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过去的五年时间,因坚持生下那个孩子,她差点死在手术室内,他们不清楚。
因想忘记穆柏南,每日仅靠浓烈的酒,才能安然入睡。
“你更没有资格吼她,我们很是清楚她的苦楚,当日如若不是你将她带离日本,她又怎会遭受那么多苦楚,腹中的胎儿也就不会因此流产,谈论起这个,你难道就不是凶手?”尹程一向多情的眼眸散发着冷意。
流产?史尘政暗沉的眸子浓烈一闪,看来,苏饰可并未打算将这个孩子的存在告知穆柏南。
史尘政直起了身子,薄润的唇弧线越扯越大。
“谢谢提醒。”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开,迈着修长的双腿离开,冷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二人的视线。
酒店内。
避免史尘政会来打扰,穆柏南令在一家酒店开了房间,为的是让她睡一个好觉。
纤细的身子蜷缩在被中,不安的小手紧攥着他的衣袖,嘴里不断嘟囔些什么。
“南――”
“混球!”
穆柏南低声笑了笑“可儿,你到底是多恨我,在梦中也不忘骂我一两句。”
“我好渴,想喝水!”她舔了舔略显感受的唇,困眼已是睁不开。
他起身将桌前矿泉水盖子拧开。
修长有力的臂托起了她纤瘦的身子。
“慢点喝。”他微抿了抿唇,将手中的矿泉水送到她的嘴边。
她睁开了惺忪的双眸,轻瞄一眼他手中的矿泉水微微一笑,接过了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水顺着她的唇角流淌,穆柏南伸出了手替她拾去水迹。
没一会儿,一瓶矿泉水已是所剩无几,她微眯了眯眸,将手中的水瓶扔到地上,猛然凑近穆柏南,吸了吸鼻子。
清雅的淡香让人闻了便觉得心情大好。
苏饰可衣衫不整,一头微黑的长发微微凌乱。
他迷离的眸子一闪,勾唇一笑“喝好了?去睡。”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苏饰可的眼神闪了闪,小脸一片平静,直视眼前这张俊逸的脸颊,笑的勾人心魄。
柔软的唇瓣主动贴合,覆上他魅惑的薄唇之上,软绵绵的触感袭来,外加口中的干渴,她忘我的吸允着,好似要将他薄唇的滋润全部吸允进她的口腔一般。
停留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经她这么一撩拨,穆柏南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可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深邃的眼紧盯着她脸上急切的模样,低声发问。
她此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又怎会清楚自己所作为。
苏饰可不依不饶的吻着他的唇,时不时的溢出闷哼。
他稍一用力将她压制在身下,幽深的眼底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看样子,可儿很想我,为何不与我说?”
她精巧的小脚踹开了被子,白暂光洁的双腿‘明晃晃’映入穆柏南的眼帘。
“这张脸好好看!”苏饰可自说自话,自我笑着。
他顺了顺她的秀发,薄唇扬起了好看的弧度“你爱么?”
穆柏南要的从来都不是任何称赞,而是她是否喜欢。
“爱?”她挑着尾音,在他听来确是她的回答。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情可言?
当一方真实的付出自己所谓的情感,得到的不过是背叛、谎言。
他眼眸沉黯如海,让人难以揣测其中的真与假。
凝视身下的苏饰可,那张无情绪起伏的俊逸脸颊洋溢出幸福的韵味。
他微微低下了头,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低沉的嗓音尤为清晰“晚安。”
苏饰可已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无力的应着:“嗯――”
穆柏南起身,替她盖好了被子,便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眉眼带笑。
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内,不断的轻抚。
“可儿,我好想你,你一走就是五年,有时我在想你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别墅日夜通亮,我怕你晚上回来时没有灯光会害怕,但是可儿真的很任性,留下我一个人。”他狠狠的眯了眯眸。
除了秦嫂无人知晓他这五年过的有多颓废。
看似光鲜亮丽的穆柏南,回到别墅实际上是躲在黑暗里的胆小鬼。
忍住了一次又一次想找她的冲动,他一再说服自己,她需要的是自由,并非束缚。
时光茬苒。
她回国之际他是知道的,也很是清楚她是为了尹程与顾晓的婚礼才会回来,而非他 。
即使如此,他也努力安慰自己,她是爱他的。
当那抹耀眼的身影进入教堂之时,穆柏南下意识的怔楞了。
她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乱蹦乱跳的女孩了,她已然由一个女孩变为了一个女人。
并非身体上的变化,是她的性格,褪去了五年的稚嫩,逐渐转化为成熟。
若这个世界上有时光机这种东西,他想,当日他会第一时间去日本的酒店等待她,告诉她一切的一切。
或许,她就不会一气之下离开他身边。
翌日。
苏饰可揉揉眉眼,对于眼前的场景完全陌生。
她托着疲倦的身子起身,当眼见沙发上的穆柏南时,有些迷茫的眼逐渐恢复清明。
她不紧不慢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到穆柏南身旁。
修长的身子在沙发上半躺着,轻闭的双眸好似承载了无尽神情,剑锋般的浓眉显得他整个人张力十足。
曾几何时,她有想过,一个人怎么可能睡觉都如此优雅呢?
穆柏南与生俱来带有一种王者气息,是无法磨灭的。
“可儿――”干涩的薄唇轻声呢喃。
本以为他醒了,吓得苏饰可急忙走向一旁,却始终未听见身后有任何动静,她定下了脚步,微微侧过头看了看沙发上的人。
他睡姿不变 ,睫毛微颤,好似刚刚那一声‘可儿’不过是她的幻觉一般。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到宁可希望刚刚是自己幻听了,这样她就不会心绪烦乱了。
她迈着细碎的步伐,再次回到沙发前,蹲下了身,想要将他看个仔细。
当她的视线落入他手心上的疤痕时,心不由不紧,即使是五年之久,他手上的疤痕虽然浅显很多,但也注定如此了。
苏饰可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疤痕,不比穆柏南手心处疤痕的狰狞。
“你为我受过伤,而我也因你受过伤,老天真是会捉弄人,感情中的人大概都无法做到一帆风顺吧!”她低低的笑着,感叹着。
如若是坎坷也就罢了,而他们之间,真正存在的问题大概是心。
她无法确认穆柏南的心,才会选择离开的如此决绝。
因为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潜在的相信,穆柏南选择隐瞒沈耀之死亡真相是因为包庇林樱娅。
每当看到她十月怀胎所生下来的宝宝时,总会伴随浓郁的酸涩,孩子的父亲是一个爱着别人女人的人,而她的宝宝注定无父疼爱。
在美国,有一次她去接他放学时,便见他一身脏兮兮的,一边走着一边抹着眼泪。
苏饰可性急,一直追问怎么回事。
那个年纪的孩子并无过多的思想,也无法顾虑到别人。
他拿下了手,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妈咪,我想要爸爸,他们都有爸爸,为什么我没有。”
那一次,是苏饰可生下宝宝以来最自责的一次,她无法给予他一个完整的家,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职。
而她的宝宝是一个懂事的孩童,因知道他提及苏饰可会伤心,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追问过穆柏南的事。
史尘政得知这件事,几乎每天都去接他放学,他却总是闷闷不乐。
有一次苏饰可与他谈心,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史尘政,他摇了摇头,告诉她“冒牌的东西总归是不好的,妈咪我不要爸爸了,所以妈咪别难过,别自责,以后我照顾妈咪,我是妈咪的小男朋友。”
从那以后,她便引以为傲,凡是得到爱慕者的追求,便以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拒绝他人。
包括上次穆柏南问她也是如此,她并不否认自己有男朋友。
当他说她的男朋友是个见不得光的人的时候,她的肺都快气炸了,她的宝宝从来都不是见不得光的,只是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宝宝没有错。
陷入沉痛的回忆中,眼泪夺眶而出,温热的泪珠打在了穆柏南的脸上。
他下意识的偏开了头,缓缓睁开眼眸,在见到满眼泪痕的苏饰可时,狠狠的蹙了蹙眉。
“可儿,怎么了,嗯?”他伸出了手,指尖轻划掉她脸上的泪水。
意识到自己一时失态,她苦笑了两声“我没事,只是眼睛有点不舒服。”
穆柏南深不见底的眸微眯了眯,薄唇微勾“可儿,你该知道,你无法骗过我的。”
她的谎言或许很有说服力,或许很是真实,但他却轻而易举的分辨出真假,只是时而不想去拆穿罢了。
但今日,她哭的如此离奇,他总要知道一下原因。
“我真的没事,昨晚你将我带回来的?”她微微挑眉,很是自然的将话题转开。
穆柏南微微起身,半靠在沙发之上,凝视那张有些委屈的小脸,有些心疼道:“你还是一样,有事没事掉眼泪。”
苏饰可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看着他,清冷的眼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光。
“不要用以前来衡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