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当然没!”领个小小的队,她淳于蝴蝶还能领废了不成。
“那好,以你最快的速度跑!”
危慕裳说完示意时朵朵出列,让她插在第四人身后跑:“朵朵同学,步步紧逼,别让她们落队了。”
“好。”时朵朵看着危慕裳认真的点了点头。
跑步时若后面有一个人紧追不舍的话,就算疲惫也能撑着再跑一段距离。
在淳于蝴蝶加快速度的奔跑下,前面的五人已隔出两米远的距离。
“跟紧了。”危慕裳跑在剩余四人的最前方,渐渐加快步伐与淳于蝴蝶并排跑着,身旁的树木缓缓倒退。
“一二一……一二一……”整齐划一的步伐,前有快速的领跑,后有顾林与时朵朵片刻不停的追逐,三班整体的速度倒也加快了不少。
跑完山头一圈,再绕第二圈时,危慕裳在山脚入口处看见一抹严肃以待的身影。
看到三班的身影出现,罗以歌深邃的眼眸中微微露出一丝赞赏,危慕裳虽不喜热闹讨厌麻烦,但担在她肩膀上的责任,她不会推卸。
流出的汗水黏在背上,山风吹拂而过,冷意霎时袭上心头。再加上看到罗以歌的身影,三班女兵精神为之一振,有些快挺不住的女兵强打起精神,强逼着似有千金重的腿脚紧跟前面人的步伐。
待三班跑到眼前时,罗以歌在她们侧边并排跑着,瞟一眼三班渐渐无力的腿脚,磁性嗓音铮铮有力的指挥着:
“听我口令!左脚……右脚……一二一……一二一……”
“大口呼吸,吸气……吐气……一二一……”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五十分钟回不到营地,你们再跑十公里!”面对三班强提起的士气,罗以歌再次吼着下了一次死命令。
满意的看到三班女兵倒吸一口气,瞬间欢快起来的步伐,罗以歌几步跑到危慕裳与淳于蝴蝶正前方。
“跟着我,跟紧了!”说完脚步跟上了弹簧似的,几个蹬腿便飞出去老远。
看着那抹矫健潇洒的背影,危慕裳与淳于蝴蝶眼一睁,瞬间较量的眼色浮于眼底,两人相视一眼,同时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
“十公里!冲啊……”冲出去的一刻,淳于蝴蝶更是大喊着放开手脚狂奔起来。十公里,她一点也不想再来一个十公里。
一听到十公里,三班似打了鸡血般,一个个张嘴呐喊着,眼睛猩红的盯着前一人的背影,仿佛那人就是十公里,不撂倒她誓不罢休般。
她们没时间哀叹自己为何会撞上罗以歌的悲催命运,一心想着十公里……十公里……
一路追赶着,远远看去,一群女兵怒气冲冲的紧追不舍着一个男人,仿佛他是负心汉般,恨不得追上他来个千刀万剐。
罗以歌像跟她们玩游戏般轻松,将距离拉开后故意放慢脚步等她们追上来,快要追上时又突然疾跑几步遥遥甩开她们。
在罗以歌的领跑下,一路追逐着她们真在五十分钟来临之前进了营地。这么跑回来算起来还不够十公里,罗以歌看着时间还早,便片刻不停的领着她们踏上了操场的土地。
跟着罗以歌围着操场跑,她们已经不想动脑筋去想罗以歌的意图了,喘息着如机械般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跑完操场一圈,罗以歌好心的停止了奔跑,他就跟没事人般,连呼吸也不见他喘一下。
“呼……呼……”停下脚步她们一个个虚脱般双眼无神,更有几个直接瘫软在地上。
没当兵前她们有几个跑过十公里的,前两天也只是三公里而已。这一趟下来,她们突然觉得,三公里在她们眼里就是小菜一碟了。
“收拾收拾,回宿舍休息。”看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们一眼,罗以歌只留下一句话便潇洒不已的走了。
喘息声中,罗以歌的身影走出一段距离后,操场上突然响起一阵哽咽。
“唔……我不当兵了!我要回家……”司乃摊在地上,卷缩着哭了起来。
都受着相同的煎熬,都是二十左右便离家远去的女孩,一人带头哭泣又听到家这个字眼,陆陆续续的哽咽声此起彼伏……
连淳于蝴蝶都黯淡了神色,训练的苦都在意料之中,她倒不觉得委屈,只是她也想家了,想爹的宠爱娘的疼爱。
看着突然哀伤起来的气氛,危慕裳与顾林相视一眼,她们是没有家可以想的人,想触景伤情也触不到。
犹豫一瞬,危慕裳上前搀扶起第一个哭泣的司乃,嗓音淡漠却带着丝温润:“会过去的,忍着忍着三个月就过去了。”
新兵连结束她们就不用再对着罗以歌那黑脸了,更不用被他的变态手段折磨,看看,整个营区的士兵都休息去了,只有她们三班还悲催的在操场喝西北风。
“三个月……现在才第三天啊!”听到三个月司乃更悲苦的哭喊了一句,心想班副可真会安慰人!
顾林嘴角一抽,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话说出来真像危慕裳的性格。
危慕裳挫败的瞥了顾林一眼,她就知道她不适合做安抚工作。
“都回吧,赶紧再睡一觉,明天还要训练呢。”不适合也得把这帮人弄回宿舍去,危慕裳淡然着嗓音开口,搀扶着司乃往宿舍而去。
两人搭档相互扶持着走向宿舍,回到宿舍对面床的六人横七竖八的倒在下铺,瞧那平缓起伏的胸口明显是沾床便睡。
任她们摊在那儿,危慕裳没那个好心帮她们脱衣再搬到上铺,看了眼情况正常的其余三人,各自将沾满汗水的衣服脱去,转瞬钻进了被窝。
躺下前危慕裳瞅了眼墙上的时钟,分针与秒针刚好指向十二,‘嗒’一声凌晨三点整。
“林子,你说我们要不要穿着衣服睡觉?”闭着眼睛,危慕裳轻声问着下铺的顾林。她觉得这时间太过诡异了,估计今晚不会这么平静……
“脱都脱了,要穿也来得及。”明白过来危慕裳的意思,顾林不爽的一个翻身嘟囔一句,她前半夜的春梦,梦到高氵朝处突然被迫醒了,她那个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