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三班女兵只见罗以歌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刚毅的脸庞瞬间柔和温润起来,就连眼睛也微微眯起,最后整齐洁白的牙齿一露,好听的嗓音柔柔的说着:“不……能……”
嗓音虽轻柔却谁都能听出里面的强硬,这一柔一硬明显落差让人顿觉不可抗拒。
女兵们此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罗以歌不是一个外刚内柔好说话的人。
意料之中的否定,危慕裳脸上并未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只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离罗以歌远点。
“饭点还没到,既然都收拾好了,我带你们去修理下仪表仪容。”说话时罗以歌特意瞅了瞅危慕裳的长马尾。
三班由危慕裳领队跟着罗以歌,一路走过看到的全是平头短发,到理发店时上一个班的男兵刚剪好头发,看着一颗颗无精打采的脸危慕裳直感叹,果然不是每个男人都顶得起平头的。
不知道罗以歌脱了帽子……危慕裳偷偷向他瞟去,却发现他也朝她看来,连忙收回目光危慕裳直当什么也没看到。
“不用看了,就咱班长那头型五官,别说平头了,就是光头肯定也没问题。”身侧的顾林左手一把搭上她肩膀,在危慕裳耳边盯着罗以歌挤眉弄眼的说着。
被顾林看穿心思危慕裳嘴一撇,右手屈起果断的往身旁一撞。
“唔。”抿着嘴顾林硬接下这突然一击,左手一用力就勒住了危慕裳脖子,“你丫想谋杀亲夫不成!”
危慕裳头微后仰,右手伸进脖子缝隙一把抓住顾林的手腕,转头朝她暧昧一眨眼:“老婆,貌似被压的一直是你吧?现在流行年下不知道么。”
“年下么……”罗以歌眯着眼若有所思的走进打闹的两人。
听见罗以歌的声音两人立即放下双手,目视前方挺直了背脊。
“副班带个头,先去把头发剪了。”一帮女兵踟蹰不前的模样映入眼中,罗以歌看着危慕裳一偏头,示意她先上去。
危慕裳顾林站在最前方,听罗以歌让副班先上,身后的女兵个个盯着危慕裳那把黑亮长至腰际的马尾,心想这么长这么好的头发她真舍得?
淡淡的瞥一眼罗以歌,危慕裳径自朝理发师走去,这一天她早就想到了,留长发就是因为当了兵不能留,提前过过瘾罢了。
刚走两步危慕裳的马尾就被顾林一把揪住,并往回拖了拖,
“嘶……林子你干嘛!”危慕裳头皮一麻腰一弯回头瞪着顾林。
顾林笑着蹭上去,姐俩好的勾肩搭背:“我陪你。”她一直留着长发,这下可以名正言顺的咔嚓掉了。
理发室里有五六个理发师,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女,个个磨刀霍霍拿着把剪头。
罗以歌深看了眼顾林的背影,看来她们的感情要比他想象中来得好,也许他该仔细了解下危慕裳这十年的境遇。
女生都爱惜自己的头发,三千青丝如何能说割舍就割舍得了。
淳于蝴蝶敛着眸仔细抚摸着自己的褐色长卷发,当兵是她自己选的路,当兵最让她痛恨的就是要剪短发,当初她还为这头秀发犹豫了大半年下不定决心。剪了头发她会后悔一阵子,不当回兵她会后悔一辈子,最后心一横她就进来了。
可想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又是一回事,在她还唉声叹气时时朵朵已经越过她走了上去。
看见又一个人赶在自己前头,淳于蝴蝶眼一瞪二话不说也走了上去,习惯了前呼后拥的她可不想当兵了什么都最后。
“哟,这头头发长的真好,又黑又直还这么长。”解下皮筋,理发师看着危慕裳浓密的长发赞道,随后看向镜子里的危慕裳问,“你真舍得啊?”
“不舍得就能不剪了?”莞尔一笑,危慕裳反问一句,她自己不心疼反倒有人觉得可惜了。
“也是……留这么长要好多年吧?”理发师是女的,她知道头发对女人的重要性,要一下剪那么短她看着都心疼,“要不我剪好点,留下给你做个纪念?”
“不……”用了,话还未说完,危慕裳就被人强硬打断。
“可以,剪下我先帮你保管。”镜子里映着罗以歌那张正经的脸,好似他有多爱兵,对兵有多照顾一样。
听罗以歌的语气危慕裳直接眼一闭,当什么也不知道,好兵不跟官斗!
想着哪个班长这么好,理发师回头看向罗以歌,这一看直接看到了他的军衔,理发师当即身子一挺叫了声:“首长好!”
理发师不是部队的兵,她们住在小镇上,每年新兵剪发都是她们来剪,一来二去也学的有模有样。
“首长,怎么是您亲自带新兵来剪发?”一般来得都是士官,她们只忙着剪完一颗头换另一颗头,哪儿有空看来得是谁。这下好了,来个中校还被她无视这么久。
“我班的兵自然是我带来了,你忙,不用管我。”看着三班还有一半的人在等着剪发,罗以歌手一伸示意理发师正事要紧。
理发师帮危慕裳剪着头发心里却在纳闷,没听说过中校到新兵连当班长的啊,难道是降职了?
剪好发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危慕裳只看了一眼镜子的自己,还好,够清爽不会太难看。
起身就见顾林跟她一样,后脖无一根发丝垂下的齐耳短发,再把上半部及刘海剪短,估计她们也是颗平头了。
“当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顾林,危慕裳仔细打量完她脑袋后下了结论。
“解放了好,前几个月我就想剪了。”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新发型,顾林帅气的一甩头,够短够舒服。
“啊……”一声尖叫突然响彻在理发室,众人齐刷刷向发声源看去。淳于蝴蝶一直闭着眼,不忍心看着满头长发一刀刀变短,结果一睁眼:
“为什么这么短?不是学生装的齐耳短发就可以了么!”淳于蝴蝶瞪着后脑勺跟平头差不多的梯形短发,不敢相信的质问,这也太超出她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