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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一瞬后,他突然认真的朝她吼道:“那你嫁给我!”
“你说什么?”美眸一瞪,淳于蝴蝶尖声一吼简直想剁了自己的耳朵。余,余北说什么!
“我,我说你嫁给我!”被淳于蝴蝶一吼,余北反射性的缩了缩脑袋,但仅仅一瞬后,他便再次理直气壮的重复道。
他想好了,既然做了就要负责。他不会窝囊的躲在墙角画圈,让淳于蝴蝶看扁的。
“嫁嫁嫁!TM谁爱嫁谁嫁!反正我不嫁!”被余北这么硬着脖子的再次一吼,淳于蝴蝶在脑子停止运转一秒后,抬起酸痛不已的腿就猛踹向余北。
开什么玩笑,她淳于蝴蝶才几岁,她一点也不想嫁人。
再说了,她就是嫁谁也不能嫁余北。
余北是脑子秀逗了么,发什么神经。
“做都做了!你不嫁我还想嫁谁?”余北一把握住淳于蝴蝶踹向自己的脚,毫不退让的质问道。
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后退,不然依淳于蝴蝶的脾气,他这个白捡的媳妇儿就该跑了。
其实吧,余北觉得,淳于蝴蝶也还好拉。
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
最重要的是,虽然淳于蝴蝶脾气不太好,对他也不太好,有时还很二很傻。但是,她很单纯没心机,心肠好也很善良。
余北找老婆要求不高,只要能合他心意孝顺他爸妈就好。
综上所述,余北觉得淳于蝴蝶还是合格的。
而且,他现在好像也不是很讨厌淳于蝴蝶了。都这样了,那就把她拐回家当媳妇儿好了。
“靠!”淳于蝴蝶被余北的天真给打败了,他俩到底是谁比较傻了。
“他娘的,上了你就要嫁给你啊!你TM什么理论?你以前你还生活在古代?你看清楚了,现在是新世纪的大天朝!不是落后的古老时代!”
“丫放手!”脚裸被余北紧握着,淳于蝴蝶抽了一下没抽回后,张嘴又是一吼。
淳于蝴蝶双手撑着半卧在床上,高高抬起的右脚被余北抓在手里,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虽然她身上都穿着长衣长裤没露春光,但门户大开的姿势还是让淳于蝴蝶觉得不自在。
“不放!”余北的也钻起牛角尖来了,双手更加握紧了淳于蝴蝶的脚,大有你不嫁我我就不放的架势。
“余小北你!”指着余北,淳于蝴蝶气得不行,她以前就没发现余北还有这么混蛋的一面。
“哎呀……”像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淳于蝴蝶突然抚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起来,嘴里不停的呻吟着喊疼。
“疼?哪里疼?腰疼?”看着突然倒在床上不停喊疼的淳于蝴蝶,余北心一紧,连忙放下手中的脚俯下身去。
余北俯着身手还没碰上淳于蝴蝶的腰,就见淳于蝴蝶双眼猛地一睁。不顾身下的酸软疼痛,立马翻身压倒余北,骑在他身上。
“余小北!姑奶奶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了,想要我嫁给你,没门!”跨坐在余北腰上,淳于蝴蝶双手揪着他衣领,微俯身瞪着他坚定的大声道。
“你!”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把淳于蝴蝶娶回家,结果淳于蝴蝶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不嫁。
余北也怒了,矫健的一个翻身,猛地将淳于蝴蝶反压在他身下:“淳于蝴蝶,我也告诉你了,今天你就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不给她点教训,淳于蝴蝶还真以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没门!
“什么?”瞪着紧压着在身上的余北,淳于蝴蝶的火气迅猛呈直线上升,“余小北!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说嫁就嫁?休……嗯……”
休想二字只说了一半,淳于蝴蝶未完的话就淹没在了余北的突袭中。
双眸睁得大大的,淳于蝴蝶震惊的怒视着近在眼前的余北。
这次她没醉,余北也没喝酒,那现在余北吻她是怎样?
“唔……余小北,你起……”唇上的温热触感唤回淳于蝴蝶的意识,她立马就挣扎着推搡起身上的余北来。
淳于蝴蝶死撅着说不嫁的脸,令余北没辙了。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那么吻了下去。
然后在淳于蝴蝶的挣扎中,他有些错愕的神智也瞬间清明过来。一把抓起淳于蝴蝶的手就压在她头顶,继续他认为最有效的拐媳妇方法。
///////各种压与反压的挣扎强迫,亲们自行想象////////
“余小北,你丫不是人……”香汗淋漓,淳于蝴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低喃着。
本就不舒服的下身,现在就更不舒服了。
余北带着丝愧疚的将淳于蝴蝶搂进怀里,手伸到她腰上,轻轻的按压着:“你要说嫁的话,我也不会这样做了。”
刚开始吧,余北的确是想威胁淳于蝴蝶,让她改口的。可是到了后来吧,他就控制不住了。
“你以为你再做一次老娘就会嫁了?不嫁!”淳于蝴蝶一把甩开余北按摩腰际的手,怒视着他吼道。
余北他丫的凭什么这么做啊?他都没说过爱她,怎么能这样对她。
“好好,不嫁不嫁。”一见淳于蝴蝶再次动怒,余北采取缓和政策。揽回淳于蝴蝶,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安抚道。
“哼!”余北服软后,淳于蝴蝶冷哼一声也没在推开他。在余北大手的按摩下,她的腰还是稍微舒服点的。
沉默半响后,淳于蝴蝶突然从余北怀里抬起头,双眸恨恨的瞪着他:“那我不是还要再吃一次避孕药?”
“避孕药很伤身的你丫知不知道!”猛拍着余北胸膛,淳于蝴蝶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她怎么就一不小心又被余北给坑了呢。
“没有没有,不用吃!”余北连忙抓住淳于蝴蝶手劲颇大的,连连点头否定道。
“我,我没弄进去……”随后看着怀里火气不小的淳于蝴蝶,余北不禁有些结巴起来。
“……”听明白余北的话后,淳于蝴蝶小脸突地一红,看着余北炙热的眼神连忙垂下头,羞涩的不敢去看他。
羞死人了,咬着唇窝在余北怀里,淳于蝴蝶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
当寿宴开始的那天傍晚,危慕裳去危元锦的裁缝店上了妆后。穿着一套长及脚裸的单肩白色晚礼服,跟着危元锦一起到了危家大宅。
寿宴是在危家大宅的花园里举行的,平时没什么人的道路,今日更是车来车往的行驶着各种豪华轿车。
危慕裳跟危元锦混在车流里慢慢的前行着。
在危元锦裁缝店的时候,危元继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危慕裳,说是老爷子交代,让她别忘了今天的寿宴。
当危慕裳跟危元锦踏进危家花园时,花园里早已灯火通明,一盏盏白炽灯将花园照耀的如同白昼般明亮。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高官达贵都热闹非凡的聚集到了这里。
人声沸腾中,危慕裳扫了眼三三两两或借着寿宴进行生意买卖的商人,或圆滑交际的政客,或谈论着时尚少爷千金们。
危元继及危绍治苏琴等人都在忙碌的招待着客人。看到危慕裳前来,隔着老远,看到苏琴瞥过来的不屑眼神,危慕裳都似听到了她不屑的冷哼。
“把你安全送到目的地,我的任务可算完成了。”停在人群外围,危元锦侧头看着危慕裳眨眼道。
意思很明显,接下来就该是他自己的自由时间了。
“嗯,谢谢。”淡然的黑瞳移到危元锦文艺青年的脸上,危慕裳淡淡的点点头跟他道了声谢。
“那我可不管你了,我去玩了。”危元锦朝危慕裳暧昧的一眨眼,转身就朝美女聚集的花园一角走去。
经过两天时间的缓解,再加上药膏的作用,危慕裳身上的吻痕都淡下去看不见了。
看着一张张或娇笑或严谨的脸庞,危慕裳微皱了皱眉。
她宛如一朵白莲般轻轻游走在喧哗的人群中,选着花园边缘走的她,不一会儿就溜进了危家大宅。
危慕裳的出现,若看到的人第一眼望去,肯定会在眼里现出惊艳的色彩。
但在这富商云集之夜,大多数人都在忙着交际攀关系。再加上危慕裳本就不想太过惹人注目,她低调的一晃而过,留意到她的人便也不多了。
进了危家大宅,喧哗声总算是消停了一点。到了客厅,危慕裳意外的瞧见老爷子跟老婆子都端坐在沙发上。
“爷爷,奶奶。”微敛下眉眼,危慕裳挺住脚步乖巧的跟长辈问着好。
“嗯。”看见突然出现的危慕裳,老爷子轻嗯了一声应道。
老婆子在看了她一眼后,什么也没说就扭开了头。
危慕裳跟她母亲长得是越来越像了,看着她那张脸,老婆子直感觉好像十几年前面对着她母亲一样。
危慕裳的母亲老婆子是见过的,撇开其他不说,她母亲算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好女人。
但是,好又怎样,纵使当年的那件事是她儿子的错,纵使危慕裳母亲当年并不知情。
可说到底,危慕裳母亲纵使是做了一个小三,且还生下来她。
老婆子一生最痛恨的,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这事又恰巧发生在她家里,她如何能有好脸色去对待危慕裳及她母亲。
老婆子不是不知道危慕裳是无辜的,也许跟苏琴相比,危慕裳她母亲的确更像一个合格的母亲,但那又如何。
在老婆子眼里,正室终究是正室,不是随随便便外面一个女人就能替代的了的。
突然的问好,突然的沉默,在只有电视机里发出女声中,气氛有些微尴尬诡异。
“爷爷,生日快乐。”抬头看着老爷子,危慕裳的黑瞳依旧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声音也淡淡的。
虽然今天不是老爷子的生日,但他都在今天举办寿宴了。等真正到他生日的时候,她肯定也不在S城了,提前祝福一声也好。
生日一般都要送礼的,但是,一直以来危慕裳都没送过礼给危家的人,这一次,她当然也不会送了。
“嗯。”老爷子再次看了眼一脸平静淡然的危慕裳,应了声后再次没了下文。
十几年来几乎的零交流,现下,就算老爷子想要跟危慕裳说些什么,也不知从何说起。
“爷爷,奶奶,我先回房休息。”看了眼老爷子跟老婆子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危慕裳识趣的选择回避。
这种气氛下,她也不太跟他们呆在同一个空间里。
“嗯。”平平淡淡的三次对话,老爷子的回答是三个嗯。
自始自终,老婆子在最开始看了危慕裳一眼后,就在也没给过她一眼。
回到乌漆抹黑的房间,危慕裳也没开灯,身子往后一仰就倒在了床上。
寿宴是八点开始,现在才七点多一点,她还可以睡一觉再说。
当危慕裳窝在床上再次睁开眼时,在昏暗的室内,她依稀瞥到墙上时钟指针指向七点五十分。
起身摸黑整理了一下仪容后,危慕裳走到落地窗旁,拉开了一点窗帘看向外面的花园。
宽敞的花园里,人比之前更加的多了。
几条长长摆满食物的餐桌,密密麻麻的人群,人头攒动间一个个都披着华丽的衣着。
下楼还未走至大厅,危慕裳下楼梯的动作就被危元溪一声惊喜的尖叫,给吓得停住了。
“罗哥哥!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危慕裳看不见危元溪的身影,可是光凭声音,她就可以知道危元溪有多高兴。
不知为何,听见那句罗哥哥,特别是那个罗字,危慕裳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些本就不太清楚的东西,变得更加复杂了一样。
“元溪。”
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传来,危慕裳黑瞳一沉,双手猛地握紧成拳,真的是罗以歌!
知道他们都在大厅,危慕裳就不走了,杵在楼梯口就是不下去。
她眼睛可以无视下面的一切,但她的耳朵却是闭塞不了的。
然后,危慕裳就听到危元溪在兴奋的跟罗以歌说:
‘罗哥哥,我好想你。’
‘罗哥哥,你怎么一走就走那么久,我很想见你。’
‘罗哥哥,怎么走了也不告诉我,害我哭了好久呢。’
危元溪巴拉巴拉罗哥哥长罗哥哥短的说了一大堆,听得危慕裳寒毛倒竖,直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
听着危元溪撒着娇嗲声嗲气的喊着罗哥哥,危慕裳第一次觉得。
罗字真难听,哥哥二字也不太好听,罗哥哥三个字合在一起就更难听了。特别是从危元溪的嘴里说出来就更更加难听了。
估计是时间快到了,危慕裳听到老爷子他们都离开了客厅。
又过了好半响,危慕裳确定一楼大厅没了声音后,她才开始走下去。
危慕裳弃了大门,她是从偏门绕到花园的。但她没想到的是,她即使走偏门也会遇到熟人。
还未走至侧边的偏门,危慕裳再次听到了危元溪的声音。
“罗哥哥,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危元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开心带着丝撒娇与讨好。
她刚才一出来就没见到罗以歌了,她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他怎么躲到这个小角落来了。
“你找我干嘛?”跟危慕裳之前在楼梯口听到的声音相比,如果说罗以歌之前的声音还带着丝客气的话,那他现在的声音就完全变得沉冷起来。
罗以歌依靠在偏门侧边,深邃的眸瞥了一眼兴奋过头的危元溪。
危元溪从小对他的什么心思,罗以歌知道,但他没兴趣。
“我,好久没见到罗哥哥了,元溪想跟罗哥哥聊聊嘛。”完全没料想到罗以歌会这么问她,危元溪一时间有些委屈起来。
罗哥哥为什么这么问她,难道她就不能找他么。
她等了他这么多年才等到他回来,为什么她觉得罗以歌好像不是很喜欢她的感觉。
看着罗以歌比以前更加成熟帅气的脸,危元溪就忍不住心砰砰砰快速的跳动起来。
虽然现在的罗以歌褪去了以前的温和阳光,但现在的他,好像更加的迷人,更加的有男人味了。
“你还是去找你的朋友聊比较好。”罗以歌看也没看危元溪,依旧冷冷的下着驱逐令。
“可是,可是元溪想跟罗哥哥呆在一起。”瘪着嘴,危元溪异常委屈的看着罗以歌。
爷爷没跟她说今晚罗以歌也会来,不然她就盛装打扮一番,一定美美的出现在罗以歌面前的。
虽然她对她现在的装扮也很满意,但是因为没料到罗以歌会突然出现,她总觉得缺了点精心准备,不知道罗以歌觉不觉得她好看,会不会觉得她今晚很丑。
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危慕裳皱眉,怎么什么事都让她给遇上了。
罗以歌跟淳于弘竟然是发小就已经够让危慕裳意外的了,然后现在,貌似他跟危家的关系也不错的样子。
突然之间,危慕裳就有种被罗以歌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也许罗以歌不一定知道她跟淳于弘的关系,但罗以歌肯定是知道她跟危家的关系的。可恨的是,罗以歌什么也没说。
罗以歌也知道她今晚要来参加老爷子的寿宴,结果到最后,罗以歌也没跟她说他也要来。
想到这些,危慕裳突然就不想躲了。她刻意放慢的步伐也迅速回归到正常速度,高跟鞋瞬间在木制走廊上哒哒哒的响起。
像是知道危慕裳一直在偷听般,听到异常熟悉的步伐频率,罗以歌微敛下眸,眸中闪过一抹亮光。
他的小慕儿终于出现了。
危元溪自然也听见了脚步声,但她不以为意,还以为来人是女佣什么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危慕裳也越来越靠近门外的光亮,她的身影也在片刻之后暴露在了亮光中。
危家大宅是被大花园包围起来的,但今晚的寿宴花园主要集中在东边举办,而偏门在西边。
危慕裳一走出偏门,她必须拐弯绕过罗以歌跟危元溪才能到达寿宴晚会。
眼观鼻鼻观心,危慕裳目视前方的走着。即使出了偏门,她也摇曳着身姿装作没看见罗以歌跟危元溪。
“危慕裳?”猛一看到身材窈窕,面容精致绝美的短发少女从偏门走出来,危元溪在惊艳了一瞬后,尖声刺耳的喊了三个字。
危慕裳长得本就不错,但她平时并不打扮。今晚这一稍微装扮一下,就大大的激起了危元溪的羡慕嫉妒恨。
论美貌,危元溪虽然也长得不错,但跟危慕裳一比,还是差了一截的。不过在她画上精心的妆容后,倒也不至于跟素颜的危慕裳相差太大。
但现在,危慕裳一打扮起来,明显又将她们二人的距离拉开了。
白色的晚礼服衬得危慕裳的肌肤雪白雪白的,精致绝美的容颜,配上她潇洒帅气的短发,显得她高贵冷艳极了。
看着这样的危慕裳,危元溪突然就有了种危机感,不自觉的移了移身形,想挡住罗以歌看向危慕裳的视线。
瞪着危慕裳裸露在外的圆融肩膀性感锁骨,危元溪恨不得将它们给剁下来。
危慕裳不是去当兵了么,当兵不是风吹日晒很辛苦的么,为什么危慕裳的皮肤还会这么好这么白,她不是应该黑不溜秋的么。
“等等!”罗以歌靠在墙壁上的背脊一挺,站直身躯看着危慕裳转身就走的身影道。
虽然喊了停,但他没指名道姓,危慕裳本想无视的,但她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罗队,有事?”危元溪挡住了罗以歌一半的身形,危慕裳就看着他露出的另一半脸颊淡然道。
“罗队?你们认识?”危元溪一惊,讶异的瞪着危慕裳,随后又看向罗以歌,“罗哥哥,你认识这个狐……危慕裳?”
危元溪说顺口了本想说狐狸精的,却在罗以歌冷不丁瞥过来的一个冷眼下,硬生生改了口。
“当然。”收回冷瞥着危元溪的眼,罗以歌径自朝危慕裳走去,“跟我来。”
不给危慕裳说话的机会,罗以歌牵起她的手就往寿宴场走去。
……
瞪着错愕的眼,危元溪直愣愣的看着罗以歌抛下她牵起危慕裳就走,视线定在他们牵起相纠缠的手上,危元溪猛地就听到自己脑袋,嗡一声炸了。
“不……不可能的!他们之间不可能的!”盯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低喃了几声后,危元溪突然就朝他们追去,“罗哥哥,你等等我!”
不允许危慕裳这么做,罗以歌是她一个人的,怎么能去牵危慕裳的手,不能!
这一刻,危元溪突然就后悔起来,她当初为什么要怂恿母亲让危慕裳去当兵。如果危慕裳不去当兵,她也就不会认识罗以歌了。
早知道去当兵能遇到罗以歌,危元溪想,她一定会去的。
“丫的!罗以歌你快放开我!”被罗以歌禁锢着手腕往前走,危慕裳挣扎着低声吼道。
罗以歌这是想怎样,她还不想这么招摇过市。
“乖乖的,别动!”回头横危慕裳一眼,罗以歌强势道。
“你不抓着我走我能动么?”危慕裳不依,今晚她就想静静的来,再静静的走,不想跟任何人勾搭上关系。
挣扎无果,罗以歌牵着危慕裳到了人群的外围,此刻的寿宴晚会一片寂静。在主持人热络了一下气氛后,就将老爷子请了上去讲几句话。
危元溪追上危慕裳他们,见老爷子在讲话,她也没出声,静静的站在罗以歌的另一侧。
危元溪虽然是静静的站在罗以歌身侧,但她的眼睛可一点也静不下来。那双冷瞪着危慕裳的眼睛,带着丝威胁与警告。
但是,不管她怎么瞪,怎么暗示,危慕裳都像没看到般,直接无视掉。
在危元溪瞪酸了眼看向台上的老爷子时,却冷不丁的接受到了苏琴的怒视。
看着站在父亲旁边的母亲,在看了看危家的人都全站在前方,她自然知道苏琴是让她过去。
危元溪犹豫一瞬,看了看身旁的罗以歌,瘪着小声的委屈道:“罗哥哥,我先过去,等一下再来找你。”
“嗯。”斜看了眼危元溪,罗以歌点点头。
得到罗以歌的回应后,危元溪瞬间收回温柔委屈的小白兔眼神,恶狠狠的凶瞪危慕裳一眼。
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很明显,让危慕裳识相点,别沾染她的罗哥哥。
对待感情,危慕裳就算再迟钝,她也能明显感觉到危元溪对她的敌意。
这种敌意跟以往的不同,以往危元溪对危慕裳的敌意单纯的只有讨厌跟恨。
但现在么,羡慕嫉妒恨一个不落,头上还顶着一个大大的醋缸。
“你好像太狂蜂浪蝶了点。”危慕裳撇撇嘴,斜睨了眼罗以歌。他也就一露面而已,就有本事让危元溪对她的恨意直线上升,爆满不封顶。
这种情况,到底是罗以歌太风骚了,还是危元溪的反应太大了。她何其无辜。
“这只能说明你男人魅力太大了。”凑到危慕裳耳边,大庭广众之下,罗以歌往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傲娇的暧昧道。
“狗屁!谁说你是我男人了?”低咒一声,危慕裳横他一眼十分不爽道。
除了无赖耍流氓,罗以歌的自恋程度一点也不弱。
“我说的。”放开牵着危慕裳的手,罗以歌将手搭在她腰际,缓缓下移,用力一捏。
“嗯……你!流氓!”危慕裳身体猛地绷紧,一把抓住罗以歌手甩开。
她的晚礼服是紧身的,罗以歌这时起色心,这里这么多人,不是让她难堪么。
“以后不准穿露肩的衣服!”虽然只露了一边的肩膀,但是该死的还是露了,“露腿的也不许穿!”
“……”无语的横罗以歌一眼,危慕裳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照这样说的话,她就是大热天也裹成粽子好了。
这场寿宴也只是一个名头而已,实质上,还不是他们这些上流社会的达官权贵相互结交,玩乐的宴会。
老爷子在客套了一些官方话后,也没再说其他的了。
他在下台之前,视线在场内搜索一番,最后盯着危慕裳的方向看了良久。但是,老爷子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在一片掌声及祝福中缓缓的走了下去。
老爷子的那一眼,危慕裳也许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想去深究,其实这样就很好了。
危氏集团现在是危元继在一手掌管,老爷子下台后,他也上去啰嗦了几句。
老爷子的这场寿宴有不少的记者参加。最后,在一片闪光灯中,记者在拍着他们危家的众人时。
老爷子突然朝危慕裳的方向招了招手,不轻不重的喊了句:“过来!”
危慕裳的身影一僵,看着老爷子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神。她想,老爷子让她今晚一定出席的目的,就是这个了吧。
宴会的众人都不明白老爷子突然招手是什么意思,喊的又是谁。
霎时间,宴会上几百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朝危慕裳的方向射去。
在一个个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众人的视线最终定在了危慕裳那张不躲不闪的淡然脸上。
看着突然被老爷子点名的危慕裳,宴会上的达官权贵少爷千金们,没有一个人是认识她的。
众人都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是危慕裳跟罗以歌并排站在一起的身影。
看着两抹男帅女靓的身影,众人在好奇中,便都窃窃私语起来:
“这人是谁呀?老爷子怎么会突然让她过去?”
“谁知道,等会儿不就知道了。”
“欸,这妞长得不错哦!合我胃口!”一个双眼闪着猥琐光芒的公子哥,盯着危慕裳那张脸无限YY中。
“去!有点臭钱了不起啊?她要跟也是跟我!”
“滚你的!真当你爸是李刚了?”
“欸欸,有没有看到?那个男人好帅好men!”捂脸羞红了一张花痴脸的女人,总是无处不在的。
“嗯嗯!看到了,不知道他是哪家少爷,以前怎么没见过?”
“哎,他身边都有一个女人了,那个短头发的假小子,不会是他的情人吧?”眼光也忒差了,怎么找了个短发女人,他难道不知道长发女人才比较妩媚好看么。
“情人怎么了?只要不是老婆我们就还有机会!”
“其实我觉得吧,他就算结婚了,我们也不是没机会的。他身材可真好,我可不想放过。”身材这么好,床上功夫肯定也不赖。
“……”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宴会里的少爷小姐们就将危慕裳和罗以歌,评头论足了一番,那窃窃私语的内容,只有上限没有下限。
“不想去我就带你走。”似是明白危慕裳的犹豫是为了什么,在一众视线中,罗以歌侧首看着她低声道。
“晚了。”危慕裳苦笑一声,早在老爷子朝她招手的时候,记者们敏锐的嗅觉,就已经让他们将闪光灯闪了她。
其实,危慕裳既然来了,就有想过这种后果。都已经这样了,她也就不去计较了。
反正她再过一天就回部队了,外面的世界就算再怎么翻腾,也不关她的事了。
等到她猴年马月再从部队出来的时候,日新月异的繁华都市,怕是早已忘了她的存在。
如此,于她而言,并没有差别。
在几百双好奇探究的眸光中,危慕裳缓缓的踩着优雅的步伐,不偏不倚的向围成一堆的危家人走去。
站在那里的危家人,不单单是老爷子这一条根脉下的后辈,还有老爷子弟弟那一大家子人。
老爷子弟弟的膝下可以说是枝繁叶茂,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众多。
危慕裳还未走近,就能看到危家后辈那些年轻人在蠕动着唇瓣窃窃私语着。
当危慕裳靠近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原来就是她。’‘她就是伯伯家的那个私生女。’之类的话语。
有些话,危慕裳早已听得麻木了。她看了眼站在最中间的老爷子一眼,径自走到了最右边的后边站着。
危慕裳之所以选择右边的后边,是因为危元继跟危元锦站在哪里。好歹,这两个危家人,危慕裳并没有感觉他们对她的恶意。
小小一个插曲,却在宴会众人的心里投下了一块石头,轻轻搅动着暗流汹涌却波澜不惊的湖面。
私生子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并不少见,就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知道你家有这回事。但只要你不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承认下来,别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虽然老爷子什么也没说,但他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向世人打了一剂预防针。
危慕裳这个私生女,危家始终是会认的。
说与不说,里面有着很大的奥妙与牵连。
眼下,老爷子虽然没说,却也跟说了无异。不同的是,老爷子是在心里面跟他们说的,他自己亦或危家都没有承认这件事。
宴会上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至于其他人,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年长的长辈自然想得比较多,像是从小生活在温室里无忧无虑,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少爷小姐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在例行的程序完成后,便到了年轻人的欢乐环节。
音乐一响,带着目的来的商人政客,自动自发的向一旁桌椅移去,各自攀结巩固着的财势与地位。
而少爷小姐,可就全聚集到了临时的天然舞池旁,随着音乐邀请自己心仪的对象跳起了舞。
自由活动一开始时,危元溪就小鸟一般快速朝罗以歌飞去。但她距离罗以歌的位置太远了点,她还没赶到罗以歌就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给围住了。
而危慕裳正想无声无息的消失时,他被危元锦一把拉住了。
“小裳儿,跟哥哥跳支舞怎么样?”拉着危慕裳的手,危元锦就露出颗颗白牙嬉笑道。
“……”自从危元锦知道危慕裳是他妹妹后,他就一直哥哥长哥哥短的自称着。
一时间,危慕裳还真不习惯自己突然多出了一个哥哥,还是这么热情的哥哥。
“不……”危慕裳不留痕迹的抽回手,她不习惯跟陌生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特别是异性。
“你确定?”危慕裳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危元锦就出声打断她,并用眼神示意她向身后看看。
危慕裳发射性的回过头去,赫然看到一群笑得异常……群魔乱舞的公子哥在向她走来。
那一张张推挤着旁人的兴奋脸上,好像谁能邀请危慕裳跳第一支舞,谁就能中五百万大奖一样。
“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屑的收回眼,危慕裳并不打算去理那些无聊的公子哥。
他们想来是他们的事,她不搭理也是她自己的事。
“你不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么?”算算,现在来的就不下十个人了,他们肉墙一围堵起来,危慕裳应该也跑不了吧。
“可以试试。”危慕裳依然不以为意,虽然她到现在还是打不过罗以歌,但就这些浪荡公子哥,就是再来一打她也不放在眼里。
“欸……美女,去哪儿啊,跟小爷跳支舞如何?”走在最前头的一个自喻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见危慕裳要走立即上前拦住她。
扑面而来的刺鼻香水味令危慕裳黑瞳一冷,这些少爷是来找虐的是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