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阮云烟缠上飞鱼的手臂一僵。睍莼璩晓
然后,她露出奇怪的神色,仔细的看着飞鱼望向自己的眼睛。他的眸中是一片的深沉和冰冷。这让阮云烟的心里猛地一沉。然后,她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阮云烟的心里一阵阵的发凉,连后背的汗毛都几乎要竖起来。可是,她却一动不动地迎着飞鱼的目光,丝毫的也不退避。过了片刻,阮云烟露出一个些许茫然又无措的眼神,看向飞鱼。然后,她慢慢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飞鱼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半晌,他重新把头转过去,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没事。”
之后,飞鱼就什么都不想再说了於。
阮云烟并没有追问。她转过头去,像是十分不安似的坐在那里,已经没有刚刚见到飞鱼时的那种欣喜。
飞鱼回想着刚刚Boss说的话,思考着,如果说弱点的话,那么,阮云烟到底算不算是自己的弱点呢?经过深思熟虑的思考以后,飞鱼找到了答案。他想,她是他的弱点没错。可是,要怎样对抗这个弱点,飞鱼抿了抿唇,没有下定决心。
过了一会儿,阮云烟突然出声。“停车。桩”
飞鱼没有动,他只是在阮云烟出声的那一瞬间之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停车,我说停车。”阮云烟再说了一遍。口吻中,是不容拒绝的坚定。她看向飞鱼的方向,紧紧地攥起了自己的手。飞鱼没有回过头看她。而是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按了一下那个按钮。
挡在驾驶座和他们只见的屏障慢慢的升起。飞鱼对着前面如同隐形人一样司机说道。“停车。”
几乎是在车子停下的那一瞬间,阮云烟就打开车门,从车子里走了出去。
车门被重重地甩上的时候,飞鱼在想什么,阮云烟不知道。但是她的眼神却是十分的复杂而受伤。
“先生,阮小姐走了。”司机看着后照镜里,离他们越来越远的阮云烟的身影,对飞鱼说道。
只是,飞鱼的脸上却没什么太大变化的表情。他微微的点头。“开车。”
“去哪儿?”司机难得多嘴问了一句。不知道是继续往前开,还是折回去接阮云烟。
只是,下一刻,飞鱼却用明确的命令回答了他。“往前开。回家。”
司机不敢再多话,立刻重新发动起了车子。而飞鱼则是慢慢的闭上眼睛,靠在后车座上,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中东的天气并不怎么好。晚上九点多,天上不知道从哪儿飘来凝聚了一大块的乌云,笼罩了整个城市的上空。再几道闪电和闷雷之后,天上开始落下倾盆大雨。
飞鱼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电闪雷鸣的天空。家里的灯全部打开,照的屋子里没有一丁点儿阴暗的地方。
“先生,已经快十点了,阮小姐还没回来。”飞鱼家里的管事走过来,小声的对他说道。
“知道了。”飞鱼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变的站在那里。
管事的觉得飞鱼有些心不在焉,也就多劝了两句。“先生和阮小姐是不是吵架了?这天不怎么好,阮小姐又最怕打闪打雷的,要不要我多派几个人出去找找?”
“不用了。”飞鱼没有思考,就摇了摇头,拒绝了他。“你下去。”
管事的看得出飞鱼的心情绝对算不上美丽,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微微弓了下身子,然后就离开了。只剩下飞鱼看着外面漆黑黑的天空,眼神深邃而复杂。
阮云烟游荡在街上。她已经习惯了每次呆在飞鱼身边的时候,自己不带钱。所以,那会儿只想着要离开了,却忘了自己身上分文没有。现在就算她想去咖啡店里坐一会儿,说不定都会因为自己的一身狼狈,被人从店里赶出来。
天空中轰隆隆的闷雷响起来的时候,阮云烟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有些无力的停下了脚步。在马路边缓缓地蹲下身去,最后索性坐在了马路的台阶上,把脸埋在了双臂之间。
冰冷的雨水落下来打在身上,打湿了她的衣服和头发,然后再一点一点的带走她的体温。风吹过的时候,透着一股子无法抵抗的寒冷。糟糕。阮云烟心里想着,不知道刚刚突然冲动的下车,到底是不是错了。
阮云烟有些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
片刻之后,她觉得,似乎是雨停了。然后,她慢慢的抬起头来。先看到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双尘埃未染,只在鞋帮的地方,有些许水迹的鞋子。她再抬起头向上看去,就看到戚墨寒举着伞,怀里拎着一袋面包站在自己的面前。
然后,阮云烟动了动嘴唇,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
戚墨寒倒是没有什么表情。雨滴落在他的伞上,打出不规则的乐曲的旋律。他看着阮云烟还在滴水的头发,把自己的外套丢过去。“能站起来吗?”
阮云烟接了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也不顾及是不是会把他的外套沾湿,微微的点了点头。
然后,戚墨寒伸出手,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扶了她一把。“跟我走吧。”然后在她站稳了之后,把手收了回来。
阮云烟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迈着有些僵掉的步子,跟在戚墨寒的身后。虽然一直在发抖,但是身形却很稳。在雷声轰隆隆的滚过天际的时候,阮云烟的身体又抖了抖。
戚墨寒举着伞,把伞往她那边稍稍的倾斜,倒是自己的半个身子都淋在了雨里,不过他倒是浑然未觉似的。在阮云烟发抖的时候,轻笑一声说道。“你这老.毛病倒是还没改。”
然后,阮云烟露出一个僵冷的苦笑。“恐怕,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戚墨寒没搭话。而是跟着她的步子,慢慢的行走在雨幕之中。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小段的安全距离。而伞却始终歪斜像阮云烟的那一侧。
戚墨寒把阮云烟带去的是他的住所。他打开了房门,然后推门进去。阮云烟跨进门里,只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脚下就积了一小滩的水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上的妆也因为雨水的冲刷,有些晕开了。
戚墨寒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把门关上。然后自己去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丢给她。“擦一擦,像鬼一样。”
脸上被雨水晕开的彩妆抹在了白色的毛巾上,留下斑斓的色彩。戚墨寒瞥了一眼,倒是没什么在意。他拿着面包走向厨房的方向,丢下一句。“自己去浴室里洗一下。有热水。至于衣服,你可以把你那套湿了的衣服先丢在洗衣机里洗。”不过,他倒是十分友情提示地补充一句。“浴室有烘干机,你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等你泡完了澡,衣服就能干了。”
“……”阮云烟的身上裹着那条被她弄脏了的大浴巾。看着戚墨寒进了厨房的背影,就觉得这怎么都不像是对待客人该有的态度。不过,她也不在乎那么多。顺着刚刚戚墨寒出来的地方,就走了过去,虽然高跟鞋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连串的水渍,但是阮云烟也没时间顾及那么多。
她现在就只想好好的把自己泡进热水中,好好的暖一下身体。
当她把僵冷掉的身体,泡进热水里的时候,简直忍不住发出一阵舒服的呻.吟。之后,热气的蒸腾,险些让她舒服的在浴缸里睡着过去。两个小时之后,阮云烟挽着一个干脆利落的发髻,穿着已经烘干了的干爽的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
摆好了晚餐正在擦着枪的戚墨寒,抬头瞥了她一眼,很淡然的送了一句评价。“现在看着倒像是个人了。”
吃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筷子撂下之后,阮云烟抹了抹嘴巴,说道。“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难道你以为,我就只会杀人?”戚墨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抱了自己的枪,认真的擦拭。脖子里的那颗子弹,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阮云烟的目光落在上面,新奇地‘咦’了一声。“很别致的项链,哪儿买的?”
戚墨寒不说话。阮云烟托着下巴看他。“似乎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没有来着?”
“这跟你无关。”戚墨寒还是那一副模样。他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说道。“我刚刚给飞鱼打了电.话。他待会儿就来接你。”说完,戚墨寒重新低下头去,仿佛他分心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么一句,其他的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似的。
阮云烟的脸色变了变。她有些赌气地往沙发上一靠,闷声道。“我不跟他回去。”
戚墨寒擦枪的手一顿,然后继续着,并不去接她的话茬。
阮云烟也不再说什么,就这样,一时间陷入到了无限静默的气氛之中。
半晌之后,戚墨寒一颗一颗的不子弹押上了枪里。再说了一句。“飞鱼很担心你。他听说你在我这儿,就立刻跑来了。”然后,戚墨寒看向了阮云烟。“你不该跟他闹别扭。
阮云烟的眉慢慢的皱起。半晌,她沉着声音说了一句。“你根本不懂。”
戚墨寒没有反驳。事实上,大概是他根本不想,更懒得去反驳什么。
阮云烟随即也沉默下来,半晌没有说话。隔了好一会儿,她出声问道。“为什么你住这么小的房子?你们老大虐待你啊?飞鱼那儿的住处那么大,怎么你这儿就这么点儿地方?”
“我一个人,不需要那么大的屋子。”戚墨寒擦完了一把枪之后,把它的保险关掉,放在一旁,又开始擦第二把。
阮云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赞同道。“挺好的。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就很喜欢这种房间,小小的,但是会感觉很温馨。”
“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诉飞鱼。”戚墨寒的脸色不变。
阮云烟的脸上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他不会赞同的。你不了解他。”
戚墨寒轻笑一声。然后,脸上的笑容一闪即逝。阮云烟看到他的表情,不禁再次强调道。“我说的是认真的。你根本就不明白。不,你们谁也不明白,你们都不可能理解,我的那种心情。”
然后,在阮云烟的话音落下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
戚墨寒的脸上,在瞬间闪过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能够了解你的人来了。”
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去打开了房门。然后,就看到飞鱼自己一个人站在门外。
戚墨寒闪开了身体,让飞鱼进屋来。他走进来之后,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阮云烟,叹了口气。“小烟,跟我回去。”
阮云烟倒是没有闹别扭。她在飞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顺从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飞鱼的身边。
“阿戚,谢了。”飞鱼路过戚墨寒身边的时候,这么说了一句。
戚墨寒微微的点头,什么都没有答。
阮云烟跟在飞鱼的身后。在她快走出房门的时候,转过头来,神情自然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借我用你的浴室。不过,毛巾还在烘干机里,我忘记拿出来了。”
“没事。”戚墨寒的嘴唇动了动,很平淡的应到。“我会收拾的。”
然后,阮云烟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再说,跟着飞鱼离开了戚墨寒的住所。走到楼下的时候,飞鱼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那里。阮云烟走过去,司机已经替他们拉开了车门。
车子驶离了楼下之后,戚墨寒重新关闭了房门,并且轻轻的旋上了门锁。
他不慌不忙的走到浴室,并没有去烘干机里拿毛巾。而是重新把浴缸堵上,打开了热水的阀门。然后,他把浴室的门关闭,井然有序的把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好,再把自己的枪全部放了起来。
这才重新走向了浴室。
戚墨寒重新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刻,屋子里的热气蒸腾着涌出。他走进去,把门带上。一步一步的走到镜子面前。只见镜子上已经凝结起了一片白白的雾气。
而在雾气凝结起的那一刹那,镜子上由浅及深的慢慢的浮现出一行字。那是被人用手指写上的一行字。“任务交替,B计划启动,代号D。实施者,灵狐。”
然后,戚墨寒的唇边慢慢的勾起了一个笑容。他走过去浴缸旁边,拿起了花洒,按下水龙头上的阀门,花洒中喷洒出打量的水迹。戚墨寒扬起手,水流洒在了镜子上,在瞬间就冲散了上面的水雾和字迹。
干净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等到所有痕迹都没有了。戚墨寒把花洒关闭,跨进了浴池中。泡进热水里的时候,他闭上眼睛,微微的舒了口气。
阮云烟的心里有些不安的忐忑。不过,她的脸上却丝毫都没有显露出来。
回到了住所之后。阮云烟从车上下来。不顾管事的跟她问好,一路直直的跑上了楼,关上了房间的门,并且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飞鱼进了客厅,把外套脱掉,丢给了管事的。自己也跟着她上了楼。
“小烟,把门打开。”飞鱼站在门外敲了敲房门。屋里没有一点儿声音。飞鱼皱了皱眉。继续敲门。“小烟,别闹了,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阮云烟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出来。“我一点儿都不想跟你说话。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阮云烟一面说着,一面捏着自己的衣角,隔着衣服的布料,慢慢的旋转着保险箱的密码。
“小烟。”飞鱼的声音有些沉了下来。“你不是喜欢无理取闹的人。你这样,会让我对你很失望。”
阮云烟没有说话。保险箱密码锁的声音在她的耳中发出细小的声音,分毫之间的声音差别,被她精确的判断出来。飞鱼有变化密码锁的习惯。每隔三天,他就会给保险箱换一次密码。
阮云烟轻轻的转动着密码锁,额角的汗细密的渗出来。她几乎屏住了呼吸。飞鱼的声音还在外面。
过了片刻,飞鱼一直听不到阮云烟的声音,微微的皱起了眉。
管事的跑上来,小心翼翼地在旁边说道。“先生,阮小姐可能心情不太好,要不要让她先消消气,然后再说?”
飞鱼原本想要点头,然后,他猛然想起Boss说的话。双眉之间蹙的更紧。
然后,飞鱼再抬起手敲了敲门。“小烟,把门打开了。”这一次,声调已经完全的变了。没有之前那种温柔和无奈。而是充满了阴沉和严厉。
只是,依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飞鱼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他转过头,对管事的说。“去把备份钥匙拿来。”
“是是。”管事的看飞鱼变了脸色,立刻跑着下了楼。
飞鱼从来不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的保险箱里。那个保险箱只不过是他吸引别人的一个幌子。所有重要的文件,他都放在卧室的保险箱。而现在,阮云烟已经进去了这么久……
飞鱼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攥起。他开始忍不住的想着,如果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的话,那么……飞鱼的手慢慢的抚上了自己那把枪。
管事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把钥匙递上。“先生,这是钥匙。”
飞鱼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钥匙,然后,动作有些犹豫地插.进了门上的钥匙孔里。只是,却久久的没有转动。
管事的在旁边看着,却什么都不敢说。
“你先下去。”飞鱼的目光沉了沉,这么吩咐道。
“是,先生。”管事儿的不敢多说什么,立刻点了点头,再次用最快的速度跑下了楼。
等到身边没人了。飞鱼这才慢慢的转动了钥匙。门推开的时候。飞鱼的眸子里闪现出冰冷而深沉的目光。他把门推开,慢慢的走进了屋子里。
然后,他看到阮云烟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似乎在很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没有发现他进来一样。
飞鱼的唇绷得紧紧地。他走的每一步,脚步都十分的沉重。而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冰冷。等到他走到阮云烟的身后,才站定了脚步,喊了一声。“小烟。”
阮云烟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一样,猛地站起身来,条件反射的把手里的东西藏在了身后。她睁大了眼睛看向飞鱼,眼睛里有慌乱和不知所措。
飞鱼微微的抿起了唇。他看向阮云烟眯着眼睛。“手里拿的什么。”
“没什么。”阮云烟把手藏的更往后,摇了摇头,显然是不准备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给他看。
飞鱼却沉下了脸。他的手,已经在朝着自己的手枪摸过去。并且在衣兜里已经悄悄的打开了手枪的保险。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别说是阮云烟,就算是别人看一眼,就知道他现在已经十分的生气了。
“拿出来。”飞鱼的话简短有力。“别让我再重复一遍,小烟。”
然后,他慢慢的朝着阮云烟的方向走过去,站定在了她的面前。“把手拿出来,给我看看你手里的东西。你到底一个人在这房间里,在看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阮云烟的脸上,用视线扫过她的五官。他想着,如果下一刻,在这张漂亮的脸上,在她的眉心之中多一个血窟窿,他的心究竟会怎么样。是会感觉到疼,还是会一片空洞。
这么想着,飞鱼慢慢的捏紧了他手中的手枪。
然后,阮云烟的胳膊缓缓地动了。她慢慢的把背着的手拿到了面前。
只是,那一刹那,飞鱼的脸上闪出有些诧异的惊愕。他看着阮云烟手中的东西,难得的沉默了。那是一个包装的有些过分精美的盒子。飞鱼想了想,还是放低了声音问道。“里面是什么?”不过,声音之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冷然和严肃。虽然其中的低沉挥之不去,但是气氛却在一瞬间缓和了。
阮云烟没有说话,她只是把盒子往他的面前托了一下。
“给我的?”飞鱼想了想,伸手接了过来。然后,把另外一只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慢慢的抽开了盒子上绑缚的丝带。他打开了盒子外面精美的包装。然后看到里面躺着的是两刻漂亮精美的袖扣。飞鱼的脸色逐渐的缓和下来。他拿起那两颗袖扣,在手里把玩着,看向阮云烟问道。“送给我吗?”
“嗯。”阮云烟点了点头。她把头转过去,不看他。“原本是的。”“原本是?”飞鱼的唇角慢慢地勾了起来。“那现在就不是了?”
阮云烟毫不犹豫的说着。“现在又不想给了。”阮云烟的眼睛微微的垂下。她的唇抿起,显得十分的委屈又楚楚可怜。
飞鱼把袖扣握进了手里。他笑着一手揽过了阮云烟,轻声说道。“好了,是我今天太多疑了。我跟你道歉。”
然后,阮云烟皱了皱眉。“你怀疑我?”她抬起头,看向飞鱼,眼睛里闪过一抹受伤的神情。“原来你真的怀疑我。可是,你怀疑我什么?”
“不,我不怀疑你。”飞鱼摇了摇头,用手揉了揉阮云烟的头发。他轻声的说道。“而是我怀疑有人想要利用你。好了,我会去查清楚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然后,飞鱼轻轻抚摸了一下阮云烟的脸颊。“不生气了,好么?”
阮云烟抬起脸来看他。“你今天害我淋了雨。我最怕打雷了,你都不来找我。”
“我错了,补偿你,好不好?”飞鱼的手指描绘着阮云烟的眉。
阮云烟问道。“怎么补偿?”
“你说。”
“明天陪我去逛街。后天也要。我在这里的时候,你要好好的陪我。”然后,听到了她的要求,飞鱼轻笑出声。“好,没问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阮云烟突然不笑了。她慢慢的出声补充了一句。“还有。以后,别怀疑我,好吗?”
飞鱼抚摸她脸颊的手一顿,随即挑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吻了上去。“好。我答应你。”然后,他一面吻着,一面悄悄的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关闭了手枪的保险。
晚上,等阮云烟睡了以后。飞鱼从床上起来,走到保险箱面前,旋开了密码。打开以后,发现里面的东西分毫未少。连他特意夹在文件里的阮云烟的一根头发,都依然还在那里。
然后,飞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真的是他错怪她了。
只是,在飞鱼重新上了床,把阮云烟抱在怀里,重新入睡之后。原本应该已经睡着了的阮云烟,轻轻的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
而与此同时,左川泽和夏侑美也顺利的到达了北城。
这算是意外之喜的假期,让小白和阿言,还有方池和范文他们决定结伴出去好好的放松放松。所以在到达北城之后,他们就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了。
而左川泽则是牵着夏侑美的手,心情很好地朝着外面出口走。只是在走到大厅的时候,夏侑美晃了晃左川泽的手指。“你看,是温医生。”
左川泽顺着夏侑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温子渊手里拎着一个公事包,一身休闲装地站在那里。似乎是正准备去搭飞机。左川泽的眉挑了挑。“要去打招呼吗?”然后,他的话音落下之后,挑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我看,就算不去打招呼也不行了,已经有人自动上.门来了。”
只见温子渊在转身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夏侑美。然后朝着他们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
“夏夏。”温子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他看了夏侑美一会儿,在听到夏侑美回了一句‘温医生’之后,才把视线转到了左川泽的身上。“左少。”
左川泽挑了挑眉稍。“温少还是老样子。不知道温少这身打扮是去做什么?相亲吗?”
温子渊笑了笑。“左少还是别取笑我了。我只是因为公事要出差罢了。怎么,左少,你和夏夏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当然。”左川泽一把勾住了夏侑美的腰,朝着自己身边拦了拦。然后,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们刚刚从外面渡完了一个意犹未尽的蜜月回来,正准备去渡第二个,你说呢,宝贝儿。”
这么说着,左川泽回头看了看夏侑美。
夏侑美有点儿无奈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大野狼怎么……每每碰到温医生的时候,就会变得像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
不过,被左川泽用力揉了一把腰眼之后,夏侑美有些发软的靠在他的身上,无力地点了点头。“对……我们正准备……去渡蜜月。”
然后,左川泽很不满的补充道。“是第二个蜜月,宝贝儿,你说错了。”
“对,是第二个……蜜月!”夏侑美咬牙切齿,她狠狠地捏了一把左川泽的胳膊。这个流氓,明知道她哪里敏感又脆弱,偏偏只攻击她哪里,害的她现在连脸都通红一片了。
看着夏侑美几乎要埋在他怀里的动作,左川泽很得瑟的笑了笑。看到她红彤彤的耳朵尖,左川泽简直觉得,就连这个非常不想见到的情敌,都似乎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温子渊自然是把他们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不过他没多大的表示。而是对他们笑笑。“看样子,你们的感情不错。”
“这是当然的。”左川泽点了点头。
温子渊的脸上是不怎么明朗的笑容。他没有接左川泽的话,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夏侑美。“夏夏,你母亲最近的情况很不错。最近几天意识非常的清楚。我想,如果她醒过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情况十分的乐观。这次我去国外,就是为了去参加一个讲座,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而且,还有一种药,可能对你母亲的病情,也会非常有帮助。”
听到温子渊这么说,夏侑美的眼睛当场就亮了。她惊喜地看着温子渊问道。“是真的吗,温医生,真的可以吗?妈妈她……真的可能醒过来吗?”
“这个是当然的。”温子渊点了点头。“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的母亲醒过来,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努力,不是吗?”然后,温子渊对夏侑美笑了笑。“不过,这次我倒是没有办法跟你将太多详细的事情。如果我回来之后,你还在北城的话,到时候我再一一地对你说。”
夏侑美用力的点着头。“谢谢你,温医生,谢谢。”左川泽握了握夏侑美的手。虽然他不怎么待见温子渊。但是听到温子渊这么说,他自然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开玩笑,那怎么也是他丈母娘,他怎么能不关心呢。看着夏侑美瞬间有些微红的眼眶,左川泽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半抱在怀里。然后,左川泽说了一句。“温少,劳你费心了。”
“这没什么。”温子渊很平淡的说。“这是我的职责。更何况,我是为了夏夏,更谈不上费心。”
左川泽狠狠地磨了磨牙。***,果然还是看他不顺眼!
然后,温子渊就没再说什么。“我差不多也到时间了。夏夏,我们过几天再见。”
夏侑美点了点头。跟他说了一句再见。
温子渊只是和左川泽点头致意之后,转身就走了。
左川泽看着温子渊的背影,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神情有些阴沉。
夏侑美转过头,看到左川泽的表情,有一瞬的怔愣。“阿泽?”她叫了一声,左川泽瞬间回过神来。然后,他抬起手揉揉夏侑美的头发。“嗯,咱们走吧,阿欢应该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们了。”
夏侑美点点头。不过,却还是在走了几步之后,开口问道。“阿泽,你跟温医生……你们两个有什么矛盾吗?”
“为什么这么问?”左川泽笑着挑了挑眉。
“只是感觉,你刚刚的眼神很冷。”夏侑美微微的皱起眉。“像在看敌人一样。像极了你在战场上,看到那些敌人时的眼神。”
“我也说不清楚。”左川泽耸了耸肩。“如果只是情敌的话,大概也不应该是这种感觉。只是,温子渊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给我一种,绝非善类的感觉。”然后,左川泽看向夏侑美。“不过,我想,大概是因为我跟他是情敌的关系,所以才影响了我的感官和判断吧。”
然后,夏侑美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去你的情敌!”
左川泽勾着夏侑美的肩膀哈哈的大笑起来。引得夏侑美也忍不住轻轻的笑出了声。而早就在外面等着他们,靠在车边的左轻欢,看到他们笑着走出来以后,更是好奇地问道。
“哥,嫂子,你们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然后,夏侑美就蓦然红了脸,轻咳了一声,摇摇头。“没什么,阿欢,好久不见。”
左轻欢看看左川泽再看看夏侑美,然后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嘴边勾起了一个笑容。“嫂子,好久不见。”
然后,夏侑美就郁闷的感觉到。这俩兄妹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简直如出一辙,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削他们一顿啊……夏侑美泪流满面地默默低头。组织,看样子以后都要被这一家人吃得死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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