦天监的大人说,遭雷劈可是不吉之兆。”
殿上的妃嫔议论纷纷。
太后跟孙嬷嬷对视不语。她们的确听过,遭雷劈就是惹怒了雷公……不吉利……
贞儿冷笑。“不过打雷而已。林妃何苦胡搅蛮缠?”
“是啊。夏日暴雨频多,打雷也是常事。”祁妃抱着梓瑜帮腔说道。小梓瑜坐在祁妃腿上,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娘亲。
“哦?宫中宫苑众多,为何偏偏只劈锦绣宫?”林妃反问。
“天公既然要打雷总会劈着一个宫殿的。昨日歪打正着是锦绣宫罢了……”端木若不卑不亢。
“宸妃此言差矣,敢问……”林妃咄咄相逼,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梓瑜的哭声拦住……
梓瑜满脸通红,鼻子眼睛都要皱一起了……她们都是坏人,欺负娘亲……
“宸妃近来为了后宫之事劳累不堪。人云亦云之事莫要再提。”太后赶忙接过梓瑜亲热的哄着。
端木若斜眼看着林妃,微微勾唇。
……
“娘娘。这是军机处来的信笺。”端木若拆开来看,其中有两张纸。一张是写给太后,暗示梓瑜只能端木若养育云云。另一张,则是写给端木若的。
“太好了……今日小公主就可以回来了。”翠翘喜上眉梢。
端木若把两张纸收好。平淡说道:“不……我要再等等。”
……
端木若疑心林妃。一回宫便派太监在雷劈的房檐上查看。几个太监在房檐上搜罗了一圈,什么端倪都没发现。
“娘娘。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别费心思了。”翠翘给端木若撑着伞。
端木若似是没听见翠翘在说什么。少顷,说道:“翠翘。你还记得以前在长乐殿伺候的小莫子?把他召来。”
翠翘一脸茫然。可还是点点头出去传召。
端木若沉着脸,又吩咐宫人给杨仪儿送去一个花簪木盒。
宇文憬到南域也有几日。紫凤城被端木贤勉强撑着着,情势愈发危急。紫凤城原本人就极少,如今战乱,百姓更是足不出户。人心惶惶。
“正是战乱之际,城内百姓应是增多,怎的愈加少了?”宇文憬翻着桌案上的户籍薄,疏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