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天空又变回了他们刚来到这里的样子,昏沉一片,似乎高空中飘着厚重的黄沙。 一片无际的黄土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点,两个人儿待在那儿。
米诺等了好久了,就在她现行翼不见的地方,行翼还是没出现。
和她一起等的月珊终于看不下去了,拽着她要回去。
米诺往回缩,她还想等下去。
“一会儿可能又有炸弹往下掉了!”月珊朝米诺喊。
米诺这次没有反抗,任月珊拽着自己快的往地下房间走――她想行翼更可能直接回地下房间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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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前。
大家刚到入口里,就看到了满头大汗不停地用一根曲别针尝试给绮翠房门解锁的锐逸。除了月珊和米诺和突然消失的行翼,所有人都回来了。
“快!络晓!你不是有钥匙吗!快把门打开……绮翠快死在里面了……”锐逸的样子都快哭了,他把曲别针从钥匙孔里拔了出来,朝络晓走了过来。
“谁和你说我有钥匙的?”络晓一脸鄙夷的看着锐逸,满脸的厌恶。
锐逸听到络晓这句话身体明显震了一下。但他很快又肯定的说:“你有钥匙的,我……我刚追绮翠追到地下房间的时候,就听到她反锁门然后撞墙的声音……络晓,我求你,快点儿把门打开……”
络晓看了看周围的人带刺的目光,不自在的朝绮翠房间门口走过去,一边说:“我可不保证你在这里弄了这么半天,钥匙会不会对锁不好使……”
结果,络晓把钥匙轻易的就插进了钥匙孔,轻轻将钥匙一转,门就开了。
几乎是门开的瞬间,锐逸就拿着他回地下房间时就找出来的急救箱跑了进去。
络晓被锐逸推开的门撞了一下,她捂着被撞的额头骂道:“你就是看不惯我活的长吧!”
络晓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锐逸跪在地上帮绮翠包扎,绮翠的脸色灰白。在他们正对着的那面墙上,有一块红色印记,暗红色的,在洁白的墙面上显得特别扎眼,特别渗人。但她还是在心里想:她怎么没死成呢?
络晓回到房间后想了好久,人在世最重要的就是活着,仁义什么的等到“共存”之后再说吧。她可以把所有人都反锁在他们各自的房间里七天,星剑和她就在外面慢慢等着。至于彤荔,可以把她的钥匙抢回来之后在把她反锁在里面。七天之后饿死的就是他们自己无能,和她们没关系,而没饿死的就再杀了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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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逸一直守在绮翠身边。晚饭的时候,他们两个的饭菜是米诺给送过去了,奇奇特意给绮翠炖了粥。
米诺进去的时候,锐逸在给绮翠喂水,绮翠的嘴唇干的厉害,脸色依旧苍白。
米诺走了关门的时候隐约听到绮翠细碎的哭声。
络晓理所应当的收到了所有人的白眼,特别是兔子和老鼠,白眼翻得完全看不到虹膜部分,像是中风病人。
络晓好像也不是特别在意。
大家吃晚饭的时候一直报怨“共存”,不过也只是说说就完了。
吃完饭大家回个自房间的时候米诺看到星剑在络晓耳边说了什么,络晓听完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然后星剑把络晓拉向了储蓄间。
米诺跟着他们两个走了过去。
“你说你的钥匙被偷了?”络晓故意压低声音问星剑。
“是,我怀疑偷钥匙的人也从‘共存’那里得到消息了……”
之后的对话米诺没有继续听下去,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米诺想起中午她上厕所的时候刚到门口就听见绮翠“切”了一声,然后有金属掉进了马桶里,之后就是绮翠冲马桶的声音,然后绮翠就径直地走了出去,也没有洗手。
要是被偷是个危险信号。晚饭之后络晓下了狠心,和星剑一起,把所有人都反锁在了他们各自的房间里,把彤荔绑的完全不能动弹和出任何声音后将她的钥匙拿了出来。
这样彤荔不会大声吵闹,其他人也不会现自己被反锁了,这样刚好,又多了一个安静的夜晚。
行翼一直没回来,就算他回来了,星剑和络晓两个拿着刀给他几刀,也就差不多了。
米诺走到锐逸房间门口的时候停留了一下,绮翠和锐逸都在锐逸的房间里。但她想到锐逸知道络晓有钥匙的事情,就回了自己房间。
米诺的房间和锐逸的房间是挨着的。她躺到了床上时候就很注意锐逸房间里出的声音。
绮翠吃完饭后好像好一点儿了,米诺隐约听到她一直哭,中间听到她对锐逸说的几句话,这几句话如晴天霹雳一样劈到了她,她的脸色也随着绮翠的哭声越来越苍白。
“锐逸,你知道么,我本来不想活了,但在撞到墙上的前的一刹那我后悔了,我想到了你……”
“也许是我真的没力气往墙上撞了,才没死成,让我有命告诉你这件事情……”
“‘共存’说我根本不应该活在这世上,‘保护区’里的所有人都不应该……”
“‘共存’当着我的面把我的父母杀了!”
过了一段时间,绮翠似乎冷静下来了,锐逸把她横抱起来,藏到了床底下。然后转身离开,将门锁上了,自己走进了绮翠的房间。
绮翠在锐逸关上门的时候就睁着大眼睛从床底下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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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诺又缩到了床角,她知道络晓和星剑两个人把门反锁的声音了,不过她并没有声张,不然络晓和星剑就有可能被惹急,杀掉她。
而现在,他们两个还有可能会自己良心现放了他们,总之,被反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并不很危险。
那,就应该担心行翼了,行翼在哪里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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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晓和星剑一起坐在客厅桌子旁的椅子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讨论谁对谁错不是现在应该做的,那,要讨论反悔吗?
就这样,地下房间里28个人,对于这件事,24个什么都不知道,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个缩在床角,两个相视无言,一个在挣扎中憋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