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往回走,古意说有事去办就先走了。萧斐看着他的背影,问姜云川:“他是谁啊?”
姜云川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忘了给他们介绍。只好现在说明:“他叫古意,是我一个朋友,正巧救了地瓜,送他来找咱们,天太晚了我就做主让他留下了。”
萧斐别有所指的拖长调子哦了一声:“你晋阳府的朋友。”姜云川点点头,他又说:“不远千里来找你。”
姜云川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味儿,连忙解释:“不是专为找我,他只是办事路过,真是巧了……”
萧斐点头继续往前走,虽然他没说什么,也没什么表情,但是姜云川就是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对劲,可是他这是生哪门子气啊……他可不想再像以前被冷落被无视,赶紧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好声说道:“你又在想什么啊,我们会见面真的是巧合!”
萧斐停下来,用研究的眼神看着他,语气也耐人寻味:“你干什么要跟我解释这么多呢?”
一句话说的平平,姜云川抓不住他的重点到底是跟他说还是解释这么多,他怔愣着脑子里一直在想,我当时到底为什么要承认我们是认识的呢?
回到客栈,萧斐说想回家了,姜云川看他恢复了精神也就同意了。但是回去没有车厢,骑马的话只能载着他和萧斐,本来还在发愁地瓜要怎么办,结果他自己先说了,他要留下来找小五,反正有古大侠在身边,他不怕有坏人!
姜云川只好给古意留下一封书信,让他照顾好地瓜,尽快回家。然后他和萧斐就带着为数不多的一点行李回家去了。
骑马就是要比坐车快,黄昏时候他们就到了镇上,姜云川想了一下还是直接碧汀村了,等明天再去还马,多拿点钱赔人家的后车厢。
天擦黑了,萧斐推开自家院门,自在的舒了口气,开心的说:“还是家里好。”
“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嘛。”姜云川说着,把东西都拿进屋去,萧斐忙着打开门窗通风,然后检查这场大雨有没有淋坏什么东西,他们走的时候关了门窗没放竹帘。不过还好,看屋檐下的水缸,这里的雨下得并不大,所以并没有损坏什么。
萧斐放心的去了厨房,烧点开水喝。不过点火时他突然想起来,地瓜不在家,谁来给他们做饭吃啊?
姜云川把东西都归类放好了,然后拎了食盒打开,问萧斐:“哪些东西要送给谁家,你来看看?”
萧斐把柴火往里拨了拨才过去,分好之后,他说:“你要去送?”
“我送也行啊,反正谁家我都知道门儿。”
“那你去吧,我有点累了。”萧斐抓了个马扎坐在墙根,姜云川忙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萧斐摇头只说是有点乏了,他又摸了他的额头试过没觉得有多热,这才放心出去。
姜云川先到隔壁的田大叔家去,大婶帮着照看鸡鸭,他们就多送了些东西。都是些新鲜不常见的小吃食,还有一瓶不错的酒。
从那儿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朵儿,他笑着叫了一声薛姑娘。朵儿和萧斐正聊到开心处,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见是姜云川便笑着问了声好,她起身说:“地瓜不在,你们俩都不会做饭,不如我来帮你吧?”
“那怎么好意思?”姜云川客气道。
朵儿看了看萧斐,回头对姜云川说:“荞麦哥可以的。你是在怀疑我的厨艺吗?”
“不敢不敢。”姜云川笑道,他想不通,萧斐前段时间还很讨厌他和朵儿走的过近,怎么这时候居然愿意让她来帮忙做饭了?难道是他之前误会了什么吗?
朵儿在厨房忙碌着,萧斐里里外外的帮她洗菜端东西,两个人倒是十分合拍,姜云川进进出出的看着这样心里真不是滋味儿,想找话说点什么,可总是很快就被带过去了,他只好先闷着头去把东西挨家送完,然后就好好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饭做熟了,朵儿要走,萧斐和姜云川都留她吃饭,她说自己吃过了,等明天来帮他们做早点。她走到萧斐身边,面带忧色的和他小声说着什么,萧斐只是不停地点头。
姜云川自自然然的走过去几步,长臂一伸把人揽近怀里,对朵儿笑着说:“我会照顾好荞麦的。”
朵儿一愣,看着他们紧密的贴在一起,怔了半晌,干笑着点点头,说声再见就逃也似的跑了。
萧斐偏头看姜云川,眼神诧异。姜云川又用力搂进他一分,脸上有胜利者的表情,朝着厨房进去:“走,吃饭吧!”
“你怎么这么高兴?”萧斐不解。
“高兴还不好啊。”姜云川随口说着,打开锅盖,闻着里面的菜香,撇了撇嘴:“到底还是伯母手艺最好!”
萧斐拿出碗筷,一边盛一边说:“我娘回来你记得告诉她哦,让她奖励你几个拿手菜。”
“那是一定的。”姜云川接口说到。
两个人贫着嘴吃完一顿饭。
现在已经进入伏天了,虽然下雨的时候感觉冷,但是天一放晴,炎热又赶着回来了,太阳似乎比之前更加炽烈,炙烤了一整天,即使现在入夜了,还是热气腾腾。
萧斐从东厢房抱出一个厚厚的草垫,那东西看着就很重,姜云川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去,问他是要干嘛。
萧斐喘着气擦擦额头的汗,指指门楼说:“放那去,晚上我们就在这睡觉。”
“嗯?”姜云川没明白。
萧斐过去打开门,夜风徐徐的吹进来,吹在皮肤上凉丝丝的,他看着姜云川:“在这睡凉快。”
姜云川把草垫抱过去铺平,一边说:“大敞着门,也不怕有人把你偷走?”
萧斐吃吃笑:“夏天热,我们都是这么睡的。再说了,偷我去干什么,又不是大闺女,偷回家还能生孩子。”
姜云川笑这没说话,心里说,要是我,就把你偷走!
不过他们出去散步的时候果然发现很多人家都是这么睡的,姜云川也不再觉得不妥。
铺了草垫子,上面又铺了一层蒲草编的草席,姜云川纳闷:“铺这么多层不就不凉了吗?”
“土地的湿气最伤筋骨,一定不能贴着地面坐或躺,从小我爹就这么告诫我的。”萧斐一本正经解释,说完就甩了鞋子扑上去,打了个滚舒服的叹息一声,朝着姜云川伸出手:“快来啊!”
姜云川笑着掀开蚊帐一下就扑到他身上去,压住人啃了一口,心里痒痒,什么时候能让他全部都明白呢,就不用像现在这么为难。
从门口往外望能看到漫天的星星,姜云川说:“再过些日子就到七夕节了,牛郎会织女。”
“那是女儿节啊,难道你想过吗?”萧斐奇怪的问道。
姜云川哑了一下,他原本是想跟他聊一下牛郎织女,然后让他对感情事变得敏感些,以至于他整天做的事就不会是白用功了。谁知道他反倒一脸鄙夷的说难道你要过女儿节吗……姜云川心里发狠,实在不行他就去镇上的书店画铺买几套春宫图给他放炕头!
躺了一会,萧斐迷迷糊糊的要睡了,听到姜云川在问他:“你以前没骑过马,突然骑了这么久,有没有屁股疼?我帮你揉揉吧?”
萧斐哼哼了两声,他是真有些不舒服,翻了个身趴在姜云川身上,屁股朝上。
姜云川的手包覆着臀瓣技巧性的揉捏着,既不觉得疼也不觉得别扭,萧斐累了一天,就这么趴着呼呼睡过去了。姜云川闻着他的呼吸,思绪飘出很远。
古意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他现在之所以会跟着地瓜露面,一定是要采取什么动作了,而对象就是他。
出宫这么久了,他和宫里的联系全都是古意用信件维系,最多的是和三哥的来往,通过他也就全知道京里的事了。前前后后催了他好几遍说有事商量,他就是不想回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他不愿看至亲之人表面亲密背后却捅刀子。他在这里自在悠闲,看着地瓜和萧斐拌嘴,可是心里却是绑在一起的,一有事绝对是背靠背一致对外。
现在古意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了,估计是京里的事情真的有些不好控制了,可是叫他回去有什么用,他朝内没有人,手里没有兵,他和三皇子都是一穷二白全靠皇帝宠爱的荒唐皇子,有什么能力和其他皇子争?
他越想越懒,越想越悲观,低头看怀里的人,更加懒得去理,他平生志愿就是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隐居度日,现在好不容易实现了,还有个想珍惜的人,他才不要轻易就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