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早上不到六点钟的时候,许哲就醒了。因为自己实在太过穷苦舍不得开空调,所以一般都是开着窗子睡觉,此时窗户大开,大股阴冷的风夹杂着空气泥土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他蜷缩在被窝里打了个喷嚏,一下子就感觉后腰有些僵硬。
呃,应该是晚上没盖好被子又受凉了吧,许哲翻身爬起来,感觉有些头重脚轻,试着哼唧了一声,也感觉到了鼻子嗓子的不舒服,原来是感冒了。做歌手的超级害怕感冒一切等毁嗓子的天灾*,所以许哲当下就晕头晕脑地拿出温度计药什么的开始吃了起来,等到狠狠灌了一暖壶的水后,他感觉腰更疼了。
嘶……是不是要贴膏药啊,男人的腰可能不坏啊,嘴中嘟囔调侃着自己,许哲迈着沉重的脚步从药箱中拿出膏药,刚扭过身子就发现自己后腰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WHAT THE FXXX?怎么后腰红红的一片?在心中骂了一句,他歪着身子到厕所照着镜子一看,彻底傻了眼。
后腰的地方有两个手印,许哲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差不多大,应该是一个男人的手,最主要的是这手的姿势怎么那么想被老汉推车了呢?
在心中卧槽了半天,但许哲并不清楚这手印是怎么来的,在用镜子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个手印大部分都是红印子,但十指指尖用力,都能看见紫青的淤血,可以知道这个人指尖用力之大。
可是回想了半天,许哲也不知道这个手印是怎么来的,越想越惊悚,许哲几乎是一步一挪地回到卧室,躺下后门铃又响了起来。
这次送快递的送来了一个信封。信封看起来很古老,封面还是那种古老的竖排体,繁体字很漂亮,还是昨天见到的那种,龙凤凤舞,甚是好看,许哲恨不得点32个赞,漂亮的字用毛笔写着他的名字他的地址什么的,他手一抖,就有一张薄薄的草纸掉了出来,上面只写着八个字:
死生契约,与子成悦。
我了个大槽,这是什么?
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许哲完全不能理解,先是接二连三地送了半天冥婚要准备的东西,接下来又有人给自己送情诗……呃,姑且理解成我跟你已经许下誓言了我们在一起吧这类的意思,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中疑问重重,但许哲并没有想到灵异这个份上,昏头昏脑地倒在床上,他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而那首情诗,则被他粗鲁地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中。
等到许哲再次睡熟后,一只苍白的手渐渐从空中现形,将那团纸捡起来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半梦半醒间,许哲被鬼压床了,说是鬼压床,也不尽然,他能感觉自己是侧身躺着的,自己的意识清醒,一具身体靠了上去。
那是一个冰冷的身体,*的,应该是男人。
许哲昏头昏脑的实在睁不开眼睛,只能感觉到身后的那个人将五根手指分开,轻轻柔柔地在他j□j的肩膀头上打圈,就似一场完美情|事完成后对自己爱人的轻抚。是的,这应该是在爱抚,手指轻轻柔柔地从他的肩膀开始打圈,慢慢地下滑到了他的手部,那只手似乎跟情侣间玩似的,先跟他十指相扣了一会儿,这才渐渐滑了下去,握住了他的命根。
在撸动的第一下,许哲的小黄瓜就已经弹动了起来,背后抱着他的那个人轻声“呵”了一下,若有似无般在他耳边喷了一口气,惹得许哲身子重重一颤,紧接着,那人湿滑冰冷的舌头就舔上了他的耳垂。
实在是太舒服了,那只手很轻柔,舌头在不停舔|舐着自己的脖颈和耳蜗,倒是没有半点再往下冒犯的地方,许哲开始迷迷糊糊地哼唧出来,但依旧还是鬼压床的状态,动不了。
那只手还在继续,可是另一只手却不安分地爬上了他的胸膛,五指大张在许哲的胸膛处来回抚|摸,却没有一下抚摸到他的凸起。
真是个坏人……是不是想自己求他啊……拜托继续做下去好不好?
耳边传来轻轻的笑声,那人似乎听见了许哲的心声转而用舌头轻轻开始挑|逗起了他的下唇,许哲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一口辛辣的酒强迫性地被灌了一口后,他就真正地睡着了。
睡着前,他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呢喃:“娘子啊……”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屋中暗暗的,睡了一觉后感觉精神好了很多,等到他起身去厨房吃点东西回神看到了垃圾桶中那张带着湿粘白液的草纸上,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你好啊是刚才那封被自己揉成团的草纸,可是上面竟然有自己的……子孙万代,难道刚才那场鬼压床春梦自己最后还梦游起来拿这张纸擦了?
他并没有看见,自己平时放在厨房中专门喝白酒的小酒盅,就那么突兀地摆在了他的床头。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许哲心中又惊又怕,他身边来个能诉说的朋友也没有,这么想着,电话响了,竟然是很久不联系的大学同学,姗姗。
姗姗是个十分爽朗的姑娘,电话一开始连珠炮式地“请了安”,然后又似机关枪般跟他说了这次打电话的动机:她来到了一个叫O的电视台,电视台曾策划一档叫“天下有情人”的相亲节目,万事大吉,只欠嘉宾这个东风,姗姗做为这档栏目的编导,不知是脑子抽风了还是怎么着,决定第一期的嘉宾是他。
“我说大姐,你让我做嘉宾,天啊,这不是纯粹想砸你这个节目吧,咱俩哥们说句真心话,我能有多大的名气啊撑不起来整个场子好不好!”许哲实话实说,刚才听姗姗说这个栏目的流程就有些不靠谱――这不就是原封不动地照搬人家《非X勿扰》吗?难道她没听说过,前些年有个剩男……报名参加完这个节目后就自杀在家了吗?
“哈哈哈哈哈……别害怕,你是做为嘉宾去的,你以为要你当心理医师啊?哈哈哈哈,你想多啦!”姗姗肆无忌惮地大笑着,虽然说话有些冲,但不知为什么,许哲感觉刚才自己那点恐惧心理竟然一点一点地在姗姗的笑声中磨没了。
“只是嘉宾?就是那种跟卖猪肉似的让台上的女人挑来挑去的?”许哲感觉还是有些难办,按照这种节目的规律,这不是一上场就会被PASS掉吗?这么想着,他还是有些犹豫:“……我得去问问我的经纪人,大小姐。”
“好咧,有没有结果都告诉我一声好吗?”姗姗很是爽朗地同意了,刚刚挂了电话,自家老妈又打了进来,一接线,那感觉就似《哈利波特》中的吼叫信,许哲甚至都能感觉到老妈咆哮时的口水也盆栽了他脸上,就这么排山倒海地吼了过来:“……你小子也知道接我电话?老娘要不是赌输了麻将我TM早就冲过来打死你这个混小子……”
许哲将手机拿开了一点,过了一段时间这才又重新贴在耳朵上,自家母上大人孩子啊咆哮:“许哲你现在可是翅膀硬了!你都三十岁的人了你怎么……”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反正还是结婚成家的事,接下来,母上大人又宣布了一家大事:“我已经问过大师了,大师说你今年一定结婚,所以我已经将你的资料什么的挂在了咱家公园的相亲角上……对,但是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你的资料给扔了……”
许哲的妈妈脾气暴躁,虽然不是怎么很……有素质吧,但是她确实是一位好母亲,父亲二十几年前说要去男方下海但是去了就没有再回来,都是母上大人将他一人拉扯大了,所以许哲大概知道老妈担心自己的婚事所以特意将自己的信息什么的挂在了家乡公园的相亲角上,但是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资料丢失了,又因为打麻将打输了,所以母亲打电话过来让许哲当这个撒气筒。
“好啦好啦妈我知道,您放心,我过两天就要参加一个相亲节目吗,您放心……不就是儿媳妇吗,哦啦,妈妈相信我……过几天就能播出来……”总算将母上大人安抚好,许哲叹了一口气,给姗姗打去了电话:“我要参加。”
O电视台前几天出了一件大事,有一位明星在录制综艺节目中出车祸去世,连带着他的儿子也死在了车祸中,震惊了整个娱乐圈,O电视台没有办法赔付了天价的保险,反正闹得沸沸扬扬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演员工会都上了头条。
所以此时电视台内部乱糟糟的,等到许哲按照姗姗在电话中的指示来到了一间小的化妆室时,本来以为里面没人,此刻却坐着一个古怪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唐装,长得很是好看,儒雅的那劲儿简直就是一个读了很多书知道很多事情的文艺男青年,他长得并不女气,就是嘴唇的颜色很淡,从许哲这个角度来看,就似果冻般的粉嫩,自己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但他这身穿的确实有点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此刻,他正敲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手中的台本,似乎有一点阅读困难,正在一字一句地默读着,看到许哲进了屋,他站起来微微一笑:“你好。”
瞬间,许哲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尼玛,这是一见钟情的节奏吗?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应该是聊斋 梁祝的节奏。
话说最近看了爱伦坡的小说集……真TM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