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季礼安被白少岚的这几句话说的格外的心底有感触,他长叹一声,瘫倒在沙发上,“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李心对我来说,的确是个很特殊的存在,但是其他的一切,我都没想好。我有时候会想要看到李心,即使她对我说过很过分的话,但是我也没有生气。虽然才刚刚和她分开,但我已经忍不住想要回忆起她的样子。明明,这个李心长的也很一般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难忘记她。你说?”他直起身子,不解的问道:“我有过这么多的女朋友,为什么还是不明白女人的心呢?”
白少岚忍不住笑,别看季礼安跟那么多的女人交往过,一副自以为很懂的样子,但其实,季礼安的心里,从来就不曾真正的喜欢过什么人。因为未曾动心,所以才可以轻易的开口说离散。
他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感情,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时刻。除了身体上的心脏病,季礼安向来是要什么有什么,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实在是超出了季礼安的理解能力。
只是,感情的这种事情,是永远没有办法可以同过另一个人的口传授给另外的人的。
望着季礼安不甚明了的脸,白少岚叹了下气,拍了拍季礼安的肩膀,说道:“很多的事情我可以帮忙,但是这件事情,我看,我是没办法帮到你了。自求多福吧,想想你的对手,尹楠,还有那个尹唐末,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季礼安却信心满满道:“以我的魅力,难道还有打不赢尹楠和尹唐末的道理么?”
白少岚懒得打击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能让尹楠念念不忘的女人,还有尹唐末甚至也很有好感的女人,又岂会是一般的泛泛之辈。何况,她那一手的用毒的功夫……白少岚又笑了,季礼安到底不是道上的人,或许对商业上的只是是个天生的奇才,但是面对他不是特别了解的黑道,他也不会明白,这些功夫,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并且,这个李心的真实身份,可是连他都调查不出来的这种……虽然,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叫李心的,不管是对季礼安还是白少岚,都统统没有恶意。
既然没有恶意,白少岚也懒得操心了。
看着一旁还正在思考如何才能在尹楠和尹唐末之中,赢得李心的心的季礼安,白少岚说道:“你还不想想,什么时候实行你那个伟大的计划?”
“什么伟大的计划?”季礼安不解的反问。
“你不是决定牺牲自己去给琳达道歉么?好替尹家的人找出来钱若森的位置,对方还是你的情敌呢。你这什么也不图的,不是伟大是什么?”白少岚闲闲的说道。
季礼安闻言,顿时哭笑:“我说少岚啊,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就别损我了好么。这事儿,还你,你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倒是难到白少岚了,他想了一会儿之后,也只得勉强点头同意:“你说的不对,换是我的话,估计我也会跟你做同样的事情。”
“这就对了嘛!”季礼安喜笑颜开的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被李心知道了,指不定会多感动呢。”
白少岚看着季礼安开心的模样,忍不住说道:“恐怕之后的那个理由,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季礼安耸肩:“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咯。”说完,季礼安伸了个懒腰,道:“好了,我要上楼了,明天又是一个好周末,后天我就可以看到李心了。”
说完,季礼安就悠悠的拾阶而上,把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的白少岚抛之脑后,白少岚叹息了一声,也只得承认,季礼安这个朋友,真乃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损友。
有人一夜好梦,有人却在愤怒中度过了今晚。
c市非常偏僻的一个破旧的楼房里,深夜还亮着暗黄色的灯,屋内,坐着一个人,其他的人都兢兢战战的站着。
“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废物!”坐着的那个人正是钱若森,他愤怒的朝着下面站着的那些人喊着:“让你们去老宅里那个小东西你们都办不到,人弄丢了,东西也弄丢了,最废物的是,你们就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你们说,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下面的那些人中,有一些面露不忿的神色,却很快的被他身边的人制止了。
钱若森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在加藤家族见到他时年轻英俊的模样,现在的他,头发是未经打理的油腻,脸上也脏兮兮的,完全不是谈笑风生的当初。
钱若森骂了一通,才总算的消了气,挥了挥手:“你们都滚吧!一群废物们!都继续给我找,把抢走那个东西的人给我找出来,我要他不得好死!”
看着那些人走了出去,钱若森身边的一个人立刻上前迎奉道:“老爷,不要生气了,这群人不过是群丧家之犬,何必为了这些狗们而生气呢。”
“太无能了!”钱若森余怒未下道:“这些个人,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当初还是我把他们费尽心思的从监狱里面弄出来的,现在却连这么个小事儿都办不好了!老陈,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最久,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你说,是不是我失势了,这群人也就跟着狗眼看人低起来了?”
“怎么会!”老陈正色,马屁拍的山响:“老爷您怎么能这么想呢,您依旧是咱们道上第一跺脚就震三响的人物,再说了,我还有事儿要请老爷给办个呢。”看着钱若森瞬间变得不耐烦的神色,那人赶忙说:“我知道老爷最近心情不好,我不该用这样的小事儿来麻烦你。可是,这件事情我想来想去,除了老爷,我还真不知道有谁可以帮我了。”
说着,他就抹起了眼泪。
钱若森被一通马屁拍的浑身舒坦,看着跟随在自己身上十几年的老人,脸上也多了丝宽容:“好吧,你说说,什么事儿呢!哭什么哭,我还在呢,我为你做主。”
老陈看到钱若森的脸色好转,立刻凑了上去,说道:“是这样的,老爷您也知道我那个女儿,为人比较单纯,前些日子,她被一个贱男给骗了,我那女儿什么地方不好,那个贱男居然要跟她分手。我女儿怎么哭都没有用,还被那个贱男羞辱了一番,说,你有什么本事让我看上你?不就是一个没名没姓的小帮派里的么,有什么可怕的!我那个女儿年轻气盛,就带了帮里的弟兄们教训了他一通。”
钱若森最见不得有人侮辱他和他的帮派,听到这话,立刻拍手叫了声好:“好样的!怎么不告诉我呢,叫我那侄女多带几个人,好好的给我揍一顿这个男的!”
“揍了揍了!”老陈立刻说:“敢侮辱您还有咱们帮的人,都该死!”说完,他又哭丧起脸:“可惜啊,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寻到了一个帮手,把我们帮里的人还打了一顿。”
“什么?”钱若森立刻暴跳如雷:“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点的小事情都做不好?还被他们打了一顿,不知道多带点人打回来么!”
老陈赶忙解释:“带的人不少了,只是那个帮手,十分的厉害。咱们帮里的人不能白白的损伤啊,为了以后着想,就回来了。可怜我那小女,也没有报的了仇……并且,还……”
“还什么样?”钱若森不耐烦的看着老陈道:“你说就说啊,哭什么哭?”
“我那小女被抓走了!”老陈眼泪忍不住的趟,对方说:“不管咱们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敢打了他们的人,就一定要报仇!”
“反了反了,还把不把我钱若森放在眼睛里了?”钱若森气极,厉声喝道:“说,那些人都是谁?什么身份,我就不相信了,凭我的资历,会奈何不了那些人。”
老陈凄凄惨惨道:“他们只说他们是快刀帮的人,可惜老陈人微言轻,也不知道这些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所以只能沿着那种的看着小女被抓也无能为力啊!这实在忍耐不住了,才向老爷来求助的。”
“快刀帮?那是个什么帮派?”钱若森问道,“跟他们说我了么?他们怎么说的?”
老陈是铁了心的想让钱若森帮他把女儿救出来,除了上面添油加醋颠倒黑白说的还不够,这又说道:“我问了,问他们可知道老爷的大名!可那快刀帮的人却高傲至极,说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老爷这一号人物的名字!这些人啊,他们说话,粗鄙之极,实在是不足为老爷道哉啊!”
钱若森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虎落平阳被犬欺,想我钱若森当年,也是何等威风八面的一个人物,如今竟然成了一些无知小辈口中的话柄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陈在一旁,听着钱若森的语气,心里终于微微的放下心。
他知道钱若森的弱点在哪里,越是本来身居高位却不得不下台的人即越高傲,既越是容忍不得别人的他丝毫的轻慢。看来,他这招险棋,算是走对了……女儿,终于有救了!
老陈继续添柴加火的说道:“老爷,救不回小女倒也算了,只是,要老爷凭白的忍受着这么大的侮辱,老陈跟着老爷这么多年,于心何忍啊!”
大概是老陈的话触到了钱若森的神经,他扶起了痛哭的老陈,说道:“你放心,这口气我一定会出,侄女,我也一定会救出来的!放心吧,小看我钱若森的人,我让他们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