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你们俩说说,深更半夜到女孩子宿舍,到底有何贵干?”路海天心平气和把一男一女请到自己办公室,盯着这两个看似老实的,平常自己很喜欢的员工。唛鎷灞癹晓
两个人相互瞅了瞅,一时间都默不出声。
“是偷人还是偷钱?”见两个人不回答,路海天有些烦了。
“老板,我们、我们俩的确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罗汉玉支支吾吾。
“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深更半夜去那里?”
“我、我是去拿女伢的衣服、洗、洗……”周礼华老婆找到了一个好理由。
“骗小毛孩吧!半夜鸡叫吗?”
“真的!老板,这不是您交给我的任务吗?女伢们跳舞、接菜,是够辛苦的。你不是说,‘为了让客人满意,她们的手不能做粗事,不能惹肥皂水,不能太粗糙,必须保养得像豆芽一样,她们不能进厨房,身上不能做油烟味……’我老公也说了,婊子不近厨……”那女人越说越带劲。
“什么乱七八糟?!”
“哦,是、是君子不近厨……”
“我看你是梦游,是变态,是、是同性恋!”见这个女人口无遮拦,乱说西天,把自己只说给她一个人的‘商业秘密’抖出来,路海天狠狠训她,堵住她的嘴,气得在房子里面来回走。“再不承认,我没有办法,只有把你们俩都、都辞了……”他停住脚步,用话逼他们俩,用眼睛观察他们俩。
“我、我直说了吧!老板,是我让她去看看柳丹身上有没有胎痣,而且先前是我自己进了女孩子们房间,回头也是我让她去的……”突然,罗汉玉好像鼓起了勇气,大声说。
“看胎痣?看什么胎痣?”路海天给弄糊涂了。
“看柳丹前胸有没有一颗红胎痣。如果有,她就不是柳丹,是另外一个女伢,如果没有,那她就是柳丹,一切就与我无关!”
“笑话!柳丹身上有没有胎痣,我还不知道?!哦不是……”路海天说露了嘴。说实在的,这个柳丹在自己家呆了三年多,春夏秋冬,每时每刻,从来不对自己设防,就是夏天,坦露出许多地方,自己也的确没有仔细看,没有看到她前胸有没有红胎痣。那天晚上,柳丹来到自己房间,在自己床上,自己也心猿意马,更没有留心。
“路老板,你不知道,这个柳丹与汉玉的女朋友非常像,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没有一处不像的。汉玉在省城就想看看她的前胸,无奈她死活不肯……”周礼华女人也开始说老实话,“昨天晚上,他去那个女伢床前,下不了手,结果我就去,就去把女孩子们吵醒了。一切责任我来负……”
“哦,原来如此。你们早怎么不跟我说?这样吧,这件事情由我来处理。她柳丹来我家这么多年了,我们也想把她的身世弄个水落石出。如果她不是柳丹,而是你说的那个女孩子……”
“叫翠玉。”汉玉说。
“我一定成全你们。当然,以后你们不要再胡来了,一切有我。我找个机会,好心好意问问她。”
“就怕她不承认!”一男一女异口同声。
“嗨!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你们俩从此就当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知道怎样向其他人说,向女孩子们交代。”路海天请他们俩出了房间。
晚上打烊前,路老板又招聚开会,对全体员工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是误会,是周礼华老婆去拿女孩子们的衣服洗,不小心把女孩子们吵醒了。
他煞有介事地对周礼华说:“周师傅,你把鸡笼的那几只仔鸡公给杀了,免得它们半夜鸡叫,吵得人不能好好谁觉!”
周礼华装模作样,大声说:“知道了!”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肇事者三个人感激不尽,旁观者若无其事。只有柳丹莫名其妙——半夜来拿衣服,难道非要解自己身上的衣服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