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从李怀仁那里听到过去在老宅发生的事情后,张子桐就回家来了,一路上又把事情理了理,摘了一些紧要的、关键的、有目的性的事情讲给了大福哥和二福姐听。
两人听后,都一付吓呆了的表情,二福姐平时再大胆泼辣也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女孩子,听到发生在自已身边这么多怕的事情,眼神里也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惊恐。
张子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这么早就告诉他们,让他们天真纯洁的心灵,过早的沾染上了灰暗的色彩。
只是,老宅过去所发生过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凶险,奶掉过孩子,娘曾经掉过孩子,爹被卖凶截杀过,这已经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家庭矛盾问题了,这中间夹杂了人命关司,可以说得上已经结成仇恨了。
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张子桐已经完全的将大爷一家拉到了仇人的目录单上,恐怕他们一家人在在李氏和大爷的影响下,早已经视他一家人为敌,否则,不会在折辱打压他们这一家人时,毫不手软,丝毫不顾及一点兄弟情谊。
而他们家人呢,却还大多数没有觉悟过来,还当他们是亲人,大福哥和二福姐也只是在吃了这么多次苦头之后,对那边产生了排斥,不亲近和反抗的念头,保不齐哪天,他们那边的态度稍稍好一点,给个笑脸,这点芥蒂就会立刻消失不见,但是,那边会轻易的放下心中的仇恨执念吗?不会,在他们做出了那么过份的事情之后,早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示弱示好,只怕会另有所图,就像这次叫他们去老宅那边过年守岁一样。如果他们事先没有任何准备防范的去了的话,她敢肯定。一定会出事的。
排斥不喜只会让人产生被动的防备心理,而仇恨却会让人产生攻击性,之前,他们家就是在那边的仇视的攻击下,每次都被伤得不轻。被动防御只会被逼到退无可退,被逼上绝路,只有主动攻击,才能够翻身,消除危机。
所以,她不得不告诉大福哥和二福姐,让他们调整心态。别整天一付底气不足,要去办坏事似的样子,虽然他们没有很明显的表露出来,但是。张子桐能够感觉得出来,特别是离年三十越来越近时,三人聚在一起。在商量对策时,他们那紧张带怯、犹疑不定的神情,时常会不由自主的从言语和动作中带出来。
但愿,他们知道后,恨意能给带他带来一些勇气。能和她同仇敌恺地一致对外。
要独自面对那一大家子人,她现在还太弱小,身体小。威信小,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不够份量,就算有着也难以施展的得出来。
“咱大……那个人,真的卖通强盗想把咱爹给……”大福一脸惊疑不定地问道。
张子桐早有准备地微微一笑,
“哥,人都说咱爹曾经救过元江大爷一命,所以,元江大爷一家才对咱家这么好,在咱们最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你知道这么一回事吗?“
“嗯,听说过,可是这和咱爹的事……“
“爹就是在那次被强盗截杀时,碰巧救了正好路过那里,也一起遭秧的元江大爷,在他快要摔下山崖的时候拉了他一把,爹经常往来于那个地方,比较熟悉,快速带着元江大爷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两人才侥幸的逃过了那一劫,在那一场截杀中只活了爹和元江大爷两个人。其余的二十多人都死在了那里,两家的货也被抢走了。”
“嘶!“一听说跟福爹一起的二十多人都死了,可以想像得出当时的的凶险,大福哥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同时还感到深深的庆幸,幸好自已的爹爹还活着。
“后来,爹一回到家里正好碰上娘投水,就把路遇强盗这事给抛到脑后去了,只是元江大爷回来后,觉得事有蹊跷,派人去打探,没想到这一打探就打探到了大爷身上,当时元江大爷还误以为这是爹和大爷设得圈套呢,私下里找爹理论过,爹当时听了死活不肯愿意相信,还差点跟元江大爷打起来,元江大爷才真的相信爹是无辜的,爹虽然嘴上不信,但心里还是觉得对元江大爷有愧,所以平日里才会很少提他救过元江大爷这事……”
“爹即然都知道了,怎么还对那边……”大福哥脸上惊恐神情已慢慢消失,此时再提起老宅,语气里就开始带上了一些怨愤之气。
“我想爹只是放不下爷,可是爷虽然疼爹,却偏心于大爷多一些,这里面又牵涉到爷奶那一辈的事情,爹才这么犹豫不决的。”张子桐说道。
“阿福,咱奶当年真的……爬了爷的床……”二福姐咬着唇,腮上泛着桃红,杏仁眼水汪汪的,有些好奇,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瞅着张子桐问道。
“我刚才说这段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张子桐没真接回答,而是精鬼地笑了笑,挑着眉梢睨了二福姐一眼。
二福姐接受到张子桐的眼神,眼中的神彩又亮了几分,她有些兴奋地开口说道,
“我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爷奶又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按照之前说定好的慢慢来,才是对他们两人最好的,就算再怎么……也不至于什么都不顾就……,再说了,如果咱奶年轻时真有那个爬床的胆,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阿福,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猫腻,你还有些事情,刚才没有完全说出来对不对?哼哼”
一听到二福姐嘴里边传出“哼哼”这两声不怀好意的笑声,张子桐就立刻摆正姿态,笑眯眯地先捧了二福姐一把,
“姐,你真是女诸葛耶,什么都瞒不过你。”在二福姐瞪过来时,立刻自动地将刚才遗漏掉的部分说了出来,
“奶当时端过去的酒里下了春*药,而且,爷当天书房里燃得熏香也有问题,所以,爷奶两个当时,可以说都中着了,才会……咳咳……”
“那,那个孙氏提前早死是怎么回事,即然爷奶这事是她算计的,那么,她就不可能是被气得加速的病情,难道,真的是被下药了?”
“难道就不能是之前来瞧病的大夫诊断的结果有问题吗?”张子桐摇摇头,吃吃笑着,卖了个官司。
二福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
“你是说,那个大夫被卖通了。天呢,这个女人真是……”
“够聪明,够毒的吧,她更毒的还在后面呢,她临死还栽赃了奶一把,告诉他儿子,说是奶在她喝得治病的汤药里下了毒,想她早点死,奶好早些过门,霸占张家的财产,所以,她儿子才会这么恨咱奶,在她的葬礼上弄掉了奶的孩子不说,后来奶怀爹时,还两次三番的动手脚,又是下药又是拳打脚踢的想把爹也杀掉,后来如果不是太奶奶出主意把他弄到县学里去读书,咱爹能不能保得住还真不好说呢,没有爹也就没有后来的我们……“
“就算是现在,大爷见奶连声娘都不叫,手里还捏着奶的卖身契呢,当初分家时,如果他不是以奶的卖身契相要挟,咱们一家也不会像个叫花子一样被人赶出门,挤在一个破烂的窝棚里过活,爹怎么也算是上了张家门户的二少爷,真要分的话,能分到不少财产能呢,……”
“可恶,大爷做得那么过分,什么东西都不给咱们,就把咱们赶了出来,枉费咱爹之后还年年往老宅送东西……”
张子桐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手,眼睛清灵灵的看向怒气冲冲的二福姐,悠悠然说道,
“二姐,你要记住,爹去老宅,是为了爷奶,不是为了大爷,爷奶是爷奶,大爷是大爷,咱们要在心里分清楚,以后,不光爹心里记得爷奶,咱们心理也要敬着爷奶……”
“但是爷奶老向着大爷他们……”大福哥一脸怨妇样地插嘴道。
“只有咱们发自内心的敬着爷奶,即使对爷奶心里有怨也别表现出来,爷奶才会喜欢咱们,看在咱们的面子上,也会对爹娘好一些的,只有爷奶对爹娘改观了,才不容易受大爷一家挑唆,被他们当枪使对付咱们。”张子桐目光炯炯地说道。
“当然敬,也不是说什么都听他们的,他们说的对就听,不对了,有怨气,谁给咱们气受,咱们就冲谁发,他们能拿爷奶当挡箭牌,咱们也能,爷奶又不是大爷他们一家的,何况奶是向着咱们的……”
“对了,说到这里,我还想着,以后,咱们三个也要时不时的常去爷奶身边晃悠一下,刷一刷存在感,亲是越走越近的,再近的血缘关系,不经常往来,也是会疏远的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的。”
“嗯,我觉得阿福你说的有道理,这几年,咱们只有在过节去送礼的时候才见爷奶一面,好几次一见面,奶就高兴的哭了,我记得小时候奶挺疼我的……爷也是……”大福哥在二福姐的瞪视下,越到最后越小声。
“哼,你是男孙,他们当然疼你了,那好,以后,去爷奶面前晃悠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做了。”二福姐给了大福哥大大的白眼,语气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