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我很意外我妈和夜嘉荟很轻易就接受了鸾风,在没见到她们之前,我还担心我妈会因为他是鬼而反对我们在一起,甚至想了很多劝说的话。
不过,现在我也放心了,鸾风这家伙嘴甜,很得她们的喜欢,张口就跟着我喊妈、叫外婆。
对于夜嘉荟的事,我唏嘘不已,原来当年的事确实是阿普一手策划的,阿普告诉我的没一句是真话,所谓的盅咒根本就不存在。
当年是阿普怂恿妫婳害夜嘉荟的,阿普才是毁灭夜家的主谋,把我妈丢去孤儿院的也是他。
阿普做尽恶事,却一直以好人的姿态出现在穆舒阳和夜嘉荟面前。对夜嘉荟使用巫术,导致她呈假死状态,骗穆舒阳她中了盅咒,趁穆舒阳不备杀了他。
石棺中的尸骨却是妫婳的,妫婳以为夜嘉荟死了,却还是不甘心,拿了腐尸药水跑去石室,打开石棺,想毁去夜嘉荟的脸,因为她最妒忌的就是夜嘉荟比她美。
可妫婳万万没想到夜嘉荟自破了巫术,正愁打不开石棺,妫婳就去开启了石棺。
就算那时夜嘉荟重伤,妫婳也不是夜嘉荟的对手,反被杀了,夜嘉荟为免打草惊蛇,就把妫婳的尸体装进石棺,用妫婳带去的腐尸药水毁去她的脸,她算是自食恶果了。
这一切都是人的贪念引起的,一块世人从未真正见过的轮回石,不知葬送了多少无辜人的性命,夜家就是典型的例子。
造化弄人,脏老头和夜嘉荟到了垂暮之年,才重新走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
现在夜嘉荟自然和我们一起在脏老头家里住下,他店里的房间不多,就把我们带到他以前在镇上买下的房子。
不得不说,脏老头抠门有道,存了不少钱,他要是不说,我们还不知道他不止买了这处房子。
我们并没有急着去找凌跃,就等着他主动来找我们,他的行踪莫测,听说都是把人的道行吸光后,就生生挖去人心,手段十分残忍。
可怕的是他还重拾旧业,给被他杀的人配冥婚,死的多是男人,那他就把两个男人配成一对。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真的很变态。
刚认识凌跃时,我就把他归类为变态,但是现在他做出的事跟那时比,简直是变态了不止一个层次。
其实归咎起来是鬼王在作祟,他不过是受害者,我也很想让他得到解脱,但几天过去了,凌跃却没有找上门,我们正想着要采取什么措施时,却传来小黑球被凌跃捉的消息。
小黑球是鬼兽,又有吃鬼的本事、逃命的本事也是一流,我以为它是贪玩,才迟迟未归,就没放在心上,不成想落在凌跃手里。
“别担心,小黑球机灵得很,不会有事的。”鸾风安慰道,不忍见我一脸愁色。
“鸾风,其实可以让鬼尊来收拾鬼王的,毕竟他现在是鬼界的逃犯。”我说道。
鸾风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反问:“小坛子,你以为父尊会不知道?”
我怔了一下,是啊!鬼王因为失去鬼界的一切,而导致鬼性更加扭曲,占了凌跃的身体,在阳间滥杀无辜、肆意吸取他人道行。这么大的动作,鬼尊不可能不知道,却一直都没有出面制止,说明他不想管,或者另有企图。
再看鸾风一提鬼尊时的冷淡,我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动了动唇,我还是没问出口。
算了,如果鸾风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我,他不想和我说,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愿意相信他。
“本来还想引凌跃主动来找我们的,没想到他这么狡猾,我们反而被他牵着鼻子走,看来不去是不行了。”真是失算啊,我懊恼极了。
“哎!我可怜的小黑黑,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救它。”脏老头向来喜欢小黑球,现在看起来比谁都要着急。
“等等,老伯,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人?”我指的是来报信的人,那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被凌跃威逼来报信,不然我们也不知道小黑球被捉的事。
“先软禁起来,放了他的话,肯定会泄露你们的行踪,到时把心怀贪念的人引来就麻烦了。”脏老头沉吟了一声,才说道。
“你说得对,有些人就是不知死活。”我点头,我也这么认为,现在时局紧张,肯定有不少人想用我的血引出轮回石,好对付凌跃。
“他要求我和小坛子去云重山,你和外婆有伤在身,就别去了。”鸾风道,脏老头和夜嘉荟和阿普一干巫师斗法赢得并不轻松,也受了伤,毕竟当时巫师人数众多。
“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小紫去冒险。”夜嘉荟出声反对,她现在把我当心头肉疼,哪里舍得我受到一丁点伤害。
“嘉荟,你恐怕不知道小坛子的能耐……”脏老头说了我有幽冥珠、鸾风有轮回石的事。
夜嘉荟震惊得合不拢嘴,最后终于让了一步,她和脏老头陪我们一起去,不过到时他们在山下等我们,情况不对的话,他们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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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云重山时,我心里感慨万分,没想到时隔半年,我还会踏足这里。如果当初我没来这里,是不是能避免很多事?
鸾风似乎能感觉到我内心的波动,握紧我的手,给予我无声的安慰。
“有什么事就发个信号。”脏老头塞给我一颗他自制的、仿古代的信号弹。
我有些无语,有手机不用,这年头还用信号弹?他自己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会不会炸了我自己?
“你们千万要小心,打不过的话就别硬拼。”夜嘉荟握着我的手,不放心的交代道。
脏老头嚷嚷道:“我说嘉荟,一路上你都说了多少次了?没事的啦,按说我,该小心的是凌跃那混蛋才对,他哪里可能是鸾风的对手?轮回石的力量可不是盖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夜嘉荟瞪了脏老头一眼,用力拧着他的耳朵道。
“啊、疼、疼、嘉荟,我不敢啦,快松手!”脏老头疼得哇哇叫,很没骨气地扮可怜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