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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刚才出去是为了她?”罗以歌只听巴多罗买说,危慕裳跑出去救了一个东方女孩,但他没想到那个女孩是危元溪。
罗以歌以为危慕裳只因对方也是东方女子才救的,危元溪不是在北部么,怎么跑到南部来了。
“你早就知道她来意大利了是吧?”从罗以歌愣了一瞬却不惊讶的目光,危慕裳眨了一下眼审视着他肯定道。
“嗯,罗家跟危家的关系还不错,这个你是知道的。”罗以歌此时想的是,他当年好像没有告诉危慕裳,他是罗家的人,跟危家有关系。
打从危慕裳进了危家家门的那一天起,她就算是生活在危家,危家的一切社交关系她都从不知道,更别说参与了。
当然,危慕裳本人也对危家的那些关系没有兴趣。
知道罗以歌跟危家有关系,危慕裳还是几年前危老爷子大寿的时候,罗以歌去祝寿才知道的。
“所以,危元溪是来给你父亲祝寿的?”危元溪此时出现在意大利,危慕裳首先想到的是,是罗元泉一个星期后的六十大寿。
“应该是,她现在暂住在罗家。”罗以歌倾身贴上危慕裳,用自己的嘴唇缓缓磨蹭着危慕裳的唇瓣。
对于危元溪来意大利到底是想干嘛的,罗以歌不想去知道,他也没兴趣。
听到罗以歌说危元溪住在罗家,危慕裳这眉头就不自觉的微微一皱。
“她喜欢你,你知道吧?”看着罗以歌闭着双眼只顾着轻吻她的脸,危慕裳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的佯装平静道。
危慕裳若说完全不在意,那是假的,她跟危元溪根本就是从小不对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敌人。
可是她们却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让危慕裳更不爽的是,危元溪跟罗家的关系,她竟然都住进罗以歌的家里了。
危慕裳滴溜溜带着丝酸意的淡然嗓音,让罗以歌缓缓睁开了双眼,贴着危慕裳唇瓣的唇,嘴角便一点一点牵起一抹欣喜笑意。
“慕儿,你这是在吃醋么?”在两双眼睛都快贴上的近距离中,罗以歌那双深邃瞳眸便渐渐染上暧昧漩涡。
要是一般人,罗以歌也绝不可能会让她住进罗家,但危家的世交关系摆在那儿。
到了罗以歌这一代,他跟危元继都不怎么看重这一层关系,再加上两人生性偏冷,除去幼时玩伴,他们二人也谈不上有多么深的兄弟情谊。
能看到危慕裳如此难得的为他吃醋,罗以歌这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没有。”
心里的咯噔不满被罗以歌*裸的表明出来,危慕裳沉默了一秒,在平静的否决了罗以歌的吃醋说后,继而抓着罗以歌的衣领往下一拽。
“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危慕裳在眸露凶光狠意的死盯着罗以歌,霸气十足的宣告了一句后,继而吧唧一口就狠狠的亲在他唇上宣告着独有权。
她不管危元溪是凭什么能住进罗家的,她也不管罗家对危元溪是何态度,更不管危元溪对罗家有着怎样的企图。
她只知道,罗家的罗以歌,这辈子都只能是她危慕裳一个人的男人,别的女人休想染指。
在战场上时,罗以歌不是没见过危慕裳霸气的时候,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危慕裳在面对感情面对他的时候,展露出如此霸气的一面。
“呵呵……慕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罗以歌在愣了一瞬后,突然乐呵呵的低声笑了起来,伸手按着危慕裳的后脑勺也狠狠的亲了一口。
危慕裳不管心底里是什么样的一个情绪,她面上从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淡然姿态。
但她现在竟然凶狠的盯着他,警告他最好别出去沾花惹草。
虽然一个大男人被人揪着衣领威胁很没面子,特别还是被一个女人揪着。
但这个人若是危慕裳,她还说着如此动听类似表白话语的话,罗以歌可是非常享受的。
“可爱个毛!你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我可是说真的!”
危慕裳没想到她那么认真的一番话,竟然会被罗以歌当成玩笑话,揪着罗以歌衣领的手,当即就改为掐着他下颚推开他,黑瞳溢满了怒火。
危慕裳不管罗以歌有没有想过要跟她一直走下去,反正罗以歌撞上她,除非她不要他,否则他这辈子都休想再摆脱她。
就像自己的所有物一样,危慕裳只要一想到罗以歌跟其他女人瞎搞在一起,她光想想这心里的怒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
罗以歌知道危慕裳是说真的,同样的,他对危慕裳的心也是真的。
但是看到如此反常醋意横生的危慕裳,罗以歌心思一动就再次无赖上身,甚至欠扁的看着危慕裳笑嘻嘻道:
“慕儿,要是我真那啥了,你会怎么样?给我心理准备呗?”
在罗以歌笑嘻嘻的无赖笑容中,危慕裳掐着罗以歌下颚的右手,就不自禁的加大了力度。
他娘的!
罗以歌想给她得寸进尺?
“啊――”
四目相对间,罗以歌正心情甚好的等着危慕裳的回答,结果在危慕裳越来越怒的黑瞳中,他下身突然一阵巨痛传来。
罗以歌瞬间惊声痛呼了一句后,紧接着就双手捂着自己下身的兄弟,脸色苦不堪言的在那儿跳着脚。
看着罗以歌半蹲着身体,在自己面前哀嚎的身影,危慕裳缓缓放下屈起提高到自己腹部的膝盖。
“我会阉了你!”
危慕裳冷眼凝着额头开始冒冷汗的罗以歌,嗓音异常冷漠的丢下这么一句后,转身就无情的背对着罗以歌,走向豪华套房客厅的背影显得异常潇洒。
“……”罗以歌半弯着腰正龇牙咧嘴的张着嘴,看向危慕裳背影的瞳眸,显得异常震惊不敢置信。
好痛!
危慕裳竟然这么狠,万一因为她那一记偷袭,他落下后遗症的话,他和她的性福该怎么办?
竟然今晚的行动取消了,危慕裳看罗以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走到客厅的身影继而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虽然危慕裳今天一天都没干嘛,甚至她一整个白天都是在床上渡过的,但这会儿,她是真有些累了。
危慕裳衣服也不脱直接就爬上了,罗以歌那张纯黑色系的大床,也不去管还在门口声声低嚎着的罗以歌。
火凰总部。
当危慕裳从罗以歌的悍马越野车上下来,看到眼前这座宏伟气派的欧洲风古堡时,她高仰着头看着快望不到顶的古堡。
“你确定你要带我进去么?”危慕裳怔怔的看着古堡正门最顶端,那一整排像是避雷针的尖刺,声音略显轻柔的询问着罗以歌。
即使罗以歌不说,危慕裳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许多黑白道中人找了半辈子,也没找到的地方。
危慕裳曾设想过无数种火凰总部的样貌,可她没想到的是,火凰总部竟然美好的如童话般。
占地宽广的绿草坪中,凭空冒出一座既雄伟又梦幻的童话古堡。
此时古堡高耸的大门依旧紧闭着,左右长长延伸出去的古堡,古堡前树木错落有致的天然花园,一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
太阳从东边升起没多久,它温暖还不太刺眼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射在危慕裳身上。
让她觉得温暖之际,心底却被眼前的梦幻古堡,牵扯出丝丝凉意。
罗以歌从驾驶座下来后,绕过车头走到危慕裳面前,在危慕裳高仰着脑袋看着古堡时,他直接伸手捧着她脸颊,让她的黑瞳对上他那双深邃瞳眸。
“慕儿,我在里面,所以我想带你进去,如果你不想进去,我不会强求你,但我想让你明白,这里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罗以歌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带危慕裳来火凰总部的,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他就没必要再瞒着她。
他的计划可以随时更改,唯一不变的是,危慕裳永远是那个女主。
危慕裳静静的看着罗以歌,像是要穿透他眼中的深邃,看向他眼底深处的情愫。
家么?
这里会是她的家?
家这个字眼,危慕裳已经很陌生了,她有爸爸,亲生爸爸,但自从她母亲走后,她就再也感觉不到家的温暖了。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漂泊,可现在,罗以歌跟她说,这里是她的家。
“所以,你打算在里面安家了是么?”双颊传来罗以歌掌心的暖人温度,危慕裳静静的看着罗以歌沉默良久,轻启樱唇平静的询问道。
罗以歌是唯一一个能给危慕裳家的温暖的人,她爱他,在她看来,有罗以歌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嗯,我们会有两个家,一个是罗氏,还有一个就在这里。”罗以歌眸光定定的看着危慕裳,他等着危慕裳的决定。
火凰,其实不能完全算是罗元奇一手闯下的,最开始的时候,火凰在罗元奇手中的影响力,也仅仅是在意大利而已。
罗以歌当兵前罗元奇曾跟他深谈过一次,罗元奇说他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孩子他更不想要,所以他让罗以歌准备好,火凰以后由他接手。
罗元奇本只是想让罗以歌在部队好好锻炼一番,在接手他的火凰时有能力扛得住。
但是那次本只是叔叔告诫侄子,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一次对话。
却在罗以歌答应退伍后接手火凰时,演变成了一场长达两天两夜的深度对话。
也是那一次的深谈,让罗元奇更坚定了要把火凰转交给罗以歌的信心。
虽然罗以歌这些年来身在跨洋过海的军营里,但他跟罗元奇的联系却从没断过,他们二人之间的密切联系,甚至连罗元泉和吕一茹都不知道。
这些只有他们叔侄二人才知道的秘密,也造就了火凰在这十几年间,从意大利一个国家的黑手党,扩展壮大到雄霸整个欧洲暗势力的黑道之王。
火凰,早在罗以歌当兵前就准备好要接手的,而罗氏集团,罗元泉就罗以歌一个独子,最终还是得落到他的肩上。
同一个家族,两兄弟一商一黑之间,到了罗以歌这一代,没人帮他分担的情况下,他只有全扛在肩上了。
“走吧。”对于罗以歌口中的两个家,危慕裳沉吟了片刻,随即拿下他捧着自己脸颊的双手,牵着他就主动走向紧闭的古堡大门。
几天过去,脖颈上的吻痕已经淡去不少的危慕裳,她迎着初升的太阳,牵着罗以歌就一步一步的走向象征黑暗的火凰古堡。
罗以歌不知道危慕裳是天生这么瘦还是怎样,她的背影给他的感觉,不管是未成年的几年前还是现在,都是这么的清瘦。
瘦却不弱不禁风,晨阳下的小小身体里,蕴藏着无穷的爆发力。
此刻看着危慕裳坚定踏向古堡的清瘦背影,罗以歌脑中想得却是,好在该瘦的瘦,该肥的肥。
推开厚重的古堡大门走进古堡后,就改为罗以歌十指紧扣的牵着危慕裳一路前行了。
此刻的古堡很空荡,危慕裳入眼之处,除了精致古典华丽外,七拐八拐的偌大古堡里,她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危慕裳任由罗以歌牵着她走,她也不问他们要去哪里,罗以歌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脚步无声的穿梭在古堡中。
危慕裳和罗以歌的脚步声都异常的轻缓,完全听不到有人行走的声音。
被罗以歌牵着手安静的穿行在古堡中,危慕裳不由得侧头看向右侧西装笔挺的罗以歌。
“呵呵……”两人身姿笔挺的走在这梦幻的古堡中,盯着罗以歌线条分明的硬朗侧脸,危慕裳看着看着就傻笑了起来。
“你傻笑什么?”听着危慕裳清脆悦耳的低笑声,罗以歌一侧头就看到笑得一脸傻样的危慕裳,那颗心也被她笑得不由得一软。
“你看看这充满古典气息的古堡,我怎么有种国王牵着妃子,要去接受万民膜拜的错觉?”
古堡都会有种阴森的感觉,特别是充满古典气息的古堡,也正因为这种微妙的氛围,让危慕裳看着气场太过强大的罗以歌,才会萌生出这种错觉来。
“这里没有国王,妃子倒是可以有一个!”罗以歌笑了笑,说到妃子二字的时候,突然就一个弯腰一把捞起危慕裳横抱在怀中。
“嘶……”对于突然离开悬空的身体,危慕裳吓是吓了一跳,但承受力极强的心脏倒没有让她惊呼出声,只小小的倒吸了一口气。
“你放我下来吧?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危慕裳环着罗以歌的脖颈,小心翼翼的看着长长的走廊两侧,努力的搜寻着有没有偷窥之人。
即使跟罗以歌的关系很亲密,危慕裳还是不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跟罗以歌有太过亲密的行为。
“放心,他们看不到。”在危慕裳左右晃动着的小脑袋中,罗以歌倾身就在她粉嫩的脸颊偷了个香吻,异常肯定的回着危慕裳道。
“……流氓。”脸颊又被偷吻后,危慕裳微嘟着睨罗以歌一眼,声音低低的低喃了一句。
这几天她都以各种理由强势拒绝罗以歌的求欢,结果罗以歌一趁她不注意就偷吻她,她都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豆腐了。
危慕裳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罗以歌见她蠕动了一下樱唇,耳朵却只听到蚊子叫的嗡嗡声。
“你说什么?”
即使没听清危慕裳低喃了句什么,罗以歌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揽在她腰际的大掌向下一挪,就不轻不重‘啪’的拍了下她的小屁屁道。
危慕裳小屁屁一紧,微嘟着抿起的嘴,两眼不满的瞪着罗以歌,用眼神表达着她的强烈不满。
危慕裳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罗以歌很多很多钱,不然她这辈子怎么会遇到罗以歌这么个表面正经,实在比流氓还无赖的痞子。
一直被罗以歌公主抱的抱在怀里,危慕裳感觉他们像是从古堡正门,横穿了整个古堡般,走过一条条长廊,然后七绕八绕的绕到了古堡背面后。
在一扇大门前,罗以歌轻轻的放下危慕裳,随后就推开了古堡背面的大门。
危慕裳原本针落可闻的耳朵,当即就传来阵阵枪声及嘈杂的众多男性声音,空气中更是扑面而来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放眼看去,危慕裳当即就被眼前之景震了一震。
足有四五个足球场大的绿草坪,愣是被人一脚一脚踩踏成黄泥土地。
推开古堡后门,这里俨然是一个跟刹狐一样操练场,只不过这个操练场更大,人更多。
从左到右,一个个赤膊大汉三三两两的散落在操场各个角落,操练场上更是枪靶木桩林立,各种强身健体锻炼技能的武器更是应有尽有。
看这操场的人头数,少说也有两三千人,清一色全是男性。
古堡后门从内而外的打开,专心训练中的火凰弟兄,并没有多少人发现罗以歌就站在他们身后,也就没看到罗以歌身边略睁大双眼的危慕裳了。
“军事化训练?”危慕裳不留一丝遗落的环视了整个操练场后,逐渐平复下来的她,侧头看着罗以歌平静道。
“嗯。”
罗以歌点头,放开了一直牵着危慕裳的手,指着偌大的操练场一瞬不瞬的看着危慕裳道:
“慕儿,这里一共有两千五百一十一名弟兄,你觉得你跟他们比,如何?”
在罗以歌眸光沉冷下来,定定看着她的瞳眸中,危慕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一名名身材壮硕肌肉勃发的男子,单从外面看,他们都有着非常不错的体格。
“如何……要比了才知道。”危慕裳从操练场上收回视线,伴随着枪声和男性体能爆发瞬间的哼哈声,她微挑着眉淡淡一勾唇角淡声道。
其实,到意大利这几天,危慕裳的身体已经各种怀念在部队的日子了。
就像劳累久了的人,一旦停下来什么都不做,反而觉得浑身不舒服一样。
危慕裳在部队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她耳朵从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还没听到枪声的。
危慕裳有随身带着枪,但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在公寓里随便开枪,手痒摸着枪却开不得,那种滋味更是难熬。
穿着条休闲裤,大早上就*着上身的马修,操练完体能后本抓着把沙漠之鹰手枪在练习射击呢。
不经意的一个偏头间,马修却看到了站在古堡后门前的危慕裳和罗以歌。
在古堡里看到罗以歌谁也不会觉得异常,但,咋一看到危慕裳出现在古堡里,马修双眼一瞪顿时一个手抖,射击出去的子弹连个枪靶的边都没擦到。
各种训练区域划分后,古堡后门的正前方是个射击场,百来米外的一排排枪靶中。
劳伦斯瞄准了自己的靶子正准备射击呢,却突然看到自己的靶子莫名就多出了一个孔。
“FUCK!马修!你以为这是奥运会!你把子弹打到我靶子上,我就能得个冠军?”
劳伦斯瞪了两眼,左右看了一眼后,就指着自己微微晃动着的枪靶,大声朝他左侧的马修吼道。
马修扭着头瞪着左后方的危慕裳,对于劳伦斯的大吼他充耳未闻,脑中震惊的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危慕裳会出现在火凰的古堡里。
劳伦斯自认自己的嗓门还是挺大的,但一直到他吼完,他也没见马修回头看他一样。
不解的瞪着马修痴傻掉的后脑勺,劳伦斯顺着他扭头的方向看去。
当劳伦斯看到罗以歌身边,还有一个肩并肩跟他并排站到一起的危慕裳时,他的震惊可一点也不比马修小。
凸瞪着两颗硕大的蓝色眼睛,劳伦斯愣愣的瞪着危慕裳,在上上下下的将危慕裳瞪视了两三遍后,劳伦斯紧接着去瞪罗以歌。
在瞪向罗以歌的凸瞪蓝眼睛中,劳伦斯的眼里*裸明晃晃写着:
BOSS,这妞是谁呀?你怎么带她来这里?
罗元奇在位的时候,火凰古堡这个隐蔽地方,就连罗元泉和吕一茹都没来过,为了安全着想,罗元奇甚至都没带她的小妻子来过古堡。
关于火凰古堡,几十年来更从没有一个女性生物出现过,危慕裳是第一个踏进火凰古堡的女性,马修和劳伦斯不可谓不震惊。
“你先在这里玩会儿,我去忙。”
在马修和劳伦斯的瞪视中,罗以歌却没有向他们解释,或介绍危慕裳的意思,反而是侧头跟危慕裳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后,他转身就又进了古堡。
一时间,古堡后门就只剩危慕裳一个人了,危慕裳瞥着罗以歌离开的身影并没有说什么,视线一正继续跟马修和劳伦斯大眼瞪小眼。
这一刻,危慕裳仿佛明白了罗以歌这么多年来,训练她比K1更为严格的训练水准,是有何目的了。
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在这里,都是一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
单从那天,罗以歌和马修在黑城酒吧里的简单几句对话中,危慕裳也知道,她眼前这个操练场的两千多名火凰弟兄,对罗以歌定是都心服口服的。
而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火凰之外,外的不能再外的一个人了,还是一个不同于他们男人身份的女人。
即使火凰弟兄敬重罗以歌,即使她危慕裳以罗以歌女人的身份,进到火凰站在他身边。
倘若她没点能耐的话,这些粗狂大老爷们,因为罗以歌的关系,会对她有点敬意。
但她若想让他们干点什么,想让他们听她的话,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真正的尊重是从一个人心底深处,发自内心的散发出来的,不是凭着你位分身高就能得到别人心服口服的尊重。
而罗以歌的意思很明显,他要危慕裳自己去争取这一切,他带她进来,却要她凭着自己的本事,去争取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机会。
要说罗以歌心狠么,危慕裳觉得有点,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把他自己的女人就这么丢给两千多名大老爷们,也不怕她丢了他面子。
不过,虽然危慕裳在心里唾弃了罗以歌一番,但她其实还是蛮赞同罗以歌这种做法的。
她若真想在这个古堡里立足,她也不想靠着罗以歌的关系。
对于自己喜欢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习惯凭自己的本事和能力去争取。
在马修和劳伦斯的瞪眼中,站在他们左右侧的几名赤膊男子,也都发现了异常,回过头后,同样震惊的瞪着危慕裳。
这些人力,只有马修是见过危慕裳,而危慕裳也只认识马修。
于是乎,在眼前横向过去长约近百米,一整排练习射击的火凰弟兄中,面对着正前方十多名看着瞪着她的弟兄。
危慕裳轻呼一口气,抬步就直直的朝马修走去。
马修早在半年前就见过危慕裳的相片,也知道危慕裳这个人,虽然他不知道危慕裳的其他资料,但他觉得他跟危慕裳也算挺熟的了。
可是,看到危慕裳朝他走来的时候,马修这心里就开始各种不安起来,他们BOSS怎么就走了呢,危慕裳想干嘛?他要怎么办?
“你好,我叫危慕裳。”危慕裳虽然见过马修,但她并不知道马修叫什么名字,走到他面前后,危慕裳想了想,便朝他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
本来就有些不安的马修,看到危慕裳伸向他的白皙右手,他才刚刚恢复正常的双眼,瞬间又瞪了起来。
“我叫马修!你叫我马修就可以了!不要这么客气!握手就算了吧?啊?”
马修着急着连忙回道的惊叹句中,就好像危慕裳的手是一条猛蛇般,他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马修两只光裸的手臂往前伸,隔着十几厘米的距离,就作势往前推据危慕裳的手。
马修心里那个冷汗直流,虽然拒绝跟一个美女握手很不礼貌,但是,即使是罗以歌批准他可以跟危慕裳握手,他也没那个胆子握。
谁知道罗以歌那个记仇的家伙,会不会哪天就阴晴不定的想起,他的手握过危慕裳,万一把他的手废掉怎么办。
这种事,可不是没有过的。
罗元奇在位的时候,他们道上一个小兄弟,因为不认识他妻子,而伸手抓了一下他妻子的手,结果那个小兄弟的手就被罗元奇给卸掉了。
同样都是罗家的人,罗元奇做得出,马修相信罗以歌也绝对做得出。
更何况,马修一直觉得罗以歌是一个比罗元奇更狠的人,虽然他隐藏的很深。
不少弟兄是在罗以歌离开后,才转过身看到危慕裳的,他们真奇怪古堡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个东方女孩。
看着安安静静站在后门的危慕裳,一众弟兄正考虑要不要动手抓起来问个清楚,结果就看到危慕裳走向马修。
马修身为罗以歌的贴身助理,在火凰的地位自然不低,一众弟兄见马修对危慕裳没敌意后,也都侧眸看着他们这边的情况。
但一众弟兄看着看着,这脑袋就冒出了一个个问号,马修这紧张的姿态,有点不对劲啊。
罗以歌仅出现了几秒就走了,看到他的人,除了马修也就这样劳伦斯一个了。
虽然劳伦斯看到危慕裳的时候,危慕裳和罗以歌并没有十指紧扣的手牵着手,但能跟罗以歌并排站在一起,劳伦斯多少也能猜到点危慕裳的身份。
马修手中还握着一把沙漠之鹰手枪,危慕裳看着这把沙漠之鹰,她就想起了跟尤金・金斯利飞机上的那次战斗。
心动之间,在马修推拒的手中,危慕裳伸出去本来要跟马修握手的手,手腕一转猛地往前一伸。
危慕裳巧妙灵活的在马修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夺下了他手中的沙漠之鹰。
对于一个持枪之人,枪就跟自己的命一般,危慕裳却这么明目张胆的就硬抢下了马修的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