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叶驰一听说陈嬷嬷也被显亲王送来了,不由皱眉“笨女人,她若是死了,你把她的鬼魂弄来倒无妨,如今弄个活的来,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梅勒听了心下一惊“叶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忘了,你破的是个煞局!既然能破煞局,当然能布置煞局!现在你又明晃晃的弄了个人来!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嘛!”叶驰见梅勒脸上依然懵懂,气道:“宋神宗赵顼共有十四个儿子,赵佶是第十一子,你知道他是怎么登基的吗?”
宋徽宗赵佶梅勒当然知道,《水浒传》中那个要生辰纲的昏君嘛!在历史上还是有些名气的,除了书画比较出色,还创立瘦金体书法,不过梅勒之所以记住了这位皇帝,则是因为知道他非常迷恋道术,即位后自称“教主道君皇帝”,而且多次下诏搜访道书,设立经局,大建宫观,并设道官二十六阶,发给道士俸禄。这样奇葩的皇帝史上绝无仅有,梅勒见叶驰此刻提起赵佶,迟疑了一下“难道宋徽宗赵佶当上皇帝,是‘煞局’的功劳?”
叶驰点点头“宋神宗赵顼八个儿子早夭,活到成年的儿子仅有六个,最大的赵煦是六皇子,神宗皇帝把帝位传给了他,但是赵煦年仅二十四岁就忽然死了,太医与宫廷术士最终却未能诊出具体病症,他没有留下儿子,按理说就应该他的弟弟九皇子赵佖继位,可是赵佖却在赵煦死之前忽然双目失明,皇帝的位子自然而然也便落到了赵佶头上……”
梅勒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叶驰这是担心康熙皇帝的那些儿子有什么想法。
他的担心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显亲王家里一连串的死人事件,京城里怕是没有不知道的,如今谷杭煙格格被梅勒给救了,便是显亲王不说是怎么救的,那些皇子阿哥们也早晚也得知道是梅勒破了陈氏的“煞局”,既然能破“煞局”,当然也能布“煞局”,“煞局”如此威力,他们难免不动心,若是再逼着梅勒为他们效力,她一个弱女子又该如何?
梅勒忽然觉得陈嬷嬷有点像烫手的山芋“事已至此,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其实就算不带陈嬷嬷回来,麻烦事也不会少……唉,早知道这样我就……”她想说早知道这样就不救谷杭煙格格了,可是当初索伯汉不是也提醒过,她还是伸手救了谷杭煙格格。
叶驰沉吟片刻,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走吧,先去看看陈嬷嬷再说,实在不行,咱们俩一起换了身体,离开这京城就是。”
梅勒撇嘴“你这话说的轻巧,换身体哪有那么容易的?又不是萝卜白菜说换就换……”其实梅勒也知道他是开玩笑,只是习惯性的想跟他斗嘴。
二人来到陈嬷嬷的房里,只见她惨白的一张脸毫无生气,显然被打的不轻,虽然昨晚就用了药,但元气大伤,效果就不那么好了,梅勒伸手就想给她施一下净化术,叶驰忙将她拦住了。
梅勒疑惑的看了看他,叶驰却对着陈嬷嬷问道:“你别装死了,我知道你醒着。”
陈嬷嬷蓦地睁开眼睛,眼神有些阴鸷,她嘴里一口浓痰吐向梅勒,梅勒匆忙间往旁边一闪,因距离太近,那浓痰到底还是吐到了梅勒的衣袖上。
梅勒看着那带着血丝的浓痰,心中着恼不已,亏得她刚才还想给这陈嬷嬷治病,真是狗咬吕洞宾!
叶驰掏出帕子帮梅勒擦掉那口浓痰,冷笑道:“你倒是硬气,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陈嬷嬷根本不理会叶驰,只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梅勒,沙哑着声音说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主子……这会儿又……又装什么好人……”
梅勒淡淡的说道:“我可没有害你的主子,虽然她的死我有责任,不过是她想先害人在前,所以才会害了自己,我对我的所作所为,没有后悔过,对你我只能说,你的主子罪有应得,死得其所,你为虎作伥,报应不爽。”
“你……”陈嬷嬷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她“嘿嘿”冷笑了两声,断断续续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救我……根本没……存着什么好心……不就是想得到……换魂的法术吗?你……你害了主子的性命,我……便是会……会这法术……也……也不会告诉你……”
梅勒笑道:“你不过是个奴婢,这么重要的法术,陈氏未必教过你吧?也就是你傻乎乎被她驱使……”
陈嬷嬷被梅勒气得倒了半天气,这才说道:“你……用不着离间我们主仆,其实……我知道,不管我告不告诉……你,你……也不会放过我……反正早晚都得死……早死早托生……你杀……杀了我好了……”
梅勒见惯了生死,对陈嬷嬷倒也没放在心上,她最关心的是叶驰的想法,便侧头看了看他,叶驰笑道:“杀了你做什么?白白的脏了我们的手。”这陈嬷嬷受伤颇重,若是继续给她用刑怕是熬不住,叶驰又不甘心让梅勒出手救她,不过这妇人倒是个愚忠的,或许在这上头可以做点文章……
梅勒也冷笑道:“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不死不活?还有,你不会以为死了就能解脱吧?就算你变成了鬼,我照样有办法泡制你!”
陈嬷嬷喘着粗气,居然闭着眼睛装死,一句话也不说。
叶驰拉着梅勒便走,出了门才说道:“反正她落在咱们的手里,日后慢慢再问吧,若是问的急了,这对主仆说不定还拿乔了,以为咱们有求于她们,越发蹬鼻子上脸。再说了,她若是随便糊弄咱们怎么办?换魂这事儿,若是有一丝差错,那就万劫不复,又不能随便找人试验。还是先冷着她们一段时间才好。”
梅勒点头:“那也好。”她吩咐人好好看着陈嬷嬷,便急着回去换衣裳,衣袖上的浓痰虽然被叶驰擦掉了,她还是觉得恶心,忙撇下叶驰自己回去了。
却说叶驰,他慢慢的往回走,原本火热的心现在慢慢冷静下来了,便想到他现在的处境,虽然这身有残疾,但是靠着四阿哥这棵大树,不但有权有钱,而且能接触到七花七叶草,日后还有银心草,这些仙草对日后的修炼大大有好处,虽然这个身体没有阴阳眼,但是他可以修真,将来未必没有阎希言老仙长的成就,或者比他的成就更高,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运作,也不用他天天在四阿哥身边侍候着了,这一点叶驰也还算满意;若是真的换了身体,这些资源可就凭空没有了,再说了,身体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毕竟不能像陈氏这样谋害人命……
世上不如意事常*,叶驰现在想开了,心情也不那么急切了,便慢悠悠的往梅勒的客厅溜达,哪知道路上正遇到索恩。
“苏叔叔吉祥。”索恩小大人似地给叶驰行了礼,仍不停地拿眼睛偷偷打量他。
叶驰对索恩印象颇佳,见他这模样,便笑道:“不过是有些日子没见着,怎么索恩不认得叔叔了?”
索恩笑道:“当然不是,是侄儿觉得苏叔叔跟原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
这话一说,叶驰的心咯噔一下,心说这小鬼还挺不好糊弄,别人什么也没说过,偏他就一下子说中了,这小子跟以前的苏培盛好像也没怎么接触啊?“哦?你觉得苏叔叔哪里跟原先不一样了?”
“呃……”索恩挠挠头“我也说不清,好像是变年轻了。”
叶驰听他这么说,暗自松了口气,如果是外貌的变化,倒也没什么,毕竟他吃过莲生丹的事儿在四阿哥那里备报过,年轻了些也说得过去。
两个人一起进了客厅,见梅勒已经换好了衣裳,正拿着一个墨玉瓶在研究。
叶驰一把抢过来拿在手里,看了半天说道:“这陈氏的术法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倒是有些手段。”
梅勒点点头“谁说不是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见见她?”现在的叶驰没有开天眼,若是想见陈氏,还得梅勒帮忙。
叶驰看了看索恩,笑道:“这事儿不急,今天咱们还得好好把我家主子布置的任务先完成。这东西你好好收着吧。”他将墨玉瓶递给梅勒“你若是学会了这上面的阵法,你晚上开的铺子就又可以多一个项目了。”
梅勒听了愣怔片刻,这才醒悟,对呀,这墨玉瓶可以滋养鬼魂,若是有鬼魂想要,自然可以用别的宝物来交换!“这主意不错!我要好好研究研究。”
索恩在旁边听着直发愣“姑姑,你要和鬼魂做交易吗?”
“没有没有。”梅勒连忙否认,索恩还小,她不想这孩子知道的太多“姑姑也不过是想一想,这墨玉瓶还得好好研究研究。对了,布阵需要的玉石我还没准备好,你若是没事儿,不如今天帮我雕刻吧?”最后这句话,梅勒是对着叶驰说的。
因为昨晚给谷杭煙格格治病,梅勒也没腾出时间来雕刻布阵所需要的玉石,没有玉石,今天去布阵就不要想了,不过叶驰现在也应该可以雕刻玉石了,总不能让他闲着。
叶驰倒也没有反对,索恩满心好奇,不过更多的是不服气,苏公公比自己入门晚,人家都会雕刻玉石了,偏偏他这个先入门的还不会,索恩的小心灵有些受打击。
梅勒找了个帮手来,她自己便开始做那种白天能让人看到,晚上能让鬼看到的牌匾,这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正好叶驰也在,随时可以向他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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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四阿哥,正在御书房,他和胤祥并肩站在龙书案前,有些忐忑的看着康熙皇帝,至于为什么忐忑,他也说不好,或许是因为不希望塔吉娜失望吧?
康熙皇帝合上手中的折子,眯缝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儿子,心中很是欣慰“你们俩个的折子,朕仔细看过了。今儿叫你们来,就是想听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想的?”
胤禛站前一步,垂手道:“启禀皇阿玛,儿臣与十三弟之前去江南,难免与京中有书信往来,随行的塔吉娜格格便提到民间收到一封家书不易,不但时间而且长花费多,因此儿臣特意调查了一番,果然如塔吉娜格格所言。便想着若是能设立一个邮局,对朝廷对民众都有好处。”
“哦?”康熙皇帝一愣“是塔吉娜格格先提到的?”
“是,儿臣不敢打诳语。”皇上能注意到塔吉娜格格,四阿哥心里挺高兴,虽然他很想趁机求赐婚,可总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其实他内心深处有些患得患失,就怕皇上不允。
康熙皇上眼里闪着精光“那么安置八旗子弟进邮局呢?也是她的主意?”
四阿哥连忙否认“这是儿臣和十三弟想出来的,前几日儿臣和十三弟出门,看到一名旗人拿女儿抵债,他妻子不愿意,夫妻二人当街厮打吵闹,儿臣特意派人去了解情况,原来这旗人烂赌成性,家中又无进项,他将家中之物能当能卖的都搜刮一空,就连朝廷发放的禄米也卖了还不够堵窟窿,最后竟然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
胤祥也插嘴道:“儿臣觉得旗人不事生产,又因祖宗家法,不得经营工商,不得外出,否则视为逃旗,如此一来,谋生之路便全给断了。如今又天下太平,没有仗可打,他们入不了军营,若是允许他们经营商贾之事,又有违祖训,但长此以往,无所事事,将来必会出乱子。儿臣便想到了四哥那个邮局的设想,就提了一嘴,四哥也赞同。”
康熙皇帝暗暗点头,朝廷供应给八旗子弟的禄米因八旗人口急剧增加,有些入不敷出,根本不够吃,下层旗人生计艰难,这个事情由来已久,从顺治末年就初现端倪,是这些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一件大事儿,总没有好的办法解决,原本有人建议分给他们土地,也有人建议让这些旗人回东北垦荒,可是旗人根本不事生产,若是真的让他们手里有了土地,转手就会卖掉,只能是恶性循环,让没想到这两个儿子倒是想出了这个不错的主意。
康熙皇帝手指叩击着龙书案,问道:“设立邮局是一件大事儿,你们看谁来主持比较好?”
胤禛心道,这主意是我跟十三弟想出来的,皇阿玛居然这么问,难道是不想让我们俩主持?也是,如今自己刚升了郡王,正在风口浪尖上,还有太子也对自己不满,不过,胤禩周围倒是收拢了不少朝臣,势头正猛,不如再给他加一把火……
胤禛稍微一沉吟,便说道:“儿臣主持户部,没有多余的时间,十三弟终究年轻了些,设立邮局这样的大事儿他没有经验,不如交给八弟去办,他手下能人颇多,遇事不畏艰难,又有急智,另外还有九弟、十弟、十四弟帮衬,定能将邮局办好。”
康熙皇帝闻言挑了挑眉,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胤禛,点头道:“如此甚好,塔吉娜格格最近在忙什么?”
胤禛心中一惊,皇阿玛这话啥意思?难道自己请塔吉娜布阵被皇阿玛知道了?他后背不由惊出一层冷汗,却听旁边的胤祥说道:“回皇阿玛的话,显亲王衍潢的姐姐谷杭煙病了,跟她的父兄一样的邪病,昨晚上还是儿臣带着塔吉娜格格去给谷杭煙瞧病的,她还真有些手段,居然手到病除。”
胤禛听了心中懊恼,这个塔吉娜,爷都跟她说了要低调,怎么还管这样的闲事儿!他对谷杭煙这个堂妹没有什么印象,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心中连带着对胤祥也不满起来,老十三还是那么不管不顾的热心肠,难道不知道跟那些铁帽子王交往会惹来皇阿玛的不满吗!而且顺带着也把塔吉娜往风口浪尖上推了一把!
果然,康熙皇帝对梅勒越发感兴趣起来“哦?她是怎么给谷杭煙格格治的病?”
十三阿哥忙说道:“男女有别,儿臣只是陪着索伯汉坐在前厅听候消息,并未亲眼看见。”
“嗯,倒是有些本事。”康熙皇帝若有所思,这丫头可不简单啊!胤禛看到皇阿玛眯缝着眼睛就心里发虚,看他这样子,莫不是在算计塔吉娜?塔吉娜连自己都不愿意嫁,更不会愿意进宫了,可是皇阿玛乾纲独断,若是他真有这心思……
胤禛苦恼不已,这可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啊,难道真的要失之交臂?
御书房里静悄悄的,父子三人谁也不说话,胤祥不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好好的话题怎么就扯到塔吉娜格格身上了呢?
好半天,就见康熙皇帝摆了摆手“好了,你们两个跪安吧。”
胤禛听了胤祥这番言语,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不过也暗自警惕起来,皇阿玛不会知道了他的粘杆处吧?
出了御书房,胤祥再也忍不住了“四哥,这主意是咱们想出来的,这么大的功劳为什么平白的送给他?”
胤禛解释道:“若是老八能把这差事办好,这功劳当然少不了你我的一份,若是这差事办砸了,那只能说明他无能;咱们的功劳皇阿玛自然心中有数……”
“可是……这邮局眼看是个肥差,即可笼络人心,又能安排不少人,而且还能知道不少消息……”
“老十三。”胤禛连忙打断他的话“鲜花着锦、烈火油烹之盛,你觉得那是好事儿吗?皇阿玛正春秋鼎盛……”
胤祥听了有些迟疑“四哥,我这里自然是无碍的,谁接这差事都无所谓,但是太子那一关怕是不好过,他若是知道你举荐了八哥,还不知道会怎么疑心你呢。”
胤禛冷笑了一声:“便是我处处为他着想,他还不是一样疑我?明知道我喜欢塔吉娜,还对她下手。”若不是塔吉娜有本事,说不定就着了他的道儿了!再说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太子了,皇阿玛眼看对他起了忌惮之心,老八这边更应该给他加一把火,让他们俩个打擂去吧,自己在一旁看着就好。
胤祥听了不由沉默,他对太子二哥也很失望,自己和四哥对他忠心耿耿,他却不时的在背后使绊子,如何不让人寒心?
二人刚走出紫禁城,迎面就被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拦住了“四爷、十三爷,太子爷请两位爷去赏心园吃酒。”
胤禛、胤祥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难道刚刚在御书房跟皇阿玛的话,被太子的人听到了?不会这么快吧?
太子有请,二人当然不敢不去,及至到了赏心园,刚一进花厅,就见太子正坐在罗汉床上,怀里正抱着一个小倌。他看见两个兄弟来了,便推开那小倌,呵呵一笑:“我的病总算好了,今儿特意请四弟、十三弟一起聚聚。”
四阿哥说道:“太子身体刚刚恢复,何不好好歇息一下?”他说着话,瞥了那小倌一眼,只见那小倌十三四的模样,冷眼一看,唇红齿白,倒真比个女孩还清秀几分,身上穿了一件嫩绿色缎袍,腰间束了同色的织金腰带,手里拿了一把檀香扇轻轻的给太子扇着,怎么看都觉得带着几分妖娆情态。
“坐吧,一起用午膳。”太子见胤禛拿眼瞄着自己的小倌,笑道:“怎么样?岚儿别具风情吧?四弟要不要试一试?”
胤禛皱眉道:“兄弟不好此道,二哥自己用吧。”
太子呵呵笑道:“四弟,那是你不知道他的好处,二哥跟你说,岚儿比那些妇人不知道强多少,不光皮相好,还会唱昆曲儿,等一会儿让他扮出小戏给你们看看,那声腔儿身段儿,不是二哥吹牛,满京城里也找不出第二个来,真真是样样拔尖。尤其是床·第间,销·魂蚀骨,美处难言,今儿我叫你们俩来,就是想让你们俩见识见识,也算是二哥给你们接风洗尘,虽然晚了些,好歹是二哥的心意……岚儿,你下去准备吧!”
胤禛听了心中冒火,太子竟是越发荒唐了,自己玩小倌也就罢了,难道还让两个兄弟也跟他一起胡闹?
胤祥却笑嘻嘻的说道:“原来他就是岚儿啊,早就听说二哥得了一个心肝子肉一样的宝贝儿,就差没成日揣在心窝子里头,今儿总算见到了,正好听听他唱的南戏有没有二哥说的那么好。”
胤禛恼火的看了看胤祥,虽然知道他这多半是为自己打圆场,心中也不高兴,生怕这个弟弟被太子带坏了。
太子看在眼里,笑道:“四弟,你就是什么事儿都太认真了,对了,你上次给我那个符,真的太好用了,真的是常道长画的吗?我怎么觉得他没这个本事?”
四阿哥心里“突”的跳了一下,下意识的便想,莫不是太子知道那张符是塔吉娜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