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要是有人敢这么对自已,什么团圆和睦的屁话,真接拿菜盘子拍他丫的。
挑了块肥肥的腊肉,放到嘴里面使劲的嚼,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那个没脸没皮的家伙。要不是座位离得远,福妈不动手,她就直接掀盘了。
“咕!“咽下嚼烂的腊肉,瞅准下一块,伸筷去夹,突然,一根筷子大刺刺地出现在自已的视线里,筷子被一只胖呼呼的手捏在手里,目标所向,竟然是她看好的腊肉。
“啊……呜……”腊肉被放进了一张吃得满嘴流油的嘴里,发出很夸张的嚼咀声。
小肥边嚼边向张子桐露出一个得意示威的笑容,张子桐眼睛一转,不服气地朝小肥冷哼一声,然后低下头,故意左瞅右瞅了一会儿,向一块腊肉伸筷,半路里,果然小肥又抢在了她的前头。
“啊……呜……”小肥两个腮帮子吃得鼓鼓的,还吃吃地冲她笑。
张子桐气的两腮微鼓,眼睛瞪得溜圆,不服气的继续朝下一个目标伸手,这次在小肥伸筷来抢的时候,张子桐没在收手,而是将他的筷子夹住,两人互不相让地争夺起来,争执中,张子桐手中的一根筷子被小肥挑飞,好死不死的朝着张镇山的面门飞去。
“哎哟!”筷子与那张硕大的肥脸亲密接触后,掉下来又叮叮当当一阵响,张镇山面前的酒杯、茶杯齐倒,酒水散湿了整个前襟。
“啪!”老爷子又摔了杯子。
小肥打了个哆嗦,张子桐微微垂下了头。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嘴角扯了个冷笑的弧度,这会儿摔杯子了,早干什么去了。
“阿福妹妹,你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坐下来吃会儿饭呢。这一会儿你都整出来两起子事了,看你把咱爷给气得。”秀儿一付大姐口吻地对张子桐说道。
“你那两个眼珠子是黑玻璃球吗,没看到这事都是那个小胖子挑起来的吗,别以为先声夺人,就有理了。咱爷和桌上的其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别拿旁人都当是傻子二百五。任你说黑是黑,说白是白的。”二福姐摞下筷子,嘬着牙花子。一付豪放派的做风。
“啪”又一个摞筷子的。是李氏。
“好好的一顿饭,本来大家开开心心的,怎么总是不消停,以前吃饭多好啊,我看某些人来,纯粹就是来给人添堵的,枉费了爹的一片心意。”
“是,是有人在三番四次的给人添堵,想把爷好不容易盼来的一家团圆的年夜饭给破坏了,好惹爷不快。”二福姐不甘示弱地说道。
“二福。有你这么阴阳怪气地跟长辈说话的吗?你还当我是不是你大娘啊。”
“人必先自辱而后人辱之,是大娘你没把自已的位置摆正,就别怪别人说道。端长辈的架子,也要看自已是不是行得正坐得端,才有资格说别人。自已都行事有偏颇,又拿什么脸来说教别人,又凭什么叫晚辈尊他重他。”二福姐的手在桌案下面握得紧紧的,表情也有些激动起来。
张子桐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二福姐的手,她的情绪渐渐地安定下来。张子桐略微扫了一眼上座的爷的脸色。呜哇,果然一片漆黑啊。
她知道让二福姐这么一个才刚刚十岁的小女孩独自面对那一对牙尖嘴利、心思阴毒的母女压力肯定很大。所以,不怪她一时心情激动将心里压抑的怨气也一并发泄了出来。
有些时候都是话赶话,赶上了。怨不得谁,况且,爷处理确实不公,不地道。虽然人心生来就是偏的,五根手指也有长有短,但是,也不能偏得没边啊,不知道的,还以为福爹是小娘养得的……呃,咳,确实是姨娘养的没错,但好歹也是他亲生的儿子吧,怎么对待两个儿子的态度差那么多呢,不知道的,还以为福爹是捡来的孩子呢。
所以,他活该被小辈们说道。
怎么办?看着大爷一家如此的有恃无恐,哆哆逼人,看着爷只是一味的偏帮,她的心也慢慢的倾斜了,也想朝那个坐在对面的老头吼上一嗓子。
你是后爹吗?要么怎么对福爹的老实孝顺忠犬属性这么熟视无睹,任意的践踏。
当然,此时最生气的不是老爷子,他只是被二福姐隔着鞭子骚了一下,但是李氏却是直接被二福姐甩了一巴掌。
“你个小贱人,你说什么?”李氏的脸有些扭曲地看向二福姐。
“啪!”有人摞筷子,嗷嗷,是福妈,福妈这是要奋起吗?你没瞧见连福爹都惊呆了吗。
“大嫂,二福还是个小孩子,你跟她一般见识干什么。”福妈用作缓慢地用帕子沾了沾嘴角,虽然是因为身体不利索,动作才这么慢腾腾的,但却有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妩媚在里面。
直把张镇山的眼都看直了。
“行,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咱俩好好说道说道。”李氏逼着桌子,气势就咄咄逼人的向福妈扑来。
“好啊,大嫂准备说些什么呢?”福妈好以整暇地笑了笑。
李氏面对福妈那气定神闲的表情,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团上,无处着力。以前,她只要一露出这种凶狠的样子,对面的女人就会像个被吓坏的小兔子一样缩起肩来,避开她的锋芒,现在却一付要跟她针锋相对的样子,一时间让有些摸不着头脑,便愣在了那里。
“孩子他娘……“福爹小声地劝着福妈,却被福妈甩开了手,福爹有些惊愕地看向福妈,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娘,二婶,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要说话的话,等吃完这顿年夜饭再说也不迟呀,你们看菜都要凉了,咱们这些小辈吃些凉食无所谓,爷奶的年纪大了,可不能吃凉的。”秀儿站起身,嘴上举重若轻地说着,手攀上李氏的臂膀,扶着她重新坐了下来。
你看,只要她一开口,不管前面谁对谁错,她都能让人瞬间观念颠倒过来,她的难缠就在于此,见缝插针,就跟那缠绵的雨丝似的,无孔不入。
这方面,二福姐不如秀儿。二福姐输在,她虽然言辞伶俐,机敏过人,但却心思纯正,是非分明,不会扭曲事实,颠倒黑白。而秀儿,她是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只要她愿意,她认为她可以扭曲全世界。只要她愿意,万事都可以随便拿来利用,不择手段。
见席面上一时又恢复了平静,张镇山扯了扯自已衣衫,从椅子上起身,
“我去换一下衣服,你们慢慢吃。”便起身离席了。
老爷子竟然什么话都没说的任由他去了,接下来,老爷子又勉夹了几筷子菜后便摞了筷子离席了,周氏也跟着离开了,临走回头看了看张子桐一家,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地什么也没说地走了。
没有了长辈在席面上,饿了多半天,又防备了多半天费神费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张子桐便甩开了腮帮子开吃了。
“娘,把那个狮子头给我夹一个!谢谢!“
“姐,你伸伸手,帮我夹个藕夹!谢谢!”
“爹,你前面的那个糖醋排骨……谢谢!”
“……”
“你们吃啊,光看我干什么?”张子桐努力的往嘴里塞饭,一说话饭喷得到处都是。
“弟妹,你是不是虐待小侄女了,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慢慢吃,来来来,把我这个肉圆子吃了吧。”李氏说着就把她面前婉里的一个肉圆子用筷子插了,向张子桐递过来。
“谢谢大娘,不过,我这段时间不喜欢吃肉圆子,您还是留着自已吃吧。”张子桐满嘴流油地说道。
李氏的脸立刻就沉了下去,阴阴地笑着说道,
“哎,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母亲说这段时间吃不了,女儿也一样的说辞,敢情你爷奶准备的这一大桌子菜,不合你们的胃口是不是?”
“哪有,看我吃得这么欢,这不能表明一切吗,只是,这段时间过年,家里炸肉圆子炸得多了,天天吃,都吃腻了,所以才不想吃的……”张子桐风卷残云般快速地吃完一碗饭,抹抹嘴,吃得心满意足的说道。
看着张子桐如此粗俗的样子,秀儿投过来的视线都是鄙夷的,
“娘,我吃好了,咱们去院子里转转,消消食吧。”
柳氏见状也拉着小肥跟在李氏母女后面离开了。
诺大的堂屋里,现在就只剩下张子桐一家人。
兄妹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干什么好,张子桐见福爹看了福妈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便对大福哥和二福姐说道,
“大哥,二姐,咱们不如也到院子里去走走吧,我都忘了老宅的院子是什么样的了。”
“走,我带着你去到处看看。”大福哥牵着张子桐的手兴致勃勃地说道。
“大福,二福,你们两个要看好你妹妹知道吗?”福妈在身后叮嘱道。
“知道了娘,你就放心吧。”二福姐摆摆手,跟在张子桐大福哥身后出了堂屋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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