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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煊垂头丧气地回到与张子桐的书案一字并肩的自已的书案上,看到正坐在那里“倍受冷落”的张子桐,墨煊的脸色更加的是难看了。
“阿福,对不起,我总是把事情弄得很糟糕!”墨煊情绪低落地说道。
张子桐先抬头瞅了眼书案后的卫生先,见他正单手支肘,向朝门外,脸向上四十度角抬起,不知在幽思着什么。
然后就偏过头,送给墨煊一个笑容,
“不是你的错,你别总把事情往自已身上的揽,你只要做好你自已的事情就好了,你刚才书默的不错,如果是我,那么长的篇幅,一天内就算默得下来,也不可能会那么顺畅的背诵下来的。”
古代的教育方法真心不行,虽然棍棒底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但是一味的严厉苛刻,也极有可能让小孩子产生不自信和自卑感觉。
“真的?!”墨煊失落的小脸,顿时有些明亮了下来。
张子桐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墨煊,然后很用力地点头道,
“嗯!真的!”
“呵!”墨煊挠挠头,眼睛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意。
张子桐见他笑了,也露出一笑,唇涡里溢满甜美。
正在两人相视而笑的时侯,“神游天外”的先生,回过了神来,冲着两人干咳了一声,眼皮撩了张子桐一眼,还是当她像空气般的存在,直接对墨煊说道,
“读书不是背书,只是记下来还不行。还要知其意,并拿来运用,现在,你说一说‘是亲不是亲,非亲却是亲’是什么意思?”
噢,刚才是背诵,现在就是求解了。
墨煊沉默了一下,看了张子桐一眼,似有所言,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又是摇头又是蹙眉的。
“但说无妨!错了也不罚你!”卫先生宽宏大量的地说道。
“先生,前几日温习时,学生尚不解其意。但是,这几日经历过一事情后,对这句话才算有了些顿悟,只是学生言辞拙劣,怕难表其意。说得不好,还请先生教我。”
“嗯,说吧,你说的好,还用我来教吗,为师就是想听听。没指望你能说出一番惊天的大道理来。”卫先生摆摆手,神态很随意地说道。
“先生,学生觉得这句话的意思。主要说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父母兄弟姐妹夫妻是亲,血缘之亲,但是这种亲是短暂的,父母恩深终有别,夫妻义重也分离。而兄弟侧有可有能因为名为利而反目。这就是亲不是是。
但是有时你会遇见这么一个,一见如故。白发如新,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就是伯牙子期,心里能够没有障碍地产生共鸣,朝夕相处甚至比亲人还觉得亲近,这应该就是非亲却是亲吧。“墨煊双颊泛着红晕,语气有些激动地说道,期间还“柔情似水“地瞄了张子桐几眼,让张子桐的鸡皮疙瘩都起立了。
卫先生听后,勾着唇角看了张子桐一眼,撇撇嘴,嘟囔着说道,
“产生共鸣?嗤,恐怕是被人家看得一清二楚吧……嗯,解得还算差强人意!“前面是小声的啼咕,后面是对墨煊的评价。
“呵呵,多谢先生!“墨煊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卫先生说道。
卫先生看了墨煊一眼,面对着如同被多么了不得的被夸赞了喜悦表情,有点心虚地别开了眼,好死不死地与张子桐的眼睛对上了,张子桐立刻又是八颗牙的微笑送上。
小样,面对着这么一个好孩子,是不是有点下不去手欺负啊!
卫先生总觉得那看似很灿烂的笑容背后,有一张诡异莫测的脸隐在下面。
“那,你再解一解‘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句话是何意啊?”
张子桐就坐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侧耳倾听,两人的一问一答,时而露出思索的表情,时而露出会心一笑,时而对被先生故意为难的墨煊露出怜悯同情,时而对这个以欺负墨煊好孩为乐的先生露出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她不出声,像空气,仿佛不存在,但是那偶尔的鼓励眼神和笑容以及促狭多变的表情,又让墨煊和卫先生不能忽视她。
“嘶!”一声抽气声,让卫先生和墨煊的问答停顿了下来。
“阿福,你怎么了?”墨煊连忙从坐团上起身,来到张子桐身边,关切地问道。
张子桐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尴尬,小声说道,
“脚……坐麻了!”
“哈?”墨煊一脸我是不是听错了表情。
“哈什么哈?我之前又没正坐过,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张子桐白了墨煊一眼,小手揉着已人麻掉的脚和麻痛僵硬的腿说道。
“这事怪我,我都忘了阿福是第一次正坐,……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坐得两腿发麻……先生,就让阿福盘坐吧?”墨煊替张子桐向先请求道。
卫先生状似无意地慢悠悠地打过来一眼,懒洋洋地说道,
“她愿意怎么坐就怎么坐,我又不是她的先生,管不着她,墨煊,你,赶快回到自已书案前坐好。”
喵的,还为人师表呢,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偷偷笑了。
“先生……”墨煊还待再说,就被卫先生两眼一瞪,不甘愿地闭上了嘴。
“没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揉一会儿就好了。“张子桐安抚地对墨煊说道。
后来墨煊在回答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蔫,张子桐看着卫先生那张向锅底接的脸色,无辜地直眨么眼睛。
终于挨到近午时,授完今日的课程卫先生留下一句冷哼,就转身离开。
卫先生前脚刚离开,墨煊就连忙来到了张子桐身边,关切地问道,
“阿福,怎么样?你的脚还麻吗?”
“没事,揉揉早就好了,倒是你,我不是给你使眼色,让你注意着点,好好听先生授课吗,你怎么还是那么心不在蔫的,最后那句哼,都是冲我来的,估计我现在在先生眼中就跟那苏妲已似的,下午的课还得给我脸色看。”张子桐缓缓站起来,在屋内移动着自已的步子,舒缓着腿部的血脉。
墨煊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张子桐旁边,连连说着对不起,
“阿福,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个样子,明明嬷嬷告诉我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的,我不知道先生对这件事抵触这么大,先生平常很好说话的……”
张子桐停下脚步,看向墨煊,小少年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不安地看着自已,眼中还有股隐隐的恐惧和担扰。
“你在担心什么?”张子桐皱眉问道。
墨煊抬头看向张子桐,然后垂下眼敛,期期艾艾地说道,
“我怕阿福生我的气,我怕你生气后不再来看我了。我怕你讨厌我。”
张子桐听后喟叹一声,抬手抚额,一脸无奈说道,
“我说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吗老是向我的道歉啊,又不是你给我脸色看,又不是你让我腿疼……算了。”张子桐见只要她一大声说话,墨煊就一脸噤若寒蝉的样子,最后只能无奈地放下了手。
她站定在墨煊面前,乌溜溜的眸子一片认真严肃地抬头看小少年,
“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做到一件事,我保证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生你的气行不行?”
“阿福,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
“行,你听好了,我让你做的就是,以后不管卫先生怎么对待我,无视也好,冷嘲热讽也好,你都不要出声,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许再也因我的事而与先生顶嘴,总之一句话,你要当我不存一样,像以前一样听先生讲课。”张子桐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这样,你还怎么学习啊?”墨煊想反对却被张子桐一瞪将话给咽了回去,只是担忧地说道。
“我自有我的学习之法,我又不用去考科举,只是在旁边听听就够我受益无穷的了,我来,只是陪你读书的,只要你努力用功读书就以了。”张子桐耸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道。
墨煊沉默了片刻后,抬头说道,
“阿福,我听你的,可是,长期这样下去不好……我受不了!我不能在你受冷落的时候,自已事不关已,心安理得地继续读书下去。”
张子桐一愣,心中顿时一暖,她朝墨煊俏皮的眨眨眼睛,
“不会太久的,这是一种策略,我会让先生接受我的,这是我和先生之间的战争,你只管在旁边看着就成,如果真的需要你帮忙,我会开口的。”
“虽然我有些听不懂,但是,阿福,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一定要找我噢,我一直就在你身边。”
“嗯!”张子桐点头道。
两人的意见达成一致,墨煊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牵着张子桐的手回到了紫英院里。
一进院子,紫霞等一众大小丫鬟就围了上来,推推挤挤的就将张子桐给挤到了旁边,一不小心还被人踩了两脚。
踩她的人,还用鼻孔朝天的姿势狠狠地鄙夷了她一下。
张子桐抚额叹息,面对着大龄愤青先生她可以从容应对,但是,而对着这些喜欢争风吃醋的丫鬟,她总有种无力问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