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三天三夜以后,烈终于醒了。
睡着的时候三天三夜还真不是什么事儿,但是这醒着的人等的可是肝肠寸断啊。
白虎等得都要吐血了。多少次都拿着刀下了杀念说:“烈啊,你要是再不醒你就别醒了。”
烈当然是处在昏迷中。
这白虎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等这么久。实在是忍不了了,他就开始和那匹雪狼唠嗑。时间一长,他们俩还真沟通出了点名堂。
“我跟你说,这小子你给我看好了,你要是敢淌口水把他给吃了,我就把你给炖了。毛都不留!~听没听见?”白虎又拿着这把刀吓唬那匹雪狼。
雪狼冲着他卡巴卡巴眼睛。
“你别看我现在拿着刀吓唬他,那是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想吃他,不像你。”
雪狼十分愤恨地冲着白虎呲了呲牙。白虎一脚就踢到了它的腰上。顿时,雪狼就变成了无辜的模样,呜呜地叫了两声。
“你别看我长得斯文就以为我斯文了。我那是伪装,伪装懂吗?爷可是厉害着呢。当然没有我大哥厉害,你要是敢跟我大哥呲牙,他保证能把你嘴给撕了。所以说,碰上我还是很幸运滴。”白虎把刀放在火上烤了烤,吓得雪狼大气儿都不敢喘。
“你这一道上都跟着他,随时准备开餐是不是?”
雪狼再次装作无辜的模样摇头。
白虎打了一下雪狼的脑袋说:“摇什么头你摇头。我连你口水我的看着了。从那边过来这一路上都有。我可跟你说,这人你以后都给我看着,保护好了。以后你的命可就和他的联系在一起了啊!~我白虎绝无虚言。”
迫近黄昏,山里的万物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晚来西风,惊起雀儿一片。几声鸟叫之后,传来了狼的嚎叫声。
辽远的不知归处的一声嚎叫,隐隐地让人心中发麻。雪狼听到了这声嚎叫之后,本能的就想要回应。刚发出“唔”的一声,就被白虎丢过来的一直木棍打昏了。
这年头,做匹狼都不容易。
整个一个山头,只有这里有些火光可以温暖人心。
白虎这么多年都是提着脑袋过的。这人界哪有什么可以吓到他呢,他曾经过的日子不知比这恐怖多少。
魔虽说是厉害,但也只有魔才知道这条路上的艰辛。
篝火噼啪噼啪作响。两人一狼,月空朗朗。
白虎双手合十,他周身的二尺处出现了微弱的紫色光华,光芒逐渐扩大,良久,在他的手掌中出现了一粒魔珠。这东西虽然并不能增长多少魔的法力,却可以让凡人有一颗魔心。
入魔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要他有了一颗魔才有的心,那么他成魔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虽然他没有让烈立刻成魔,但是将魔珠放入烈的体内,也算是成功了一步。青龙也定会夸奖他的。
白虎手中的魔珠色泽玄青,散发着似有若无的气息。白虎将其喂入了烈的空中。下颚骨一推,便顺了进去。
夜深人静三更天,白虎也都睡着了。烈却是醒了过来。他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他找到了诺冉裳,就在家中。梧桐杏树底下,冉裳正看着书。烈飞快地跑了过去,这简直就成了他最快乐的时刻,他抱起了冉裳,在院子中旋转。
梦着梦着就心痛了,痛着痛着就醒了。
醒来他依然是满身伤痕,躺在那横岭的山脚下。
本是一口气撑过来的,这一歇反倒是觉得浑身都在痛。还好身体痛了,心就不那么痛了。
烈看了看天边的月亮,不知道冉裳此时会不会在那个屋顶以同样的姿势看着天空。
烈的眼神中有一丝紫色滑过,而他浑然不知。看着身边躺着一个熟睡的人和一匹欠揍的狼,烈不自觉地移了移睡的地方,让白虎和狼挨着去了。
第二天清早,烈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头脑袋如同石块大小的雪狼正在他头上看着他,并淌着口水。
烈一个闪身便翻滚到了旁侧,身子一挺便赶紧立了起来。
“呦,你醒了啊!~”白虎拨弄着柴火。
“兄台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请受在下一拜。”烈单膝跪地给白虎行了一礼。
白虎放下手中的烧火棍,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扶起了烈:“兄弟,你这可就折煞我了。这路见不平还得拔刀相助不是?我从此地经过,看见你浑身是伤,总不能把你丢在那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以前先生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今日得见兄台才知世事本就如此。只可惜小弟没有什么能够赠与兄长的。此恩此情还真是无以为报了。”烈遗憾地捶了捶腿。
白虎心下一想,这也挺有趣。便说道:“倒也不是无以为报。我要去找一个人,只是孤身前往还是不托底的。若是兄弟你肯给我这个薄面,便随我一同去吧。”
白虎想:“这也好,这也甚好。不仅可以带着这小子去找大哥,还可以好好地玩几天。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吃了魔珠,又心甘情愿地随我前去,省了麻烦。”
这还真是让烈为难了。本来就是要出来寻人的,这人未寻到如何抽身?就算是寻到了,他也不打算再让她离开了。
“这……兄长有所不知。小弟此次出来乃是特地出来寻人的。家中主母有命,这是理;我心所想,这是情。于情于理我都必须找到她。”烈说,“我此次乃是去寻找一位高人。他精通卦象,定可以帮我找到她的。不如兄长也随我一同去,若是能找到此人,你找人也会省很多力气的。”
白虎想想,也不急于这一时了。“兄弟这话说得好啊,这天底下找人就犹如大海捞针,实在是无从下手。这天下可是这有此等奇人?”
“当然,兄长乃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我岂会哄骗你呢?!此人的占卜术天下无双。若是能够请他帮忙,这找个人也就方便多了。他不仅能够算出此人的方位,还能算出怎么找,去哪儿找。只是此人的脾气也的确是古怪。在下也只是听个大概,究竟是何许人还要亲见了才能够知晓。此番前来,我就是要拜访他的。”烈言辞恳切地说。
前方还有许多事情等着烈,而他还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