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有些爱注定了要错过。
他们的第二世,故事很短,可影响却很长。
有些人虽然相见的时候并未几多,可是却让人铭记了大半辈子。而白浅的出现,却让赤炎或者说狄烈铭记了三生七世,无怨无悔。
凭借着赤炎的威力,狄烈很快地扩大了魔界的统一领域,与天界,人族和妖界划分出了界限。
传说赤炎的威力可以改天灭地。世上生灵,触碰便是会被吸取了魂魄,血液,连骨头都不剩下。
当然那只是传说的版本。世上只是他们被封锁进了赤炎当中,成了赤炎内流淌的血浆的一部分。
何处安魂?
狄烈与赤炎的思维融合为一体,当然也会被赤炎的情愫所感染。
不知何时,狄烈的脑海中也开始浮现那个女子的身影。天魔一战,狄烈终于看到了那个窈窕的身影――白浅。
那女子美得有些坚毅。
想必也是经过了许多磨练才成为仙人的。
她配得起仙人的名号。
白浅上神。
几次战斗中,他俘了白浅,可是又放了她。
几次战斗中,他不忍心伤她,却被她刺伤。
终于,在她的剑刺进了狄烈的心口的时候,她开口和他说话了。
“你为什么不躲开?”白浅的眼中都已是有泪光了。
“这场天魔之战,如此盛大。是一次难得的邀功的机会啊!~我希望你过得好。在天界,我没有什么帮得上你的。能够打伤我,你也立了战功了对不对?”狄烈抚了抚她的脸颊。
这是他梦中的场景。
如果这场梦可以一直继续下去就好了,他宁愿一直,一直这样,哪怕流血受伤。
狄烈当年是想夺了天界的。若是他成功了,那么他和白浅可能就有另外一个版本的结局了。
可天界的兵马还是太强大了,最后魔族退回魔界。
狄烈受了很重的伤,最终没能够再去天界。
而白浅在数千年后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其实在狄烈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想要去占有她。
也许攻上天庭只为了再见她一面。
世人都说魔尊狄烈在那场战斗后隐逸了。
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似乎是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般。
当日,狄烈身受重伤,已知自己大限。可是他还有未完成的宿愿。他要守护一个人,他要等一个人。虽然已经等了那么千万载,可是又能怎样,只要她还活着,他就要守着她。
赤炎是不死不灭的。
魔界有一条血咒,三生七世。
于是狄烈便是硬将自己封在了赤炎内。
至少这样,他还能关注着世间的一切。
狄烈在等,等一个可以将他唤醒的人。也在等一个可以帮他再度找到白浅的人。
世间缘分天定。那个有缘人何时何日才会出现,即便他是个魔尊,他也还是无法预料。
在他住处的那间屋子里,下一届的魔尊只找到了赤炎。
之后的一段时间,许多人开始争夺赤炎,可是都被赤炎反噬。
还未等到支撑到赤炎施法的状态便是被赤炎吸了魂魄。
无奈,老一代的魔尊只有将它封入地下。
可谁知道,虽然是身处地下,在赤炎之上的地方,几十里几乎寸草不生,所有生的力量都被它源源不断地吸了去。并且逐渐地形成了一个浸满血浆的地域。
为了安全起见,魔尊便建立了那样一眼血泉。
对外声称是魔界的源头。
历代魔界以至纯的魔族血统维持着强大的魔性。也正因如此,才可以抵御这血泉的力量,并且用这血泉疗伤。
这血泉可是魔界生灵的精血,当然有能力让魔族的人恢复伤势了。
白唯那日来此,浸泡了魔族的灵血,伤势得以恢复。若是换了旁人,早就被赤炎吸干了。
之所以赤炎没有如此,便是因为白唯体力继承了白浅的部分血统。
那气息,那心跳,如此熟悉。
只是赤炎都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有过的感觉了。
青丘的气息本是那么铭心刻骨,可是在时间的打磨后,他竟然都已经不大记得了。
留在他心里的只是那些若有若无的感觉。
似曾相识。
时间过后,一切如此轻描淡写。即便是当时的无法割舍,即便是当时的执迷不悔,如今都已经变成了一句曾经沧海。
模糊的记忆,模糊的感觉,模糊的身影,最后留在他心中的便只剩下了等待。
他只是在等一个人,一个可以将他的魔力释放出来,可以将他的魂魄将息,可以让他的灵魂寄宿的人。
那个人何时出现,何地出现,他都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有一天,那个人将会来到这个血泉的血池之下,用自己鲜血唤醒他。
狄烈的一生如此不平凡,注定了要以一种轰轰烈烈的,不平凡的方式结束。
他是魔,即便隔了三生七世。
青丘,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地方。
如今青丘怎得被毁呢?
是他沉睡了太久了吗?
即便是染云不求他,他也一样会让青丘恢复原来的模样的。狄烈并未继续吸取染云的精血。既然是怎样都要去做的事情,那么他便去做了。不是为了染云,也不是魔血的交易,只单纯是因为他还记得青丘,记得白浅。
血泉之下,一个略微暗哑的声音,“这些年,你还好吗?”
虽然已经千万载,不知几光年,可在他的眼里,白浅永远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孩。
天真的以为可以打败他的小姑娘。
那日,他让她刺了一剑。至今胸口仍然有一条长长的伤疤。
本来是可以愈合的,本来是可以没有伤疤的。但是他每天坚持着念苍古的咒语,让那伤口不愈合。
虽然疼,但是他总是想用这样子的方式告诉自己,白浅不止是一个梦。
他们真的说过话,真的对彼此微笑过。
有些事情,因不了而了之。
可是他们自己都还不清楚,彼此之间还有第三世的纠葛。
缘定三生,情归何处?
月老的一根线,牵扯了一段缘。
满屋子的红线,有的相交,有的平行,只有那么两根相互缠绕最后系成一根线。
长长的线头,何处为伊始,何处为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