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摇风笑说:“这话我是信的,我向来还是相信你的,你说不知道便是不知道了,无需紧张,只不过翎娘娘要你找大将军之前是不是刚从椒房殿出来?”
“姐姐惊叹神机妙算呢,这你都知道,小的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呢,正如姐姐所说,我家娘娘从椒房殿***来之后脸色便不是很好,于是吩咐小的到慈宁宫前来迎候大将军,说是有事商量,小的位份低微,不是跟着我家娘娘这慈宁宫的大门可是小的能进的,所以才在这里守候呢。”
摇风点头说:“你且守着吧,里面典仪也是转眼就要结束了,向来也不会多久,我还有事,就不再这里和你闲话了。”
小林子正求之不得呢,自己和云杉宫的宫女在一起闲话若是传到贺姬翎的耳朵里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收拾自己呢,他赶紧躬身说:“小的恭送姐姐。”摇风笑着走掉了。
摇风倒是说的不错,不一时慈宁宫中一片祝祷之声,而后便是一片沉寂,小林子料想里面已经结束了果然就看到宫门口有人退了出来,因为贺凌天官职品级较高,自然是排在前面的,因而在出来的时候就会在最后面。
又等着看那些大人们喜笑颜开地谈笑这从身边经过,小林子目不转睛盯着慈宁宫大门,又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才看到贺凌天和几位部里堂官说笑着走了出来。
小林子也顾不得许多了,赶紧从旁边溜了过去,到了贺凌天身边时躬身行礼说:“大将军安好。”
贺凌天看是鎏庆宫的小林子,自然知道这事自家妹妹找自己有事呢,赶紧对身边几位大人说:“在下还有些事务要在宫中耽搁一些时候,就此别过吧。”
那几位大人也是明事理的,而且又看到了鎏庆宫的小林子亲自来迎接贺凌天,于是都拱手还礼,然后就各自散去了,贺凌天这才跟着小林子朝鎏庆宫的方向而去。
“你家娘娘可是说了有什么事情找本将军?”贺凌天朗然问到,小林子讪笑着说:“小的委实不知,娘娘适才从椒房殿出来之后面色便是不好看,小的也不敢打问,娘娘便吩咐小的到慈宁宫来迎候大将军了。”
贺凌天冷哼了一声说:“公公在娘娘身边也要尽心侍候才是,怎地连娘娘遇到何种烦心事情都不知道,这却叫本将军有些诧异了。”
小林子可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他依旧笑着说:“大将军莫怪,若是平时娘娘有个什么心气不顺的时候小的多半能猜出个大概,只是今日情由实在特殊,只因梅妃娘娘小产,我家娘娘和薄刺心一同去了椒房殿,事出突兀,因而娘娘回来之后小的实在不敢妄加揣度呢。”、
贺凌天听到这里才算明了了一点,这小林子果然不愧是个老油子,他虽然一句也没有说贺姬翎因为什么生气,可是这事情的大概已经说清了,贺凌天就算是个笨蛋也猜得出来,定然是薄刺心还有贺如燕二人在贺姬翎面前说了什么才会让妹妹如此的。
他默然不语进了鎏庆宫中,贺姬翎正在正殿里来回踱步,见到哥哥进来她冷眼看了一下小林子,小林子收到了贺姬翎眼神中的意味,赶紧躬身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娘娘这么急召过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贺凌天悠悠问到,也不用招呼就在旁边椅子上坐了,贺姬翎看了一眼身边羽儿说:“还是你来说吧,本宫都气的糊涂了。”
羽儿笑着说:“将军莫急,事情的由头倒是这样的,那椒房殿的梅妃娘娘适才小产,想必大将军也猜得出来,她腹中本来就是空空如也,不过是自己演了一出好戏而已,事情倒也不大,无非是连累了一个冷秋禅而已。”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在贺凌天听来却似平地一声惊雷一般,那贺如燕怀有龙裔的事情竟然是假的,她的胆子倒是大,竟然不惜冒着欺君之罪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点了点头说:“这便是了,我道凤凉公主为何能被太后赶出宫去,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如燕的计谋而已,既然如此,我们后来所议定的一切自然都在她的掌控之内了。”
羽儿接着说:“这自然还是没有什么,我和娘娘再椒房殿中时刚好遇到宫外护卫凤凉公主的大内侍卫进来禀报薄娘娘,因而我们才知道将军身边死士倒是有了倒戈的嫌疑,我家娘娘才会如此气愤的。”
贺凌天听到此处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说:“如此倒是妹妹多虑了,我身边那些死士妹妹也不是不知道,你尚未进宫之时便已领略他们对为兄的忠心,我是绝然不信他们会倒向凤凉的。”
“这话自不必哥哥说,我怎会不知,只是这薄刺心和凤凉确非常人,哥哥且想想,我们与她母女二人数度交锋可曾讨得便宜,因而妹妹才找了哥哥来,只是想劝诫哥哥凡事还要小心为上。”
贺凌天沉默了,妹妹说的没错,自己和薄刺心也算是在无形中交手多次了,可是还从未讨得一点便宜,如此说来的确应该小心,但是若因为便说自己身边死士会倒向凤凉他依旧是不能相信的。
“今日是太后寿诞,我在宫中也不能耽搁太久,妹妹的话为兄都记下了,我这便出宫去,若是有什么异动时我便差人来给妹妹送过消息便是了。”贺凌天站起身说。
贺姬翎点头说到:“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哥哥凡事小心,若是那些死士当真依附了凤凉公主,则哥哥身边自然有多了薄刺心的一双眼睛。”
贺凌天沉声不语,起身告辞,到了外面自然有小林子送出了鎏庆宫去。
到了外宫贺凌天才上了自己战马,一路迤逦朝将军府而去,府门外侍卫林立,见是将军回来,早已有人上来签了马,贺凌天翻身下马问到:“那些派去保护凤凉公主的人可是回来了?”
“回大将军,回来了,此刻想必都在演武厅呢。”侍卫恭敬答到,贺凌天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入了府门直奔演武厅而去。
死士们果然都在演武厅,看见贺凌天到来,所有人都聚作一处向贺凌天行礼,贺凌天笑着说:“辛苦你们了,这差事不好办,否则本将军才不舍得出动你们这些心腹之人呢。”
“小的们明白,但为将军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死士们朗声答到。
贺凌天沉吟良久,想了想和这些人说话还是直来直去的比较好,越是拐弯抹角越显得自己小气了,他笑了笑说:“只是本将军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是你们在凤凉公主那里遇到了些什么事情,而且还是不好和本将军说的……”
他环顾众人,死士们对视了一眼,仍旧由领头的说了:“大将军问起小的们自然不敢隐瞒,这事情倒并不像将军想的那般复杂。”
贺凌天冷笑说:“也好,既然不是像本将军想象的难般复杂,你只需讲来给我听听我自幼公论。”
那为首的死士说到:“事情却是这样的,我们今日回到凤凉公主下处,而公主直言她的安慰不老我们费心,然后却威胁我们兄弟要杀了我们,此后却又不知为何竟然主动给我们解开了身上蛊毒。”
贺凌天漠然说到:“就是这么简单?”
众死士齐声回到:“禀将军,事情的确就是如此简单,若将军不信时倒是可以去侍卫那里打听一下便是了,我等纵然有再大的胆子也是不敢欺瞒将军的。”
贺凌天沉吟半响不再说话,若是他手下死士和凤凉之间有些龌龊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凤凉怎么会无缘无故解开了他们身上蛊毒,这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本将军实在不明白其中关窍所在,我和那凤凉公主之间已经是无法苟且了,你们什么都没有答应她,为何她却会善待你们呢,这一点若是说不明白,本将军还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意思是明显的,他已经不能相信手下的说法了,为首的死士说到:“将军,小的倒是想过会是这种结果,不管我们怎么说将军是绝难相信的,如此我们也只能一死以证明清白了。”
那些死士也都是同样想法,待领头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腰刀早已架在了脖子上,只待贺凌天一句话他们便毫不犹豫地自刎在他面前就是了。
贺凌天犹豫了一下,半响才笑说:“你们也是小看本将军了,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出生入死,大大小小的战役也经过了数十起,我若不信你们还有谁信你们,收起刀来,来人呀。”
他一声令下,外面已经走进来了卫兵,“准备酒菜,我要为众位兄弟压惊。”
死士们再拜说到:“谢大将军恩典。”
只是他们自然想不到贺凌天心中疑窦并没有消除,只不过他不愿意就此失去这般死士而已,他们对自己倒是向来忠心耿耿的,而且每次在军前遭遇恶仗之时也是完全凭的他们才能战无不胜,若是今日就此翻脸,日后自己出征的实力就要打一个很大的折扣了。
凤凉接到薄刺心传话,当即就回了宫中,见过薄刺心之后笑说:“母亲可是担心了?”
薄刺心嗔怪说:“你便是有了些鬼主意,事先总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如此也叫我有个准备,不然真的是担心死了呢。”
凤凉咯咯笑着说:“母亲可曾想过,为何贺姬翎或贺如燕要对付我们时我们总能事先收到消息,还不就是这传话的环节出现了纰漏吗?凉儿只不过是接受了教训而已,绝不愿意在这个环节出现差池,因而也就不得不瞒住所有人,自然也就包括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