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司空星轨一瓶子药交君无慕手中:“三个时辰服一粒,一日最多不过四粒,另外的汤药星轨会按时送过来。”说完,司空星轨拿起药匣子,都走到辇车门口了还回过头来道:“主君,公主受了惊吓,加之这段子过于劳累才病倒的,公主得多休息,忌折腾。”
后三个字意味深长,舒紫辛听得懂,君无慕能会意,他抬手挥了下,似撇出一记刀刃,司空星轨腾的掀帘子闪人。
舒紫辛服药后,裹着被子翻个身,不大一会又睡着了。君无慕躺上软榻,轻揽睡着人的儿入臂弯。之前抱她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副身子骨瘦了一圈,隔着衣衫隐隐硌痛着他掌心。
她是天命凤凰,外因造成的伤害她的身体能自动愈合,但生老病死的生命定律,她还要遵循的。
得快些让她好起来,别在硌痛他。
可是,日复一日,药在按时按量的服下,病势却缠/绵不去,还越见严重,一天里她三分之二的时间处于晕睡状态,身子骨更是烫得像火炉,司空星轨在她晕睡的时候施了几次针,可仍不见起色。
“怎会这样?”他问的有些焦躁,在又一次施针后。
司空星轨摇着头,长长一叹:“主君强迫她去仲天,她内心对此很抵触,不想去又不得不顺从,她扭不过你,也扭不过她自己,所以她逃避了,逃避自己的内心,逃避去仲天,逃避这个她不想接受又是事实的事实。心病就是如此了,非药石能解。”
君无慕听完,沉默的像尊雕像,在辇车窗前一站就是整整一下午。
傍晚,安营扎寨在地势平整的丛林里,兵卒升火烹肴,围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行军跋涉的倦意被撵走,即将归家与父母妻儿团聚的喜悦悄然浮升。
君无慕摇醒舒紫辛,吃完饭菜喝完药,舒紫辛的身子骨就躺回了原位,话都没跟他说上一句。
“出去走走,我陪你。”他道。
她没吱声,用拉被子动作代替拒绝的回答。君无慕三两下扯被子到一边,找来斗篷搭到消瘦了的肩上,然后抱起人走出辇车。她一直阖着眸子,好似他把她抱去丢在荒山野地里喂狼,她也听之任之。默哀大于心死,反抗与拒绝都不起作用的时候,就当自己死了吧。
君无慕抱着她走出兵卒值防的区域,赵天恒的身影就出现了,保持几米距离的跟着。君无慕半侧颜,看铁血汉子一身的伤还未痊愈,道:“若是随行保护,便回去吧。”
汉子只道:“属下不离公主左右,要随护公主万全。”
君无慕自从舒紫辛病后,脸色就没怎么好过,听汉子忤逆了他的意思,他左手抱好舒紫辛,右手瞬息出剑,一个闪身已近赵天恒跟前。
赵天恒还末做出任何反应,待看清纤薄剑锋闪烁着凛凛寒光时,长剑已经架到他脖子上了,他惊愕,就算给他时间应对,怕也不出几招,剑锋将不偏不倚的在脖子上。君无慕是在让他知道,有他君无慕在,公主大人用不着别人来保护。
与君无慕对视半秒,汉子拨开剑锋转身往回,步子有些闷重,身影有些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