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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嬷嬷其实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子桐仿佛知道墨煊要讲什么似的,连忙抢在他前头开了口,而且还悄悄瞪了墨煊一眼。
两人坐得离榻上很近,张子桐也不指望自已这么明显是在打断话题的意图和小动作能瞒得过作榻上的人,她只是在做个姿态,她不想多事的姿态,但是如果老人家好奇心旺盛,喜欢追根究底,她也不再拦着就是了。
“嗯,说说看。”秦嬷嬷抬抬下巴示意张子桐说下去。
“就是,以后我可不可以不要起这么早来读书啊,在家里吃过早饭再来行不行?”张子桐满眼希冀地问道。
她虽然求知欲旺盛,但是却没打算把自已弄得惨兮兮苦哈哈的弄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她不急,长大还有好多年,她可以慢慢来。
“阿福,你是不是……”秦嬷嬷还是考虑过程中,墨煊却在一旁着急不安地开口了。
他以为张子桐这样做,肯定和早上受了先生的冷落有关系,所以才想缩短待在庄子上的时间。
“丫头,为什么啊?难道是因为卫先生对你太严刻了?”秦嬷嬷眼底闪过一抹光芒,挑着眉梢问道。
张子桐心里一突,接着也不管秦嬷嬷这样说是在试探她还是有别的用意,只按照自已的本心说道,
“我很懒,想睡懒觉,不想早起。”
张子桐的话一落,秦嬷嬷和墨煊脸上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僵化,然后还是老人家的心智够坚强。先恢复了常态,然后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张子桐说道,
“丫头,你就因为这个原因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时机?”
“嬷嬷,我现在还是小孩子,正是吃饭睡觉长身体的时候,睡觉是大事!”张子桐表情很认真严肃地说道。
“哈哈哈……”秦嬷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墨煊都有些看傻眼了,他喃喃地说道,
“我从来没见嬷嬷这样大笑过。”
“你平常都不哄她老人家开心吗?”张子桐凑到墨煊根前咬耳朵道。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嬷嬷开心,他们总说我只要好好读书识字。将来有出息,他们就别无所求了。”墨煊有些嗫嚅地说道。
“小黑,我不得不说你……好笨噢!”张子桐清澈明净的大眼睛瞪着墨煊说道。
“……”墨煊很委曲地低下了头。
“哄老人家开心。是我们做小辈的应该做得,古人彩衣娱亲什么的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张子桐继续炮轰墨煊。
“可是,我不会跳舞啊,而且,那样很不成体统啊。……”
“体统?什么是体统?百善孝为先难道不是体统吗?自已没有尽到该尽的义务,别拿体统说事!”张子桐也不是是怎么的,一看到墨煊这种软趴趴的样子,就想欺负他。
“……”墨煊被张子桐说得满脸通红,满眼羞愧,深深地垂下了头。
秦嬷嬷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和表情都看在眼里。心底忽然涌现出一个想法,但是随之又摇了摇头,自感有些荒谬地笑了笑。然后故意板着脸,开口道,
“丫头,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即然你拿了我们的钱。那么这一天的时间就等于卖给了我们,应该听我们的安排才是啊。”
“嬷嬷,我可没签卖身契,说什么卖给你们了,我只是受雇来给墨煊当伴读的,不是来为奴为婢,如果你们的安排超出我的职责范围,我可以正当的拒绝的。”张子桐知道,她说得这些话都是空话,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如果人家不理你,你也没什么办法。
没有正式的合同契书,在现代,什么权利福利事先说得再好,也不受保障,更何况是在古代。
“职责范围?嗯,说得挺是这么个理的,丫头,你嘴里的新鲜词倒是层出不穷,都从哪里听来的?”
“我自已瞎说着玩的。”张子桐满带自得地笑着说道。
“噢,……不过,丫头,我们的要求可不算超出职责范围内哟,你身为煊儿的伴读,理应陪伴他左右,一起读书识字,没道理墨煊一大早就起来读书,而你却睡懒觉啊。”
张子桐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嘿嘿哈哈地说道,
“所以,我才说是一个请求嘛,那么早我是真起不来床。”
“那你问问煊儿吧,你是煊儿的伴读,如果煊儿同意你晚点来,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反正又不是我这老太婆需要伴。”秦嬷嬷一挥手,将问题都抛给了墨煊。
张子桐松了口气,一脸欣喜地看向墨煊,她想,墨煊一定不会为难自已的。
可是,墨煊却皱着眉头,紧抿着嘴,死不张口。
张子桐瞪墨煊,墨煊就扭头,不与她对视,张子桐郁闷了,她从来没想到过这件事最在原阻挠会来自墨煊。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嘛?”张子桐从凳子上站起,跑到墨煊面前,质问道。
墨煊不抬头,接着转身,张子桐就随着他移动着脚步,执着地寻求着他的回复。
“不许再转了,再转我就要生气了。”张子桐的短胳膊压着墨煊的肩膀,强调似地大声说道。
墨煊终于抬起了头,视线对上张子桐因不悦而微微眯起的眼睛,又闪砾地移开,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再加上今早先生那样对你,阿福,只要我一松口,你就不打算来了是不是?”墨煊声音低落地说道。
张子桐表情一怔,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少年,叹了口气说道,
“你到底在瞎担心什么呀,谁说我要走了,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我说过给你当伴读,只要你不解雇我,我就一直给你当下去,我只是想早上懒会床而已。”
秦嬷嬷在旁边竖着耳朵听,听了张子桐的话后,不由的暗暗点头。
“真的?”墨煊清透湿润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张子桐,里面盛满小心冀冀和不确定。
“真的!”张子桐肯定地点点头。
“真的不会说直就走?”
“你再敢怀疑我的人品信用,我真的生气了啊。”张子桐被问得额上青筋不由的暴跳了起来。
“阿福,我信你,我信你!”墨煊站起来又是着急又是喜悦地说道。
“那,你的答案呢?”
“只要你肯来,多晚我都等你……一起读书。”
“别,你可别等我一起读,你该什么时候读就什么时候读,如果让卫先生知道,我带得你偷懒,他不得瞪死我啊。”张子桐一脸惊吓地说道。
“咳,看样子是说好了。”秦嬷嬷咳了一声,打断了正欢脱地跑题中的两人,视线似笑非笑地在他们两人身上扫来扫去,语调有些戏谑地说道。
“谢谢嬷嬷的宽宏大量!”张子桐知道嬷嬷将决定权交给墨煊,就算是表明了她的放水态度了。
“谢我老婆子干什么,又不是我答应你的要求的。”秦嬷嬷掀了掀眼皮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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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程主要讲解诗词音律,以及诗作练习和练字。
在这个时候作诗不但是文人雅士的爱好,而是还是仕途的敲门砖,科举中文章与诗词歌赋并举。
不过为了好评比判断,诗体也和文章一样,都有了明确的规格要求,不若前世历史中那么自由奔放,不过,不为科举,偏爱诗词的文人雅士也大有人在,所以,这个时空是诗歌文化可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为了科举取士,而出来的有规有矩的阁体诗,一部分是发挥个人想象力,不受规格约束的自由诗。
后来,张子桐接触的多了,才发现这两个诗体的区别有点像古诗体和新诗体的区别。
古诗体讲究对偶对句,压韵压角,字数行数都有规定,但是新体诗的开式就多种多样了。
其中很多花样诗,比如藏头诗、减字诗,拆字诗等娱乐娱智的诗体就被包含在里面。
下午的时间,卫先生还是对张子桐爱理不理的,张子桐依旧没事人似地正坐在那里旁听,后来,讲解完,墨煊开始写字练诗时,张子桐也开始练字。
卫先生在经过张子桐的身边时,总会留下一声是人都听见的嗤笑声,但是笑过就走,从来不说指点一下张子桐。
张子桐被嗤笑了也不以为意,她的字是丑,她自已都看不下去,但是她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她天天练,总有一天会练出一手好字来。
下午的课时比上午轻松,只上了一个半时辰,就下课了。
“先生!”张子桐起身叫住了正甩着袖子往外走的卫先生。
卫先生没有回头,但却应声止脚,张子桐来到卫先生面前,弯腰作揖说道,
“先生,谢谢先生今天的教授,让我受益匪浅,不过,从下次开始我就要用完早饭后再过来了,还请先生谅解。”
张子桐说完后,等着卫先生的回复,头顶上沉默了片刻之后,视线中的双脚继续向前走去,远远地抛来一句,
“随你,反正你又不是我的学生。”
“谢谢先生!”张子桐又弯腰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