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你太放肆了,公主身份尊贵,哪容得你这般辱骂!”夜均寒眸光清冷,看着那女子宛若一个死人般毫无感情,出手更是不顾轻重,女子半张脸霎时红肿成了一个大馒头,看上去异常滑稽。
“均寒……”绯瑶不赞同的蹙眉,淡淡道:“下次不要自己出手,伤着一分半分怎么办?这种厚脸皮之人打着最伤手了,下次记得让别人代劳。”
“是,公主。均寒记下了,以后不会再犯。”夜均寒垂眸,嘴角弯起一轮好看的弧度,心头愉悦。
夜流寒同情的睨了一眼那大受打击的女子,随即别过脸。觉着自家小叔和公主呆久了人就变了,这般打击人的功力以前可不会有,果然被公主带坏了啊!
“均寒,你竟然这么无情……”女子还在呢喃,依旧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那耳鬓厮磨的爱人转眼间化为陌生人,让她无法接受,面上带着冰玉般破碎的凄凉。
绯瑶蹙眉,若有所思的望着女子,眼眸闪烁,突然出声:“均寒,带她进府,本宫有事需要好好问上一问。”随即看向女子,嘴角笑意淡漠风华无限,一身男装穿着在身显得风姿飒飒,别有一番风流倜傥,没有一丝别扭和不自在。若非众人皆知她是女子,都会以为着前方的人儿是一位风度翩翩的郎儿,令人痴迷沉沦。
“若你担心本公会对你怎样,你大可放心,这么多人看着呢!”若有所指的说着,绯瑶笑意扩大三分,气息魅惑而妖娆起来,宛若一只勾人魂魄的妖,是男是女都改不了她让人思绪迷离涣散的本事,越是眸光越是清澄,气息就越是醉人的妖孽。“本宫不会傻到这么大庭观众把你结果了,而且……”轻蔑的哼了哼,绯瑶整个人气息骤然一沉,铺面的凌冽威压而来,引得在场所有人呼吸一滞,“你,还不够格!”
女子脸色骤然青紫交加,咬着唇说不出话来。不够资格她动手,是吗?
“这位小姐,请——”夜均寒淡淡一笑,恢复儒雅温和的翩翩公子形象,客气的请着人。
女子痴痴地凝望他,不言不语,一副深情地样子,惹得夜均寒蹙眉,干脆挥手离去,示意管家请人。
管家摸摸鼻子,自动上前对着女子,略带威胁道:“这位小姐,想必你也不喜欢再闹出些有损你声誉的事吧?这边请——”
女子:“……”
这边,绯瑶边走边想着,突然顿步,眉峰紧蹙,望着身后跟着顿步的夜均寒,淡淡道:“你这会大意了。”
夜均寒低头,手不自觉紧握,沉声道:“公主放心,此事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府内的耳朵我会剔除的干干净净。”公主这是指责他办事不力了?若是这般都处理不好,他是不是连呆在公主身边的资格都没了?这么一想,不由更加紧张起来。
她才不是这个意思!绯瑶翻白眼,一听就知道这人想差了地方,无视夜流寒对她的不满视线,绯瑶又接着一句:“身份牌不带身上,乱放地方,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虽然说的毫不客气,但夜均寒眼底不由暖了起来。
原来公主是关心他……
“对了公主,太子已经离去了。”夜均寒突然开口,望着身子骤然僵硬住的绯瑶,眼眸一深,随即拿出那封信,淡淡道:“这是太子临行前让我交予公主的信。”
一把夺了过来,绯瑶有些咬牙彻齿,很好,她就心情复杂了一些,发一顿火而已,结果这人就走了?很好!很好!看来必须多给他吃点苦头才是!
这么想着,拆着信的手却不慢,眨眼就完成了,一目十行的看完,绯瑶脸色微霁,但依旧哼了哼,嘟囔:“凭什么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夜均寒眯眼,与夜流寒对视,一个暗沉一个不解。
将信收起,绯瑶突然想起找夜均寒的目的,不由问道:“对了均寒,你有没有迷惑人心智的药草?不要有副作用的那种。”她这身子已经破的不能再破,若可能,还是不要再用涅槃和净化的好。
她如今想活着,活得好好的,长长的,陪着她爱的人一起,即使没有所谓地老天荒,也想尽可能多留在这个世界一刻!
夜均寒一愣,随即若有所思:“有,公主稍等,我去拿。”
淡淡的香味弥漫,绯瑶眼神古怪的看着夜均寒一连窜熟悉举动,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均寒,你很熟悉啊,是不是经常干那些勾当?”
夜均寒手一顿,嘴角一抽,有些无语,想着之前,有些迟疑,他该怎么说?
夜流寒显然也被震住了,不由想到了什么,咳了咳,神色不自在的别过脸去。
“什么阴谋?”绯瑶眯眼,来来回回望着他们,语气危险起来。
夜均寒牙一咬,直言道:“公主,你以前胡作非为的时候,我等不愿意与你,咳咳……所以才会……”
夜流寒愣愣的望着夜均寒,额间不自觉溢出黑线,还真坦白啊!
“这是沐枫带来的药方,名‘春梦’,闻到此香一刻就会发作,梦见自己最想做之事,若时间一长,第二日醒来便会将梦中所做之事当真。因着这两年你已经未曾让我等侍过寝,因而药效可能弱了许多……”夜均寒接着说道,既然坦白,那么就全不说了!顺带拉个垫背的。
“你说,这是沐枫给你的方子,而你用来对付以前的……那个我?”绯瑶神色更加诡异,让夜流寒不自觉退了一步,瞄一瞄后路。
恩,这点距离,若是逃跑,机率很大……
“是。”夜均寒心头紧张的溢出点点冷汗,垂头等待某人的爆发。
绯瑶脸色一变再变,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感情那些关于琴沐枫如此不堪的事实都是一个局!感情这具身体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不堪和***……
这算是好事吧?沐枫没有那么不堪,那么,他的人从一开始,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吧?!没有那些事实,她其实也是很干净的,不是吗?
怪不得那时候她决定遣散府邸的公子们的时候,夜均寒诧异惊愕,那些公子也只是喜极而泣的离去,而非要死要活得哭丧……
或许,这又是夏钰煌从一开始就定的局?……
思绪有些混乱,无论结果如何,绯瑶却宛若放下一个沉重的包裹,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嘴角的笑不自觉溢开,脱口道:“那敢情好。”
夜均寒垂眸状似继续捣鼓手中的药材,心头却是刺刺的疼,满嘴的苦涩,夜流寒眨眨眼,神色古怪的望着她,要多有诡异就有多诡异。
那很好?这是什么话?!
身为公主,自己被自己夫侍蒙骗,很好?还是不用和他们睡一起很好?她是不是忘了,当初可是她强求的,怎么一些时日再见,这个人都与初见、洞房那会儿完全不一样!
夜流寒完全不懂,两眼困惑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耸耸肩,将之抛之脑后,看的很开。反正他想不明比,那就别耗费脑子了,到时候自然会明白。
“公主,公主,大公子,不好了,不好了……”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满头是汗,神色慌张,不,应该是惊恐的喊着:“那个,药房被烧了!”
“什么!”夜均寒骤然变色,直接拽过管家,满脸阴郁的问道:“你再给我说一遍:什、么、毁、了?!”什么翩翩佳公子的形象都扔到了一旁,那狰狞的模样更是吓了绯瑶一跳。
“药药药……药房……”管家第一次看到夜均寒沉下来的神色,不由吓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的说着。
“该死的……”还未说完,夜均寒一把推开管家,纵身离开了。
绯瑶和夜流寒张口结舌,感情药房放了什么金子?还用得着用轻功赶去……
“管家,药房放了什么宝贝吗?”绯瑶同情的睨了一眼满脸痛苦之色的管家,恢复淡定的神色,问道。
“宝贝?什么宝贝?”管家一愣,满脸茫然:“药房除了药材,就没有其他的了。”
绯瑶托腮,若有所思,来人目的只是毁药?那么,这些药应该很重要,或者这么说:那些药,给谁用给的?她吗?不会吧——
“是谁放的火?”夜流寒也是一脸阴沉,让进了府里捣乱是他护卫不严,若是闹严重了,只怕下一次就出人命了!
“那个……是公主让我带进去的那名女子。”管家难堪说道,“那女子一进府就自顾自走了,也不听我劝,直接跑到药庐放了一把火。”
“这么说,那女子的真正的目的是药庐的药材。”不是拿走,而是毁掉。绯瑶冷笑,原来关键是在这里啊!
“还有,公主,那女子肚子之所以那么大是……添了几件衣服,她其实并未怀孕!”管家道。
夜流寒眸光一愣,凌厉之色一闪而过:“人呢?”
“那女子被抓起来关进牢房,她闹着自杀,幸而被公子的侍卫阻止了。”
“人在就好,流寒,你亲自跑一趟,把人带过来,我也要去看看药庐被毁的怎么样了。”绯瑶抱着香炉优雅起身,淡定的吩咐着,眼眸闪烁的光华令人难以揣测其中的意义。
“是,流寒告退。”说完,拎着管家直接走人。
绯瑶轻笑着出门,看着一方升起的浓浓厌恶,嘴角微微一勾,眼底深幽一片:“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