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季惺挣扎了一下,就听见床铺在吱嘎作响,吓得他浑身发抖。
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大力反抗是不行的啊!这小子要干什么都由得他了……
丁凯兴奋得嘴和手就没有停过,摁着季惺,喷着热气在他嘴上、脸上、脖子上到处乱亲,弄得到处都是口水。
季惺很想吐槽:你属狗啊!
……然后就想起丁凯确实属狗。
好微妙。
他不敢吭声,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博弈着,弄出一点声响就都停顿一下,感觉平静了就继续动作。季惺的T恤也被丁凯扯得七零八落,捋到了脖子那儿。他死也不肯脱,拼命扯着。
丁凯拱在他的颈窝里,又把头往下拱,终于啃到了季惺胸膛上突起的那两个娇嫩的小豆豆。
一阵酥麻传来,季惺死咬着嘴唇,把低吟声控制在鼻息里,粗重地喷了出去。
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今晚上就要超过某些界限了!
他算是明白了,他越紧张越推拒,丁凯这小子就越兴奋越想逾距。所以他索性放松了手脚,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决心采取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抗争到底。
果然,丁凯觉出了不对劲。慌神了,紧张了,停了下来,慢慢地往上爬,趴在他耳边。好久好久,才小小声问了一句:“惺哥……你、你生气了?”
季惺不答,拍开他的手。
丁凯老实了。
炽热的情-欲缓缓地消散下来,沉重的喘息默默地平复。
睡意袭来,季惺又无意识地扯了扯T恤,拉了一下毛巾被,就陷入了梦乡。
他不知道丁凯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倒睡得十分好。
清晨,季惺被蒋智起床的声音吵醒。他们宿舍老大喜欢趿拉着他的拖片鞋,起来以后就吧嗒吧嗒急急匆匆跑到厕所去撒尿,回来再往盆里哐当啪嗒地放水杯和毛巾,出门的时候必然会砰一声把门关上。此人的生物钟特别灵,每天都是六点五十起床,风雨无阻。所以在这个寝室想睡个懒觉真的很困难。
余新成也醒了,只要听到他在蚊帐里发出哼哼唧唧咿咿啊啊的声音,就知道他在拼命地伸懒腰。宿舍老三的懒腰是最厉害的,照他自己的话说,他个儿不高,每天早上伸懒腰的时间就是在拉长身体,对长个儿特别有好处,所以他绝对不放过这样的机会,每次懒腰都尽量把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肌腱都尽力地绷直。因此才会发出那种舒服的呻-吟。
反正听着特别情-色。
季惺揉揉眼睛,往身旁看去,见丁凯面朝里贴着墙,呼吸悠长,好像还在睡。他于是也不想起,抬了抬腿,手背搭着额头,回想着昨日夜里的情景。
蒋智和余新成仿佛是约好了要去打球,洗漱完毕就一起出了门,砰一声,寝室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季惺还正想拍拍丁凯让他起床,就见丁凯以光速转过身来,又一次压在了他身上,眼睛根本不是刚醒的那种惺忪,而是神采奕奕炯炯有神的模样,bulingbuling闪闪亮,“惺哥。”
“你……”装睡啊?
季惺觉得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家伙的另一面。
丁凯担心他还在生气,讨好地用鼻子蹭了一下季惺的脸蛋,“惺哥,昨天晚上,你生气了?对不起嘛。”
季惺失笑,“……你啊。”
丁凯见他笑起来,欢喜了,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惺哥,我最喜欢你的酒窝了,真漂亮。”
“漂亮你个头,”季惺推了他一下,“好了,不许闹,起床。”
“不!”丁凯拒绝。
“不你个头,”季惺假怒,“起来吃早餐。”
“惺哥,”丁凯把自己的下半身贴过来,在他腿上蹭了几下,“我……”脸上有了红晕。
“我你个头……呃,你……”季惺感觉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在他的腿上。都是年轻人,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心慌了一瞬,“快起来。”
“惺哥……”丁凯的尾音上扬着,明显在撒娇。可是他下半身却一直不停地蹭着,在猴急地索要,和那满脸装出来的可爱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对比。
两人的状态都是半裸,丁凯身上只有一条内裤,季惺也只比他多了一件T恤而已。那东西的形状很明显就能感觉得出来。季惺控制不了地脸也红了,咬牙切齿道:“小凯,你不要得寸进尺。”
丁凯瞧得出他是色厉内荏,也不像昨晚那么怕他生气,不说话,就是蹭,拿温热的鼻子贴着他的脖子出气,手搂着他,晃动着,喃喃喊着:“惺哥……惺哥……我难受……我想要……”
“要你个头!”季惺心中一凛,猛一推,“你少给我乱来!”
丁凯不肯放手,半抬着身子热切地望着他,小小声说:“惺哥,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惺哥。”
季惺咬住了唇,没有说话。
他在思考,究竟自己和丁凯是怎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丁凯这是表白了。虽然早就知道,可在听到的这一刻,还是有种很不可思议的感受。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总是无法确定。
他只能知道,他并不讨厌丁凯,不讨厌他这个人,不讨厌他的触碰,不讨厌他的话语,甚至不讨厌他的亲吻和抚摸。
他想起吴川临走前在机场对他说的一番肺腑之言。吴川俊朗的眉眼里全是从未见过的惆怅,看着郑凡去买水的背影,说:季惺,也许我和郑凡最终不可能走到一起,但是,我从来不后悔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我只要抓住现在就好,至少这样,让我的青春没有遗憾。
那天吴川说完那番话之后,郑凡走了回来,递给他一瓶他喜欢的可口可乐。吴小受面上那种惆怅之色立马一扫而光,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和郑小攻交换了一个亲昵的眼神。他走进安检口之前,突然扑过来给了郑凡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一直微笑着,挥挥手跑了进去。
季惺又想起他送郑凡到火车站的时候,相貌凛然的郑凡郑重地在车窗那里对站在下面的他说的临别赠言:季惺,我不像吴川那么会说话,但是我看得出来,你今年太压抑自己了,你不妨抛开一些无畏的恐惧,试着尝试去接受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又说:我不知道吴川跟你说过什么,不管以后怎样,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的。
季惺怅然地想着,思绪纷繁,他伸出手去用指头描绘丁凯的脸部线条,摸着他的眉眼鼻梁耳朵和嘴。丁凯一直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季惺终是笑了一下。
丁凯的眼眸瞬间熠熠生辉,那种快乐到了极致的感觉几乎是刹那便传达到了季惺心里。如同窗外的阳光一样,温暖又明亮。
“惺哥!我、我爱你!”
季惺的笑容更大了,“……你懂什么爱。”
“我懂!我真的懂!”丁凯急切地说着,“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你笑起来的时候我也想要笑,你难过的时候我恨不得替你难过,我有任何好东西都想与你分享,我想将来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季惺听着,感概万分。少年的爱情总是这么急躁又这么热情,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不足以形容其坚贞。季惺总觉得自己比丁凯大,听着他的表白,总要跳出来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端详……
可此刻身体里也涌动着一股高昂的浪潮,应该就是幸福愉悦吧。季惺笑而不语。
“惺哥,你答应我,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你答应我!”丁凯趴在他身上,晃动着他的身体,惶急地想要一个答案。
季惺被晃动得难受,啪地打了他脑袋一下,“行了,不要闹了。”
让他说出“好”,这太难了。丁凯怎么那么笨,他都容许他对自己做出这么过分的行为了,还需要什么答案,行动不就是最好的答案!
丁凯这是当局者迷,一心想要听到季惺亲口肯定,听不到就难受得要命,忽然一发狠,又压着季惺啃吻起他的嘴唇来,边吻还边含糊地说:“你是我的,惺哥你是我的,我的!”
季惺纵容地与他接吻,抱着他的肩膀轻轻拍抚。两人的腿脚缠绕起来,身体翻来滚去。这会儿床铺再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也不怕了,反正没人!
一直吻到季惺气息不稳了,他才喘着扒拉开丁凯,那小子贪心不足,又把他的T恤拉到了脖子下面。季惺干脆把它从头上脱了下来,扔在一边,丁凯的眼神又是闪过狂喜。
离赤裎相对只有一步了,毛巾被是神马东西,早就踢到了脚底。丁凯舔吻着季惺白嫩的肌肤,手抓住机会还不怀好意地伸到他两腿间抓着半勃的肉条猛的揉了几下。
“唔!”季惺皱眉闷哼,“混蛋,好疼!你平时也是这么弄自己的?”
丁凯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但他立刻就意识到季惺这是允许自己碰这个地方了,高兴地喊了一声:“惺哥!”手指干脆利落地拉下了季惺的白色内裤,里面那个粉红色的棍状物体马上弹了起来。
“啊……”季惺羞耻地抬起手背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管了,什么节操、什么三观、什么矜持、什么自制力,都滚一边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肉汤肉汤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就像兰花招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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