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奕黔可不是好对付的,对于步颜雪也不会手下留情。
他一把抓住了鞭子,步颜雪扯着鞭子,可是他是铁了心不让她得逞。
步颜雪真的恨透了奕黔,他是存心想要侮辱自己的吗?就是在这里,她……她成了凌孝渊的女人,就是在这里才有了这个不该来临的孩子!
“你害怕了?还是你觉得没脸走进这个你勾引孝渊的地方!”
他分明是在污蔑!
“你胡说,我。。。。。。我没有勾引他!”
步颜雪辩解,她早该察觉到,奕黔是故意带自己来这里,是想要提醒她那恶心的一幕吗?可是他有必要说的这么难听,他既然知道这里发生的事,难道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吗?
哪里是她勾引凌孝渊,分明是凌孝渊设计了自己!
他凌孝渊不知廉耻,如今却诬赖她下贱做作了,就算自己再下贱也没必要委身与他!
这个地方充满了恶心,她一刻也不想待着。
“你觉得孝渊会碰你这幅肮脏的身体吗?哼,你真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孝渊的吗?步颜雪,你真是可笑!要知道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碰你这种肮脏的女人!我是如此,孝渊亦是!”奕黔不屑的说道,伸手将手中的鞭子甩开。
她还真以为自己到了国色天香的地步了,一个在别人床上辗转成欢的女人也配其他男人在乎?
奕黔从不知道,多年后,他也会泥足深陷也爱上了一个已嫁为人妇的女人。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爱就是爱了,不分肮脏和下贱!
“你肚子里的种到底是谁的,你该弄清楚才对,别随便找人就认!”奕黔懒得继续说,觉得自己也真是多管闲事,不过这已经是他为孝渊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瞥了眼里面的小房子,眸中闪着不曾有过的忧伤,“你若是想要离开就走,但是我会杀了你的丫头,我奕黔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不看她,奕黔跳下马,将马拴在一棵树上,自己走进了里面的小房子。
步颜雪咬唇看着奕黔消失的背影,为什么他要那么说?他的话不可能只是刺激她!
步颜雪攥紧了缰绳,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问清楚。
她纤细的手附上自己的腹部,这个孩子。。。。。。。难道真的不是凌孝渊的?那么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日的一切历历在目,她身上残留着他留下的吻痕,身体伴有半点遮掩的躺在他身边……
而他泰然自若,证实了这一切,还有凌孝渊的话,他曾说为了孩子原谅他,若是如奕黔所说,这些都怎么理解?难道他会为了别人的孩子这般委曲求全?步颜雪从不相信凌孝渊有这个度量。
考虑这些,她觉得头有点痛,不禁伸手扶着头,那些画面永远都挥之不去。
她赤身躺在其他男人的怀中,任凭男人亲吻抚摸,这些仿佛开启了她痛苦的回忆,前世的她遭遇的何止是凌孝渊一个人的玷污,是无数个……
步颜雪觉得恶心,颤抖的扶着胃干呕着,恨不得将那些男人都杀了,可是她无能为力!
矮小的房子里,床榻上虚弱的躺着一个人。
他一身白衣,脸上有着苍白,胸前的白衣上隐约有着红色的血渗出。
此刻,他一脸苦涩的笑着。
“你都听到了吧,亏你还为她种了这么多花,真不知道你这是为什么?”奕黔一进来就见凌孝渊苦笑,不禁也讽刺几句,鄙视的走到床榻,厌烦的看着他胸前的伤口,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奕黔讨厌这样的凌孝渊,他更怀念那个跟自己喝酒,耍心机的精明之人,可是。。。。。。。奕黔微微叹了口气,推了他一把,“坐起来,我帮你将药换了,就算是死,也不要让我看着恶心。”
早就失去耐性了,一直觉得他百般为步颜雪是在找死。
“这是我欠了她的,我……我就是因为还债来到这里的。”凌孝渊低声的说道,任由着奕黔给他清理伤口。
奕黔不再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有些大。
凌孝渊吃痛的闷哼一声,知道他是在发泄。
奕黔发泄完了,拿了绷带帮他好好的缠了一下,收拾好他换下的东西。
“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吧,我懒得管了。”奕黔无所谓的说道,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凌孝渊淡淡的话语。
“奕黔,谢谢你!你……你是我在这世界上遇到最好的朋友,我……我会记住的。”凌孝渊虚弱的说道,苍白的脸上,没有平时的冷酷,有的竟然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句话的。”
他想要的是他活着,可他知道凌孝渊已经下定了决心。
凌孝渊低着头,自然知道奕黔所指的事,可是他真的无能为力,这就是宿命!
没有得到回答,奕黔微侧着的俊颜,泛着别人看不懂的神情,继而没停留的离开,到了外面看到门口的步颜雪,不屑的越过了她离开。
为什么谁都为了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的地方。
步颜雪只是想要问清楚奕黔这话什么意思,没想到会看到凌孝渊在小房子里,原本想要走的,觉得没必要问了,她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没想到看到奕黔帮他换药,还听到他们的对话,原来这些月季花都是他种的,当初他为什么要说成是落英种的?还有……他的那句‘我……我就是因为还债来到这里的’是什么意思,是因为小时候残忍的对待步颜雪还是什么?
“进来吧,有什么话就问吧。”凌孝渊知道她站在外面,没有任何避讳的说道,他极力的让自己不那么脆弱,极力的掩饰自己伤的有多重,不想要在她的面前懦弱,至少现在不想!
凌孝渊平静的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意味深长的抿着,朝着她微微一笑,“你也喝一杯吧,世人都说龙井最苦,可我觉得铁观音更苦!”
有风轻轻出来,他瘦弱的身体有些微颤,有些微咳嗽,他伸手轻轻的遮掩,不想要她看出他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