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权志龙看着胜利一溜烟的跑走,伸到半空中的手放下。那小子跑那么快做什么,怕他会揍他吗?收回手,权志龙板着张脸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也离开公司。一路他走的很快,所到之处都卷起一阵风。走廊上,看见敏智,对她的招呼他只是对她点点头就走过去。孔敏智看着权志龙夹着寒气的脸,下意识的往边上一靠,志龙哥现在的脸色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想起了书里的他,好可怕。
弯腰坐进车里,狠狠的甩上车门,快速开车离开。权志龙唇抿的紧紧的,原本以为只要收留她一个晚上,现在看这样子又要往后延迟好几天吧?真是不愉快的消息,真是郁闷的一天,有点恼火的拍了下方向盘,他什么人品啊。目光锐利的盯着前方,看她那样是挺想离开的,如果她知道不能马上离开的话,哼哼...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咬了咬牙,他从接到那个电话就积了一肚子的火,偏又发不得。带了点坏心眼,权志龙现在只想把这个消息说给她听。
柳小暖一天都在等权志龙回来,或者应该说在等景漱的到来。千盼万盼好不容易听到庭院里有汽车的声音,她立马站起来,以一种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热情去迎接权志龙。
权志龙一进客厅就看见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勾了勾嘴角,看来是很想离开。这女人绝对不是粉丝,就跟她说的一样,她对他没兴趣,这是他昨晚观察出来的。如果是粉丝,看见偶像,就算掩饰的再好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除非这女人的演技高超的可以瞒过他...不过他不觉得她有这演技。
看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权志龙故意不搭理她。慢条斯理的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又装作很悠然的样子走到窗边。柳小暖看他这一连串的动作,额上忍不住冒出个十字。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阿漱那边怎么说?“权志龙xi,我朋友她...”
权志龙直截了当的说了一句,“来不了了。”
“啥?”什么叫来不来了?他能不能把话说的清楚一点?他知道不知道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很惊悚人的好不?
权志龙转身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我说,你、朋、友、来、不、了、了。”
“来不了?”柳小暖呆呆的又重复了一次,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来不了。”权志龙大声的说出来,话音掷地有声。
她朋友来不了,意味着她麻烦他也麻烦。如果可以,他很想骂醒她,能不能不要出个国跟上街一样?拎了一小袋的衣服和护照就这么大咧咧的出门了,她脑袋是什么构造?该备份的东西没备份,该注意的东西没注意。他很想说她,敢再没人品一点吗?东西丢就丢了,让朋友来带走她,她朋友签证还过期了。所以呢?他要继续接收她吗?忍不住咬牙,到底是他人品差还是她人品差?能把人赶出去吗,权志龙心里阴暗的想。
柳小暖被权志龙的话吓的心里一颤,大脑哄的一下一下子空白,他的话太吓人,她脸色大变,“为什么来不了?她是在去苏州的路上还是在哪?阿漱是怎么跟你说的?”
如愿的看到预期中的表情,权志龙心里的那股火才稍微去了一点。看她眉皱起,脸色难看,轻轻一瞥收回视线,声音朗朗,“傍晚时接到你朋友的电话,她说。”说到这,他停顿了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签证过期了。”
“.....”额上冒出一个十字,他绝对是故意把话说的含糊不清的,他知道不知道他那句话很容易引人往不好的方向想。忍不住腹诽了一句,权志龙你真是恶劣...
权志龙站在她对面看着她脸色跟调色盘一样轮着换过一遍,哼了哼,现在知道后悔了吧,迟了...。不过,她变脸的功夫跟胜利有的一拼了。
柳小暖整个人站在原地缓了很久才回神过来。在遇到这些事情之前,她一直觉得她人品挺好的。虽然也有犯迷糊的时候,但绝对没有现在这么掉人品值。何止是掉人品值,现在她的人品值是渣渣。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就是从遇到他之后,想想这一切,她麻烦他也麻烦,嘴一撇,权志龙你人品值也不怎么高。眼神很微妙的看了权志龙一眼,她朝他伸出手,“权志龙xi,麻烦手机再借我打个电话吧?”
将手机递给她,权志龙看见她摁了通话键,电话一接通,他就听见她一阵的鬼哭狼嚎的,虽然他听不懂她说什么。她的表情有趣,那神态那语气,就跟胜利闯祸时差不多。一瞬间他以为他看到了胜利,女版的胜利xi。听到她们对话,权志龙发现他懂得那一点的中文完全派不上用场。
事实上,柳小暖郁闷死了,电话那边的景漱郁闷不比她少,话里话外都是浓浓的自责和担心,今天好不容易才赶到苏州,到小暖家后拿了她证件的复印件,她又马上坐车去上海的家,结果发现她的签证过期了。
拿着签证,看着上面的日期,景漱真给跪了,什么人品啊。她本意是想去韩国拎走柳小暖这二货,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马上打电话给关系好的朋友和同事,得到的答案要么正在回乡的途中,要么就在出差回来的路上或者在国外。又临近春节,大家都忙着过年,谁愿意为不相关的人跑到韩国,一些关系疏远的同事对她的请求都是委婉的拒绝了。
她的人品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都透支光了,柳小暖终于接受这个惨痛的事实,这么些个极品的事,她真觉得可以去买彩票了。
“阿漱,记得帮我买彩票,中奖了分你一半。”柳小暖苦中作乐的说。
“我会买的,估计真会中奖的。”景漱应下来。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沉默了一会儿,景漱收起玩笑的心思,正色的跟她说,“小暖,我查了,大使馆要到初七才上班。”也就意味着,小暖势必得一个人在韩国了。
“我知道。”大使馆初七才上班,权志龙已经跟她说过了。
“那接下来这几天呢?”景漱问出口。话一出口她又觉得问了跟没问一样,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的朋友不是白当的,阿漱在担心什么,柳小暖还是知道的。对于接下来几天的去处,柳小暖扭头看了看权志龙,“这个,这个...”
没钱没护照又没有去处,对不起,权先生,您就再委屈的收留我一个礼拜吧。反正你人品值也不高,也不差这么点了,我会补偿你的。虽然做了决定,但是柳小暖觉得相对于补偿,权志龙想把她丢出去的可能性更大。
权志龙站在客厅的另一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不知道她跟她朋友说了什么,就看到她不时的把视线投到他身上,他被她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自在,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这种情绪一出来,权志龙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自在,开玩笑,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看的不自在算什么事。小腰一挺,小身板一直,权志龙挺直的背脊就跟青松一样挺拔。还有脸上的表情,要管理好表情,千万别丢人了,权志龙不断的自我暗示。
柳小暖发现她的眼神越飘到他身上,权志龙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高冷,远远的看过去就像帝王一样冷冽不可侵犯...啊咧,她在想什么啊,居然想到了不可侵犯这个成语。捏捏自己的左脸,柳小暖转个身接着跟景漱打电话。
权志龙看着她的背影,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麻烦精...现在的她对他来说就是个麻烦。眼瞅着后天就过年了,临了临了碰到这样的事。他不高兴,心情不好的他对于她朋友的请求,只是很巧妙的绕过去,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的吊着,虽然对方只是请求他提供个收证件的地址。
景漱详细的问了一番,把她能想到的都问了一遍,听完小暖的描述,才勉勉强强的相信小暖是遇到好心人了---那个未曾谋面的某先生,年少得意,事业有成,钱多人也英俊,当然眼光也挑剔。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小暖最后一句话时,景漱一直紧绷的情绪才稍微有点放松,小暖说,“阿漱,他那小身板,打不过我的。”
---如果权志龙知道她在说什么,绝对会把她丢出去的。
“.....”
“所以不要担心了,等年后办完旅行证我就能回去了。”
“嗯。”
“阿漱,很抱歉,还有谢谢。”说完不等景漱说什么就迅速的挂掉电话。因为她懒惰的关系,而拖累的阿漱大过年的还要从老家赶到苏州。对于阿漱能一天之内从广西赶到苏州,再从苏州到上海,她都觉得很奇迹。春运,春运有多恐怖她不是不知道。每年回乡的人潮总是很凶猛的,光想想那光景,她就忍不住头疼,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觉得抱歉。
景漱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握着手机的手慢慢缩紧缩紧,小暖还是这样。傻瓜啊,朋友间分的这么清楚做什么,只是觉得很抱歉,没办法去韩国陪着你,让你孤零零的在韩国。
挂完电话,柳小暖将手机还给权志龙。权志龙伸手接过手机,手指触碰到的是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眉微挑起看着她,他在等她开口,他要听听她会怎么跟他说接下来这几天的去处,小爷他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他如愿了,她没让他等太久,他听到她说,“那个...权志龙xi,我会付你房租的。”
“.....”眉抽了抽,权志龙一点都不意外她的话。她会继续留下来是预期中的答案,虽然他挺想把她丢出去的。
对面的他一直面无表情的,柳小暖挺直了背脊又重复了一次。虽然她现在没钱,但是她不会赖账的。权志龙嘴唇动了动,问了一句,“多少?”据后来成为权夫人的小暖回忆,那时的自己表情很酷,那拽拽的眼神让她一瞬间有想点鞭炮驱逐他的冲动。
....柳小暖为难了,住在大名鼎鼎的权志龙家,这房租要给多少,还真没个准数。给多给少都不好,这折中的吧,她又不知道该怎么给。看着对面的男人,柳小暖眉微微挑起,“这...您说呢?”
---得,您都出来了。权志龙大白牙一闪,说了个数字。
他说的是韩元,柳小暖对韩元没什么概念,只知道有好多个零,“兑换成人民币是多少?”
看她一脸的傻样,权志龙才反应过来,哦,忘记了她不是韩国人,很好心的拿出手机搜索了下最新的韩元兑换人民币的汇率,输入数字把计算出来的结果告诉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权志龙的心情才好一点,不算贵的,真不算贵的哟。
听完权志龙报的数字,柳小暖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摔,早知道还不如她说个数字呢,干什么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上?整的现在这么被动。权志龙报的数字有点小贵,再想想自己银行卡内不多的存款,柳小暖问,“能打个折吗?”
权志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