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柳丹搀着罗汉玉,拦住一辆的士,“快,医院!”她一边催促司机,一边搂住罗汉玉的头,用餐巾纸替他抹着满脸的血,心疼地说:“怪我,罗、汉玉师傅……”
“不要紧……”汉玉伸手想把柳丹的手挡开,却被柳丹一把抓住,“别动!”两只手就紧紧握在一起了。唛鎷灞癹晓
此刻,汉玉没有感觉到伤口的疼痛,只感觉到温柔,一种久别的温柔。
那一年,自己被泥蛇咬伤,在救护车上,躺在翠玉怀抱时,就是这种感觉。耳边仿佛还响着催玉温柔的声音——
“汉玉,汉玉哥——”
“汉玉哥,你醒来了吗?我们这是去医院……”
罗汉玉不由得把另外一只手又握住柳丹的手,“我的眼睛看不见,……”他口不跟心地说。
“不要紧,马上到医院,罗、哦,汉玉哥,你疼得很吧?”眼前这个满脸是血的罗师傅,已经引起柳丹的无限的怜悯,她不自觉地改口了。
蒙胧中,汉玉感觉到柳丹的另外一只手也按在自己的手上,在轻轻地抚摸着。
医院到了,两眼模模糊糊的汉玉被柳丹搀进了急诊室。
“怎么搞的?”医生一边给汉玉眼角消毒,一边问。
“是、是……”汉玉支支吾吾。
“是我,都怪我……”柳丹说。
“小两口吵架是家常便饭,没看见女的下手这么狠的!”医生说着,狠狠盯了柳丹一眼。
“嗨,医生,这事不怪翠玉……”汉玉说。
“翠玉,名字倒好听,人也很面善,就是……”医生冷笑着,摇了摇头。
“医生,您误会了,我不是……”柳丹被两个人搞得哭笑不得。
“哦,怪我多嘴!”医生说。
“咝——”或许是医生动作重了点,汉玉感觉伤口疼得厉害,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医生,请您轻一点!“柳丹说。
“消毒液,有点刺激。呃,要缝六针,打不打麻醉?”医生问。
“打打!”柳丹说。
“打麻醉将来可能留疤痕。”
“哦,不打不打!”柳丹又说。
“嗐——你这个当老婆的怎么回事情?一会儿一个主意,真是!”
“汉玉哥,你说,打不打?”顾不了那么多,也不想向医生解释,此刻,柳丹最关
心的是汉玉。
汉玉眼睛已经清洗干净了,他已经坚信眼前的这个‘柳丹’就是他的翠玉!他不由
得紧紧盯住柳丹,一时间还陶醉在刚才的甜蜜的感觉中。
“回家去仔细研究你这个漂亮老婆吧!问你打不打麻醉呢?”医生有些不耐烦。
“听她的!”汉玉笑了,感觉不出他是伤者。
“忍一忍啊汉玉哥!不能破了相,将来找不到好堂客……”柳丹好心好意劝汉玉。
“嗯!”
“奇怪!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医生一边缝针,一边自言自语。
“疼不疼?”柳丹问汉玉,把他的手紧紧握住。
“不疼,一点也不疼!”有那么温柔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汉玉真的感觉不出一点
痛,只感觉到他握住的那只娇柔的手正在微微颤抖,手心在冒汗……
一会儿,“好了。”医生剪断了汉玉头上的羊肠线。
“缝完了?”此刻,汉玉感觉时间也过得太快了点,他握住柳丹的手舍不得松开。
“去,去药房拿‘破抗’,打一针,预防破伤风。”医生说。
汉玉这才松开了柳丹的手。
回来的路上,坐在的士里面,两个人却感觉不好意思,相互不敢挨近。老半天,还
是罗汉玉先开了腔:“翠、哦,柳丹,你说,你的胸口到底有没有一颗红胎痣?”
“有啊,但是,我不是你的那个翠玉,你心里只有你的那个翠玉!可惜,我没有缘分会会她,看她是怎样一位国色天香,使你得了相思病……”柳丹轻轻地说,满脸通红。说真的,从这个罗汉玉勇敢地用身体挡住路海天那一刻起,他对这个人肃然起敬,对他以前的粗鲁已经完全谅解了。
“你就是翠玉!只是你记不得以前的事情,我一定要让你记得以前的事情,记得我,还有你母亲和你爹!”
“你又犯病了,我不理睬你啦……”这次,柳丹是笑吟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