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茹妃,你不是落水了吗?”慕容晨天冰冷着脸,瞧衣衫半解的冷沫儿,更是怒火中烧。
冷沫儿点点头,“是啊,然后逍然・・・呃,安逸王救了我。”
慕容晨天不悦地皱眉,逍然?叫得可真亲切!“哼!救了你?朕看你不是好好的吗?”
冷沫儿语塞,“现在是好好的,刚才我被刺客推进了荷花塘里,多亏王爷碰巧路过,前来相救,不然我现在肯定小命不保。”
“救你就是把你搂在怀里亲吻是吗?”慕容晨天句句逼问,想起刚才那一幕,就想一刀杀了他们两人,实在是刺眼,更刺心。
亲吻?!冷沫儿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在昏迷中那个软绵绵的东西是慕容逍然的嘴巴!
想来慕容逍然定是为了救自己,做人工呼吸的。
羞窘的是,自己还狠狠地吸吮着他的薄唇・・・啊啊啊!想起来就尴尬死了!
“皇上,那不叫亲吻,那是在做人工呼吸!”冷沫儿解释道,怪不得慕容晨天脸色这么差,原来是误会了自己和慕容逍然。
“茹妃妹妹,本宫见过脸皮厚的,可从没见过像你这种没皮没脸的。宫里有规矩,妃子不得擅自见外臣,哪怕是皇上的亲弟弟安逸王。如今你倒好,见也见了,居然还做出了这么出格的事,竟还没有一点羞耻之心。要是传出去,皇上的颜面何在啊?”沛菡一副大义鼎然的样子,字字讥讽。
冷沫儿冷哼一声,这贱女人是唯恐天下不乱,跟她说不出什么道理,只要慕容晨天相信自己就行了。
慕容逍然抬眸怒视着沛菡,冷言道:“请皇后娘娘注意自己的言辞。”
沛菡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慕容晨天低头沉思,方才问道:“你刚才说是刺客把你推进荷花池的?”
“是啊。”冷沫儿点头如捣蒜。
“茹妃妹妹可有证据?或者有证人看到是刺客把你给推进荷花池的?”沛菡满脸猜忌。
冷沫儿回想,“当时我让双儿去拿鱼食了,就我自己在场。”
“呵呵,这就麻烦了,万一妹妹是无中生有,可怎么办?”沛菡挑眉,嘴角挂着一抹奸笑。
冷沫儿冷笑,“无中生有?呵呵,皇后娘娘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啊!妹妹怎么觉得这一切都跟预谋好似的?这事怕是跟皇后娘娘脱不了关系吧?”
沛菡一听,脸色微变,轻咳一声,隐藏自己的心虚。随即拿着手帕,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依偎在慕容晨天怀里,娇嗔道:“皇上~你看茹妃妹妹,臣妾好心分析事情的经过,平白却遭人怀疑・・・”
慕容晨天阴沉着脸,轻抚沛菡后背,柔声安慰道:“菡儿莫和那恬不知耻的贱人一般见识,朕自有主张。”
恬不知耻的贱人?!是说自己的吗?他对沛菡百般温柔,居然说自己是恬不知耻的贱人?!
“茹妃,你可还有话要说?”慕容晨天看都懒得再多看冷沫儿一眼,一脸不耐地问。
冷沫儿凝视着慕容晨天,开口问道:“你,信我吗?”
问完这句话,冷沫儿心里捏了一把汗,多了几分期待,又多了几分紧张。只要他相信自己就足够了。
慕容晨天扬起一丝邪魅的笑容,半眯着深邃的双眸,反问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朕如何去信你?”
呵呵,他最终还是不信自己,罢了罢了,无所谓,两个人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感情?不是扯淡吗?!
冷沫儿无力地苦笑,跪地说道:“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下旨责罚吧。”
慕容晨天收缩瞳孔,冷眼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那抹倩影,心里却五味杂陈。
“皇兄,要罚就罚臣弟吧!臣弟当时是救人心切,平白污了茹妃娘娘的清誉,臣弟罪不可赦,罚臣弟吧!”慕容逍然连忙磕头,一心想护着冷沫儿。
慕容晨天抿着嘴唇,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手足兄弟,一个是自己的心头挚爱,心里满满都是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
“好!很好!菡儿,你说,该怎么惩罚他们两个?”慕容晨天搂住沛菡的细腰,低头问道。
沛菡先是诧异,随即扬起嘴角,一副得意的样子,“茹妃身为妃嫔,却漠视皇威,霪乱宫闱,理应五马分尸。”
说罢,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皇后实在是太过歹毒!
“但是,念在茹妃德才兼备,贤良淑德,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废其妃位,降为婕妤,永生不得踏出茹意宫门半步,否则杖毙。”沛菡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轻笑。
好啊,沛菡,算你狠!只要本姑娘活着,你就休想好过!
“至于安逸王・・・安逸王是皇上的亲生弟弟,也是慕容帝国唯一的王爷,自是不敢有所惩罚。不过,安逸王平日里出入皇宫频繁,今后无传召,不得入宫!”沛菡挑眉,这下算是扬眉吐气了!
“皇上对臣妾的决定,可还满意?”
慕容晨天宠溺地点点头,“朕自然满意,既然皇后发话了,就按皇后说得去做。”
冷沫儿表面气定神闲,心却在滴血,隐隐作痛,不停地安慰自己,他和沛菡只是在演戏,对,是在演戏,自己不必去在意。
“多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臣妾感激不尽。”冷沫儿故大声一吼,行了个大礼,便在雨中拖着身子缓步离去。
双儿紧跟其后,望着冷沫儿那失望,甚至是绝望的背影,心疼不已。
更加不解的是,皇上本是对自家娘娘宠爱有加,如今怎么却任由皇后娘娘胡来?宁愿信皇后在旁煽风点火,也不信自己娘娘的话?!
唉,真是圣心难测!
慕容逍然看冷沫儿离去时,嘴角那抹无力的笑容,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心痛。皇兄真是糊涂!怎么听得沛菡的胡言乱语,按理说皇兄不是那种随便儿戏之人,今日怎么却・・・
慕容晨天没有去看冷沫儿,而是低头和沛菡说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舍不得,有多难过,有多无奈。
更何况,今日她和皇弟的事就算自己不去追究,沛菡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如今沛爵回京,沛国公一家独大,自己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激化矛盾。
本想一心保护你,没想到你竟和逍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就算这其中有误会也好,可是,叫朕如何去原谅?如何去相信你和皇弟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沫儿啊沫儿,你要朕拿你怎么办?
冷沫儿步履摇晃,向茹意宫走着,雨点儿落在沫儿的头上、身上。
沫儿仰面向上,闭着眼,刚才发生的一幕幕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当真这么狠心吗?自己对他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
自古帝王最无情,这句话说得真好!
“娘娘・・・”双儿终于跟了上来,连忙为冷沫儿撑着伞,心疼地说:“娘娘,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了。皇上是一时没有想通而已,等皇上想通了,自会来找娘娘的。”
“呵呵,不会的,不会的・・・”冷沫儿苦笑连连,“他连一点信任都没有,我还祈求什么呢?”
双儿欲言又止,找不到能够安慰冷沫儿的话,只好无力地叹了一声气。
“就让我淋雨吧,只有这样,我才会大脑才会更加清醒,我的心才会更加冰冷,就用雨水来麻痹我的全身吧。”冷沫儿推开举在自己头顶的油伞,独自站在雨中。
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分不清身上是冰冷还是伤痛,更分不清的是我的心,它是在哭泣还是在滴血。
回到茹意宫,双儿帮冷沫儿褪去了湿漉漉的衣衫,冷沫儿盖着锦被依偎在床上,双目无神。
双儿忍不住叹气,自家娘娘何时这样过?“娘娘・・・折腾了一天了,双儿去给您弄点吃的。”
“・・・”无回应。
双儿无奈摇摇头,转身时,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看娘娘这样,自己心里也是难过不已。
冷沫儿就这样静静躺着,不喜不悲,不哀不怒,如同一个木偶般。
不久,双儿便端了一碗稀粥过来,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
双儿坐在床边,轻舀一勺,吹去热气后,放在沫儿嘴边,苦口婆心道:“娘娘,您多少吃一点吧。”
冷沫儿别过头去,淡淡地说:“我吃不下・・・”
“您不吃饭可如何是好啊?”双儿皱眉,娘娘的脾气真是倔!
“少吃一顿死不了,你去吃吧。”冷沫儿面朝里,看都不看稀粥一眼。
双儿无奈,只好把稀粥放到桌子上,回到床边,想陪沫儿说说话,安慰安慰她,“娘娘,你可别难过了。”
冷沫儿仍静静地躺着,“双儿,再帮我加个棉被,有点冷。”只感觉脑袋里面轰轰的,混沌一片。
双儿有些疑惑,已经步入夏天了,娘娘怎么会感觉冷呢?
帮冷沫儿盖好锦被,无意间碰到沫儿的额头,额头滚烫,如同火炉一般。
双儿心惊,娘娘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又伸手抚在沫儿的额头上,好烫!而且娘娘还感觉冷,肯定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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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对小雨一直以来的支持,是不是特别讨厌沛菡呢?亲们放心,沛菡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就让她暂时风光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