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宗政桪宁扔了手中的剑,他确实因为步颜雪没有考虑到这么多,可他真的不能再等了,担心雪儿会出事,父皇狡猾如狐,随时都会知道那张图的下落,一旦知道了,他还会留雪儿活口吗?还有,黎族那边的三王爷恐怕要到了,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成为别人的人!
她……是他宗政桪宁唯一的女人!
书房的门猛然被宗政桪宁踢开,不想要二哥为难的,可他真的没有办法。
“二哥,让我出去,我……我绝对不会连累你!”
宗政穆熠仿佛没有听到,只是专注的画着画。
宗政桪宁懊恼不已,他已经着急成这样,他还有心思画画,上前抢过他手中的笔仍在地上。
“二哥,你答应我,只要知道证据和图的下落就会放了她,那张图我已经知道,至于证据以后我定会交到你手中的。”原本不想要说出图的,可是为了见到她,他只能说出口。
宗政穆熠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老四,我曾经跟你说过,步颜雪这个女人很危险,你千万别动心,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果?她伤你还不够吗?不惜从小给你下毒,甚至出卖你,害的你被贬清宁那么多年,你难道都忘记了吗?她和太子曾给你多大的侮辱,你这些都不记得了吗?”
那些过往,他怎么会不记得,只是……他现在满心思都是她对自己的好,那样毫无防备的她怎么都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人。
“她是一个冷血杀手,莲蓉……莲蓉一族都死在她手中,她满手都是血,你难道会不知道?她是圣天教专门培养出来的杀手,她目的是挑起朔月王朝内乱,她对你从来都没有过感情,只有利用而已!”宗政穆熠一句句说道。
宗政桪宁只是淡笑着,他怎么会不清楚?在清宁城内,调查到凤鸣曦时,他就怀疑了,可是他不敢承认,她不可能是个杀手,就算……就算曾经是,可至少现在她不是。
“她已经失忆了,二哥,她根本就不记得那些事情,我……我只想要跟她在一起,我知道你因为莲蓉的事痛恨她,只要……只要她没事,我就带她远离朔月王朝,我们回到一个你们看不到,找不着的地方生活。”
已经想的很清楚了,那些抱负、理想,现在他都不在乎了,只在乎她。
“二哥,你一直让我管住自己的心,可这里根本就是管也管不住的,你应该明白那种感受,就如墨牙这般爱你,可你的心里只容得下莲蓉。”宗政桪宁痛苦的指着胸口,那里真的很痛,“我为了你甚至愿意牺牲自己,可她为了也能甘愿牺牲自己,你让我如何选择?二哥,你教教我,若是莲蓉在,在我和她之间,你又会怎么选择?”
宗政穆熠没有回答,只是撇过了脸,那些如果根本就不存在,莲蓉……莲蓉不可能复活的。
“老四,不是二哥铁石心肠,只是……这事容不得我,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自始至终,真正想要得到、杀这个女人的都是我们的父皇!”
宗政桪宁不敢相信的往后退,继而笑着道,“二哥,你别当我是傻子,他……他已经得到了朔月王朝,对于那份藏宝图难道还这般在意?而且,而且当初宸妃娘娘是她的妃子,难道金银还会有缺?”
宸妃是富家一方独女,怎么说皇上也会从中得到一些金银,当初国库空虚,就是她想办法解决的,皇上之所以对宗政穆熠疼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老四,你是真不了解我们这个父皇,他想要的岂是一个朔月王朝,只要是威胁到他利益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所以母妃才会被囚禁,他知道的时候,恨不得杀了他,可他必须忍,他要为母妃报仇,要将属于母妃的一切全部夺回。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就算是你杀了凤鸣曦,消息传到京都也要十天半月,为何当晚便有人去宁王府闹事?而且……凤鸣曦的死,并不是你所为,不是吗?”
宗政桪宁仿然大悟,原来幕后的主导者都是他们的父皇。
怪不得丞相会想着杀死步颜雪,想必父皇是知晓的。
怪不得那些黑衣人会如此厉害,原来是他训练出来的。
“老四,当时父皇就在清宁,他早就请粗事情的一切,还知道你带着步颜雪隐居,故意放出我被幽禁的消息,就是想趁你不在劫走步颜雪,好弄清楚一切真相!”宗政桪宁苦涩一笑,“我们的所有都在他掌握之中,现在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二哥,我无法做到你这般,可以忍得住!”宗政桪宁痛苦说道,步颜雪在他手中,他越是这般可怕,他越是担心,害怕他会失去了她。
宗政穆熠叹了口气,轻拍着他的肩头。
“老四,我真的阻止不了你吗?若是这样让你痛苦,倒不如成全你,只是凡事注意安全。”
宗政桪宁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感激的看着他。
“你去吧,我会将皇宫之内打理好,就算拼尽所有我也不可能让你有事。”
“二哥,谢谢你!”宗政桪宁感激的说道,转身离开,没听到宗政穆熠轻声的呢喃。
“老四,有些事情我不想伤你,可我也是被逼的!”他攥紧了拳头,现在他还没有能力和父皇抗衡,不过……他倒要看看这只老狐狸要怎么走?
步颜雪在房内来回的踱步,不知道是谁在她吃的饭菜里放了字条,说宗政桪宁夜闯皇宫,这可怎么是好?他难道不知道皇宫防备森严,若是被皇上抓到再被毒打怎么办?担心他,可心里却隐约期待他来。
“宗政桪宁,你个笨蛋,笨蛋!”枉费他聪明一世,怎么在这个时候如此笨了?他……他该多忍几天的,可是她也不知道几天后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一个宫女端着盆进来,她以为是宗政桪宁忙抬头,可得到的竟是失望。
“公主,该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