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爹娘,我回来了。”张子桐欢欣雀跃地走进东次间,刚一进去就感到的里内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妙,而且是对他们家不妙。
你没见炕上坐得老爷子见她这般大呼小叫的进来,一进门就甩给她两把眼神飞刀吗。
张子桐装做被吓到的样子,扑到福妈的怀里,可是,一靠近福妈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
除了常人所能闻到的花香和草药香气外,还有一股令人恶心欲呕的血腥腐臭味道。
心中警铃顿时敲响,
“娘,你身上怎么突然多出来一种特别的味道?”张子桐从福妈怀中抬起头,别人看不见的小脸上,表情特别的慎重。
福妈神色一动,刚想要回答,张子桐就寻着味看向二福姐,紧盯着她的袖口不放。
“真是的,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吗,怎么这么灵光。”二福姐说罢从袖中掏出那串鲜红色的珊瑚手串,递到她面前,
“这是刚才大娘送给咱娘的,是不是很好看……”然后,二福姐见张子桐拿过手串后,放在鼻端用力的嗅了一下,然后,眉头就紧皱起来,便说道,
“就是香味太浓烈了些,叔爷爷之前说过孕期不能闻太过刺激的味道,所以,我就先收了起来。”
“香味太浓烈了吗……呵……”也是,如果花香药香不农烈,又怎么能够掩盖得住其中令人作呕的血腥臭味呢。
虽然,她现在不知道这种味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肯定对福妈的身体不利是一定的,因为,她注意到了,当二福姐拿出这个手串时。福妈的眉头立时就是一蹙,然后脸色就得有些不对劲。身体无意识的就往旁边靠了靠,尽量的离这串手串远一些的样子。
他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娘。你收到礼物了,嘻嘻,正好,我也收到礼物了,你看。”张子桐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玉佩,上面还用青金色的丝线打着四方如意的络子。
只是从玉佩的图案、络子的花样来看,这都是一块男子随身佩带的玉佩。
玉佩一拿出来。众人看清楚后,神情都有些不好了。
“啊!死丫头,你怎么会有我爹的玉佩,快给我!”张子飞看到后。立刻大声嚷嚷了出来。
“哼,凭什么给你,这是大爷给我的。”尽管想把这块玉佩狠狠地摔在小肥那张与这玉佩的主人很相似的肥脸上,但是,为了达成所愿。仍旧装作很宝贝似的紧紧地攥在手中,双手捂在胸前,像是很怕被人抢走似的。
“你撒谎,我要我爹都不给,怎么会给你。肯定是你偷来的,快还回来!”张子飞满脸不信地说道。
她娘对他说过,爹的这块玉佩很值钱,如果买了,能够给他卖来很多很多好吃的,所以,他曾经一度经常向爹哭闹着索要这块玉佩,却始终都不能如愿,有一次竟然还发火训斥他。
现在,这个臭丫头,竟然说是爹送给她的,这怎么可能,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爹是最疼自已的,连最疼的自已都不给,难道,爹比起自已来,更疼这个臭丫头?他死都不愿意承认,所以,一定是这个臭丫头从爹那儿偷来的。
“哼,那是因为,你笨,不会陪大爷玩游戏,因为阿福陪大爷玩游戏了,大爷高兴了,所以,大爷才把这个给阿福了。”张子桐骄傲地抬着小脸向张子飞挑衅道。
“游……戏?……阿福,你告诉娘,他都对你做了什么了?”福妈一听,心中一突,一种不详的预感袭来,忍住眼前一阵阵发黑,嘴唇发抖地问道。
福妈一问,张子桐身子一抖,刚才的骄傲挑衅全然消失不见,麻溜地躲到二福姐身后,拽着二福姐衣角,眼神怯怯地看向福妈,摇摇头,嚅嚅地说道,
“不让说,大爷说,不能告诉别人。”
张子桐这一番动作,在大人眼里无异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连刚刚还有些不耐烦,想终止这场小孩子间争夺喜爱物件的吵闹的老爷子,都不由的竖起了耳朵,想要一探究竟。
“说!”福妈表情有些恐怖地从二福妈身上将张子桐拽了出来,死死的攥着她的细小的胳膊,逼问道。
“孩子他娘,你怎么了?”福妈看出来福妈神情的异样,紧张地问道。
“说!”福妈使劲的摇晃着张子桐,攥住胳膊的手仿佛要将她的两只手臂捏断。
“……疼……”张子桐好像被福妈这样可怖的表情给吓坏了,两眼眶蓄满了泪水,嘴里喊着疼。
“说!我叫你说,你听到没有!”然而福妈此刻却像魔怔了一样,对张子桐的恐惧疼痛,置若罔闻,只是急迫的逼问她。
“娘!”二福姐和大福哥也有些被吓到了,战战兢兢地看着福妈。
“孩子他娘,快放手,你弄疼孩子了!”福爹搭上福妈的手臂,想要把福妈给扶过来,一扯才清楚,福妈此刻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
“……亲亲……”就在福妈快要发疯,大福哥二福姐惶急,福爹着急,其他人紧张的屏息等待的时侯,张子桐轻启嫣红的小嘴,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却仿佛两道惊天霹雳降落到屋内众人的头顶。
得到了答案,福妈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眼神怔愣着,脱力地向后倒去。
“孩子他娘!“福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疾的手快地扶住了福妈后向倾倒的身体。
老爷子和福爹是一个表情,都是震惊加难以置信,但是,周氏李氏、和柳氏表情,却是震惊加相信,当然,这其中还有些微区别。
李氏是震惊 相信 厌恶(对张镇山) 痛恨妒忌(对福妈和张子桐)。
周氏是震惊 相信 厌恶(对张镇山) 痛恨(对张镇山一家子)。
柳氏是震惊 相信 厌恶 痛恨 妒忌(对福妈和张子桐)。
正在房间内所有人仿佛被一记闷棍给敲晕的时候,张镇山此时掀帘进来了,一进来看到屋内众人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刚张口问了一句,
“你们怎么了?”话还没落地,一阵幽香扑面而来,这种朝思暮想的味道,令他有一瞬间的怔然失神。
“啪!”然后,被脸上**辣的巴掌声惊醒。
“张镇山,你这个畜生,你怎么不去死!你这样的人应该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福妈眼神狠厉地瞪着张镇山,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疯了!”张镇山回过神来,抬手抓住了福妈再度落下的巴掌。
“你放开她!”福爹双眼通红地挥拳捣向张镇山的门面,一拳下去,张镇山的脸上就开满了血花。
“呸!”张镇山吐出一口血水,里面夹着一颗血淋淋的牙齿,抹了下嘴角,挥舞着拳头与福爹扭打在了一起。
“你这个小贱种,竟然敢打我!”
“你个蓄生,不配生而为人!”
“别打了!”两个男人相互揪扯着衣服,打得难解难分,拳拳到肉,女人们在一旁担心的尖叫不停。
福妈站在一旁扎着手,看着福爹的脸上了见了红,着急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李氏他们也尖叫着围拢了过来,
“哎呀!老爷小心!”在福爹正好挥拳砸向张镇山的某一时刻,李氏突然尖叫一声,好像要上去拉架一般,向两人冲了过去,只是,她的前面是福妈,在快要到福妈身前的时候,她伸出了手,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毒的笑容,手往前使劲一推,那抹碜人的笑意还挂在嘴角边没有来得及褪去,猛地从右侧传来一股大力的撞击,她眼睁睁地看着手指在即将碰触到那个女人的衣服时侯,错身而过,双手不甘地在空中乱抓了一气,然后狠狠地摔倒在地。
“娘!”两声着急的呼唤声响起,一道爽利,一道婉绵。
两人的身体随声而动,二福姐挡在福妈面前,隔着两三步远的距离与秀儿的目光在空中狠狠地绞杀在一起。
柳氏站在旁边,一会儿看向张镇山,一会儿看向倒地痛呼的李氏,一会儿又瞄向对峙的秀儿和二福姐,最后视线又掠过炕上的周氏和老爷子,眼神犹豫,表情挣扎。
她在纠结,他身边的张子飞却是没有任何纠结地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猛地窜出,扑向张子桐。
张子桐刚才撞向李氏的时候是用了全力的,其实当时二福姐和大福哥离福妈最近,只是,事发突然,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福爹和张镇山的身上,都没有注意到李氏的阴谋算计。
只有张子桐明白,越是混乱的时候,越容易让人趁机混水摸鱼,丝毫没有放松地紧紧盯着李氏他们。在注意到李氏的表情和眼神不对劲的时候,出声提醒大福哥和二福姐,不一定来得及,所以,她就脚下发力地全力冲撞了上去。
幸亏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练吐纳,练身体,速度力量都有所增加,不同与普通的幼童,否则,以她五六岁豆丁似身体,怎么可能撞得开一个成年人的身体。也正因此,惯性使然,她摔得不轻。
所以,她一时没能很快地从地上爬起来,被张子飞给扑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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