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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萝歌望着眼前嘴里塞进了布料,被五花大绑一直呜呜叫的魔界侍女很是满意。
自动忽视掉她愤怒的美眸,她转身屁颠屁颠地就走了。
花萝歌走得不远就迷路了,此时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是越来越走进黑暗的地方。
摸了摸鼻子,就在她想转身的时候,美眸突然一眯起,直直地望着前方某个地方榛。
那里是与魔界宫殿隔开的一座山。
魔气缭绕的迷雾里,她恍惚间看到了最漂亮的魔舞,那个男子一袭华美的红装,明明没有下雨,却手执一把红伞,花萝歌看到他转着红伞翩翩而舞。
这是魔界每个魔舞师都会的战舞易。
她曾经听冦沙说,这是一种让人渐渐迷失的魔舞,会悄无声息地掠夺对方身体里的力量,在战场上魔舞师必不可少。
以前有次其他界的大战,便是因为看了魔舞师们,惨败收场。
然而,现在花萝歌想的不是这个。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魔舞,熟悉的人,她就说怎么似曾相识!
十一岁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十一岁的时候她遇到了枣砂娆,如今,那个恶劣古怪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
花萝歌望着那里咬牙切齿,愤怒地陷入了回忆。
……
她只知道那个少年叫枣砂娆。
直到如今,花萝歌还记得的场景。
那天她在佛堂求完婚刚好路过那个山腰,就看到了一个红衣少年,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美人。
他们很契合,各自手执一把红伞翩翩而舞,轻盈一跃就上了腾云之上,漫天柳絮乱舞,他们跳得华美流畅,舞得满山磅礴。
当时她的眼里满是惊艳,莫名的想。
他们一定是对谈恋爱的小妖,不然怎么可能配合的这么好。
花萝歌就呆站在那里惊艳了一下午,直到他看到她了。
两个人的动作停下,少年转过身,那是一个极妖娆的少年,一双丹凤眼里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眼角下的红色泪痣给他平添了颓废的风情。
他看着她邪美一笑,修长漂亮的手指把玩着那柄红伞,微眯丹凤眼:“她是谁?”
旁边的美人瞥了花萝歌一眼,语气阴阳怪气:“不知道。”
“哦?”
听到那美人的话,少年挑了挑眉,突然看着花萝歌嗤笑了声,话有些古怪,“应该很被父母宠爱罢……”
他妖娆万千地走上前。
美男身上有被凌虐的美感。
花萝歌的心里默默闪过这句话,就在她蹲麻了想要站起来解释的时候,一道清冷的香气袭向鼻息间,花萝歌一双漂亮的圆眼睛错愕地紧缩了下,她猛然醒悟。
少年的嘴……
他的嘴……
嘴……
碰到了。
很多年以后,花萝歌和冦沙在妖精界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气得不轻,一遍一遍地骂。
“麻痹冦沙你是不知道,当年我小啊我反应不过来啊!!那贱人吻完我以后还说我是傻.逼就特么没影了,愣了两秒我特么才放生大哭……”
然而此时,花萝歌的嘴长得大大的,一双漂亮的圆眼睛愣乎乎地望着他,像是没反应过来,而少年身旁的美人早已铁青了一张美颜。
“哈哈哈,都说小女孩是最被父母疼爱呵护的,就跟你一样是不是商秦罂……”少年离开她,殷红的唇畔微扯,对身旁那个美人妖异一笑。
美人明显有了怒气,“枣砂娆!”
“怎么办呢,哥哥不大喜欢你,回去罢,记得和你母亲说有人欺负了你,多博取点同情小孩。”
枣砂娆并不理会身旁美人的怒气,看向地上的花萝歌时,一双妖娆风情的丹凤眼里满是恶劣的笑。
花萝歌像傻了似的呆坐在地上,看着少年足足愣了两秒她才哇的一声嚎啕大哭,那场景就像是人家灭了她全家似的哀戚。
原本对傻了似的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枣砂娆嘴角一僵,冷笑出声:“哥哥快被你蠢哭了傻.逼,有什么好哭的,扫兴。”
最后两个字落后,他的眼底冷透。
“枣砂娆,走了啊,等下魔界还有事。”
看到他的神情,他身旁的商秦罂也隐约猜测出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忍了忍气制止了他,尽管声音里还含着薄怒。
“嗯。”出乎意料的,这次少年只是淡漠地瞥了身旁的美人一眼,转身就和那个美人离开了。
而他们身后的花萝歌则死死地记下了那道背影。
以至于很多年以后,花萝歌某天在人界花街,只凭一眼就认出那道背影,她记了整整两千年的人。
……
回过神来,花萝歌入目还是魔界的一片黑暗。
她眨了几下美眸适应下黑暗,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风***的人已经练完魔舞了,他把红伞扛在肩上,看也不看她,径自妖娆万千地绕过她。
下一刻,花萝歌的呼吸间就剩下他走过时卷起的那一片香气,有些清爽的异香。
“新来的?”
枣砂娆突然停住脚步,扛着红伞转身,他挑眉看她,脸上邪美的笑衬得眼角的泪痣分外妖娆。
花萝歌猛地转过了身,破口大骂:“贱人!!”
当然,她暂且骂不得。
回过神来,花萝歌还是保持着刚转过身的动作,默默地看着眼前始终笑得风***的男人,把脑海里的想法吞了回去。
近距离的打量着枣砂娆,花萝歌才发现过了两千年,他还是跟以前一般,直视着人时眼里总是迷离而懒散,就像是目中无人。
最不曾改变的就是他那一身举手投足间都有的那股被凌虐的美感……
“新来的。”
……
“我说,新来的,我有些渴了,去端杯茶给我。”
等到花萝歌从回忆里抽出身的时候,就看到眼前枣砂娆阴霾下来的冷脸,她才恍然醒悟过来。
并没打算侍候他,也没忘记现在自己穿着是魔界侍女的衣服,于是花萝歌垂了垂美眸,犹豫地对了对手指,反应很快地做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我还有很多活没干呢。”
这厮指不定只是魔界一个小魔舞师罢了,有什么必要使唤人啊……
闻言,枣砂娆像是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他的唇齿间溢出了抹冷肆的嗤笑,一双丹凤眼犀利地直盯着她看:“你说,什么?”
他的目光太过探究地打量她,就在花萝歌心虚地想起她不该那样说话的时候,他突然甩出了一袋银两,声音冷寒:“我说,我很渴。
“我该认真干活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枣砂娆就有些不耐地晃了晃手里的银两。
花萝歌微微一愣,当看到他手里那袋沉甸甸的银两时,霎时热泪盈眶,你大爷的,怎么可以拿钱砸我……
来吧来吧,砸死我吧!
她打死都忘不了妖精界那堆债务。
婚介所赚的钱根本抵不了过去造成的无底洞,而这袋沉甸甸的银两……比狸色给的还要多几倍,到时候可以拿给冦沙补贴妖民一点点。
“你叫什么,哪个殿里的侍女,怎的这么不懂规矩?日后你家的大人该多教导你下规矩才对……”
瞧见花萝歌拿过钱后,枣砂娆才微微眯起一双妖娆凤眼。
后半句话,枣砂娆咬的很重。
花萝歌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他很不满刚才她的态度。
抱着手里那袋银两,她差点没挥泪大喊,贱人,不是你要给我钱的吗?!
当然,这种事做不得。
花萝歌清了清喉咙,她思虑了一下,委实也不知道之前被她扒了衣服的魔界侍女叫什么名字,于是她很郑重地对枣砂娆道:“我叫草泥马。”
空气一瞬间凝滞起来。
草泥马……
枣砂娆看了她一眼,默念了一会,半响才慢半拍地道:“好奇怪的名字。”
等到花萝歌借口去帮他端茶,抱着那袋银两走了大半远后,她才忍不住大笑,一想到枣砂娆像个傻子一样在那边一直等,一直等……
她就忍不住想笑。
不久后,当他出现在她的面前,花萝歌发现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当然,那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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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醉染从魔界大殿离开后,就听到了妖离鸾又暴戾无常地残杀了一群魔兵的消息。
他散漫地摇晃着桃花扇的动作顿住,像是不经意地瞥了眼殿内的玥妻嘤。
她明显听到了,但是美眸不曾睁开,像是不打算再理会。
“他现在在哪里?”醉染挑了挑眉,妖美的俊颜染上不明的笑意。
“回大人,妖离鸾大人至今未走出宫殿。”
“是吗……”
魔界的夜晚很冷,醉染走到他殿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妖离鸾沉默地靠在殿外的美人榻上看圆月,他静的可怕。
“你我同时为魔界长老,阿离,若是要为尊上效命,便做出决定罢,这么多年了,尊上与你未放下的女人,你选择忠诚还是背叛?”
轻佻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躺在美人榻上的男子缓缓睁开了一双优美的凤目,那张漂亮的面容上有抹妖肆。
“这句话是尊上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有差别?”
醉染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下,随手接过殿内一个美艳侍妾端着的酒,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他的手与那个美艳侍妾碰到了一起。
瞧见侍妾的脸红彤彤的,醉染低笑:“素来听闻你殿里养了一群美姬妖妾都不碰,阿离,你在为谁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