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又是一年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季节,龚仕杰带着妻儿外出踏青。乐乐虽然才六岁,个头却抵得上j□j岁的孩童。
夏瑾瑜去年冬月生下第二个儿子,寒冬腊月受了惊吓,孩子早产了一个月,伤了身子,在床上将养了两个多月才恢复,这不一开春,夏瑾瑜就念叨着要出门玩耍。
夏瑾瑜和龚仕杰的儿子大名叫龚瑾,小名儿叫泡泡。这孩子生来还不到六斤重,哭声也不似乐乐那会儿那般大声,夏瑾瑜暗地里哭过几回,总觉得对不起孩子,因着她的过失让孩子早产。
夏瑾瑜很是疼爱这孩子,一直让孩子和自己睡,孩子夜里哭闹也是自个儿亲自照顾着。这孩子倒也好带,平日里喂饱了也不哭闹,安静地时候喜欢睁着一对大眼睛到处瞧。乐乐也很喜欢这个弟弟,每天做完功课必要来母亲的院子,与弟弟说话,等弟弟在大了些,缠着夏瑾瑜就是要抱弟弟,夏瑾瑜拿他没办法,只好在一旁看着兄弟二人耍闹。
快五个月大的泡泡被母亲抱在怀里,睁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哥哥放风筝,乐乐飞快地跑来跑去,泡泡也被逗得咯咯笑,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吼叫声。
夏瑾瑜生了孩子,丰盈了不少,原本尖尖的小脸蛋也圆润了,夏瑾瑜偶尔也哀叹一番,哀悼自己走样的身材。
夏瑾瑜看着父子二人无忧无虑地戏耍,心里高兴,她对怀里的泡泡说道:“泡泡,你是不是也想跟爹爹和哥哥玩儿?”
[泡泡一只小手抓着母亲的手指,两条小腿使劲在母亲怀里蹬。夏瑾瑜笑了笑,将他放在铺好的毯子上,随他玩儿。
泡泡在毯子上滚来滚去,夏瑾瑜乐得在旁边瞧着。过了一会儿,龚仕杰带了满头大汗的乐乐过来,夏瑾瑜拿过帕子一边给他擦汗,一边道:“看你这满头大汗的,可是累了?”
乐乐摇摇脑袋,等母亲给他擦了脸和手,也脱了鞋子往毯子上滚,去逗泡泡玩儿。
龚仕杰走过来坐到夏瑾瑜旁边,脑袋往她跟前一凑,道:“我也出汗了,你也给我擦擦吧。”
夏瑾瑜笑了笑,给他擦了脸,丢开帕子,往他脸上戳了戳,道:“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龚仕杰笑着眯了眯眼,抓住她的手亲了亲,小声埋怨道:“自你生了孩子,你眼里就只有这两个宝贝,哪里还记得起为夫。“
夏瑾瑜拍开他的手,道:“孩子还在跟前,也没个正形的。”
龚仕杰叹了口气,凑过她耳边,小声道:“泡泡都这么大了,也该让他跟奶娘睡了。我这么大个人,窝在那小榻上像话吗?你也对我好点吧。”
自从夏瑾瑜生产到如今,龚仕杰就没有近过她的身,自那小崽子躺在那儿,夏瑾瑜把他撵到小榻上睡觉。提起这些事儿,龚仕杰就是一把辛酸泪,他都当了多久的和尚了,他容易嘛他?
夏瑾瑜看着他哀怨的小眼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也知道这些日子冷落他了,夏瑾瑜靠在他肩膀上,道:“再等等好不好,夫君,我这身子还没养好呢。”
龚仕杰哀怨道:“你又诳我,我是大夫我还不清楚。”
夏瑾瑜实在是没想到这人今儿个竟然这般地无赖,夏瑾瑜这些日子身材走样,这心里落差有点儿大,又要照顾两个孩子,哪里有心思想那些事儿,确实是忽视了他。
夏瑾瑜见他那可怜样儿,心里也不忍,便道:“你这人没个章法,我可不随你胡闹。”
龚仕杰见有戏,赶忙拍着胸脯保证就一次。等到晚间吃过晚饭,天还未全黑,满脑子都是那事儿的龚仕杰又怕儿子中途打扰自己的好事儿,找了乐乐许了诸多好处,乐乐满脸新奇地答应照看弟弟,龚仕杰这才笑眯眯地回房。
这夜,憋了许久的龚仕杰,把夏瑾瑜从床上折腾到地上、椅子上,耳房……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乐乐已经八岁了,也即将离开大齐,回到大燕国。这日子一天天近了,夏瑾瑜这心里就跟刀割似的,舍不得。
孩子一年四季穿的衣裳鞋袜,夏瑾瑜亲手缝制了不少,虽然知道那边不缺这些,也想多尽点心意。
乐乐懂事了不少,见她娘又再给他缝衣纳鞋的,赶忙上去打断她,道:“娘,您这身子不便,这些东西那里都有,别为了儿子累坏了身子。”
夏瑾瑜看着大儿子,道:“没事儿,趁着世子爷还未到,娘能做多少便做多少。”
乐乐看着母亲五个月的身子,道:“娘,要不等你生下孩子,儿子再走?“
夏瑾瑜摇了摇头,道:“傻孩子,这些年有你陪在身边,娘很高兴。这里还有你龚爹爹,娘没事儿,娘就是舍不得你……”一边说着少不得又哭了一场。
乐乐忙扶着母亲,道:“娘,就算儿子去了那里,也是您的儿子,我会常常回来看您的。”
夏瑾瑜拿帕子抹泪,看着儿子道:“乐乐,你告诉娘,你恨不恨我?你还那么小,我却把你放在那些尔虞我诈的争斗中去,我……”
乐乐赶忙道:“娘,儿子怎么会恨您?若不是娘坚持要我,这世上哪里还有儿子。娘这些年不嫌弃儿子是个讨债鬼,对我比对泡泡弟弟还要好。我心里什么都明白,娘,我也舍不得您……”
母子二人抱头又哭了一场。
七月初八,一艘从大燕国驶来的长舟到了祁州,为首的人便是宁亲王府世子爷澹台彦恒,几年不见,这位世子爷脸上越发的波澜不惊,便是如今来接回儿子,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什么。除了提到儿子时,澹台彦恒的眼睛会闪闪发光。
第二日,澹台彦恒带着乐乐离开祁州,登船回国。夏瑾瑜不顾沉重的身子,坚持要去送行,眼见大船离开,不由靠着龚仕杰大哭。泡泡自小与乐乐一起长大,对大哥最是崇拜,年纪虽小,也知道哥哥不见了,一时间嚎啕大哭,嘴里一个劲儿叫着哥哥。
船头,乐乐也眼含热泪地看着岸边的娘亲和弟弟,澹台彦恒站在旁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默默相陪……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吓惨了,邻居说我爷爷上街去了,吓得我午饭都没来得吃就在街上到处找人。三四点钟打电话给姑让她去我家看看,知道爷爷自己走回家了,这心头才安定下来。我爷爷八十三岁,腿脚又不太方便,平时他也只是在周围小区耍,今天也不知怎么想起自己去街上耍,又不跟我说一声,真是让人操心。
新文今晚就不放出来了,明天上两更。脑袋晕呀,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