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此后几天,徐微澜只要来工作室,杨琰都会跟着她一起过来,倒真像是想要履行承诺做她的贴身助理一样。
两人去巴黎的事情已被提上议程,晚上,徐微澜窝在杨琰书房查收法国那边发来的邮件,她噼里啪啦地用法语回复着信件,杨琰帮不上忙,便在一边站着。
他百无聊赖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杨琰回了神,借故离开了书房。
进了卧室,杨琰接通了电话。渔夫帽近来很少出现在杨琰身边,因此接通电话便和他汇报近些日子的情况。
“萧靖远那边的手续都齐全了,几个大股东的动作都很快,您随时可以重组德灵的董事会。”
这是个不错的消息,杨琰已经控制了德灵的大部分股份,并且拉拢了关键人物,周玮手里的那些股份也就不成气候了。
杨琰应了一声,问他:“这几天你跟在我身后,有发现默顿的踪迹吗?”
这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杨琰这些天跟在徐微澜身后一是想保护她的安全,更多的是希望自己能够把默顿引出来了。
渔夫帽语气失落:“他最近像是很小心,我看见过他几次,但还是被他跑了。”渔夫帽想了一下,劝杨琰,“周玮被逼到绝路,默顿对您的恨意也深了,您这样恐怕会有危险。”
“我倒不是主要的,我最担心的是微澜的安全。”杨琰顿了一下,又说,“我们过些日子会去趟法国,我不在平江的时候就麻烦你了。”
杨琰不在平江,渔夫帽做起事来才不会畏手畏脚。“您放心,取证的事情我已经在做了,等您回来应该就有眉目了。”渔夫帽说着,迟疑了一下,“其实……我看未必要这么麻烦,周玮对您下得了狠手,您也不必顾忌……”
渔夫帽的意思很清楚,既然是以牙还牙,不如来的彻底一些,利用迟遇的案子扳倒周玮毕竟不是万全之策,倒不如找人做掉他来的干脆。
杨琰没说话,沉默良久才说:“□□不是我的做法,更何况,我答应过微澜,不做冒险的事情。”
“可是……”渔夫帽还要再说,被杨琰打断了,“这是不要提了,你按我说的去做,查一查那天出事的车。周越说的对,两起车祸的手段相似,地点雷同,一定有破绽。”
杨琰坚持,渔夫帽只得答应。
挂了电话,徐微澜正好从外边进来,看见杨琰坐在床边愣了一下:“你怎么坐在这里?我以为你在洗澡。”
杨琰回了神,笑了一下:“我在等你帮我。”
他手还没有完全好,洗澡这种事情基本不能自理,徐微澜笑笑,转身去浴室给他放水。
放满一盆水,试好了水温,她又帮杨琰褪去外衣,扶着他坐进了浴缸,还不忘提醒他:“把手抬高些。”
杨琰很听话,一直举着左臂,防止水溅到手上。徐微澜坐在浴缸边沿帮他撩水清洗后背,又抹了沐浴露帮他搓背。徐微澜手里动作不停,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脚受伤,你帮我洗澡?有没有山水轮流转的感觉?”
杨琰也想起了那次,笑了笑:“我洗的比你认真多了,不像你,小猫挠痒一样。”
徐微澜的小爪子挠在杨琰背上,又轻又柔,挠得他心里痒痒的,不自觉的下边就有了反应。好在水面浮了不少泡沫,一时还不易察觉,杨琰沉了口气,循循善诱一般:“别光洗后背,前边也脏。”
徐微澜识破了他的诡计,笑着拍了他一下:“别耍花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之前在医院没有得逞,杨琰近些日子一直想着怎么下手,无奈徐微澜谨遵医嘱,怎么都不愿配合。
杨琰抵死不承认,一个劲儿地说自己冤枉。徐微澜惩罚似的戳了一下他的后背,笑着叫他:“淫|虫。”
淫|虫倒不算,只是好几个月没有碰她了,此刻有点精|虫上脑倒是真的。
杨琰伸手去拉徐微澜,碰到她的手,她却很顺溜地从他的指尖滑走。杨琰皱着眉,却面含笑意地举了举手:“你这是虐待残疾人。”
徐微澜看着他,憋不住笑了起来:“你能耐那么大,相信你可以自力更生!”她说着竟真的不管他了,朝他挥了挥手,“背已经搓好了,前边自己洗,乖一点!洗完了叫我。”
徐微澜出去了,杨琰无奈笑着摇了一下头,放下了手臂。不做也罢,以后还怕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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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微澜照顾得当,杨琰的伤很快就好了,手臂的绑带也可以拆掉了。几天后,两人共赴巴黎。
巴黎作为时尚之都是每个设计师梦想的领土,加之徐微澜多次与这片土地擦肩而过,巴黎对她而言变得越发神圣。
杨琰预订了塞纳河边的银塔餐厅,这家1582年开业的知名法餐厅曾迎接过众多的世界名流,徐微澜从没想过会和杨琰来到这里。
银塔的夜色很美,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静谧的塞纳河,远一些便是河对岸的圣母院。徐微澜被这景色吸引,笑着看着窗外。
巴黎的冬夜来的很早,灯光映照着徐微澜的侧脸,衬着烛光,洋溢着温暖的感觉。杨琰靠在典雅的欧式座椅上,手里捧着半杯红酒,呷着笑仔细品味着徐微澜的容颜。
如果时光可以停顿,他愿意一直留下当下,她看着如画的风景,他却将她视作醉心的风景。
杨琰轻碰了一下徐微澜的酒杯,淡淡笑着,唇齿轻启:“cheers!”
徐微澜莞尔,低头抿了一口酒。
婚后一年,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和坎坷,现在静下心来,在优美轻缓的法式香颂中,当初悸动的感觉没来由地重回心间。
放下酒杯,侍者上前帮两人倒酒,徐微澜不胜酒力,半杯下肚,脸颊已经泛红。她略有些惋惜,摇头拒绝了红酒。杨琰也莫名地有了醉意,便抬手用英文说:“帮我把酒存好。”
存酒便意味着还会再来,徐微澜诧异地抬头看他,只见他眼角眉梢都泛着笑意,那种看一眼就会沉醉的性感笑意。
“你喜欢这里,我们就经常来。”杨琰笑笑,补充道,“只和你一起。”
徐微澜点头,现如今,携手走过了太多,她已经不在乎这是否是他的第一次,又或者他是不是头一次对女人做这样的事情,只要两人一起,就不再有太多苛求。
徐微澜笑着伸手拉住了桌上杨琰的手,轻轻摩挲着他手心的疤痕,主动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当晚,两人未曾辜负这份浪漫,杨琰拉着徐微澜的手从塞纳河边步行回到酒店。河边的气温偏低,杨琰将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兜里。
他的手心炙热、躁动,徐微澜的心却安定。在异国他乡,她不会考虑太多,他也不会有太多的担心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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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后,杨琰被日光唤醒,他睁眼便看见了身边熟睡的徐微澜。阳光透过薄纱洒进屋内,轻抚着徐微澜纤细的肩膀,那里残留着昨夜欢愉的痕迹。
杨琰支着脑袋就这样看着她,仿佛在欣赏旷世的名画。
感受到他温润的目光,徐微澜缓缓睁开眼,看到杨琰不由笑了一下,伸手揉了一下眼睛,问他:“在看什么?”
杨琰唇角勾了一下,淡淡地说:“早安,我的女王。”
我的女王,即便我享受着至高无上的荣誉,我仍愿为你一人臣服。
徐微澜听了“噗嗤”笑了一下,扬起脖子给了杨琰一个吻:“我的陛下,我饿了。”
早午饭后,两人简单休息梳洗,驱车赴宴。
展会依旧是走秀为主,徐微澜的助理已将婚纱带至现场,紧张地在后台布置忙碌。徐微澜很快进入了角色,开始帮助模特调试婚纱。
杨琰跟在她的左右,她在忙碌的时候,他便负手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欣赏着她的自信和从容。
此刻的徐微澜很美,没有靓丽的华服、没有鲜艳的妆容,但却光彩照人。杨琰沉醉其中,几乎不可自拔。他在心里隐隐做了一个决定,他要用今生辅佐他的女王,帮助她完成自己的霸业。
徐微澜的走秀部分不是很长,但足够精彩。她的设计融合了西方的典雅和东方的神秘,博得阵阵喝彩。
随后的晚宴,杨琰照旧陪同她出席。
晚宴上,徐微澜换上了礼服长裙,显得优雅高贵,一颦一笑都明艳动人。杨琰跟在她的身后,步入红毯时,有国内的媒体认出了徐微澜,隔着很远和她打招呼,希望她能出镜。
徐微澜大方地招手回应,下意识伸手去挽杨琰,回首时,杨琰却在弯腰帮她整理裙角。
这个动作太过细心和体贴,如果是在早些时候,徐微澜几乎不相信他会有如此举动。她看着他,眸光中爱意涌动。
杨琰直起身子,只淡淡一笑,指了一下记者那边的镜头,揽住徐微澜的肩膀,猝不及防地在她额角印上了一吻。
这些琐碎的细节无一不被媒体的镜头记录下来,昔日以狠辣之名纵横商界的畅铭总裁,如同被感化一样,变成了体贴温柔的模范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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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各国宾客云集,不乏知名的设计师。很多人过来和徐微澜打招呼,称赞她的设计品味。
徐微澜一一应和,杨琰便站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甘愿做她的陪衬。
送走了几波外国人,徐微澜微微呼了口气,扭头看杨琰:“辛苦你陪着我了。”
杨琰唇角始终挂着微笑,此刻更是笑得温润。他微微欠身,带着绅士的风范,半开玩笑地说:“荣幸之至。”
两人相视一笑,轻轻碰杯,又极为默契地交杯饮下。
喝尽杯中的酒,身后有熟人的声音,“杨总。”
两人回头,看见张晋安笑着冲他们走来。他走到两人面前,看了一眼徐微澜:“我现在要改称呼了,该改口叫杨太太了吧?”
徐微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张总拿我开心。”
张晋安看了眼杨琰,又说:“我不是拿你开心,我看到你们两人这样,是真的开心。微澜,你不知道你那时不理他,他有多颓废……”
杨琰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张晋安的话,开玩笑道:“张总,您给我留点面子,我现在在家的地位已经快保不住了。”
他说完,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晋安对徐微澜的设计表示了称赞,言谈间又不免提到了杨琰今后的打算:“我听闻杨总这次是真的打算离开畅铭了?”
在张晋安面前,杨琰直言不讳:“之前还有些放心不下,但好在周越近来越发努力了,我想我也该歇歇了。”
张晋安听了笑笑:“杨总跟我还藏着掖着?德灵现在被你收购了,相当于已经改名换姓了,怎么处置还要听你的发落。想歇?恐怕没那么容易。”
德灵何去何从,杨琰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只是当下他还需要卖个关子,尤其是对徐微澜。
他笑了一下,扯开话题,举了一下空空的酒杯,对徐微澜说:“微澜,帮我拿杯酒过来。”
徐微澜笑着点了一头,和张晋安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去找侍者拿酒。
她取酒的时候,背后有人拍了她一下,她猛地回头,大吃一惊,面前,戴维斯夫人正笑着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