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打麻将啊!”安久尴尬地应道。
“嗯,偶尔消遣一下……碰……”张英一边打着麻将,一边应道。
“妈,那个……我跟……我跟顾墨离婚了!”
“哦,离了就离了呗……碰……”
“妈,你不生气啊!”安久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你们都离了,我生气顶给肺啊!”张英顿时没好气地应道。
安久没想到母亲这次居然这么开明,顿时激动起来,
“谢谢妈,妈,你太好了,我明天就搬回家去!”
“明天不行,我得找个吉日,你再搬回来!”母亲在电话另一头应道。
安久顿时一头黑线。
她跟老公离婚了,现在要搬回娘家住,母亲居然跟她说要找个吉日,才能让她搬回去。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但现在除了答应也没有办法,所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
安久只好答应了。
打完电话后,安久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搬出了这里,以后她就真的跟顾家,跟顾墨没有什么关系了。
想起在这边生活的这段时间,说没有不舍得,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但人就是这样,要开始新的生活,总是要有所割舍。
就如她不想让自己一辈子过着隐忍猜忌的生活,就只能放手对顾墨的感情。
安久最后叹了一口气,进了卧室准备洗澡,晚上早点休息了。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看到顾墨坐在沙发上,而一旁的小桌上,放着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
“庆祝一下,我们就要离婚了!”顾墨看着安久解释到。
“这有什么好庆祝的!”安久讪讪地应道。
“你如愿以偿了,不是最好的庆祝理由吗?”顾墨笑道,“开玩笑的,以后我们即使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不是吗?
我们也很久没有像这样轻松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安久没有说什么,走了过去,在顾墨身边坐了下来。
“安久,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顾墨倒了两杯红酒后,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安久并说道。
“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是忙得忘记吃饭,应酬也别喝太多酒了。”安久接过了酒杯并应道。
到底是有些放心不下顾墨。
“好,以后没有你照顾我了,我也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顾墨应道。
“……”安久没有接话。
顾墨跟安久碰杯,
“我干了,你随意!”
“我们都随意吧!”安久应道,然后轻啜了一口红酒。
心里多少是有些伤感的。
“安久,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顾墨放下酒杯,拿过酒瓶,又倒了一杯,并说道。
“记得!”安久低低地应道。
“跟我聊聊,你那时候是什么心情?”
“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安久据实应道。
顾墨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差么?哦,我差点忘记了,你那时认为我是又老又丑的gay呢!”
“那只是误会!”安久有些尴尬地应道。
“见到我本人后,也是这种感觉吗?”
“那天……那天我没戴眼镜,看不清楚,只觉得你人很高大,还有……”
“还有什么?”顾墨追问道。
“还有手很大很温暖!”
顾墨笑了。
“我那时候对你的印象是――
这个小女孩真的是我太太吗?
这么小,我都觉得有点荼毒国家幼苗的罪恶感!”
“我那时候已经满二十岁了!”安久强调了一句。
“我知道,但你的那张照片,看起来只有十几岁!”顾墨应道。
“什么照片?”安久不解地问道。
“妈给我看的照片,看了照片后,我就答应了!”
“我不知道是哪张照片!我很少拍照的!”
“所以那张照片,应该是你早前拍的,看起来很小!”
“既然照片里的我看起来那么小,你为什么要同意这么婚事?”安久反问到。
“也许我有恋童癖!”顾墨自嘲了一句。
安久看着顾墨,不知道怎么回应。
“以前我不太相信命运,更相信想要什么就应该自己极力去争取。
现在我倒是相信了。
不然你说那么多女孩,比你漂亮的也不少,我怎么偏偏就看中了你呢?
而且连一面都没见过,就直接同意跟你结婚了!”顾墨继续说道。
“是啊,缘分挺奇妙的。
如果不是我家差点破产,估计也没有我什么事!”安久跟着应道。
“差点忘记了,你还欠我一千万!”顾墨一副刚想起来的表情。
“我家已经还了!”安久连忙说道。
“还了?什么时候?”顾墨一脸茫然的表情。
“半年前吧,我有跟你说啊,给你支票了!”
“哦,我放哪里了,这笔钱忘记让财务登记清算了,明天给你补上!”顾墨近乎自言自语到。
“不用,不用,这是你的钱!”
“我的钱现在不都是你的钱了吗?离婚协议书上怎么写的?离婚后,男方的全部个人财产,归女方所有!等于我净身出户,那一千万自然也算是你的财产了。”顾墨振振有词地应道。
“其实我不需要那些钱的!”安久闷闷地应道,又喝了一口红酒。
“不需要没关系,你留着,以后你有这些钱,不怕找不到更好的婆家!”
“要是对方看中的是我的钱,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过自在。”安久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回应道。
“你看,我们过得这么有意思,你都要离婚了,我看你以后要找到一个比我更有意思的男人,困难!”顾墨继续说道。
安久抬起头看向顾墨,忍不住笑了,
“别这么自负好不!”
“不是自负,而是实话实说。安久,你老实说,你以后能找一个比我更优秀,更英俊,更喜欢的男人吗?”顾墨看着安久问道。
安久迎视着顾墨的视线,过了一会儿才回应道,
“你很好,真的,我以后也确实不太可能找得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离婚呢?”顾墨又问道。
“可能不适合吧!”安久低着头,淡淡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