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妖色撩妻,美男请深趴,花萝歌第六十七声
当有一日醉染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时,花萝歌才意识到他的身体快撑不住了,自上次被母狼伤到的地方恶化后。ai琥嘎璩
他已经是伤上加伤,偏偏妖镜里却遍地饥荒,根本找不到多少吃食。
花萝歌只得在他昏睡前,一个个地在荒山里寻找草药。
这夜,醉染清醒的时候,耳畔传来柴火燃烧的细微声响,莫名地让人安宁下来。
他迷离的思绪渐渐回到脑海里焘。
刚才他做了个梦,梦里似乎又回到了漫长的岁月前。
有一个少女背对着他蹲在那人的魂爱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夜风吹拂了进来,往日她张扬的红色霓裳也染上了少许落寞。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道:“我这一辈子,要是能有一个人赠我现世安稳,赐我半生欢喜就足够了……可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犄?
他教我佛经带我习字,都只是他的兴起罢了,可是我还是喜欢他,大抵……这就是世人说的情爱罢。”
“我若背叛他,你会如何?”
少女转过头,美眸微微笑弯了起来,却是抱臂站起了身,语气认真:“杀了你,谁都可以背叛他,唯独你不可以。”
“……是吗?”
是吗?
……是吗。
原来竟是这样吗,唯独他不可以。
所以她。
从没想过他只成为醉染?
“你今日醒的比较早。”耳畔传来熟悉的女声。
他眯了眯眼,懒懒地靠回大石头,再抬头凝视她时,男子妖美的面容上噙着散漫的笑:“其实我活了这么漫长的岁月,也是有一个愿望的。”
花萝歌拿着木杈百般无聊地戳着火堆,头也没抬道:“我也活了很久,我有很多愿望。”
醉染面无表情:“哦,那你有什么愿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懒懒地勾唇浅笑,一双桃花眼染上绚丽,他道:“若是成了遗言,没准我可以告与他人,让你了无牵挂地饿死。”
花萝歌想了想,然后认真地摇头,美眸里满是真诚道:“……不,我觉得我在这饥荒里养的肉比你多,应该你留下遗言。”
他微微弯了唇角,一双桃花眼里掠过浮华:“我想让一个人知道,我终于只成了醉染。”
美眸一闪,她道:“那你还是不要太执着了。”
可他总记着,她不认识他了。
脑海里有这个声音响起。
他有片刻的恍惚,轻声呢喃道:“我原以为,你会留着那些记忆,可是你原来也是怨的,怨他,怨我……所以你忘了我。”
花萝歌没吭声,拿着手下的木杈在雪上描绘出一幅画,半响,她扔掉木杈靠向他取暖,嘴里含糊地低喃了一声:“累。”
醉染的身子顿了顿,而后抬起手轻轻地抚摩她的长发,轻声应道:“嗯。”
她半眯起美眸,含糊道。
“我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总怕遇到野兽,那时候要使妖术太麻烦了,现在在这妖镜里,我突然觉得它们是种很可爱的吃食,要是现在来只野兽就好了。”
醉染笑了出来,嘴上却是毫不留情地戳穿:“你就做梦罢。”
“不,好歹有梦可以做……出去我请你吃烤鸡罢。”
“好像变矮了。”
醉染瞥了她一眼,摸着下颔沉吟了会,道,“想不到受苦还能长胖,你也真不容易。”
她懒懒地眯起美眸,瞅着他道:“……醉染,我有一种错觉,觉得我们沟通不良。”
“这不是你的错觉。”
花萝歌:“……”
女子睡过去前,醉染似乎听到她极轻的一句话。
她说:“醉染,不然你可以告与我啊,我总想不起来,我只知道我叫花萝歌,我的皇爹叫花丞,我没有皇娘……”
告与她吗?
他微微眯起眼,靠在大石头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摸了摸她的脑袋后,他轻轻道:“那你还是不要想起来罢,不然你又会爱慕上那个人,像过去任何时候一般……”
他低叹道,“我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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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染再一次昏睡过去时,比往常的时间更长了,花萝歌爬起来熬了草汤后,就爬上了下一座荒山。
这一次兴许是幸运。
她在这座荒芜的山上找到了几株仙草药,正是往常在蓬莱殿的草药书籍上看到的,适合敷醉染的伤口。
彼时,她望着生在山崖边缘的翠绿草药,微微眯起美眸。
想了想,她还是挽起了沾染上泥土的衣袖,爬到崖壁摘的时候,该是饿过头了她的眼前一黑,脑袋有片刻的发昏。
就那一瞬间,她的脚下有片刻的悬空。
夜晚的山崖底下的呼啸大风割在耳畔,她的喉咙一紧,甩了甩脑袋打起了精神。
一点点踩在陡峭的崖壁,花萝歌伸出手使力去摘草药时,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一直以来没发现的念头,她是为什么紧张醉染?
事实上,也不应该啊……
可还是反射性地就怕他死了。
“你在干什么――”
还没等花萝歌钩到那些草药,一袭修美华衣掠过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耳畔似乎有刚才她踩的地方落下了石块。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还没摘到草药,而一只手正从后面勾住他的腰将她带上了山崖上。
她回头,是脸色难看的醉染。
他显然刚才在妖镜里使出了一点法术已经是极限了,松开她后,他一只手撑在地上不住地喘着气,另一只手上的伤口裂开,鲜血在地上晕染开点点妖娆。
他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会,溢出口的声音还是震怒的:“好好的跑这里来做什么,不知道刚才你踩的地方不稳吗?”
花萝歌的脑袋有片刻的发懵,听到这话后移开望着地上血迹的美眸,抿了抿嘴,指着山崖下面道:“你的伤需要这些草药。”
顿了顿,她刚想道歉,醉染已经冷笑着开口了。
“那关你什么事,我自己都没在意,你在意什么?”
花萝歌一噎,几次张了张嘴都愣是憋不出来关她什么事,她咬了咬牙,忍着怒气走了。
醉染的身影微顿,跟在了她的后面。
两人一路无话。后来的几个晚上睡觉时,醉染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她念佛经助她入睡,花萝歌有些不习惯,却在看到他冷着的脸里愣是低不下头。
发现醉染发烧时,花萝歌刚好是气不过要去和他吵架。
结果一翻过他身子,才发现他的呼吸变得微弱起来,她一愣,然后急忙给他打水敷额头。
期间醉染微微睁了下眼,又疲倦地闭上了。
花萝歌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喉头一酸,哽咽道:“我说你的身体怎么比我还差,这妖镜不是你们魔界的宝物吗,就算你不是魔在这里也不用着这么虚弱罢!”
他没有睁眼,只是轻笑了声。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一身大煞,本身就不需畏妖镜里的浊气。”
花萝歌见他醒来,美眸一愣,连眼泪都忘掉了,她抹掉泪抽噎道:“你真娇贵。”
“……嗯,你睡罢,这个时辰该困了。”
花萝歌没吱声,抱膝坐在他身旁抽抽噎噎地说话。
直到醉染被她说到睡过去后,她才起身照着原先的记忆找到了那个山崖,把那些翠绿的仙草药都摘了回来。
她把一部分草药熬成苦汤汁,给昏昏沉沉的醉染灌了下去。
等到醉染喝也喝完了,手臂敷也敷过草药了,花萝歌才像是如临大赦地松了口气,枕在他身上叼着杂草一个人喋喋不休。
从她小时候讲到了长大后,从有花艳罄讲到了她做了一个长达五十年的梦……
尽管醉染根本没应她一声。
最后,花萝歌扭头瞅了他面色好转的脸,道:“醉染你不要死啊,不然就剩我一个人了。”
他这时候才抬起了手臂拍了拍她,算是回应。
花萝歌微微咧嘴笑了,安心地枕回他身上一遍遍地念着佛经,后半夜过去了,她望着洒落下来的晨光,困倦地闭上美眸,手上还紧紧抱着他。
等到醉染忍着头痛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巴在他身上睡得像只无尾熊的花萝歌。
他微愣,然后缓缓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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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萝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西下。
醉染并没有在身边,冰凉的大石头旁还留着她昨夜帮他敷的草药。
她愣了一愣,刚想抬脚去找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当她爬上昨夜摘草药的荒山时,果不其然看到他背对着她坐在崖上,微风吹佛过,黄昏妖美的彩霞照耀在他身上,他一身修美华衣早已染上了斑斑血迹。
听到她的喘气声。
他偏过头,妖美的俊颜上噙了抹散漫的笑:“你怎么找来了?”
她的美眸一热,强压下莫名的酸涩,望着他闲适的样子她有些懊恼,就像是他不在意的她偏偏要在意一般,处于劣势的处境。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有,以前在西极那人身上也有过。
而今,是在这人身上……
不喜欢,委实是不喜欢,太过不痛快了。
她这般想。
他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微微挑眉,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戏谑,无奈地重复道:“你来找我?”
听到这话后,她的委屈突然就爆发了。
擦掉美眸里的雾气,她强忍着哽咽大声道:“你怎么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