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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见你。”面对着梨花带泪的危元溪,罗以歌却丝毫没有产生怜香惜玉之情,依旧眼也不眨的冷凝着她道。
“呜……罗,罗哥哥,我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么?”
危元溪是真没想到罗以歌会这么无情,她都断手断脚的躺在床上不敢动了,结果罗以歌还是如此面不改色的冷漠待她。
“这是你自找的,凭我什么要我安慰你?”罗以歌不耐烦的瞥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下的危元溪,随即便移开了视线,语气甚是讥讽的冷声回道。
“我、罗哥哥,我这么做也是为你,你知道的,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危元溪泪眼朦胧的瞅着罗以歌,犹豫了大半天,她最终还是说出了她最想说的话。
如果罗以歌还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话,看在危家的面子上,他也不该这么冷漠待她的。
危元溪是真的喜欢罗以歌,就算他这么无情冷漠的对她,她也还是喜欢,她只是不明白,罗以歌到底不喜欢她什么而已。
如果罗以歌不喜欢她什么,可以告诉她,她改就是了,为何罗以歌连个机会都不给她,就直接判她出局了,她不甘心。
“为了我?危元溪,你别给自己的放浪找借口!你喜欢一个男人,难道就要为了他送上门去给别的男人玩?你别太恶心我了!”
危元溪不说是因为喜欢罗以歌还好,她一说,罗以歌当即就胃里翻涌着要吐出来了,深邃的瞳眸恶心的看着危元溪就不客气的嫌弃道。
罗以歌也想不通危元溪是怎么想的,她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认为他一定会喜欢上她,还是她只是太寂寞了,想来个阅男无数的丰富经历。
“……我,我没有!”危元溪的双眼瞬间睁大,激动的结巴着就连声反驳着罗以歌道。
罗以歌竟然说她放浪,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怎么可以。
而且罗以歌还说她送上门给别人玩,罗以歌是说尤金・金斯利还是那些轮番施虐她的人,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能预料的。
如果知道最终结果会是这样的话,危元溪也不会这么去做,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蒙蔽了双眼而已。
“你有没有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不是想见我么?现在见到了,以后别再找我!”
罗以歌说过把危家的事留给吕一茹处理,他在严声警告了危元溪拒绝她后,便身一转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去。
“别走!啊……罗哥哥!我……别走!”
危元溪一见罗以歌转身要走,激动的差点就要挺身坐起来,身体却在一个挪动下牵扯到伤痛处,疼得她痛呼一声后,待她抬头时,罗以歌已经走出病房坚定的关上门了。
“呜呜……啊……”看着罗以歌的身影真的消失不见后,危元溪双眸紧盯着紧闭的病房门,原本的小声抽泣也突然就变成放声大哭起来。
明明身心受伤的她,她是真的委屈,为何罗以歌就不能多陪她一会儿,连安慰她都不肯,她真的有那么令人讨厌么。
吕一茹一直在病房门外没走远,徘徊在走廊上她见罗以歌出来,当即快速的迎了上去。
“小歌……元溪怎么哭了?”
罗以歌关上门后,吕一茹刚走到他面前想说什么,就被突然从病房传出来的嚎啕大哭给惊了一惊,她当即紧张的抓着罗以歌的手询问道。
“谁知道。”
罗以歌先是颇不耐烦的回了吕一茹一句后,他随即用异常认真的眼神盯着吕一茹道:
“妈妈,以后她的事别再麻烦我了,有什么问题你自己解决,我很忙,先走了。”
罗以歌在表明他对危元溪的态度后,也不去管吕一茹什么神情,推开吕一茹的手就走。
“……”吕一茹看着罗以歌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唤他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在危元溪这件事上,吕一茹知道她的态度不够果敢,但那不是因为对象是危元溪么,她总不能跟罗以歌一样不管不顾,直接把危元溪丢在医院不管吧。
某天下午,风和日丽阳光很明媚,危慕裳搬了张沙滩椅太阳伞,就在悠闲的躺在海边吹起了海风。
危慕裳在海边吹了约莫半个小时,她也躺在沙滩椅上小睡了半个小时后。
原本在沙滩上训练的佣兵战士,也都陆陆续续的往海边城堡的方向挪,沙滩周围渐渐的就只剩危慕裳的身影了。
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偌大的沙滩一眼望去,就只有沙滩中间的位置,摆了把太阳伞,伞下有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沙滩椅上。
原本一个下午不见踪影的尤金・金斯利,他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后,从城堡里扛出一把沙滩椅,身上仅穿了条沙滩大裤衩,就一步步的朝危慕裳的方向而去。
在城堡住了几天后,习惯到海边吹吹海风的危慕裳,衣着也改为了较为清凉的人字拖和宽松的休闲短裤,上身则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白色体恤衫。
尤金・金斯利见他靠近后危慕裳也没什么反应,他紧挨着危慕裳走到太阳伞的另一边,便‘啪’一声甩下了扛在肩上的沙滩椅。
“……”尤金・金斯利的绿眸一直粘在危慕裳脸上,可即使弄出再大的动静,尤金・金斯利也没见危慕裳的眼皮动一下,更别说睁开黑瞳看他了。
噼里啪啦的打开沙滩椅后,尤金・金斯利便一屁股坐下紧接着躺了上去。
“你是真睡着了还是不想见我?”尤金・金斯利仰头看了会儿头顶的太阳伞,没几秒后一个翻身侧身一躺,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危慕裳的侧脸道。
以他们这种常年锻炼的人来说,随便谁靠近都能察觉到了,更何况他还折腾出那么大动静,按理说危慕裳没可能不知道才对。
所以,尤金・金斯利断定,危慕裳一定是不想见他,不然怎么会连眼睛都不睁一下。
“睡着了。”危慕裳依旧动也没动一下,樱唇轻轻一启就轻悠悠的飘出了两个字。
下午的阳光不是很热烈,懒洋洋的照射在沙滩上,温暖的危慕裳整个人静谧又美好。
尤金・金斯利看着这样毫无防备,安安静静躺在一旁的危慕裳,他的绿眸就不由自主的幽暗起来。
“……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睛,信不信我等下就扑过去?”尤金・金斯利声音有些沙哑,慢悠悠的看着危慕裳精致好看的侧脸回了一句。
尤金・金斯利向来喜欢*性感的女郎,但现在看着这样静谧又美好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却莫名的有些心动起来。
美丽的女人尤金・金斯利都喜欢,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能让他心动的女人。
危慕裳更让尤金・金斯利明白,有些女人即使看似无害,待她张开爪子时,那并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
尤金・金斯利还觉得东方的女人太过娇小柔弱了,好像随便碰一碰就会喊疼,皮肤随便一掐就会红彤彤的,玩起来一点也不过瘾的样子。
但自从遇到危慕裳后,不得不说尤金・金斯利对东方女人这四个字,有了本质化的改变。
首先,以尤金・金斯利一米九的个子来说,危慕裳看起来是挺娇小的没错,但危慕裳一点也不柔弱。
尤金・金斯利连要碰她一下都难,更别说他有本事让危慕裳喊疼了,至于掐这个字眼,尤金・金斯利还真没机会实践一下。
“不怕死你就尽管试。”
危慕裳依旧懒洋洋的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但她交握放在腹部的双手,右手食指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在左手手背上。
危慕裳的嗓音很淡很淡,却让听见的人,莫名的产生一股信服的感觉来。
看着这样不动声色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基于几天来每次偷腥,都没什么好下场的悲惨经验,他默默的一个侧身,潇洒的又翻身躺在沙滩椅上。
“我想跟你了解一个人。”尤金・金斯利半躺在沙滩椅上,双手向后枕着脑袋,绿眸就微微眯起的看着蔚蓝的海面道。
“……谁?”
尤金・金斯利要了解谁,一句话吩咐下去,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么,犯得着来问她?
但危慕裳在沉默了几秒后,还是轻飘飘的回着尤金・金斯利道。
“雪豹,西野桐。”尤金・金斯利也不拐弯抹角,侧头看着危慕裳直接就说出了西野桐的名字。
尤金・金斯利是真觉得奇怪,这世上他查不出个人信息资料的人,真心是不多,而西野桐竟然出现在了这里面。
自那天伏击了劳光回来后,尤金・金斯利便派人去查西野桐的资料,但这都几天了,马特・亨利还是没把资料交到他手上来。
野?
一听到尤金・金斯利说到西野桐的名字,危慕裳眉头一皱,尤金・金斯利怎么把注意打到西野桐身上去了。
“怎么,连你也查不到他的资料?”危慕裳微微睁开黑瞳,用眼角余光的随意的瞥了尤金・金斯利一眼道。
危慕裳一直都觉得西野桐挺神秘的,但她没想到以尤金・金斯利的情报网,都查不到西野桐的资料信息。
上一次,尤金・金斯利不是还追着罗以歌追到罗元泉的寿宴上去了么,怎么这会儿到西野桐了,尤金・金斯利反倒查不出什么来了。
“连?怎么,难道你也觉得他有问题?”尤金・金斯利刚从危慕裳脸上移开的视线,转瞬又挪回了她的脸上,继而眸光略深的询问道。
“什么叫野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吧!”有问题这个字眼能随便说么,危慕裳当即就脑袋一偏,侧头盯着尤金・金斯利不满道。
“他要是没问题的话,我怎么会查不到他的资料?”
对于危慕裳太过护短的行为,尤金・金斯利当即一个起身就坐了起来,面对着危慕裳就更为不满的抗议道。
他只不过是怀疑西野桐有问题而已,危慕裳就这么激动,怎么在危慕裳眼里,谁都比他尤金・金斯利重要。
“你查不到是你的情报网不够完善高级,你自己没本事,凭什么怪野?”
将尤金・金斯利的激动神色看进眼里,危慕裳也一个挺身盘腿坐在了沙滩椅上,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对峙了起来。
西野桐的神秘不单只危慕裳感触颇深,K1其他人也颇有感触,但西野桐不说,他们也不会去问。
但不管是危慕裳还是K1其他人,他们都相信西野桐,有些事不想说便不说,保留自己的*谁都没有错,这绝不能算是有问题。
“*!我没本事?你跟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人当了那么久的战友,你就不担心他哪一天就朝你背后开一枪?”
尤金・金斯利本来没这么生气的,但危慕裳竟然为了西野桐说他没本事。
他没本事了?
他尤金・金斯利怎么就没本事了!
“你少TM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人?反正我们野不会!”
背后开枪之事,危慕裳还真的想过,但她依然选择相信西野桐。
战场上的相互信任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这么多年来,西野桐一点差错都没出过,危慕裳相信他,K1相信他,这就够了。
“我小人他君子?我看你是被别人蒙蔽了双眼!那么一个人放在身边,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怀疑他!”
尤金・金斯利激动的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立即指向大海遥指着天边的西野桐,绿眸就有些凶狠的瞪着对面的危慕裳。
反正什么底细都不知道的人,尤金・金斯利是绝对不会用的。
要是他身边有像西野桐这种太过神秘资料作假的人,尤金・金斯利没直接一枪解决了对方踢出局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身边做事。
“我看怀疑你还差不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你就是小人!”
危慕裳很少会跟别人发生这么激烈的争执,但看到尤金・金斯利这么在她面前诋毁西野桐,危慕裳是真的看不下去,没法无动于衷。
“你知道为什么你即使当了军人,但你最后的归宿会是佣兵么?就是因为你不够信任你的战友!”
在危慕裳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尤金・金斯利是小人,气得他一个起身指着危慕裳就要开骂时,危慕裳直接从沙滩椅上站了起来。
借着沙滩椅的高度,直接高了尤金・金斯利一个个头的危慕裳,直接就指着尤金・金斯利的鼻子吼了起来。
军人相比较于佣兵,就好比一个是团队,一个是一盘散沙般,散沙再怎么拼凑,也不可能紧得跟自始自终联系在一起的团队一样。
“……你!”尤金・金斯利微仰头同样用手指着危慕裳,嘴里却在听到危慕裳的‘不够信任战友’时,被呛得就不知该怎么反驳她了。
信任这回事,尤金・金斯利向来只相信自己,但他有什么错,这世上能靠得住人,最终还是只有自己。
“我警告你!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野的不是,小心我削了你!”
危慕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尤金・金斯利,在他气得涨红的脸色中,危慕裳双手往胸前比划了一个大叉,神情就异常严肃的警告着尤金・金斯利道。
尤金・金斯利铁青着脸看着警告完他,转身就跳下沙滩椅往回走的危慕裳,一双绿眸除了怒还是怒。
但尤金・金斯利就算看起来再怒,他既没有追上去,也没见他要对危慕裳施以什么报复的举动。
危慕裳这边跟尤金・金斯利一日三吵一打的,过着侦探般的探索生活。
另一边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罗以歌,煎熬的则跟掉了层皮般。
马修这几天一直战战业业的,呆在火凰古堡中深居简出,细心的安排着第七天可能会到来的任务。
危慕裳做客黑蟒蛇总部的第七天,危慕裳用完早饭后,便一瞬不瞬的盯着餐桌对面的尤金・金斯利瞧。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尤金・金斯利本来没打算理会危慕裳的,但危慕裳那淡淡的眸光却透着股坚定,看得他都快吃不下去了,只得绿眸一抬没好气的问道。
其实尤金・金斯利知道危慕裳想说什么,所以他才不想去理危慕裳的。
“当初你说请我吃饭,我在这里蹭了七天饭了。”
危慕裳右手拿着刀,左手拿着叉,两只寒芒闪闪的餐具便在她手上缓缓摩擦着。
“你小学没毕业么?才六天!”尤金・金斯利绿眸一怒,狠瞪了眼嘴角带笑的危慕裳,头一低继续猛切狠割着盘里的荷包蛋。
“……今天是第七天。”危慕裳答应过罗以歌,在这里玩七天就回去的。
而且,尤金・金斯利这个总部,她摸索的也差不多了,跟她想象中的相差不远,没什么好留恋的。
“七天过了再跟我说这个事!”
尤金・金斯利恶狠狠的叉起整个荷包蛋,就怒瞪着危慕裳一口塞进了嘴里,鼓起大大一个包的嘴,却异常清楚的表达着他的明确意思。
危慕裳有些无语的看着狼吐虎咽的尤金・金斯利,他不是自诩优雅高贵的贵公子么,怎么吃相跟个饿死鬼一样。
但无论尤金・金斯利再怎么反常,再怎么想耍赖,对于从罗以歌那个赖皮身上踩过来的危慕裳而言,她依旧面不改色的淡淡出声道:
“……尤金,我希望你明白,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通知你而已。”
“我知道,你想不想走是你的事,能不能走得了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尤金・金斯利在最后睨了危慕裳一眼后,便不再理她,埋头继续奋斗在他那足有三人分量的早餐中。
“……OK,作为你这一星期还算不错的招待,我只是好心通知你一声而已。”
危慕裳能看出来尤金・金斯利不想她走,至于为什么不想她走,她没兴趣去了解。
危慕裳从餐桌上起身往外走时,亚历山大就跟在她身后,始终隔着三米左右的距离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尤金・金斯利埋首在早餐中的脑袋,在危慕裳走出饭厅后,他终于是抬起了头来。
盯着空荡荡的饭厅转角处,尤金・金斯利默默的看着危慕裳离开的方向,就傻傻的发起了呆来。
尤金・金斯利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听到危慕裳说她要走的时候,他的心里酸酸涩涩的。
尤金・金斯利从来没觉得六天的时候如此快过,这几天他和危慕裳也没有特别值得回忆的事情。
反正就跟两个冤家似的,尤金・金斯利一逗弄危慕裳,危慕裳就跟发飙似的朝他拳脚相向。
虽然没怎么给过尤金・金斯利好脸色,但此刻回想着这几天的回忆,尤金・金斯利的心里却有种暖暖的感觉。
心里温温热热的,舒服极了。
明明很平常的几天生活,为何他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尤金・金斯利绿眸难得的染上了一层迷茫神色,还有就是,为什么听到危慕裳要离开的时候,他会有种强烈的,想要挽留她的感觉。
其实尤金・金斯利把危慕裳掳来黑蟒蛇,他也没想干嘛,当时的想法就是想气气罗以歌,看看罗以歌会不会真的为了危慕裳,追杀到他黑蟒蛇来。
但结果很明显,罗以歌并没有为了危慕裳就不管不顾的冲杀过来。
尤金・金斯利刚开始的时候还在想,看来危慕裳在罗以歌心里,也并未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但几天下来,危慕裳处处维护罗以歌的行为,尤金・金斯利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吃醋了。
罗以歌也就是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能在危慕裳的心里,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尤金・金斯利有些泄气的靠坐在椅背上,为什么他有种身处在迷雾中,不太好的预感。
前几天的时候,只要是在城堡周围,危慕裳的行动是完全自由的。
但今天,城堡里的佣兵战士,像是提前得到了尤金・金斯利的通知般,他们虽然依旧在井然有序的训练着,但他们的注意力和眼睛,显然黏在了危慕裳的身上。
危慕裳任由身后的亚历山大跟着,她环视着沙滩上正在训练的佣兵战士,视线一回到正前方时,就见黛娜・安妮正迎面走来。
“你不是要走么?怎么还不走?”黛娜・安妮满脸不屑的睨着危慕裳,嘴里更是不客气的嫌弃她道。
对于黛娜・安妮始终将她当成情敌的高傲姿态,危慕裳完全没有跟她一较高下的意思。
危慕裳只轻飘飘的瞥了黛娜・安妮一眼后,就跟没看到黛娜・安妮,也没听到她的话般,继续环视着四周的情况走向沙滩方向。
“……你给我站住!”黛娜・安妮都停下脚步主动跟危慕裳说话了,此时她见鸟都不鸟她一下的危慕裳,当即手一伸就指着危慕裳厉声喝道。
“……”危慕裳状似不耐烦的伸手掏了掏耳朵,像是要赶跑什么噪音般,她那双踩上沙滩的脚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亚历山大看着这样完全不把黛娜・安妮当回事的危慕裳,他盯着危慕裳清瘦的背影看了几眼,随即偏头朝盛怒中的黛娜・安妮摇了摇头。
在亚历山大的印象中,貌似黛娜・安妮每次和危慕裳撞在一起,她都免不了面红耳赤一番。
亚历山大一直觉得黛娜安妮挺聪明的,但她要是聪明的话,遇到说不过又不打不过的危慕裳,不是应该绕道而行么,为何每一次还主动贴上来自找没趣。
黛娜・安妮看到了亚历山大朝她摇的头,但黛娜・安妮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危慕裳又不是他们黑蟒蛇的人,既然危慕裳想走的话,直接让她走不就好了,黛娜・安妮不明白尤金・金斯利还要拦她。
“黛娜!”马特・亨利用完早餐刚走城堡,就见黛娜・安妮气场不对的朝危慕裳走去,马特・亨利眉头一皱当即冷喝了一声。
听到马特・亨利的冷喝而停下脚步的黛娜・安妮,回头看向快步朝她而来的马特・亨利,心里的埋怨和怒火就更甚了。
尤金・金斯利对危慕裳另眼相看也就算了,为何马特・亨利还处处维护危慕裳,危慕裳就有那么好么。
马特・亨利看着幽怨的瞪着他,却什么也不说的黛娜・安妮,只低声的安慰道:
“老大警告过你很多次了,她的事你别插手。”
要不是黛娜・安妮是岛上唯一的一个女性,又是黛西・安妮的亲姐姐,其实马特・亨利也不太想理她。
“马特!可你看看她都趾高气昂成什么样了!她要走直接让她走不就行了么?”
黛娜・安妮见马特・亨利安慰她,她心下一喜间,就用有些撒娇的语气,朝马特・亨利控诉起危慕裳来。
“老大的事你别问那么多,执行命令就行了!”
马特・亨利听着黛娜・安妮有些不对劲的语气,脸一沉声音就更冷了一分,转身就追着危慕裳走去,没有再理会黛娜・安妮的意思。
“……FUCK!狐狸精!”黛娜・安妮看则会转瞬也离她而去的马特・亨利,眉头一皱间就死死的瞪着危慕裳的背影,低声咒骂了起来。
“亚历山大,你去吃早餐,这里有我就行了。”马特・亨利跑到亚历山大身边后,拍着他肩膀就准备替换他监视危慕裳。
“嗯,看稳点!”亚历山大先是侧头看了马特・亨利,随即又瞅了眼危慕裳清瘦的背影,语重深长的拍着马特・亨利的肩膀的道。
“明白。”马特・亨利回以亚历山大一抹了然的笑意,就肯定的点了点头。
对于身后人的交接工作,危慕裳自然是听在耳里,但她依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般,悠闲自在的穿梭在训练着的佣兵战士群里。
一个上午的时间,危慕裳领着身后的马特・亨利,将黑蟒蛇的地盘绕了好几遍。
每当危慕裳走到训练场边际,看似想要城堡后面的树林进发时,她的周围就会莫名的多起一群人来。
但危慕裳仅仅是路过灰色危险地带而已,她转眼便又绕回了正常范围,继续游走在城堡周围。
到了下午的时候,危慕裳依旧没什么异常行为,依旧跟往日一般,搬了把沙滩椅在海边晒太阳。
“马特,给我来杯水吧,我渴了。”躺在椅子上仿佛睡着了的危慕裳,突然睁开了双眼,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马特・亨利道。
“……你等一下。”
马特・亨利低头看着躺在椅子上微侧着身,面带笑容的危慕裳,他犹豫了一瞬后,看见刚好从城堡前路过的亚历山大,便面无表情的回着危慕裳道。
亚历山大睡了长长一觉午睡起身后,走出别墅就见沙滩上的马特・亨利朝他招手。
“马特,怎么回事?”亚历山大快速跑到马特・亨利面前,默默的瞅了眼重新躺平在沙滩椅上的危慕裳,便小声的询问着马特・亨利道。
“你去拿杯水来。”马特・亨利看了眼危慕裳身边,一把太阳伞,一把沙滩椅的装备,在想着他是不是该去搬张桌子过来。
“哦。……什么水?白开水还是汽水?果汁?”亚历山大领了令刚回身走了两步,就又立即撤回来看着马特・亨利道。
亚历山大记得黛娜・安妮就是这么难伺候的,以防万一他端杯白开水过来,结果危慕裳却要果汁戏弄他,亚历山大便觉得他还是问清楚的好。
“你要什么水?”马特・亨利多瞅了亚历山大一眼,站在危慕裳左后方的他,只得身体稍稍前倾的垂头看着危慕裳道。
“果汁。”危慕裳本来想要一杯白开水的,但果汁的速度应该会稍微慢点,她便眼也不睁的回着马特・亨利的道。
马特・亨利听到危慕裳的回答直起身后,见亚历山大还站在他身边不走,便又看向他催促道:
“果汁,去吧。”
“……马特,你没问什么果汁。橙汁还是西瓜汁?亦或是哈密瓜汁?还是各种水果的混合汁?”
亚历山大撇了撇嘴,像马特・亨利这种男人这种表情,一看就是不懂得女人喜好的男人,难怪一直单身没女朋友。
“……”马特・亨利这次看着亚历山大的眼睛凌厉了不少,烦不烦,不就是一杯水么。
但。
“你想要什么果汁?”马特・亨利思索了一瞬,还是再次微倾着头,客客气气的再次询问着危慕裳道。
“你们有什么果汁?”危慕裳作为一名人质,却跟个上等贵宾般,舒舒服服的换了个姿势晒着太阳后,这才慢悠悠的闭着眼反问道。
“……”马特・亨利额头一群乌鸦飞过间,他直接手一伸就把亚历山大往前拽了拽,示意亚历山大直接跟危慕裳对话,别让他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中间传话人。
“我们城堡里什么水果都有,你想喝什么果汁都行。”作为黑蟒蛇城堡里的管家,亚历山大可谓是尽忠职守。
自从危慕裳来了黑蟒蛇后,亚历山大就采购了各种水果回来,这种特别待遇黛娜・安妮可是从来都没享受过的。
“嗯……那就什么果汁都给我来一杯吧。”
危慕裳似乎在认真的思考着,她比较喜欢喝的果汁是什么,但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出来印象中的,好喝的果汁是什么,只得潇洒的手一挥就让亚历山大各来一杯,速去速回。
“……好嘞!”亚历山大在傻眼了一瞬后,偷瞥了瞥脸色不太好的马特・亨利,直接连忙应着危慕裳,快速跑离了这里。
亚历山大走后,偌大的沙滩上,再次只剩下躺在沙滩椅上的危慕裳,和站在她身后的马特・亨利了。
“马特,你在黑蟒蛇多久了?”海风有些闷热的吹拂下,在稍微低的气压中,危慕裳依旧眼也没睁,嘴里却关心起马特・亨利来。
“……好多年了。”马特・亨利本不想回答危慕裳这种问题的,但他犹豫一瞬,还是声音低低的回了一句。
“有女朋友了么?”危慕裳缓缓睁开了一双晶亮的黑瞳,眸光淡淡的看向蔚蓝的海平面,两人明明不太熟悉她却熟络的八卦起马特・亨利来。
“我没必要告诉你吧?”
本来还算配合,对危慕裳态度也还不错的马特・亨利,在听到危慕裳询问他的*问题时,当即就眉头一皱拒绝回答道。
“黛娜・安妮喜欢你对不对?”危慕裳仿佛没听到马特・亨利带着丝不满的回答般,径自嘴角带笑的回头盯着他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马特・亨利那双蓝眼睛突地一沉,双眸紧紧的盯着危慕裳厉声道。
黛娜・安妮是怎么想的,其实马特・亨利一点也不在乎,但他并不想和黛娜・安妮牵扯上关系。
“呵呵……没想说什么,就好奇想问问而已。”
马特・亨利只是更加铸锭了危慕裳的想法而已,看来她又多了一个可以控制黛娜・安妮的把柄了。
“你不是要走么,现在的机会不错。”
马特・亨利看着危慕裳莫名其妙的邪恶笑容,眉头皱得更紧了,好心的提醒着危慕裳道。
“现在走你当我傻丫?”危慕裳黑瞳轻轻一转间,快速的将安安静静无其他人的沙滩给扫了一遍,嘴里就没好气的回着马特・亨利道。
整个黑蟒蛇城堡,上午人满为患,那些佣兵战士下午却跟平地消失了般,除了马特・亨利依旧跟在她身后外,危慕裳要看到个人都难。
暴风雨前的宁静,危慕裳不敢说尤金・金斯利有什么大阴谋,但小屁孩都知道不可能会想表明这么平静。
“本来就挺傻的……”
不知道是不是危慕裳的听觉出了什么差错,她在恍惚之间,好像听到马特・亨利嘟囔了一句话,但她立马回头看去时,马特・亨利却一本正经的目视前方,什么异常情况都没有。
约莫十分钟后,城堡里涌出了四五名佣兵战士,他们有人扛着桌子,有人端着盘子,一个个井然有序却又快速的往危慕裳跑去。
身边一阵骚乱,几个眨眼的瞬间后,危慕裳就见她躺椅旁摆了个桌子,桌面上花花绿绿的摆满了十几个杯子。
危慕裳仅瞟了眼那些不同色彩的果汁,她在佣兵战士撤离走的时候。
危慕裳原本静躺在沙滩椅上的身体,却突然一下就直挺挺的坐了起来,黑瞳更是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平静无浪的海面,刹那间眸中就闪过一抹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