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敌人来势汹汹,我方在此之前受内忧外患折损不少,为了能给政府更多的时间调整,组织兵力,我们希望在跟黑手党谈和后得到你们的帮助,延缓一下眼前的战况,条件就是刚刚说的。”
雷奥哈德不亏一身军将气势,话说得也相当爽快,无外乎就是想让黑手党帮他们抵挡一下敌人攻击,他们好趁此抽出时间来调整内部,组织兵力,再给对方出其不意的一击致胜。
想法确实挺不错!
东方律不得不佩服,政府里面也是有能人存在的,并不是全部的官员都是吃白饭的,坐吃等死。
“怎么样?”见东方律半天不说话,雷奥哈德有些沉不住气。
军人就是军人,比之此刻谈笑不语,气定神闲望着他们的苏溱沅,显得鲁莽许多。
东方律手指敲着桌面,但未作答,只是不重不轻的敲着。很清脆的响声,一声接着一声,他本人未在意,却让其他人因摸不透他的想法而绷紧了心弦。
他沉思着。雷奥哈德开得条件确实不错,一旦政府对西边的路线放权,黑手党完全不必再为了金钱做毒品生意,且也有足够的资金去做其他,可是……
“三天时间,我想好了立刻答复你。”他抬眸说道,终于在其他陪同官员内心将他谴责了几百次和雷奥哈德几乎再次沉不住气开口询问答案之前,他开口了。
所有人,只有苏溱沅一个人仿佛不任何事物的影响,从始至终,只是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望着东方律笑,仿佛笃定了他的答案一样,也是他反应最快,“我等你的好消息。”
东方律看了眼他虚伪的嘴脸,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视线慢慢移到了雷奥哈德的脸上,等着他的回复,毕竟这才是今天的最高指挥官。
雷奥哈德瞪了苏溱沅一眼,似乎责怪他越俎代庖,才对东方律说道:“好,我等你的消息。”说好了是谈判,又是他们主动提出,自然表现得相当有诚意。
“那好,没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得到满意的答复,话罢,大手一捞,拉着顾惜橙离开。
荻威看着我行我素不把众人放在眼里的东方律,摇了摇头,连忙起身跟其他人告辞,才跟上去。
“呵!”望着门口远离的背影,苏溱沅冷哼了两声。雷奥哈德立刻看着他,眉目都带着几分不悦,“你别给我挑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事先挑了黑手党,他们能这么不留余地的攻击。现在是重要时期,我不管你们是有私人恩怨,还是单纯的为政府摒除异己,如今我们是即将合作的关系,你都得给我把这些恩怨放下,否则,你的官职怎么升上来的,我一定有办法让你怎么降下去。”
并未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苏溱沅毫不在意地一笑,“看来,国务卿长真的很不待见我,哪怕是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界限,这提醒了我以后办事一定得更加小心了,免得一个不小心被人暗地里拿到了把柄可不得了。”
话闭,苏溱沅拉着墨尧炻,自顾自地出了门,似乎并未把雷奥哈德放在眼里的样子,把他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睛的。
这两人历来不和,官大一级压死人,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墨尧炻完全是被苏溱沅扯着走的,却忍不住频频回头观望,不意外看到雷奥哈德被气得一张面如包公的黑脸。一直都知道他跟苏溱沅不和,却从来也没仔细留意,如今才发现,他虽然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可那股军人的气势仍旧震慑人心。不禁想到,若是他能与黑曜石合作的话,让苏溱沅身败名裂无法翻身,丝毫不成问题。
前行的脚步一停,墨尧炻毫无防备的撞上了他的肩膀,还来不及反应怎么回事,下巴便被那人狠狠掐住。力道重得几乎捏碎他的骨头。
“怎么?你看上他了?”一手楼主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一手用力的掐着他的下巴令他无法移开视线,苏溱沅眼中有着淡淡的怒意,并不盛浓,却令人无法忽视。
“你说什么?”墨尧炻有些震惊。
“不是的话,你干嘛一直盯着他看?”苏溱沅眼中的怒意散了一些,力道却丝毫没减,墨尧炻下巴生痛,同时很莫名其妙。
她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发脾气,莫名其妙说她看上雷奥哈雷……纵使是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他也跟不上他的思维跳跃速度。
都说“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懂的,苏溱沅绝对要比“女人”更难懂一百倍!
见墨尧炻脸上露出困惑之色,知道自己误会了,苏溱沅也没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只是用他捏住她下巴的食指近乎温柔的抚摸了下她的脸颊,在引起墨尧炻一阵恶寒之前放开她,“下次不要盯着他一直看,我会以为你看上他了。”
看上雷奥哈德将军?!
墨尧炻嘴角抽了抽,还来不及回应,便被苏溱沅继续扯着走。从头到尾,她只是他手中的一只牵线木偶!
说不悲哀绝对是不可能的。
拉着墨尧炻走到大门口,苏溱沅的手下正好把他的车子从停车场开来,把墨尧炻塞进副驾驶座,苏溱沅跟原先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互换了位置,发动车子之前,他不禁想到雷奥哈德刚刚警告他的话语,嘴角露出了诡谲的笑意。
他真是想太多,谈和的计划是他提出的,他又怎么会去破坏了规则。
就这样,还想绊倒他,简直是空口说白话!
冷哼一声,苏溱沅发动了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往苏公馆。
这里已经是全新的相貌,所有的一切,无论是装修还是家居等等都焕然一新,苏溱沅从不吝啬享受,自然一切东西都是采用进口最好的,连原先的大理石地板也换成了如今的水晶,其奢华程度可见极品。地上的血迹也早已不见踪迹,仿佛风卷落叶了无痕。空气里都是淡淡的花香,很是醉人。
又回到这里,墨尧炻不知该作何感想。
从前她觉得苏溱沅于她是救赎,可如今,却不知怎么的变成了牢笼。
其实,无论是之前她医治的医院还是这里都是牢笼,而今也不过是从另外一个牢笼转到了眼下这所牢笼,可不知怎地,出去一趟再回来,竟会多了这么多感叹。
她似乎越来越女人了!
呵!
自嘲一笑,墨尧炻转身就要上楼,却硬生生被人叫停,“站住!”
苏溱沅脱下外套递给一旁的佣人,并叫住眼前打算离开之人,墨尧炻回过头,显得有些疑惑,“你还有事?”
他伸手解了解领带,让它松松垮垮的挂在胸前,黑色衬衫也因此显得微皱,却意外的多了几分性感,魅力惊人。他本身就是那种很出色之人,又是混血儿,结合了中西方的优良血统组合成一张极为深邃的刀斧五官,两撇剑眉,头发简单又复杂地向后梳理,显得既沉着又冷硬,此刻正一步步地朝墨尧炻走近,那强大的气势压迫得人不自觉频频后退。
墨尧炻猜不透他的想法,本能的感到危险而后退。直到被脚边的长椅绊了下,差点摔倒才反应过来,她根本没有必要后退,立刻站直了身子,理直气壮地望着他:“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似乎忘了给我一个解释。”苏溱沅眯着眼,带着几分不满的打探着她,比起问他更希望她能主动解释,可惜,她似乎没那自觉。这令他难免生气。
这女人,一点也没有身为我的人的自觉!
他没那么多的心思等她慢慢领悟,既然她不懂,那他只能让她明白。
“什么?”墨尧炻一下没能明白过来。
“你借口去洗手间的时候遛去哪里了?又见了些什么人?”
原来是问这个!墨尧炻蹙着眉,即使明白过来他也不打算说什么,因为说比不说更加容易触怒他。
“没什么。”她淡淡道。
无所谓的态度气得苏溱沅一把揪住她的长发,把她扯到跟前,“墨尧炻,你似乎忘记了,如今你可是在我手上,不说其他,哪怕是我要你死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最好立马告诉我你今天去哪了见谁呢?否则,我会让你深刻记住蒙骗我的代价是什么。”
就是他手上的力道看到他神色极差的脸,头皮上传来的痛楚她已经无心思去理会,墨尧炻明白,他是认真的,若她不告诉他今天做了些什么,只怕他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从医生的事情来看,绝对是她无法接受的。
“我说!”她不得不退步,“我今天去见了东方律。”
“还有呢?”
“顾惜橙。”
“再没有了?”苏溱沅有些不相信,如恶魔一般的眸子紧盯着她,墨尧炻轻轻摇头,眼睛因为整张头皮几欲被扯掉的痛苦而泛红,苏溱沅注意到,犹豫了下才收手。
恶狠狠的语气,“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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