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雯儿有些愣神,悠悠说到:“可是凤凉公主自然是要在山鸦下做些防护措施的,他总不能真的就将无忧王爷的生死置之不顾吧。”
“这自然就需要本宫做些安排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再让贺姬翎知道,她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而已,你且记下了,此事万不可再让其他人知晓。”
雯儿嘟着嘴说到:“那是自然,雯儿还没有那么笨呢,一切单凭娘娘吩咐就是。”
却说凤凉一些都安排停当之后心中高兴,回到云杉宫中都掩饰不住笑意,薄刺心从未见她如此高兴,而且还有些神神秘秘,笑问:“你可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看你兴高采烈的样子。”
凤凉嘻嘻哈哈地说:“高兴便是高兴了,我平日里还不就是这样的?母亲真是的,难道凉儿高兴还有错了?”
“你高兴时没有错,可是你的高兴一旦要别人付出痛苦的代价来那么就有错了,你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做这种事情,否则我可是要生气的。”
凤凉答应了一声之后回了自己房间里去了,薄刺心看了一眼摇风,摇风也笑着摇头说:“不对劲,真真是不对劲,要说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奴婢都是不信的。”
“你看出来就好,还是去查察一下她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吧,以免她在外面招惹了麻烦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薄刺心叹息着说,摇风点了点头说:“娘娘放心,有我们在时决计不会让公主出现任何差池的。”
薄刺心却说:“这话也不能说的满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总不能事事占尽先机,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摇风笑着说:“好了,好了,有这个功夫在这里和娘娘闲话,奴婢还不如就出去查探一下呢。”
薄刺心无奈摇头,摇风转身出去了。
次日大早凤凉到慈宁宫中给给太后请安,风无忧果然已经在那里了,凤凉马上拉住风无忧手说:“皇叔,今日天气尚好,你不如陪凉儿出宫骑马可好?”
太后笑着说:“就知道你不会有安分的时候,外卖弄寒风凌冽却要骑马,你亏你想得出来,你皇叔昨日才到京,旅途劳顿,你且让他歇息几天再说吧。”
凤凉撅着小嘴说:“皇祖母平日里都说疼爱凉儿,却原来孙女和儿子比起来你更爱儿子呢。”
她此言一出慈宁宫中顿时笑声一片,任谁也无法抑制笑意,这话也只有凤凉说的出来,换做任何人都不敢在太后面前如此放肆的,只是这话到她嘴里倒成了笑话了。
风无忧笑说:“你连皇叔的醋都吃是吧,我看为了让你心中好受一点我还是答应你好了,今天就陪你出去骑马,这总可以了吧。”
凤凉欢呼雀跃,太后笑着摇头,谁要是能拿这凤凉有办法当真也算得上是神人了,凤凉给太后请安之后拉着风无忧准备去了,夜琉璃却被太后留了下来闲话,谁都不曾想到这是凤凉的预谋安排。
风无忧跟着凤凉到了宫苑马厩挑了两匹马,也不带随从,而且换了便服,扬鞭催马从皇宫角门出来,专门找了一些僻静之处避开皇城繁华所在,却向西北山峦而出策马而去。
“皇叔,你在漠国也是监国驸马,想必终日像我父皇一样忙于朝政,这骑马演武的功夫怕是退化了吧?”凤凉在前面策马飞驰,嘴里得意洋洋地说。
风无忧在后面马上笑着摇头,看她年纪轻轻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这些话说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他紧紧跟在凤凉后面,她一个女孩子骑马自己还是保护周全的比较好。
二人不一时就到了大山脚下,凤凉好似意犹未尽催马朝山上跑去,风无忧在身后大叫:“凉儿不可,这马儿虽然在平地驰骋绰绰有余,可是却不擅山路奔走,尤其下山的时候。”
凤凉在前面咯咯娇笑,却并不停风无忧劝阻,愈发地快马加鞭起来,风无忧无奈,到了山路他心中更是紧张凤凉,赶紧再度催马,和她几乎是并辔而行了。
凤凉不时转头看着风无忧,风无忧却始终看着凤凉,一脸的紧张全都表露无余,凤凉心中感念,可是却不能因此放弃,心底的愧疚也只能暂时收起来了。
却说凤魅早上下朝回来,正在御书房中生气,因为祈福的事情在朝中分成了几派,但是都不赞成他带着薄刺心和贺姬翎同时前去祈福。
这本是礼部的事情,那礼部侍郎冷傲此时却不同当初反驳贺凌天一样,他首先就是站出来反对的,至于冷傲意思倒也明显,祈福乃是身在后位的嫔妃才专享之权,因此贺姬翎和薄刺心都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还有一派自然是站在贺凌天一边,声称既然后宫主事之权自然叫到了贺姬翎手中,这祈福之责自然也就在贺姬翎身上,听起来倒好似他们认定了贺姬翎必然会是皇后的不二人选一般。
这第三派自然是凤魅拥趸,认定薄刺心在后宫资历自然不比贺姬翎差,而且天帝说的分明,却可以认定是未来皇后和副后同时祈天,那又有何不可呢?
三派争执不下,后来还是凤魅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只是礼部死谏,御史也苦劝,最终也是不得要领,因此回到御书房之后李常德刚地上参茶来就被他劈手夺过茶盏狠狠摔在了地上。
刚好贺如燕进门,茶盏正在脚下碎裂一地,她吓了一跳,凤魅见是她进来也没有好气,冷冷说到:“大冷的天你不在椒房殿里呆着,却到我御书房来做什么?”
“臣妾听闻天帝心情烦恼,特地熬了一碗莲子羹给天帝送来呢。”贺如燕自然不能因为凤魅讨厌自己就放弃讨好。
凤魅果然缓和了语气,毕竟贺如燕也是过来示好的,自己最近的确也冷落了她了,“朕没事,只是朝堂上那些大臣太过气人,小小的一件事情居然被他们说的有伤国体一般,真是小题大做。”
“朝堂无小事,天帝也应多听大臣们劝谏才是,臣妾是不能干政的,但是却可以关心天帝,天帝不要怪罪才好。”贺如燕笑着说。
这话倒是说到凤魅心坎里去了,想想自己对贺如燕的芥蒂依然是因为张清清的事情,此事早已尘埃落定,若是自己纠缠不放未免显得小气了,而且毕竟也没有直接证据指向贺如燕。
凤魅拉起贺如燕小手说:“有你这话朕心里舒服多了,也罢,有些事情也犯不着和大臣们生气。”凤魅笑着说完拉着贺如燕上了迎榻坐了,后面雯儿赶紧地上莲子羹来,凤魅尝了之后问到:“这莲子倒像是刚刚采摘下来的呢。”
“可不就是吗?天帝真是敏锐的舌头呢,臣妾今日才知道凤凉公主原来真的是像极了天帝,这贪吃怕是也和天帝一样的。”贺如燕打趣说到。
凤魅却认真问到:“可是这寒冬腊月你却在哪里弄到的新鲜莲子,这个真是叫朕匪夷所思呢。”
贺如燕无奈叹到:“天帝却以为只有我那姐姐宫中才会有新鲜莲子吗,我只是学了她的样子,每日命人用温水浇灌莲蓬,所以才得了新鲜莲子呢,总之只要是天帝喜欢就好,那自然是臣妾的福分了。”
凤魅心念一动,不错,贺姬翎的鎏庆宫中冬日里也摆着很多水缸,里面养着些许荷花,据说是命人日日不间断用温水浇灌的,是以在这个世界也算是一道奇景呢,只是贺如燕用同样的方法却做出了不一样的事情来。
这也正是贺如燕的聪明之处,她要的就是要天帝寻思,同样是用温水浇灌莲蓬,贺姬翎要的却是自己能观之则喜的荷花,而自己想着的却是为天帝采了链子做美味佳肴,这其中的区别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天帝今日可是没有其他俗务了吧?”贺如燕突兀问到,凤魅愣了一下说:“确实没有什么了,爱妃还有什么事情?”
贺如燕叹了口气说:“臣妾在这皇宫中闷的久了,想到外面走动一下呢,却不知天帝是否有如此雅兴,陪臣妾在茫茫雪原上纵马驰骋一番。”
其实这事情倒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可是从贺如燕的口中说出来却是大大不同了,凤魅想到茫茫雪原,骏马疾驰,四蹄翻飞处却不是尘土飞扬,而是落雪如花,那是何等惬意的一件事情。
他霍地站起来说:“朕倒是没想到呢,李常德,吩咐马厩备马,朕今日就陪梅妃出去走走。”
李常德赶紧躬身答应了,然后走了出去,不一会马厩已经准备了两匹西域进贡来的汗血宝马,凤魅和贺如燕分别骑了,李常德干着急却不敢骑马,凤魅笑说:“今日倒叫你清闲了,你也不必跟着伺候,让子夏带着御林军来就好了。”
贺如燕此前已经命人暗暗跟踪了风无忧和凤凉,此时已经接到线报他们是去了西北山里,于是出了皇城她也不说话,只是催马一路向西北而去,凤魅在身后挥动马鞭笑说:“平时看你娇弱,不成想马上功夫却也不弱呢。”
“天帝真会说笑,臣妾自幼可是长在边关的,难道天帝忘了,我父亲回京也不过是近在眼前之事呢,我虽然不像莫凤玲是充当男儿教养的,可是身在边关却也要不时应变危机,因此马上功夫却是自幼练下的,今日倒可以在天帝面前一展英姿呢。”
凤魅却也是真心喜欢能策马扬鞭的女人,因其总能在这种人身上找到当年薄刺心的影子,他笑而不语,在后面紧紧追赶,虽说骑术自然是在贺如燕之上,可是为了欣赏她飒爽英姿还是跟在后面看的比较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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