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花映月翻开另一页治疗方案,淡淡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残颚疈晓”
池铭被她噎了下,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微微一笑。她虽然一副对一切都不在意的淡漠样,但是,如果真的不在意了,睫毛怎么颤得那么厉害?
他走到病床边坐下,问:“葛医生给的意见就是这些,你有什么建议?”
“不是我的专业,我没法给建议。楚骁请的这些医生都是业界顶尖的人物,你一定要严格按照他们的要求配合治疗。”
“我知道。辶”
花映月问:“你和彦哥已经约好了?现在就准备走?”
“嗯。”他烦躁起来,她就这么想他离开?
“要小心,出了这个病区,就可能有眼线了。奋”
“别这么紧张。何念儒在国内的黑势力能量有限,尤其这里是北京,地头蛇可不会随便答应这些外来者在自己地盘上耍花招。他派来的人也不至于多得无孔不入。”
“的确,那些人未必能时刻把握你行踪,但是,一旦被抓住破绽,后果就是不可预想的。谨慎总是没错的。”
“好,都听你的。”他伸手把她垂落的鬓发拢在耳后,顺便抚了下她耳垂。她扭头狠狠看着他道:“谁准你乱碰我的?”
她虽然态度凶巴巴的,却比“你的事与我无关”那种疏离的温和让他觉得舒服得多。他笑了笑,说:“你的手扎着针,抬起来理头发不方便,我帮你一个小小的忙,不好?”
花映月看着他右手绷带:“你这样包成粽子一样,又方便到哪儿去?咦,是谁给你包扎的,纱布绕了这么多……”
“哦,伤口崩了,缝了两针,所以包得更严实了些。”
“怎么弄崩的……哦!”她回想起昨天他冲进来把她从浴缸里*的捞起来的样子,心微微一紧。他的手本来不合适用力,这样一使劲,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个……医生说什么别的没有?你的伤口深,尤其是手指的筋腱有损伤,不小心就会落下后遗症。”
“检查过了,不会有后遗症。”
“你……洗手洗澡得小心,别进水,容易感染。”
“好。”
护士进来拔输液针,又递了棉签过来:“压住针孔。”
池铭先一步接过,左手托起她的手,右手困难的拿着棉签压在她针孔上。花映月瞪大眼:“我自己有手!”一边说一边伸手要抢。
“别乱动,我右手碰着了不得了!要不是昨天来捞你,也不会加重伤情!”
想到他伤手伸进水里,又托起她这个重物的痛楚,她也不好强行推开他的手了,只冷冷的笑了一声:“说得你多伟大。谁叫你自己不小心把手给割了?活该你疼。”
他不说话,只微笑看着她。
“好了,丁点大个针孔,不会流血了,手拿开!”她想抽出手,可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右手,他轻轻的抽了口气,她只能停下来,咬了咬牙,“池铭,你说过的话都忘了?不是绝对尊重我的想法,不会轻举妄动吗?”
池铭收回手:“我只是担心你,帮你按一下针孔,算不得什么吧?”
他抽手的时候,左手在她掌心轻轻的挠了一下。她又不好发作,这人完全可以推脱说是不小心碰到的。她一咬牙,见他稳稳坐在床沿,抬脚就踹过去:“别在我床上坐,有椅子!”
她才做了手术,伤口还没长好,这样一踢,动作剧烈了点,扯着了刀口。她疼得叫了声,他又想笑,又有些心疼,撩开被子,揭起她病号服的下摆看刀口:“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
她一边摇头一边哼哼,他顺势把她搂住,抚着她的背,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又被揩油了,想打他,又怕再次牵动伤口,憋屈得要命:“池铭你离我远点!”
他抬手看了看表:“好,我马上走。想要我回来的时候带点什么?要不要书?你现在只能吃流食,喝什么汤?鱼汤,还是排骨汤?”
“没味道,不想吃……”
“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羊肉串。”
池铭道:“你有一段时间不能吃这种重口味的东西,只能吃清淡的,忍忍吧。”
“看来你比我适合卧床,你就喜欢清淡的。”
“咒我呢?”
她抿着嘴不说话了。
“好了,你不好玩的话,就看看电视,或者玩玩手机。我回来了再陪你。”
她不屑的撇撇嘴:“我只想清静。”
池铭笑了笑,离开医院,打了个去往何彦住的那家医院。一路上他一直看着后镜,并未发现可疑的车辆。
不过,进了那个医院,出电梯之后,一个相貌平平,看着像是探病家属的男人瞄了他一眼。他装作没看见,心中却警铃大作。虽然那人看似不起眼,但是,一般人的眼神是绝对不会那么锐利的。
何彦坐在床上,一边输液,一边口述着什么,关瑶瑶拿着笔记本电脑飞速敲打着。听到开门声,两人抬头,见是他,何彦微微一笑:“来了?”
池铭点头,问:“你的病到底怎样了?”
何彦眼中有狡黠一闪而过:“按照我的计划,一点一点的痊愈。”
“你一向思维缜密,我自愧不如。”
何彦道:“你谦虚了。你没防备的原因,不是你没头脑,只不过是你太重感情。”
“说得你很冷血一样。”
何彦道:“的确比你冷很多。”
池铭沉默片刻,说道:“你这样直白的说话,而不是给我打感情牌,你就不怕我防备你?”
“你已经防备了,而且,按照你现在的状态,我给你提旧情,恐怕你会觉得我不怀好意。所以,以前的事情,我不会拿出来说,我做过什么,你也知道,等你冷静点,肯定会判断出来,我和我爸是不一样的。再说,更重要的是今后。我有的是时间让你信我,日久见人心。”
池铭脸微微有些烫,想了想,还是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彦哥,我说些唐突的话,请你担待下。你与你父亲为人处事的不同,我早就体会了,在我发觉自己被算计之后,也好好思考过。何念儒做事远不如你坦荡,只是以前我不肯往那方面想,否则,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可是,我虽然没看出你行为有什么破绽,但是,你现在的形象,和以前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大不相同。你的心思,实在是太深沉了。”
何彦微微一笑:“如果没点心机,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成功躲过那么多次暗杀,还有我爸那些女人的栽赃陷害?为了生存,我必须成为一个一流的演员。但是,我不像我爸,他是谁都不肯信,即使是他最亲近的部下,也饱受猜疑,我观察之后,确定看准了人,就不会再怀疑。”
“我算是得到你信任的人吗?”
“当然。”
池铭静静的看了他许久,忽的笑了:“我很高兴。我也不希望与你为敌。”
“怎么,不怕我把你当棋子了?”
池铭挑眉道:“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在病治好之前,是没把握和你抗衡的。你如果存心利用,我也躲不过。”
“我至于这么神?”
“你看瑶瑶的眼神就知道了。”
关瑶瑶白了他一眼:“不崇拜何老师,难道崇拜你?”
“瑶瑶,语气怎么这么冲?”
关瑶瑶黑着脸:“谁让他怀疑你的?”
“好了好了,你去帮我把那份口述整理润色下,然后发给底下的人。我和阿铭有正事,你别在这儿打岔了。”
池铭沉吟片刻,说道:“彦哥,恒润里有太多何念儒的人,其中,有没有人是为你所用的?如果有,麻烦给个名单和每个人的详细信息,我的手下这几天会来,需要这个重新制定计划。”
“这个没问题。我很快让人整理出来,也让那些人准备好,你如何调用都行。他们会绝对听令于你。”
“听起来,还真不少。我这里有那么多人,锦绣集团的自不必说,还有那些幕后的黑生意,你们何家的生意,简直是出人意料的大。今后你若要完全接手的话,还有不少路要走。”
何彦摇摇头:“我只要锦绣集团就足够了,恒润是你的,至于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我绝不接手。”
池铭微微一怔。
“意外?黑道生意的确赚钱,但是,那钱太黑了,做下去,会让人越来越贪,也会越来越狠毒,最后成为我爸那样的人。他亏心事做多了,成天不安稳,过分多疑。我不想这样,生活在阳光下,睡也能睡得安稳些。好了,你也差不多该走了,逗留久了,容易让人怀疑咱们在策划什么,毕竟你我现在给外面的信息是,关系紧张。”
“那你好好休息。”
关瑶瑶插嘴:“走的时候要摔门,就像争风吃醋吵了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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