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沧海不以为意,抬手到唇边邪魅的吻去齿痕上的血迹,玩味的说;“恨是好事,不恨我才应该难过。”
克里简直不敢直视,“唉呀妈呀!三少您刚才是神情动作很像二少,很变态有没有?”
“别说东北话。”顾沧海没好气道,狠狠的瞪了克里一眼,他顾沧海身边的法裔助手,说了一口东北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顾沧海教的呢!
“是!三少你要去看看菲菲吗?”
顾沧海想到以前菲菲难过时就会一个人在大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形单影只,就心脏忍不住紧紧一缩,疼的他微微俯下身体,只要一呼吸就会疼的撕心裂肺,这样的痛整整伴随了他两年。
右手按在心脏处,他有时候会觉得那一枪不是打在大哥的心脏,而是打在他的心脏,因为那种锐痛是如此的鲜明,深入骨髓。
…………
从酒吧出来,郝连菲沿着日落大道漫无目的的走,直到走到双脚气泡,她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该死的,出来太急车子又忘记开了,好像每次遇到顾沧海都没好事,不是车子忘记开就是包包忘记拿。
脱下高跟鞋拿在手中,赤着脚,沿着台阶拾阶而下,来到柔软的沙滩上席地而坐,夏日的海风吹拂在脸上给人心旷神怡的感受,郝连菲一颗狂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一拳捶在沙滩上,她暗恨自己太没用,那个人对她来说明明已经是陌路,干嘛还要紧张的要死?
郝连菲望着远处灯火绚丽的夜景,双手撑着下巴怎么也想不通顾沧海为什么前后之间转变会这么大,难道是跟顾霖海在一起传染了他的变态?听起来像那么回事,但事实有点扯淡,赫赫是医生,应该知道点。
郝连菲永远属于行动派,刚想到电话已经拨了出去,对方是早晨,祁澈接的电话。
“赫赫呢?”
“不在,去学校了,这会估计在跟人吵架。”
郝连菲嗤笑,“谁敢跟你家赫赫吵架,修理人就是修理人别说的这么含蓄。”
祁澈慢悠悠的回道;“说的也是,修理顾沧海他都能一声不吭,别人敢不受着。”老婆,真能干!
郝连菲一听祁澈这厮怎么有点指桑骂槐的节奏?以她对他的了解分明就是在借机讽刺,不行,不能让他好过。
“咳咳……赫赫最近脾气很暴躁又敏感又脆弱,会不会是更年期提前来了?雷哥都十岁了,会来更年期也很正常吧?祁澈,你更年期有没有来?来的话记得告诉我,大家会让着你的。”
祁澈磨牙,“郝连菲你是找到靠山了?”
“对!怎么滴!不服来pk。”某女借酒壮胆,勇敢挑衅前任腹黑大boss。
电话那边,祁澈反而笑了,“我会去的,你找赫赫什么事?我帮你转达。”
“呃……”腹黑大boss突然这么好说话有点不适应,“呃……是这样,你说一个人会不会突然不正常?”
“有呀!抗压能力低,打击太大……”
“不会的,那个人绝对不会。”郝连菲一口打断,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经受不了打击,那个人也不会。
匆匆结束跟祁澈的电话,一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只好拎着鞋慢慢爬上台阶,脚踩在冷硬的水泥路面,传在一阵阵钻心的疼,郝连菲吃痛的蹲在地上,水泡已经破了沾满了细沙,现在再走路,疼痛可想而知。
郝连菲突然觉得今天真是糟糕透了,过去所有的不顺和委屈如决堤的潮水般涌来,让她双手抱着膝盖身体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气愤的自己骂自己,“你看你,明明已经不爱他,为什么他只要一出现你就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难道天生就是找虐?欠抽?没用的东西。”
“你看看你,丢人都丢到国外来了。”略带嫌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郝连菲诧异的抬头,经营的泪珠挂在睫毛盈盈欲泣,顾沧海觉得心都碎了,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的疼爱一番。可是他不行,他不能像毛头小子那样冲动,要不然她只会更恨他,讨厌他。
顾沧海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然后又慢慢的松开,故作不屑的说;“居然跑到外国哭鼻子,你丢不丢人?”
郝连菲吸口气,把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冷声道;“你来干嘛?日理万机的顾三少居然有空闲逛?”
“我时间很宝贵。”顾沧海状似不耐烦的抬腕看看时间,皱眉说;“我还有个约会别耽误时间了,我送你回去。”说完竟不等她反应过来,弯腰直接来个轻松的公主抱。
郝连菲惊呼一声,“你干嘛?放我下来。”
顾沧海视若无睹,步伐稳健的往前走。
“我让你放开我,你听不懂人话吗?”郝连菲气急,被他抱在怀里,她觉得全身僵硬的连动都不敢动。
“别吵!在吵把你丢到海里。”顾沧海眸子危险的眯起,久居上位的震慑自然而然的散发出的霸道让郝连菲不自觉的低下头。
郝连菲柔顺的仍由他抱着,闲庭信步的走在日落大道上,心中不断的自我催眠,她现在脚上了,自己走回去确实很吃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以后她绝对会让他知道,威胁她的下场,哼!
从顾沧海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柔顺的发和蝶翼般颤抖的睫毛,向来冰冷沉寂的眼底慢慢染上轻微的笑意,温柔的几乎可以把人溺毙。
他收了收手,使俩人的距离更加亲密,低头,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发梢,只希望风景秀丽的日落大道永远没有尽头。
顾沧海这次来美国其实安排了很多行程,一行人下榻在有粉红宫之称的比佛利旅馆后其他人都被他安排出去,就留了顾霖海跟克里在身边。
第二天吃过早饭下楼,看着停车场一整排的哈雷摩托克里惊掉了下巴,顾沧海望着顾霖海额头的擦伤和高挺鼻梁上的创口贴,一脸不赞同的摇头。
当时谈好的条件,某些方面给二哥绝对的自由,所以他也懒得管。
“二少,这些摩托车都是你赢的?”克里眼睛冒着小星星。
顾霖海傲娇的颔首轻蔑的笑,动作没把握好,牵动了嘴角的伤口,吃痛的捂住嘴。
正要上车的顾沧海停下动作,单手扶在车门上,鄙视的赏他一个白眼,“你是猪吗?”在他看着不要命的赛车,结果就是获得几辆不值钱的摩托车,简直是无聊透顶。
“寻求的是刺激,疯狂你懂不懂?”顾霖海被赤果果的鄙视了,气的张牙舞爪,动作一大又扯到伤口,顿时收敛住表情,恢复成那个祸国殃民的绝世美男。
“你已经够疯狂了。”顾沧海下结论,上车命令克里发动车子,不在搭理他。
二哥是疯子,有目共睹。
车子从旅馆出来,直接往内区走,一路上克里忍不住好奇的问,“三少,我们在比佛利山庄有一套占地3。6万平方英尺的法式别墅不住,干嘛要住酒店?”
顾沧海冷冷的看了克里一眼面色沉凝,手指搭在车窗上,手背贴着一个跟顾霖海同样款式的创可贴,小熊维尼的印花,视线落在创可贴上,嘴角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你是猪吗?”坐在副驾驶的顾霖海,扬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手搭在克里的肩上,暧昧的眨眨眼,“这在为以后的装可怜铺路你不懂吗?你们三少一向是走一步看三步,知道我怎么败的吧?就是被这么算计的,他从不做无用功。”
克里汗颜,真不愧是兄弟,果然彼此了解透彻。
车子是按照导航走的,上车之前顾沧海亲自设定的目的地,当眼前出现一座颜色鲜艳的幼儿园时,顾霖海傻眼了。
“干嘛来这里?”他最讨厌小孩了,老三吃饱了撑的?
“二少,请在车上耐心等待。”克里兴奋的跳下车,太好了,马上就要见得小少爷了。
“你也在这等着。”顾沧海冷声吩咐,克里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没精打采的倚在车门上。
顾沧海整理了一下自己笔挺的西装,怀着一丝紧张和忐忑的心里朝幼儿园走去。
贵族式的幼儿园管理相当严谨,没有登记是绝对不给进的,被保安拦下后,顾沧海皱眉,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低声交谈几句,很快一名四十岁的职业女性从里面匆匆出来,两边的保安连忙打招呼,解释道;“园长,这位显示想要进去,但没有登记也没有预约。”
琼斯园长有着棕色的卷发和碧蓝色的眼睛,穿着优雅的职业装,一看到顾沧海眼前一亮,殷勤的上前握手,微笑着说;“您就是顾先生,能见得您太好了,多谢您半个月之前为本校基金会的慈善捐赠,实在太感谢您的仁慈大方,乐善好施,您是我们学校最尊贵的客人。”美国人夸奖起人,毫不吝啬的把所有美好的词语用上。
顾沧海从容应对,倒是一边的保镖惊的目瞪口呆,学校基金会会的一笔数字庞大的慈善捐赠,原来就是前期的东方男子,嗯!一定是东方贵族,怪不得出手这么大方。
“您这边请。”琼斯园长前面领路,一路参观者学校各项设施,学校傲人的师资力量和教学环境,这里,是全比弗利山庄最好的幼儿园,几乎都是政商名流和好莱坞巨星的子女在这里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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